第五十三章:出麵製止

“你們還好嗎?”老太傅關切的問著崔府上下的人,不忍輝煌地崔府變成如此狼狽之地。

“晚輩叩謝老太傅相救之恩。”崔文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再抬起頭來時額頭已有血跡,令人動容。

老太傅用拐杖碰了碰崔文,道:“老夫最見不得你懦弱的樣子了,快起來,別丟人現眼了。”

崔文站了起來,又作輯道:“幸虧太傅來地及時,不然一大半府中地武者都會被抓去。”

“不見得如此,他此番搜查是為了老夫而來。”

崔文大驚,道:“此話怎說?”

“老夫看著他地眼睛,就知道他是衝著老夫來的。”老太傅眯著眼睛神情嚴肅,“我從未見過那般瘋狂炙熱的眼神,眼神足以證明他心中所想,這是他無法控製的一點。”

“如此一來,太傅豈不是身陷險境了。”崔文關心老太傅的安危,問道。

“瘋狂的人必然有為之瘋狂的理由,可老夫實在猜不出此人心中所求欲望,你要小心。”

“不是晚輩的問題,盯上的是太傅啊。”

“怕什麽,我有暮蟬保護我,還怕他一個小子作甚。”老太傅不以為然的說著。

崔文道:“對了,今日暮蟬僧人是去見故人去了吧。”

“嗯,與其說是見麵,倒不如說是去對決了。”

“難道天下十高手有人來洛陽了,我們怎麽沒有情報。”崔文不敢相信竟然有位高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潛入洛陽,簡直是不可思議。

老太傅點了點頭,道:“暮蟬那天告假後就告訴老夫來龍去脈了。說是天下高手榜前十中的第五陰陽棍坤沙來找他對決。”

“暮蟬僧人是高手榜第二,打贏坤沙應該不是問題。”

“老夫也是這麽認為,暮蟬向來穩居第二,多少年了,死在他手上的挑戰者不都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嗎?”老太傅放心的說到,對於暮蟬的實力有把握。

崔文又問到:“太傅不覺的那王逸飛太過囂張了嗎?此人做下的事情,分明是不把崔氏放在眼裏。晚輩也不是心胸狹隘沉不住氣,而是想要為日後的格局早做打算,還請太傅幫忙。”

“局勢瞬息萬變,洛陽這盤棋已經是過於紛亂,我們、楊曠、暗香閣、還有新起的刑部,四方勢力在洛陽不斷衝撞,會極大的幹擾商國的國力,此時此刻,已經沒有爭鬥的必要了。”老太傅歎氣說到。

崔文道:“大商南北兩線開戰,國庫早就吃緊,情況是外安內亂,經不起內訌了,太傅也是因為想到了這種情況才做出與楊曠休戰的決定吧。”

“唉,誰又能料到橫空冒出個刑部,老夫為官一生,頭一次見到刑部握著如此大的權力,一朝得寵權傾朝野,那幫牆頭草又該左右逢源了,你要適當的去提醒他們,不能產生一邊倒的情況。”

“這個晚輩明白,晚輩覺得刑部會不會脫離皇權的控製,王逸飛不像是當今陛下能夠控製住的人物。”

老太傅停下對著崔文笑道:“你還終於說對了點,王逸飛唯一一點老夫能斷定的就是他絕非效忠皇室之人,他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們需要去挖出來嗎?”崔文等著吩咐。

“不用了,他或許正等著我們去自投羅網。”老太傅沒有答應去調查關於王逸飛的事,上次楊曠的事他們握足了大量的情報反而被自己的優勢迷住了雙眼大意失荊州。

“太傅就這樣不管不問了?晚輩不是質疑太傅的決定,而是放任這個瘋子在洛陽肆意妄為不會對大商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嗎?”崔文還是擔心,無論從哪方麵的事情開始都無法放手。

“現在一定要壓住自己的衝動,我們可以讓楊曠去做出頭鳥,相信那位對人心頗有研究的殿下或許能幫我們解答這個困惑。”

“太傅是說借楊曠之手來了解王逸飛的企圖?”

“差不多,也不盡是如此,放手不管是讓他們明白崔氏集團與野火還在休戰階段,情報能不能從他手上得到還是個未知數呢。”老太傅沒把握從楊曠那獲得情報,相比暗香閣更弱小的野火,情報安全性卻異常嚴謹,可以說崔氏集團很少從野火得到情報,甚至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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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王府,如今也如同崔府一樣被上下翻了個遍,好在這向來是座空府,一個人都沒有的府邸自然進出自如搜查迅速,不一會就把王府翻了個底朝天。

沒人猜到剛做出搜查崔府壯舉的王逸飛竟然緊接著搜查了洛陽另一位權勢滔天的皇子親王。

“大人,什麽都沒有。”

“嗯,本來就沒打算搜,隻不過做做樣子給別人看,免得別人說本官針對崔府。”王逸飛望著這座荒廢的王府,感慨說道。

“大人,坤沙的事?”

“讓他先好好跟暮蟬打一場,不然他收不住心,就沒辦法全心全意的為我辦事了。”王逸飛笑著說道:“他渴望的是武道極致,根本不在乎我們要做的事,索性先陪他瘋狂一把,然後再陪著本官瘋狂一把。”

“恕小的直言,大人您今天太高調了,絲毫沒有把洛陽的局麵開清楚,小的不是別的意思,隻是刑部好不容易有今天,不希望大人大意。”

“本官當然不會大意,本官清楚的很。”王逸飛笑著看他,道:“當今洛陽,分為兩派,分別為楊曠與楊毅的儲位之爭。而楊曠背後不僅有野火還聯合了暗香閣;楊毅則是得到了崔氏集團的鼎力相助。是這樣吧。”

那人目瞪口呆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震驚於王逸飛未曾出仕竟能了解的如此透徹,他真的如外界所說的那般不知情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最喜歡看別人這幅吃驚的樣子,因為這能讓本官感到很大的樂趣。”王逸飛嬉笑著拍打著對方的肩膀:“他們都認為我是一枚瘋狂的棋子,即便是棋子,也是能令下棋者頭疼的存在,無論是落子者還是另一邊,都會對一枚下錯而又礙事的棋子無能為力,畢竟落子無悔。”

“他們都在暗處等著,等著棋局的變化,而本官在明處,盡著自己的本分,妄想控製棋盤的那些人,都會主動的送到本官的麵前,一個都跑不掉。”

“那麽就是說,你要成為最瘋狂的棋子咯。”突兀的聲音發出,王逸飛咧嘴一笑,回頭盯著坐在牆上的來人,禮貌道:“下官見過武成王殿下。”

楊曠來了,在附近仔細觀察著王逸飛的一舉一動,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做了出頭鳥,也是深思熟慮吧的後果,總有人要出來收拾這個不顧後果的家夥,就算是為了大商也不能放任下去了。父皇的想法他不知道也不會去問,宮裏的事敏感太多,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楊曠總有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不要刻意的去追究,需要的隻是去處理。

不管對手有多少考慮,局麵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恰恰這是不能容忍的,所以此時此刻,楊曠來到了眼下這位瘋子的麵前,做著唯一的選擇——壓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