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敵下手

赤水宗

自司權下山之後,其他人也回歸原來的事務,練武比劍,各得有其所。

林蔭處蟬鳴鳥雀,小徑上人疏影稀。

一間繚繚香房

荷雨又在襯腮獨外,探窗閨愁。

“雨兒,在裏麵嗎?”

“是爹爹”

荷雨被這突然的聲音驚醒,忙起身開門。

“怎麽突然把自己關在房裏,你看今天天氣多好”

“可是全宗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女兒早都玩膩了”

“不會是想下山吧?”

“哪有”

荷雨被荷天綱似笑非笑地眼神看得心虛,轉身坐回窗前。

“唉,轉眼一過,雨兒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地年齡了,告訴爹爹,有沒有看得上的,爹爹綁也幫你把他綁來。”

“不要,我要一直陪著爹爹!”

“女兒家嫁人了就要相夫教子地,哪還能陪著爹爹”

“嫁人了也要陪著爹爹!”

談到婚嫁,荷雨芳心亂撞,司權地影子更是腦海浮現,羞得荷雨麵紅耳赤。

荷天綱哪還看不出荷雨一副心有所屬地模樣,更是加恨了司權幾分,心一橫,轉而說道:

“爹爹給你物色了一位青年才俊,權勢隻在爹爹之下,不知道雨兒願不願意?”

“權勢隻在爹爹之下?大師兄回來就是少宗主了,爹爹說的不就是他嗎?”

荷雨認定是司權,心中愈加羞甜難當,聲不可聞地答道:“全憑爹爹做主就是”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過幾天你就跟周安見個麵,先把婚事定下來。”

“嗯”

“嗯?周安?什麽周安?”

荷雨反應過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刹那間閃出腦海。

“爹爹給你找的夫君就是周安,周安不但……”

“不要,我不要嫁給周安。”

荷雨歡心瞬間墜入冰海,激烈的打斷了荷天綱準備讚揚周安的長篇大論。

“女兒的婚事自古由父母做主,再說了,你之前可是答應得好好的”

“我以為你說的是大師兄!”

情緒失控,荷雨也不再矜持,決然說道;

“除了大師兄,我誰也不嫁”

“哼,寒玉髓簫豈是好取回的,就算我去都是九死一生,他是回不來了”

“不會的”

荷雨容顏失色,不敢相信;“爹爹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隻是想騙我嫁給別人對不對!”

“十年前,冷川城主蕭易還沒突破宗師境界的時候,我們前任宗主彭城遠超一流高手的武功,都功敗垂成身隕道消,區區司權,你認為,還會有活命嗎?”

“那為什麽你還讓大師兄去?”

“是我讓他去的嗎?要不是他貪圖高位,哪能枉自送命”

“不行,我要去把大師兄找回來”

荷雨心急緊張,已經往外走去。

荷天綱身形一閃,已經擋住了她。

“你好好待著,準備定親的事。”

荷天綱說完,不給荷雨機會,快速的把門鎖上,不管身後的荷雨如何聲嘶力竭,狠心離開。

女人很有哭喊的天賦。

片刻功夫,已經有人聞聲過來了。

“小師妹,是你在裏麵嗎?你沒事吧?”

來人用力的拍著門,荷雨終於停止了哭泣。

“小峰子,快,你快放我出去”

“什麽?你冷靜點,慢點說,我沒聽清楚。”

“你快放我出去”

“哦,你等會啊!”

荷雨心急如焚,可是很久林峰也沒把門打開。

“小峰子你怎麽還沒好?”

“門鎖死了,打不開了,你怎麽把自己給關住了?”

“是爹爹,爹爹要逼我嫁人了”

“嘿,你一天不是跟大師兄如膠似黏的嗎,怎麽最後關頭反而不願意了?”

“爹爹要逼我嫁給別人”

“什麽?掌門怎麽能這樣,這不是棒打鴛鴦嗎,你等著,我們師兄弟幫你求情去”

“不要,千萬不要去!”

荷雨急忙喊住,

“爹爹不會聽的你快放我出去,大師兄處境很危險我要去找他!”

“大師兄能又什麽危險?”

接連的意外讓林峰反應不過來:“你怎麽知道大師兄有危險?”

“解釋不清楚了你快放我出去,不然爹爹知道了我就就走不了了”

“好吧,你讓開點,我把門撞開”

衝了好幾下,林峰感到肩臂都麻了,終於撞開了門。

“謝謝你了小峰子”

荷雨轉泣為喜,就往門外跑去。

“哎哎,你等一下!”

林峰又攔住了荷雨。

“小峰子,難道你也要阻止我嗎?”

“大師兄都走半天了,你不知道哪天才追得上,多少帶點盤纏呀。”

“對啊”

荷雨急急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又要往外走。

“等等,我前麵給你探路。”

“對對對,小峰子你今天好聰明呀!”

“是你今天太笨。”

林峰向前走去,荷雨緊緊跟著,很快就到了宗門口。

“師姐這是要離家出走嗎?”

荷雨兩人身體頓時僵了下來,轉頭看去,張開誠正站在不遠處,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小師妹,我攔著他,你先走。”

“不用緊張,就打聲招呼而已,不歡迎的話就當沒看見吧。”

荷雨兩人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張開誠已經走開了。

“張師弟是個好人”

一驚一咋的,荷雨被感動了。

“小師妹快走吧,要是他去告訴掌門,你可就走不掉了。”

林峰沒說錯,張開誠果然去見了荷天綱。

而荷天綱,早就約好了的等在房間。

“走了?”

“親眼目送”

“好,在我女兒找到司權之前,一定要除掉他。”

月明星稀

又是個清靜迷人的夏夜

隱風城

——巽州最大的城池

天涯客棧

司權幽幽醒來

半睜的眼睛環視了周圍,司權瞬間清醒了

——這是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朋友,醒了!”

原來,桌前還坐者人。

“是你救的我?”

“恰好路過”

“你眉發真棒”

想起了昨晚之事,司權沒有再次感謝,反而對陸青的灰眉綠發起了興趣。

“沒辦法,天生的!”

問完了,答完了,場麵頓時安靜起來。

司權看向陸青,發現陸青也在看他。

“哈哈~”

兩人突然大笑起來

“在下司權,不知貴姓?”

“你恩人我貴姓陸,單名一個青字!”

說完兩人又是一陣大笑

有種友誼叫一見如故,司權此刻終於遇到了。

“你武功沒學好就下山了吧,不然怎麽會被些混混欺負”

“嗬,別提了,被一娘們害的。”

“哦,說來聽聽!”

司權誇張地描繪了一遍,說完的時候,快後半夜。

“反正天將亮,要不我叫點酒菜來,等天亮如何?”

“好,就等天亮,你快去快回。”

陸青起身出門,沒有注意,一隻飛蟲剛好飛了進來。

司權舒展舒展身子,天生的嗅覺告訴他危機來臨。

本能地跳下床

一把飛劍擦身刺過

“你是赤水宗的那人?”

來人一身夜行衣,但司權聞到了熟悉感。

來人沒有廢話,封了司權退路,招招致命。

休息了半天,司權本以為功力早恢複了,到了緊要關頭才知道渾身無力。

咬牙使出全力,險之又險地避開要害,卻也身受多創,血流滿地。

一劍又一劍,來人似乎是故意的不給司權留一寸好皮膚,不留一滴血。

司權完全落敗,他知道自己離死亡隻差最後一劍。

“等等,反正我快死了,藏了這麽久,死前能否告訴我你是誰?”

“好,就讓你死的瞑目”

來人揭開了蒙麵,司權滿臉的不相信:“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