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試圖逃命

沈門主說完,陷入了沉默,沒有下文。眾人也是各執一詞,眾說紛紜。隻聽見沈慕楓道:“爸,可容我說幾句話嗎?”

沈門主點點頭,道:“你說吧”

沈慕橙向前一步,道:“各位兄弟,如今隻有三人不同意,少數服從多數,沒必要討論了。”

沈慕楓的話,恰似無心,卻是在提醒大家,根本不必理會他們三人,而要眾人強迫他們三人,拿出鐵板。

這樣包括路星辰在內的三個人,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騰地,路星辰拍桌子道:“放屁。”

沈慕楓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是在指責我爸和幾位兄弟,都是放屁。”

沈慕楓巧妙將矛盾焦點轉移到了他身上,其他人聽了十分不高興,滿麵怒容。

他立即拍拍胸脯道:“沈門主,你說,如果你說不必聽我們三人,我就把鐵板取出來。”

楊堅道:“秦兄弟有道理,老大,幫會兄弟分散在五湖四海,五大洲,分起來,也不容易,有地隻有幾個人,有的人數眾多。”

他道:“老大,你得好好想想,不要為了一時之念,影響了你一世英名。”

他地話形同口出狂言,不顧一切說出這樣地話,舉座愕然,因為從未對沈門主說過這樣地話,本來七嘴八舌爭論的人,馬上就安靜下來,隻見沈門主在沉思,不看大家,呆了半響。

路星辰自以為是暗自得意,自以為能說服沈門主,就破了沈慕楓的陰謀。

鴉雀無聲了好一會,沈門主才抬起頭來。

每個人望著他,都希望他盡快做出決定。

可是沈門主卻哈哈大笑,道:“我剛才隻當自己是老眼昏花,原來並不是。”

他此言一出,人人都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這是什麽意思。

路星辰心裏忐忑,意識到自己太過失言了。

沈門主麵色一沉,道:“你的話十分有道理,但是在下倒是有一言詢問。”

路星辰感到事情大大不妙,但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老大,請說。”

沈門主一字一言,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

路星辰聽到沈門主問了這麽一句話,一時之間,如五雷轟頂,頭皮發麻,手腳發涼,不知說什麽話才好?

舉座大嘩,七嘴八舌,沈慕楓道:“大家靜靜,請大家讓我爸說下去。”

路星辰,馬上強裝鎮定,道:“老大,我就是秦烈歌,你不認識我了。“

沈龍頭道:“你學習秦烈歌,十分相似,連那刺青惟妙惟肖,你的易容術學得不錯,可以說完全沒有破綻,可惜秦烈歌的性子,我知道,他就是個明哲保身,他就是在兩廣那邊呈呈威風,如果他那麽能幹,膽識,我想他早就能取代我了了,可惜啊,可惜,易容術再精妙,也是有破綻的,我所知易容術如此惟妙惟肖,以假亂真,世界上隻有一個人,可惜她不在了,可是……你到底是誰,敢來假冒秦烈歌,混進洪門,我憑生對付過很多的敵人,你是哪一個。”

沈門主一出言,已經有四個人,馬上離開座位,包圍了他。

他從腳到頭頂,生出一股寒意,道:“楊大哥,你看這是什麽話?”

楊堅道:“沈門主這麽一提醒,閣下的表現,太能幹了。”

他心中寒意更甚,即使他的話有道理,但是任何人都不會容忍組織出現臥底。

我額頭冒汗,手心冒汗,道:“你,那麽你說,你是何人?”

沈門主推開了椅子,道:“你偽裝得惟妙惟肖,四川話說得太好了。人的性格,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偽裝再好,也不會完全偽裝一個人的性格,你太能幹了。”

在沈門主講完的時候,所有人離開座位,將他圍在中心。

沈慕楓更是衝到最前麵,準備將他撲倒,沈門主喝住:“住手。”

沈慕楓停了下來,離他隻有幾十厘米,其手上準備了一個小刀,是準備殺他啊。

沈慕楓道:“爸,我知道他是誰?”

沈門主沉著道:“誰。”

沈慕楓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道:“他一定是路星辰,他一定是。”

沈慕楓話一出,沈慕橙花容失色,道:“哥,你不要亂說。”

沈慕楓冷笑一聲道:“橙橙,你放心,我有十全的把我,你又何必為這個與洪門作對的人辯解?”

沈慕橙一麵羞紅一麵惱怒:“這是什麽話,我憑什麽要幫著路星辰。”

沈慕楓步步緊逼,道:“小妹,當著這麽多叔伯,說出來,可就不好了?”

沈慕橙又氣又怒,幾乎要哭出來,眼看局麵失控,沈門主喝道:“住口。”

沈門主“住口”兩字,出口之後,整個大廳之中,都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沈門主道:“小兄弟,你既然敢冒充秦烈歌,勇闖洪門,難道連承認自己是誰的勇氣都沒有嗎?”

路星辰心中的焦慮萬千,實在難以形容!

眼下這個情形,路星辰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脫身的辦法,於是立即道:“沒錯,我就是路星辰,你不要太小看我了。”

路星辰話才一講完,沈慕橙以手掩口,“啊”地一聲驚呼,眾人也是一陣嘩然,沈慕楓一個箭步,掠到他的麵前,五指如鉤,伸手向他當胸抓到。他身形一側,以三隻手指之力,向外輕輕一帶!沈慕楓絕想不到他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竟然敢予還手,因此他一出手,便自得手,沈慕楓身形一個踉蹌,向外跌出了七八步去。

沈慕楓向外一跌,差點跌倒,靠著桌子才站住,其他人連連後退。沈門主擺擺手,沈慕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門主望著他,道:“小兄弟,我頗為佩服你的膽量,可你今日此舉,卻犯了我們洪門的忌諱,你有什麽遺言,快交代。”

沈門主舉起了手,這明顯是絕不放過他的樣子。

路星辰道:“沒錯,我有話要說。”

沈門主道:“你不妨直說,有什麽事情,我一定會為你做到。”

沈門主是要他留下遺言了。

他鎮定自己,立即道:“我有一個朋友,平白無故,卻被你的兒子綁走,那麽請你的兒子放人。”

他的話一出,沈門主麵色微微一變,兩道淩厲的目光,立即掃向了沈慕楓,沈慕楓想必是心中發慌,道:“早就……早就放了他了。”

他猜到蔡菲菲已經被他放了出來,他就是給沈慕楓一個下馬威,讓他狼狽不堪。

他繼續追問:“我的朋友就是個普通人,不會武功,希望沈先生,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這時候,沈門主的麵色,也鐵青,眾人也竊竊私語,氣氛漸漸變了。

好一會,沈門主道:“慕楓,路星辰這個朋友,若有什麽差錯,我會懲戒你。”

沈慕楓狼狽至極,其一定為失言感到後悔,因為他死咬不承認,他沒有證據,可以說他也毫無辦法。就算是他指責沈慕楓綁架人,那麽也會極力反應,但是他說問有沒有放入,結果沈慕楓下意識說出已經放入,那麽等於承認曾經綁架過人。現在沈慕楓狼狽地道:“是。”

沈門主道:“路先生,這件事,的確是我家兒子的錯,我一定會好好處罰他的。但是你仍然不能離開此地。”

路星辰哈哈大笑道:“沈門主,既然闖了進來,自然知道會冒著怎麽樣風險,但是我要繼續說完。”

沈門主道:“你說。”

他道:“事情原委,是宋威霆,曾經找過我,而我沒有答應他。”

沈門主道:“這個我知道。”

他又道:“宋威霆,自然是罪有應得,但是他死得極其慘,生前隻怕受過極其嚴重的毆打。”

沈門主一愣道:“宋威霆是毒死的,你說錯了吧。”

他笑道:“你可以去問警察,警察有詳細的記錄,不是我憑空捏造,而我相信,一定有人,用極其殘酷的方法,想從他口中,將這筆黃金藏匿地點,給講出來。”

沈門主沉默了,有人叫道:“老大,他胡謅什麽。”

他繼續道:“我還要一個朋友,我的同事,也被他打成了重傷。”

沈門主看了看沈慕楓,仍然沉默不已,他繼續將所有的事情,粗略地講了一遍,除了和西門無極的商量,沈門主緩緩地點了點頭,道:“路先生,我知道了,你的確是個好漢。”

他一聽大喜,可是沈門主又道:“洪門的秘密,決不能外泄,念在你是一條好漢……”

沈門主抖了抖手,露出了一柄寒光耀眼的匕首,丟個了路星辰,道:“接住了,我手下從不殺無辜的人,你自己選擇自盡吧。”

路星辰拿著匕首顫抖著,經曆了多少的冒險經曆,多少次危難,亞馬遜的原始部落,非洲的軍閥,中東的酋長,緬甸的武裝分子,都讓他九死一生,今日卻要他拿著匕首自盡,卻是頭一遭啊。

沈門主道:“路先生,別猶豫了,就算我肯放過你,眾位兄弟也不肯。”

所有的人都像石雕一樣站著,誰都不肯說一句。

路星辰強笑一下,道:“不管怎麽樣,沈門主的為人,我都佩服,即使死了,我也不會怨恨你,可是你的兒子行事卑劣,手段毒辣,無恥下流,我實在難以心服口服。”

沈慕楓眼神中越發地慌張,身體竟然有些顫抖。

沉默了好一會,沈慕橙突然站起來,攔住了路星辰,奪下匕首,道:“爸爸不願意沾手,諸位叔伯也不願意沾手,我來,我來親自處死這個混蛋。”

沈慕橙眼神中透露著多少複雜,握著匕首的手,似乎在微微發抖。

這倒是讓沈門主意外了,麵色一驚,道:“慕橙,你不必,快退下。”

沈慕橙道:“爸爸,爸爸。”

沈門主喝退了女兒,拿回匕首,重新放在路星辰的手上,道:“你放心,這件事不會讓你不瞑目。”

路星辰手在發抖,怎麽辦,眼下的局勢怎麽辦,真的要自殺,不能,不能,他不能去自殺,他舉起了匕首,就在此時,眼前突然一黑,伸手不見五指。

雖然這變故是突來的,卻是大大的驚喜,幾乎是九死一生之間,絕處逢生啊。

路星辰連發愣的沒有,馬上向其他方向疾馳躍。

就在路星辰準備逃脫的時候,身旁,有一股強風掠過,是沈門主的一掌。

路星辰找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然後保持不變,在這個漆黑的環境中,沈門主幾乎不可能知道他的位置,路星辰必須利用這個機會,找出逃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