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怕水的水命大兄弟(求票哦)

毛茅羽立刻出手阻攔,可惜沈利嘉下手太快,而且箱子就在跟前,離得太近。

更何況,沈利嘉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板,他可是“香宗”入室門徒,實力達到“銅皮鐵骨”境界的小小高手。

下一瞬,沈利嘉地肥手按在了木箱之上。

“嗯?”

花獨秀冷眼旁觀,沈利嘉感覺箱子微微顫了一下,毛茅羽已經一臉暴躁。

“死胖子!”

毛茅羽大吼一聲,一掌拍開沈利嘉地大手。

正這時,木箱縫隙忽然火光一閃,小孔裏猛然有什麽異物噴射而出!

花獨秀眼睛一眯,他把所有這一切看的極其緩慢,細節看地一清二楚。

木箱裏,觸發了什麽機關,雖然聲音還未傳出,但火光已經從縫隙透出。

有火藥被點燃。

緊接著,一聲輕微炸響傳到耳朵裏,映證了花獨秀地判斷。

這個時代還沒有高效地炸藥。

最多是製作鞭炮用的粗糙火藥而已。

花獨秀仍舊沒有出手,他狹長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木箱,目光深邃中閃著奇異的光芒。

一個暗青色的長條狀尖銳物體一閃而出,射向沈利嘉腦門!

一絲黑煙從木箱小孔中透出。

花獨秀眼睛又是一亮,來了!

花獨秀把射出的飛針看的無比緩慢,修長的玉手立刻前探,間不容發之際按在沈利嘉胸口。

與此同時,毛茅羽穿著草鞋的黑腳丫子猛的踩向木箱。

“嘭……!”

花獨秀一掌把沈利嘉拍了個咧歪,摔倒在一旁。

“咻……”

沈利嘉隻覺得眼前青芒一閃,嚇出一身冷汗。

毛茅羽踩中木箱一腳,漆黑的小孔黑煙立刻散去。

他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花獨秀。

花獨秀也暗暗驚歎:這人好快的動作,果然是個高手。

花獨秀佯裝生氣:“大傻瓜,不該碰的東西你瞎碰什麽!危不危險!”

沈利嘉看花獨秀臉色如常,而毛茅羽一臉憤怒加驚訝的表情,心裏會意,趕忙一臉傻氣:

“好玩,好玩,嘿嘿,嘿嘿嘿,真好玩……”

毛茅羽怒道:“你個傻批,要不是我拍開你的手,‘要你命三千’現在已經炸了!咱們這條船都得炸沉!”

花獨秀趕緊勸道:“毛兄,毛兄,好啦,你跟一個傻子較什麽勁?”

毛茅羽一雙眼睛咕嚕嚕上下打量花獨秀:“花什麽秀,你的手好快啊?”

花獨秀一窒:“我叫花獨秀,不叫花什麽秀。”

毛茅羽自顧自說:“眼疾手快,你厲害啊,我的飛針觸發的還是慢了,射不死人,射不死人……”

毛茅羽把木箱抱在懷裏,在某角度拍了拍,鬆了口氣。

他這個箱子,從外表看光禿禿的,隻有幾個黑漆漆的小空,還有個背帶,似乎沒有什麽操作空間。

但現在看,操作的位置,顯然是在拍擊的角度和力度上。

這就難掌握了,恐怕除了毛茅羽本人,誰拍都很危險。

拍不好就把自己拍死了。

沈利嘉跟花獨秀悄悄對視一眼,彼此鬆了口氣。

這個毛茅羽雖然脾氣怪異,好歹還不算喪心病狂,沒有對一個“傻胖子”降下雷霆之怒。

花獨秀問:“毛兄,你這個箱子真的藏了十種殺人兵器?”

毛茅羽看了花獨秀一眼:“那當然。”

“花什麽秀,你的動作很快,眼睛也很毒辣,‘要你命三千’的青草啐毒針向來例不虛發,沒想到你能追的上它的射速。”

花獨秀反問:“你既然知道木箱要射毒針,為什麽不趕緊踢開箱子?要不是我推了我兄弟一把,他現在已經被射透了。”

毛茅羽冷笑:“這個傻胖子,射死活該!我要不趕緊化解,‘要你命三千’馬上就會爆炸,這一船人都得給傻胖子陪葬。”

花獨秀看了沈利嘉一眼,沈利嘉還在嘿嘿傻笑。

唉。

算了,也怪我,故意放任嘉嘉去試探他的。

沒想到這個小箱子如此危險。

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手藝。

聊了一會兒,毛茅羽情緒平靜下來。

花獨秀問:“看你一臉英氣,你多大年齡啊?”

毛茅羽說:“我?我今天二十八,虛歲三十,正好而立之年。”

沈利嘉插嘴:“毛毛蟲,你虛兩歲啊?這麽虛?”

毛茅羽瞪了沈利嘉一眼:“怎麽,不行嗎?”

沈利嘉道:“行啊,隻要你願意,你再虛幾歲也沒人管。”

花獨秀輕笑:“毛兄,看你一副浪人打扮,你有家室沒?”

毛茅羽:“我是個殺手,我莫得感情,不需要家室。”

花獨秀點點頭:“怪不得了。”

毛茅羽皺眉:“怪不得什麽?”

花獨秀道:“怪不得剛才你手速那麽快,連我都嚇一跳。”

沈利嘉奇怪:“姐夫,這有什麽關係嗎?”

“有啊,毛兄單身三十年,手速能不快嗎?”

沈利嘉撓撓頭,毛茅羽也一臉疑問看著花獨秀。

“毛兄單身三十年,沒有女人耽誤,一心習武,肯定身手矯健啊?難道不是這個道理嗎?”

沈利嘉和毛茅羽一齊點頭:“原來是這樣,有道理。”

客船已經使出海港,漂泊於/大海之中。

海風很大,海浪洶湧,客船雖大,但在海上隻是一葉起起伏伏的小舟而已。

天色,漸漸黑了。

花獨秀和毛茅羽臉色不佳,渾身難受。

有時候花獨秀在船艙裏躺著,有時候幹脆就趴在船頭,張著嘴,吐都沒得吐。

每次花獨秀到船頭嘔吐,毛茅羽十有八九也都在那,跟著花獨秀一起吐。

暈船這種事,一個暈不叫暈,兩個暈才是真的暈。

此起彼伏,你追我趕,比著暈,比著吐。

好像他倆互相得了彼此的傳染病一樣。

如此一晃數日過去。

這天,花獨秀和毛茅羽靠在船舷,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天空發呆。

花獨秀扭頭看了毛茅羽一眼:“毛兄,毛兄。”

毛茅羽扭頭看了花獨秀一眼:“幹嘛?”

花獨秀問:“還沒請教,你是何方人氏呢。”

毛茅羽想了想,道:“我是一個浪人,我也不知道我的家鄉在哪裏。”

花獨秀一愣:“不知道家鄉在哪裏?那你這趟是從哪來,要去哪?”

毛茅羽說:“我從小跟著師父長大,師父說我是水命,‘大海水’,將來要麽因水走上人生巔峰,要麽因水死於昏暗之窟。所以,師父死後,我便四處走動,想要找到一個適合我命格的地方。”

“我剛走遍困魔穀和黑森林,現在準備去漠北。”

花獨秀驚奇道:“你走遍了困魔穀和黑森林?困魔穀那麽大,你居然走遍了?”

毛茅羽問:“這有什麽奇怪的嗎?”

花獨秀道:“倒也沒什麽奇怪的。那你走遍困魔穀,可曾找到什麽適合你安家的好地方?”

毛茅羽搖搖頭:“我天生水命,需要與水為伴才能順應命格。可是我有暈水症,甚至吃飯時都不敢大口喝水,隻能多吃水果。困魔穀,沒有適合我的地方。”

“所以,我一直在尋找那個地方的旅途上。”

花獨秀一愣:你是水命,又是大海水,按命理推算,能翻千尺浪,吞噬萬物;能平萬傾波,浮載舟船。

這是一個可善可惡,可忠可奸,可福可禍,可動可靜的奇怪命格。

嘿!隻是巧了,我花獨秀是“大驛土”命,專克你。

花獨秀問:“暈水症?暈水症你還敢坐船啊,現在四麵八方都是水,當真是大海水了,你覺得順應你命格了嗎?”

毛茅羽繼續搖頭:“這樣不行,天天嘔吐到手軟腳軟,我沒法練武。”

花獨秀暗道:封建迷信害死人啊,隨遇而安多好,非得講究那麽多,活的累不累啊?

花獨秀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

“你說你走遍困魔穀,那我問個地方,不知道你去沒去過?”

毛茅羽說:“我肯定去過。”

“靠,這麽自信?”

花獨秀翻翻白眼:“困魔穀西北方位的幽冥郡,魔魂山脈那裏,群山環繞,其中有一座山,叫做‘魂碭山’。毛兄,你去過嗎?”

毛茅羽眉頭輕皺:“魂碭山?就是有一座塔的那裏嗎?”

花獨秀喜道:“沒錯,你真的去過啊?”

毛茅羽道:“去過,不過那地方很危險,到處是官府的密探,而且那裏不適合我定居,我沒有久留。”

這裏是船頭,海風很大,海浪轟鳴,除了花獨秀跟毛茅羽,周圍沒有別人。

沈利嘉還在睡懶覺,也沒在。

花獨秀認真道:“我們困魔穀有個傳說,你見到的那座塔,據說塔下鎮壓著十分厲害的妖怪,那裏還彌漫著神秘的魔氣。”

“我看你骨骼清奇,思路詭異,肯定是個見識非凡的人。你在魂碭山遊曆時,有感到什麽異常嗎?”

毛茅羽仔細想了想,認真說:“有,確實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