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功夫在詩外(求收藏哦大夥!)

“五對五……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人,這個黎城主不搞三局兩勝,不搞一戰定輸贏,偏偏搞什麽五局三勝,怕是沒安好心。”

沈利嘉問:“我聽說黎城主到咱們神泉城就任後,油鹽不進,做事公平公正,我爹送了幾次禮都被退回來,他還真是個好官啊?”

“公平公正?這個詞隻有形容我才恰當,黎城主麽?嗬嗬,哪有不愛吃魚腥的貓。”

沈利嘉道:“有啊,你就是那個不愛吃魚腥的貓啊。”

“我這隻貓有吃不完地海參、鮑魚,何必吃魚腥?”

花獨秀看了沈利嘉一眼:“謀其上,得其中,謀其中,得其下。你腦子這麽活,就好好琢磨琢磨這裏麵地門道。”

沈利嘉點點頭,姐夫的話他還是要聽地。

二人無言閑逛。

沈利嘉低頭沉思,越想臉色越黑。

他忽然抬頭道:“聽說黎城主是從天南郡調來地,若是他們早有勾結,怕是這一關有貓膩啊?”

花獨秀道:“你就使勁往壞裏猜想。”

“要麽是金錢地**,要麽是自我的墮落。這個黎城主肯定早就跟合氣門穿一條褲子了!”

花獨秀輕挑眉角:“還有呢?”

沈利嘉擦擦額頭冷汗:“姐夫,我越想越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你這麽聰明,肯定都想到了,就告訴我唄?”

花獨秀道:“不不不,像我這種如青蓮般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少年,如此肮髒不堪的陰謀是不能出現在我腦海中的。”

沈利嘉疑惑:“為什麽啊?”

“相由心生,我若琢磨陰謀,必受反噬。”

沈利嘉一臉震驚:“……”

姐夫,你這是擔心自己會變醜?

趕緊醜點吧,你帥成這樣,別人還活不活?

“這事事關重大,要不要跟錢伯他們說一聲?”

“免了吧,他們操心他們的,你操心你的,”花獨秀拍了拍沈利嘉肩膀:“好好想,爭取明天給我一個方案。”

沈利嘉撓撓頭:“原來姐夫這麽信任我。”

花獨秀笑了笑:“你啊,是個好苗子,可惜胸無大誌。”

沈利嘉一愣:“不是吧,要說在胸無大誌界,你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沈利嘉又壞笑:“不過胸無大誌總好過胸大無腦,嘖嘖嘖。”

花獨秀敲敲沈利嘉腦門:“好腦筋要用到正道上,別瞎琢磨亂七八糟的,以後你會成就一番事業的,姐夫看好你。”

沈利嘉又撓撓頭:“其實我的理想就是樂嗬嗬的過沒羞沒臊的生活,就像姐夫一樣,嘿嘿。”

花獨秀瞪眼道:“我們不一樣。我這叫不問紅塵。”

正聊著,前院一個鏢師奔進來道:“少爺!少爺!”

花獨秀問:“怎麽了?”

鏢師道:“少爺,外麵來了一支馬隊,說是給您送禮物的!”

“又送禮物?”花獨秀歎口氣,“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就這麽難嗎?”

鏢師搓著手,不敢接話。

沈利嘉抬頭看天,也不想搭腔。

姐夫,你就不能考慮一下身邊不那麽帥的人的感受嗎?

對,就是指這位鏢師小哥。

三人來到前院,來人正是一個月前瑤瑤小姐派來送衣著用度的漢子。

那漢子見到花獨秀,立刻上前拱手道:“見過花公子!”

花獨秀擺擺手:“久見了老兄。我想起來了,你說的瑤瑤小姐,就是破魔城的那個瑤瑤姑娘吧?”

漢子見花獨秀記起,喜道:

“公子好記性,我家瑤瑤小姐,正是家住破魔城。”

花獨秀點點頭,笑問:“老兄,你有點神神秘秘的啊?找我有什麽事?”

漢子擺擺手道:“沒事、沒事!”

“花公子,瑤瑤小姐聽說您喜歡養花,特意差小人送來幾盆上等蘭花,請公子雅鑒。”

漢子說罷,不等花獨秀同意,轉身抬手道:

“小心抬下來,給花公子過目!”

十幾個武士得令,小心翼翼解開馬車上的大包,包裏用竹竿撐起,是一個很大的空間。

三輛馬車,各式蘭花整整五十盆,爭相鬥豔。

不但蘭花漂亮,選用的花盆也十分精致。

五十個花盆各不相同,偏偏每一盆都十分貼合蘭花的花式和花色。

甚至還有三個老花匠一路陪同而來,顯然是擔心這幾日的長途運輸,蘭花會受到什麽損傷。

沈利嘉驚道:“我天!大手筆啊!”

花獨秀輕輕點頭道:“有點意思。”

沈利嘉忽然臉色有些怪異,問道:

“姐夫,瑤瑤姑娘是誰啊?你……你在外麵有女人了?”

姐夫,你變了!

沈利嘉心裏有點酸溜溜的。

花獨秀看著沈利嘉,輕笑道:

“姐夫的心裏隻有清月。這位瑤瑤姑娘……隻是姐夫的眾多仰慕者之一。”

送花的漢子額頭一陣冷汗,看向花獨秀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喂喂喂!這位帥氣的大兄弟,你知道瑤瑤小姐是誰嗎?

還眾多仰慕者之一。

你咋不上天呢?

看蘭花都運進花氏大院,漢子抱拳道:

“幸不辱使命,在下告辭!”

花獨秀道:“留下喝杯茶水啊?”

“不喝了不喝了,花公子,告辭!”

“慢走不送啊,老兄。”

那漢子也鬆了口氣。

畢竟上次送的是衣物,這次是蘭花。

蘭花很貴重,而且異常嬌氣,幾日的路途,他還真有些擔心。

花獨秀摸摸鼻子,緩步走到滿地的蘭花前靜靜欣賞。

“好,好啊!”

花獨秀感慨道:“‘氣如蘭兮長不改,心如蘭兮終不移’。嘉嘉,當年我跟你姐姐最喜歡的便是賞蘭……”

沈利嘉心裏一緊。

這位瑤瑤小姐不簡單啊!

居然這麽快就摸準了姐夫的心?

姐夫情趣優雅,就算送他一座金山也不稀罕。

但這種清新淡雅的禮物卻最容易擊中姐夫的心。

沈利嘉內心冷笑:

可惜啊,一次送五十盆,手筆是夠大了,效果恐怕反不如送一盆顯得有心。

嘻嘻,還是我最懂姐夫!

花獨秀轉頭看了沈利嘉一眼,道:

“你又琢磨什麽鬼主意呢?”

沈利嘉大驚:“啊?我不是,我沒有,姐夫別瞎說。”

花獨秀輕哼一聲,指示家丁們把蘭花搬到後園裏。

“你回家琢磨琢磨我今天說的事,明天再來。”

沈利嘉點點頭:“知道了,姐夫。”

花獨秀打了個哈欠:“泡個澡,睡個午覺,醒來再賞賞蘭花,這才是神仙日子啊!”

沈利嘉撓撓頭,目送姐夫離去,他也趕緊回家。

畢竟姐夫安排了作業,他可不敢偷懶。

……

次日晚上。

小胖子沈利嘉陪著花獨秀在家中欣賞小曲。

蘭指輕動,如鳴佩環。

佳人撫琴,清香滿屋。

彈曲者正是沈家“好再來”尋歡樓的頭牌——師師姑娘。

一曲奏罷,花獨秀輕輕拍手道:

“‘妙指徵幽契,繁聲入杳冥。 一彈新月白,數曲暮山青。’好啊!”

師師姑娘欠身施禮,聲音如泉水叮咚:

“多謝花公子抬愛。”

花獨秀道:“有勞師師姑娘了。”

二喜送走師師姑娘,回到屋裏。

花獨秀正猶自回味,沈利嘉在一旁翻著白眼。

二喜走到花獨秀身邊,輕若無骨的小手按住花獨秀肩膀,柔聲道:

“少爺,要不……二喜也學學彈琴?以後少爺想聽了,二喜彈給少爺聽。”

沈利嘉不懷好意的看了二喜一眼。

二喜大怒,惡狠狠瞪了瞪沈利嘉,但望向花獨秀時又立刻轉為溫柔:

“少爺,人家的手指也很靈活呢。”

花獨秀閉著眼睛說:“二喜,術業有專攻。別等學琴以後撞了南牆才回頭,多尷尬。”

二喜眼神一亮:“二喜不想撞南牆,想撞少爺的胸膛。”

花獨秀嘴角上揚:

“你想法挺多啊?還想做什麽?”

二喜打趣道:“還想在少爺的睫毛上**秋千,鼻梁上滑滑梯,肩膀上跑步,還有……還有在腹肌上攀岩。”

沈利嘉有些看不下去了:

“拜托,你們主仆二人要秀恩愛,麻煩等我不在的時候再秀好不好?”

誰家裏還不稱幾個丫鬟啊?

酸不酸啊?

還腹肌上攀岩,我還有一整塊腹肌呢!

我腹肌上還可以滑冰呢!

花獨秀依舊閉著眼睛,一本正經道:

“你還小,你不懂。”

沈利嘉小聲對二喜說:“你都把你家少爺教壞了!”

二喜在花獨秀肩上的手轉捏為敲:

“別胡說,這些明明都是少爺教我的,我喜歡,我就愛這麽說,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

沈利嘉輕咳一聲,不敢再多說。

再說要有皮肉之苦了。

沈利嘉小聲道:“我家探子查清楚了,今天下午有幾個高手進了城,根據時日和方位判斷,應該是從天南郡來的。”

花獨秀狹長的鳳眼微微睜開:“哦?”

沈利嘉繼續道:“探子跟蹤他們到了神威鏢局,認出其中一人是神威鏢局總局的宋大掌櫃,叫宋清崢。”

花獨秀眉頭一皺:“這人我不喜歡。”

沈利嘉問:“怎麽了?”

“他名字裏有一個‘清’字。”

沈利嘉低頭沉思。

姐姐名叫沈清月。

姐姐是花獨秀唯一的心病,是在他麵前唯一不能亂說的話題。

這個“清”字,是犯了花獨秀的忌。

沈利嘉道:“那明日咱們幹死他!”

花獨秀問:“神威鏢局總局的四大金剛已被我打廢了,別說明天,明年也好不了,就算恢複了也不會再派出來比武。”

“那剩下的四人,想必是從鏢局背後的合氣門派來的?”

沈利嘉點頭道:“我爹和錢伯也是這麽判斷。”

花獨秀抬眼看沈利嘉,問:

“你都琢磨出了什麽餿主意?說來聽聽。”

沈利嘉嘿嘿一笑:“其實也沒啥,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