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結下死仇

正當那名弟子疑惑之時,寒孝忽然衝著那名弟子大聲斥問道:“這位師兄,為什麽別人隻取一滴印堂之血,而我切要被取兩滴,難道我和師兄有什麽仇隙,師兄是想乘機報複我嗎?”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在廣場上的可都是有一定根基地修真者,耳力比常人不知要高出多少,離得近地都聽得清楚,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此時,那名弟子表情有些發怔,他兩次沒有從寒孝印堂中取出血滴,他並沒有懷疑寒孝不是人,而是懷疑寒孝心中有鬼,想對丹頂法宗圖謀不軌,所以不願祭出魂血。

他正要開口斥責寒孝,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惡人先告狀,先對他發難,氣得他渾身發抖,抬手指向寒孝。

正要開口罵寒孝幾句,再說出真相,沒想到他這沒有使用任何靈力的隨意一指,對方忽然臨空飛起,如一發石彈狠狠砸在另一名新入門弟子身上,隨後又砸落在地上,那名新入門地弟子當場昏厥過去,寒孝口中也連噴幾口鮮血。

驚呼聲此起彼伏,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入門大會上鬧事,難道是找死嗎?紛紛朝那名弟子和寒孝投來幸災樂禍地目光。

此時孫洋三兄弟剛被拿走一滴印堂之血,伍飛虎忍不住小聲對孫洋和付明說道:“那個寒孝沒有傳說中地囂張啊,孫哥你是不是被騙了啊。”

“你懂什麽,他看出了我們的計謀,所以選擇了避其鋒芒,這種人最可怕。”孫洋冷冷回應道,卷沙天的參賽名額他勢在必得,不管寒孝有沒有威脅,他都要除掉。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寒孝對那收取他印堂之血弟子的斥責,隨後就見那名弟子手一抬,寒孝就飛了出去。

伍飛虎和付明也看到了,伍飛虎笑道:“這小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處處都有人針對他。”

孫洋鎖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盯著倒地不起的寒孝,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沒有,我沒有!”那名弟子顯然有些慌亂,說話都不太利索了。一麵左顧右盼,一麵向後退著,他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眼前發生的一切太過詭異,他活了幾十年也不曾經曆過。

這個時候一名穿著紫色道袍的長老,從主席台瞬間挪移到寒孝身邊。低頭看了寒孝一眼,又朝著那名弟子冷冷看去,“陳鵬,發生了什麽事,你竟然要對一名新入門的弟子動手。”

那叫陳鵬的弟子忙跪下道:“弟子沒有動手,是他冤枉我。”

這叫陳鵬的弟子顯然沒有被人如此栽贓過,說話有些急切,連重點也抓不住。

等他說完,寒孝爬起身,跪在那名長老麵前,“請這位長老為弟子做主,弟子曾無意間衝撞過陳師兄。但弟子已經向陳師兄道過歉,可是陳師兄並沒有原諒我,還揚言要報複我。”

說著,朝著那名長老猛地磕了三個頭,聲音清冽,直將地麵的青石板都磕出了裂縫,“我當時以為陳師兄隻是說的氣話,沒想到陳師兄真會對弟子發難,而且還是在入門大會上。他攝取我兩滴印堂之血,還說我故意不讓他攝取印堂之血,說我想對丹頂法宗圖謀不軌,不容我分辨,就要一指擊殺我,幸好我師父給了我一張頂級護身符,要不然我此刻已死在陳師兄手下,縱有千言萬語也再無法分辨。”

“我沒有,你胡說。我沒有,你胡說。”

陳鵬腦子都炸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寒孝這樣謊話張口就來的家夥,而且竟然說的如此情真意切,連他都差點信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胡說?多少雙眼睛看著,你取了我兩滴印堂之血,我明顯感覺到修為根基不穩,想著被你就這樣整死,還不如將你這醜惡的嘴臉公諸於世,免得其他弟子也遭到你的毒手。”

“沒想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對我動手,想殺人滅口,我告訴你,就算我今天死了,也要揭露你的惡行。”

寒孝的話字字鏗鏘,周圍的弟子頻頻點頭。

反觀陳鵬,除了說‘你胡說,你栽贓,你陷害我。’並沒有有力的證據,這和寒孝有理有據的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名長老看到情勢洶洶,眉頭微皺,這件事他覺得非常蹊蹺,陳鵬在丹頂法宗也有二十多年,門內的規矩他會不知道?在公眾集會下,當著眾多長老的麵,對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下手,這是要有多智障才能做得出來?

心裏雖然明白,但此時的輿論朝著寒孝一邊倒,不是查證的時候,他冷冷掃了寒孝一眼,又對陳鵬斥道:“你滾去思過崖麵壁三個月。”

陳鵬聽到對自己懲罰隻是麵壁三個月,心中微微一鬆,怨毒的看了寒孝一眼,他是築基中期的修為,而寒孝隻不過是凝氣初成,他想不明白對方怎麽敢挑釁於他,即使不能在宗門跨等級正麵挑戰寒孝,可是出了宗門呢?又或者讓相熟的凝氣層高手弟子對付他呢?

陳鵬想不通,不過這不妨礙他對寒孝的怨恨,他恭敬地朝那名長老抱拳道:“是,吳金長老。”

陳鵬走後,吳金衝寒孝道:“起來吧,以後做人老實點。”

他的話別人聽不明白,寒孝切是明白,這是提醒自己,這件事他不相信他寒孝。

寒孝嘴角微微勾起,懷疑他又怎樣,在丹頂法宗,雖然可以找理由幹掉對方,但那是建立在兩人在同一個境界上,若是對方比他高出一個境界,除非想死,否則是不敢輕易動手斬殺比自己境界低的弟子,因為整個丹頂法宗都在神符的監視之下,神符會判定一切斬殺比自己低境界的修士為叛教者,一律轟殺。

有人會說,我不殺死對方,隻將他修為廢除,砍斷他的手腳讓他不能寫字,割掉他的舌頭讓他不能說話。

如果真這樣做,就犯了正統修仙者的大忌,那就不會是身死道消這麽簡單,會遭到門派瘋狂的清洗,你所有的親人都被會斬殺,無論在凡間還是修真界,當然若是對方法力通天,那就另說。

“多謝吳金長老教誨,弟子寒孝銘記於心。”

吳金冷冷看了寒孝一眼,忽然笑了,不知道他性格的見到這個笑容,會以為他的這個笑容是代表的善意,但了解吳金的人,看到這個笑容會不寒而栗,因為這個笑容代表他動了必殺之心。

寒孝雖然第一次和吳金見麵,吳金的殺機也隱藏的很好,但身為厲鬼的寒孝,對周圍空間的波動特別的敏感,依舊捕捉到那一絲似有若無的殺機,心中一凝。

“寒孝,我記住你了。”

吳金說完這一句,衣袖一甩,人就回到了主席台上。

這個小插曲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入門大會繼續,寒孝也沒有再被要求取印堂之血。

一眾弟子取完印堂之血後,交由祭司堂長老吳風,祭入神符之中,又讓眾人立下三條誓言:第一,不忠不孝者殺、第二,不仁不義者殺、第三,欺師滅祖者殺!

隨後,有行政堂的弟子給一眾新入門的弟子分發身份玉牌。

寒孝拿到玉牌後,放在手裏仔細端詳,玉牌是一種青玉製作,上麵刻有‘青梧峰核心弟子寒孝’,幾個大字,另外還有寒孝的頭像,最下方還一個‘零’

在來廣場的時候,張顯對他和其他新入門的弟子介紹過關於身份玉牌的事情,這個‘零’代表在宗門所得的貢獻分,貢獻分相當於凡間得金銀,可在丹頂法宗換取修煉資源和功法秘籍。

玉牌分發之後,一名穿著紫袍的中年女子走到主席台正中,先朝那穿著玄黃道袍的老者行了禮,以後朝台下掃來。

那女子目光中似有雷光射出,一眾新入門的弟子無人敢直視。

隻見她右手輕抬,一本泛黃的書冊懸浮半空。

“本座乃行政堂之主上官倩,從今以後,爾等皆為我丹頂法宗之弟子,丹頂法宗信奉強者為尊,你若覺得現在的地位配不上你的本事,可隨時向地位比你高、又在同一個境界的弟子發起挑戰,打敗對方,你就可以擁有對方的身份。”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連那些入門多年的弟子也變了臉色,要知道以前是沒有這個規定的,最多隻是找理由殺掉對方,別人的地位是無法的得到的。像寒孝這種指定的關門弟子身份,更是無法擁有。

你和人家說,“我幹掉了你最疼愛的關門弟子,你收我做關門弟子吧!”

這樣說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心狠一點的會殺你全家。

所以,上官倩的話引起的震動之大可想而知。

上官倩從一眾新入門的弟子臉上掃過,“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這個規矩對丹頂法宗所有的弟子都有效,任何人也不可違逆,否則,死!”

說到這裏,她臉色變得鄭重,“想必大家也聽說過,卷沙天試煉的名額比賽,我北山一脈每一次所拿到的名額是最少的,究其原因,是我們的修為不夠強,心誌不夠堅定,唯有一顆不斷向上攀爬的心,才能站到巔峰,才能讓我北山一脈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