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屠寨

雲藏鋒和龍靈被關入山寨底下的洞窟內,兩人睡得倒是香甜,可是美夢不長,刀疤臉青年帶著兩個小嘍囉來到洞窟上方,毫不客氣的將兩人從洞窟之中“請”了出來。

“又是你?”驚訝之色在雲藏鋒的臉上根本抹滅不去。刀疤臉青年臉上露出了陰邪的笑容,這笑容裏麵倒是隱藏著很多東西,比如恨意,比如情欲:“是啊,臭小子,我們又見麵了。可是這一次你會死在我的手上,你的女人,我也會在我和兄弟們品嚐之後送她來見你的,這麽嫩的雛,哈哈。”刀疤臉青年**邪的笑聲在密閉的洞窟中回響著。雲藏鋒和龍靈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兩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厭惡和怨毒。

二人被刀疤臉青年綁上了刑架,雲藏鋒無意反抗,他明白這是徒勞,憑他現在的本事還有全身因為毒藥而癱軟的龍靈,就算是殺了刀疤臉青年和在場的守衛,他也不能帶著龍靈逃出此地。拇指粗的鐵鏈一層又一層的捆綁住雲藏鋒的雙手,兩根粗壯的鐵鉤狠狠地插進雲藏鋒的膝蓋和肘關節。

劇烈的疼痛不禁讓雲藏鋒全身發抖,牙齦被咬出了鮮血,才沒有叫出聲來,一旁的龍靈和刀疤臉青年可以清晰的聽到雲藏鋒緊咬牙齒而發出的“咯咯”聲。龍靈心疼的流下了眼淚,可是,失去了力氣的她又有什麽辦法呢?隻有那心痛和不甘的淚水爬滿了嬌俏的臉頰。

劇烈的痛苦過去,雲藏鋒狠狠地喘了一口氣,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也就這點本事,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跟這群山匪有什麽關係?還有那個大仙。”

刀疤臉青年從火紅的炭堆裏取出一塊火紅的烙鐵,輕輕的吹了吹上麵的炭灰,然後那火紅慢慢的向雲藏鋒的下體伸了過去,雲藏鋒眼中的那份驚恐再也掩蓋不住,刀疤臉青年得意的大笑起來:“就是這樣的眼神,哈哈,好好享受吧。”在場眾人隻聞得“呲”的一聲,無不感覺下體一涼,一股肉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雲藏鋒再也熬不住,痛苦的嘶吼了起來,那一份痛徹心扉,足以令天地動容。龍靈淚如泉湧,一個勁的用同心環向雲藏鋒說道:“藏鋒,對不起。”雲藏鋒在肩膀在擦了擦因為疼痛流出來的眼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眼裏卻全是不可抹滅的殺意:“我發誓,我一定不會讓你死得太舒服。”

不知道為什麽,刀疤臉青年看著那一雙黝黑而又充滿殺意的眼神,心中竟然感到一絲害怕。明明被鐵鏈鎖住,四肢關節也被擊碎,可是那眼神卻讓人感覺是一頭洪荒猛獸,隨時會擇人而噬,又仿佛是一條毒蛇,纏繞你,用毒牙咬住你的喉嚨,注入他的毒液。

刀疤臉青年咽了一口唾沫:“哼,老子暫時先不管你,等老子先享受享受。”他選擇用一些話來掩飾自身的尷尬,狼狽的姿態顯得有些可笑,可是並沒有人會笑他,因為每一個看見雲藏鋒的眼神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凍結靈魂的寒意。

刀疤臉青年背過頭來,低喃了一句:“真是撞邪了。”抬頭撞上的是龍靈梨花帶雨的臉龐,那**邪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他迫不及待的爬上了捆綁龍靈的木架,用鼻子在龍靈乳白色的頭發上嗅著香氣,又伸出舌頭舔龍靈天鵝般的脖頸,用那肮髒的嘴含住龍靈嬌柔的耳垂。

而這一切,中毒的小女孩隻有默默的承受著,哪怕生氣得全身發抖,也用不上半分力氣。他吩咐人將雲藏鋒的腦袋抬起來,然後用隨身攜帶的匕首一件一件的將龍靈身上的衣物割開,撕去,仿佛做給雲藏鋒看一般,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輕,那麽的慢,若不是其中夾雜的刺耳的笑聲,恐怕會有人把這個行為當做一門妙不可言的藝術。

或許,這就是刀疤臉青年所說的享受吧。少女無奈的哭泣,仇人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眼神還有自己放肆狂妄的為所欲為,人生最得意可能莫過於此時。隻是他沒有注意到,雲藏鋒的眼睛隨著龍靈的衣物一件件的脫落變得越來越紅,那本來嵌入雲藏鋒四肢關節的鐵鉤一點一點脫離出來,他更沒有注意到雲藏鋒的部分身體開始長出鱗片,赤紅色的鱗片如同鮮血一樣,慢慢的從雲藏鋒的身體裏生長出來。

轉眼間,龍靈的身上隻剩下了一件褻衣,刀疤臉青年再沒有心情去看雲藏鋒了,雪白的肌膚已經吸引了他的目光,哪怕這雪白的軀體並不婀娜。隻是當他的匕首還沒有碰到龍靈的褻衣的時候,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鏈從麵前劃過,一具雙眼赤紅,一半為龍,一半為人的軀體擋在了龍靈的身前。

“你,你是何妖怪!”刀疤臉青年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出此問。畢竟眼前的怪物有著那小子一半的身軀,可是那小子被鐵鏈鎖住,又如何掙脫的?故而有此一問。

可是回答他的隻有一聲沉悶的低吼,隻見雲藏鋒向虛空一招,黑色戰槊如同受到呼喚一般憑空而現,雲藏鋒隻向前一刺,快如閃電,又迅速收回,再一刺,如此這般接連刺了三十六下,每一刺都伴有金屬物體刺入肉中的聲音,每一聲,刀疤臉青年的身上就會出現兩個血洞,一個在身前,一個在背後。

三十六下刺完,雲藏鋒如同丟棄垃圾一般的將刀疤臉青年扔到一旁,身影如風,在守衛的小嘍囉身邊來回穿梭,所有的人都是一擊必殺,或是攔腰截斷,或是削去頭顱,或是一槊穿心,種種死法不一而足。

雲藏鋒從洞窟中殺出,見人便殺,毫不留情,如同詩中所言:“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赤紅色的身影夾帶著黑色收割走了一條又一條的生命,一直殺到聚義廳前。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雲藏鋒殘存的意識指引雲藏鋒來到這裏,更為蹊蹺的是來到這裏的雲藏鋒停了下來,因為他麵前站著一個人,一個儒生,儒生的手裏把玩這一團火焰,嘴裏念叨著:“罪過罪過。”

“你殺了這麽多人,心裏就不覺得有一點點的難過嗎?”儒生麵帶疑惑的問道,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是很難過的,雖然我也殺了不少人。你殺了我這麽多手下,我辛苦打下的基業被你毀了,不過沒事,錢還在我的手上,人到處都是。但是,你今天可能要死了。”

儒生將手中火焰向雲藏鋒拋去,雲藏鋒戰槊一揮,將其格開,雙腳一錯,眨眼間便來到儒生的身前,槊尖前指,**,槊尖所指赫然便是儒生的胸口。儒生拿出一張符,靈符無火自燃,一道黃色光芒將其籠罩在內,槊尖擊在其上,發出金鐵交擊之聲。儒生發出一聲冷笑,取出隨身所配寶劍,砍在雲藏鋒的龍甲之上,隻濺起點點火花,連白痕都沒有留下。

儒生此時也皺起了眉頭,這人打不過,殺不了,僵持下去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待到這護身靈符靈氣耗盡,恐怕就是他身首異處之時了。儒生思索片刻,麵露狠色,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掏出數張靈符,儒生手執靈符,腳下突然發力,與雲藏鋒錯身而過,雲藏鋒逮住機會,回頭一槊,刺中了儒生的大腿。

儒生歪倒在地,嘴上卻是一笑,原來那錯身而過的瞬間,雖然受了一些傷,可是,那幾張靈符也貼在了雲藏鋒的身上,儒生捏了一個訣,雲藏鋒身上的符燃了起來,天上突然烏雲滾滾,伴隨著陣陣轟鳴,似有天劫降臨。

“這引雷符還要不了你的命?”儒生一笑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道夾雜著乳白色火焰的軟劍從背後刺入了他的胸口,口訣念到一半戛然而止,天上的烏雲也紛紛散去,雲藏鋒身上的符脫落下來,和雲藏鋒一起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