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一公主
“他認為這個世界本身並不缺少力量，但是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將他們的目光投到了其他世界的那些生物和力量的身上，這阻礙了這些生物對於自身力量的認識和挖掘。所以他決定要解除這種情況，而在他看起來，唯一的方法就是徹底解決掉那些吸引這個世界的生物目光的那些異空間生物。”瑪索說到。
“他要殺死神明！？”艾迪塔驚訝地叫到。傑斯敏.卡森最後告訴她的那件事完全與瑪索所說的完全能夠契合到一起！
瑪索點頭說道：“當然不是殺死所有的，因為沒有人知道柯利雅神界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他們有多少族人和力量，這都是一個謎團。不過，這並不重要，他隻是要在所有生物的麵前殺死那些神明，以證明他們所信仰的神明並不能拯救這個世界。他會完全地打破各種信仰，然後由他，或者是你，也或者是其他人來解決掉那些入侵者，由此證明這個世界本身的力量的強大，生物完全不需要去追求外來的力量。而受到了嚴重傷害的柯利雅神界的神明或許會來進行報複，不過那對於這個世界並不能構成什麽威脅，降神者總是脆弱的。或者是由他們選擇關閉空間，徹底斷絕與這個世界的聯係。”
“我？或者是其他人？”艾迪塔覺得這聽起來有些可笑。
“沒錯。”瑪索突然lou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他的臉被慘白色的月光照射到，看起來更加顯得十分猙獰。“艾迪塔.思科爾洛特，查德威克從來沒有想要過傷害你，這是你和你的那位母親所沒有猜測到的。你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艾迪塔驚訝地看著瑪索，這件事情仔細思考起來確實是這樣，即使是塞薩雷斯也隻是想要把她帶走。在以前，她隻是認為這是對方需要她開啟茲魯達的原因，但是現在瑪索的話透lou出這件事的背後還有更多的原因。
“你的力量來自於安沙爾家.族以及巨龍，這與查德威克本身一樣，都是源自於這個世界本身的力量，這對於他來說是‘純淨的’。再加上你能夠開啟茲魯達，他為了達到他的目的，我想他不會在意是否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比如將你塑造成為一個女神一樣的存在，如果這個世界上的生物真的需要一種信仰的話，他會創造一種信仰。”瑪索說到。
艾迪塔震驚地眨了眨眼睛，過了.好久，才語氣古怪地說道：“哇哦，這聽起來真瘋狂。或許以後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女神艾迪塔了，這聽起來很棒，不是嗎？”
“如果你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那麽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查德威克那裏。”瑪索諷刺地說到。
艾迪塔扁了扁嘴，做了個鬼臉，說道：“我想還是算了.吧。如果那樣的話，我想騎士先生會開始憎恨我的。我不想毀掉我們已經設想好的未來的那種平靜的生活。”
停頓了一下，艾迪塔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認真地說.道：“現在應該告訴我他的這個計劃所產生的負麵的影響了吧？我想，如果這隻是一場關於信仰而發動的戰爭，你不會感到困擾，而且這也不會對這個世界產生致命的影響。我想在這個世界上，那些小規模的戰爭，或者是戰鬥並不曾消失過。那個計劃聽起來隻是一個規模比較大的戰爭而已，現在的情況雖然混亂，但是還遠遠比不上三千年前的戰爭，不是嗎？”
艾迪塔想了想又補充道：“除了有關於太陽神的.神術能夠治療傷痕和疾病這件事情。就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讚同他的這種決定，這個世界對於疾病的治療如果繼續依賴於來自於外部的神力的話，我想或許在未來，這三千年來的尷尬境地很可能還會出現，甚至更為嚴重。”
瑪索冷笑著看.著她說道：“你真的應該與他談談，或許你們兩個商談之下會製定出一個更為瘋狂的計劃。”
艾迪塔無奈地翻了翻眼睛說道：“我覺得你與傑斯敏.卡森那個女巫真的是一對完美的組合，連刻薄和嘲諷都是那麽的相像。”
瑪索冷哼了一聲，說道：“是關於空間存在的穩定。每一個空間都不是獨立存在的，它們之間雖然存在無限的縫隙，但是彼此之間也有聯係，那些裂縫所泄lou出的力量也是保證相鄰的空間穩定的一個必要的條件。這也是為什麽在三千年前空間封閉之前，柯利雅神界留給埃莉諾.安沙爾那具構裝體的原因。事實上，原本在很久之前封閉的空間就應該被打開了，而不應該等到現在。這是那個叫做埃莉諾.安沙爾的女人自己所做出的決定，但是卻用這整個世界冒險。”
艾迪塔皺起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這個世界的封閉再繼續下去，這個世界將會因為不穩定而崩塌！？”
瑪索點頭說：“是的。你難道沒有察覺到嗎？在你的身份徹底弄清楚之後，你的身邊反而變得平靜了。那是因為查德威克知道，無論如何你都會去打開被封閉的空間，茲魯達一定會被開啟。”
艾迪塔瞪著瑪索質問道：“這就是你來到這裏的另外一個真正的原因？告訴我那件事的嚴重性，然後讓我不得不去開啟茲魯達？”
瑪索轉過頭看著她，說道：“如果你想要那樣認為，也並不是一個錯誤。因為如果沒有查德威克的默許，我不可能隻受一些輕傷就能夠從那裏離開。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這件事對於你和查德威克來說，並不產生衝突。而重點在於在開啟空間之後，你們怎樣做。”
艾迪塔緊抿著嘴看著瑪索，她得承認，那確實是她單方麵的想法。瑪索隻是說他並沒有選擇站在對方那一邊，但是他並沒有說會站在她的這一邊。
她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這不對。如果封閉空間會造成那樣嚴重的後果，柯利雅神界是不會封閉空間的，而且他們可以選擇不再注視這個世界，不再有降神者，他們可以做的選擇很多。”
瑪索搖頭說：“這就是人類的獨特之處了，他們總是充滿了創造力。你難道真的認為那個逆向空間魔法是不可能完美的嗎？而且你忽略了查德威克的極端，既然能夠產生降神者，那麽相同的這個世界的生物或許也可以利用某種方式出現在柯利雅神界。現在的情況還處於可以阻止的階段，一旦讓事情發展到那個程度，就再也無法控製了。”
艾迪塔得承認，她確實想得太簡單了，她忽略了人類這個種族對於戰爭的執著。或許精靈、巨龍、矮人或者其他什麽種族並不喜歡這種方式，但是這絕對無法阻攔人類的野心，杜威特三世就是一個例子。
她試著設想了一下那可能會出現的景象，但是沒有用，她根本想不出事情發展到那種程度之後，誰將和誰是盟友，而誰又和誰變成了敵人，那絕對是一場比現在更加混亂的局麵。瑪索說得對，查德威克的思想中最根本的東西就是要毀滅可能會成為這個世界生物的前進和仰望目標的神族。從最開始到現在，無論他使用的方式發生了怎樣的改變，他的最根本的想法沒有發生過改變。如果放任對方繼續下去，他將會利用任何方式來達成他的想法。
艾迪塔搖頭說：“我想不出他為什麽那麽憎恨柯利雅神界的神族。”
“你可以把這當做一種信仰。”瑪索說道：“或許生物總是需要信仰，那或許並不是什麽具象化的一種物體。”
艾迪塔思考著瑪索的話，她聯想到了那個極端的女巫，傑斯敏.卡森一向的表現是沒有信仰的，但是她真正所信仰的是純粹和力量。艾迪塔覺得這有些好笑地搖搖頭，對瑪索說道：“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崇尚和平的家夥。”
瑪索沒有理會艾迪塔的調侃，而是離開了窗子邊，朝著房門走去，同時說道：“我要把她帶走了。”
艾迪塔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瑪索背對著艾迪塔停在那裏，想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世界很大，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我對我自己的力量有信心。”
“我們還能見麵嗎？”艾迪塔認真地說道：“雖然你對我的態度很刻薄，但是我發現我開始喜歡你了。”
瑪索冷笑著說道：“我們合不來。你和傑斯敏.卡森無法共處，傑斯敏.卡森與我無法共處，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和我可以共處。”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或許等我不討厭你的時候……”
“那麽達裏奧和父親呢？你也不見他們了嗎？”艾迪塔追問到。
“他們不同。”瑪索說完，伸開了房門。他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外麵守衛著的凱斯汀，冷淡地從旁邊走了過去。
“嘿，瑪索！這不公平！”艾迪塔看著瑪索離開的背影，不滿地大聲說到。
凱斯汀走進房間，認真地看著艾迪塔問道：“艾迪塔，你準備好麵對接下來的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