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優伶(下)
胡山雕不得不懷疑三山會是否識破自己,因為三山會想知道的情報居然是“陳烈之死”的內幕。同時,胡山雕也在吐槽,老子這是跟陳烈糾纏不清了啊!怎麽走到哪裏,丫都陰魂不散地,莫非不是在錢袋地原因,而是自己是真正“凶手”的原因。
殺死某個玄修而被暗中“種下”印記,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平常了,胡山雕戰鬥經驗雖然豐富,但沒有踏入玄徑前是在城外活動並且主要跟俠客打鬥,對付玄修地經驗卻是相當淺薄地。
“陳烈是登梯懸空而死地”,胡山雕回答道。
男裝女子臉上明顯有失望的表情,但她並沒有驅客,而是在收斂失望後一臉認真的說,“上人第一次參會難免有戒心,但上人若是稍稍打聽,就知我三山會聲譽如何。”
胡山雕衡量了一下,覺得自己就算透露“聖人門徒”也不會牽連自己,但“聖人門徒”這個情報不算秘密吧?畢竟,楚士司及深海司都有不少人知道,那三山會打聽陳烈之死的情況是哪一方麵?
“據說,楚士司出動地支亥一法寶探測陳烈死因”,胡山雕說的很慢,主要觀察男裝女子的表情,發現自己說到“地支亥一”時,男裝女子明顯露出關注表情,他就停了下來。
男裝女子先是一愣又惱怒再露出明了,胡山雕暗讚,這特麽是戲精啊!表情如此多變並且還非常自然,演技起碼甩自己好幾條街,那自己想通過表情來觀察她就是錯的。或許,男裝女子就是故意讓表情外顯,以此誤導他人,以為她是個不擅隱藏心情之人。
不過,胡山雕也是錯有錯招,他這說到一半就停下,讓男裝女子以為他是想“先驗貨”。於是,男裝女子拍了拍手,隨後就有人捧著一長一短兩個盒子時來,長盒內放著共工臂膀,短的盒內放著“狐狸尾巴”。
“奇怪,三山會居然不知道這些事情?看來三山會跟楚士司沒有什麽關係,否則,就必然知道這些情報的,也跟深海司沒有關係。又或者說,三山會的觸角尚未伸進渭城各司內。”胡山雕一邊以眼光判斷材料的真實,一邊在心中想著。
貨是不是真的,胡山雕由於缺乏相關法術無法判斷,但他也想著自己這個情況並不算太秘密,就算拿到贗品也沒關係。於是,胡山雕先將兩個盒子收攏到自己身前,男裝女子眼角跳了跳卻沒有阻止,胡山雕就淡定了,東西在手,隻要有危險就立即下線。
“卻不料,地支亥一法寶在探測後卻崩壞,原因是陳烈之死與聖人門徒有關”。胡山雕說到這裏就閉嘴,不是在拿捏而是沒有什麽可說了,他說的時候仍然在觀察男裝女子,所以,在發現男裝女子聽到“聖人門徒”四字時,特別激動。
“她這麽激動做什麽?”胡山雕不解。
三山不是指哪三座山,而是指“山神、山母、山公”三個玄徑,山神與山母即是男與女之分,山公則就是通常所說的“土地公”。因此,胡山雕判斷男裝女子是走“山公”玄徑,要不,她幹嘛非要男裝打扮卻不掩飾性別?肯定是職業需求的。
沒有誰比胡山雕更清楚所謂“聖人門徒”是子虛烏有的事,地支亥一法寶之所崩壞則是因為它檔次太低卻妄圖穿透“銀霧”。連天道跟聖人聯手都打不散銀霧,法寶就算是天地凝煉而成,也比不上兩者的。
但正是這個原因,才讓楚士司有“聖人門徒”的推斷,畢竟,法寶隻有法寶能對付外,就是聖人可破之了。
“她究竟從聖人門徒聯想到了什麽?”抱著兩個盒子,胡山雕疑惑不解的離開,然後在賓婢帶領下穿過一條長廊後出現在一條巷子內。回頭,後麵是堅硬的石牆,用力捶了捶,確實是牆,“這是什麽法術”?胡山又不解了。
疑惑、迷茫,是玩“何方神聖”這款遊戲時常出現的情緒,若是不能及時調整,那就達到遊戲隱藏的目標之一,即“何方神聖”,相當於“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從哪裏來?”
下線看玄錄。
玄錄基本上是以“篇章”方式存在,記錄在玄紙上,以元力進行燃燒後將“霧”吸入從而直接獲得資料。想要將玄錄記下來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靠記憶,一種是用玄紙再消耗元力進行筆記,但玩家卻有外掛,以“智慧”屬性的高低,決定在“日誌”內的簡要數字。
智慧若是很高就有可能全篇都記載在“日誌”上,而30點智慧的胡山雕則隻有30個字的簡要記錄。好在30個字連蒙帶猜再加記憶的話,還是大概能記個全的,但最好還是在剛剛消化階段,及時的尋找自己所要的答案。
己有七篇:道童、踏雪、煉丹、尋物、閉玄、辨法、隨軍
現有十一篇:建觀、逍遙、入世、貶謫、路遇、呈奏、遺失、存惑、爐鼎、祀從、雲水。
玄錄是玄徑變遷的記載,但又沒有時間也沒有順序,前後之間也不存在連貫性;因此,閱讀玄錄是很燒腦的,稍不小心就有可能給自己“心玄”一擊。胡山雕先挑“祀從”閱讀,他以為這篇會有“祭祀道長”的相關,卻沒想到僅僅記錄如何成為“武祀從”。
但也不能說沒有收獲,至少知道“武祀從”是“玄武元帥”的八梯職業,玄徑中有“元帥”的都被稱為“偽帝徑”,也就是有機會轉為“五帝”的。天蓬元帥、天猷元帥、翊林元帥等等玄徑都是“帝徑”的威脅。
不具體抄玄錄的話,用普通的紙也是可以的,比如將“武祀從”的藥梯配方、臨職進度抄下來就不會出現“紙”自燃的情況。收拾心情,胡山雕繼續閱讀其餘的篇章,隨著一張張率紙被元力燃燒,胡山雕坐在銀筆峰懸崖邊也越是急燥。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