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是他的女朋友
第39節 是他的女朋友
當秋歌忍不住越哭越傷心的時候，那個站在石柱後麵的男子終是忍不住走了出來。他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喉嚨都這樣了，別哭了。”
秋歌接過紙巾，擦了一把後苦笑道：“你害死我了。”
男子略微一怔，轉而伸手將秋歌撈進懷裏：“發生什麽事了？”
秋歌沒有應聲，輕輕推開擁著自己的祁赫天，朝著公交站台走去。她知道這件事她不能跟他提起。他好不容易脫離了迷宮，放下了對自己的偏見，努力尋找自己的新生活。她怎能在這個時候潑他冷水，告訴他公司有人傳言自己因他得了性病，就連保潔的阿姨也對自己避諱三尺？
“到底怎麽了？”祁赫天跟在秋歌身邊。剛才的情景他都看在眼裏，他完全沒有想到她會當著眾人的麵承認自己的男朋友做過少爺。那一刻，他是憋悶的。因為她所說的男朋友不是自己！但當眾人散去，她禁不住落淚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心頭微疼。而她說‘你害死我了’，這話似乎表明剛才的情景都與他有關。她是因他受了眾人的難堪，這麽一想，他更軟了語氣，平白多添了幾分哄孩子的寵溺。
“沒什麽。”秋歌語氣淡然。“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路過！順便想請你去店裏坐坐。出了新點心。”祁赫天笑，燦如日光。如果不是見識過他的粗暴，秋歌承認自己會被這樣的笑容迷惑。
“我身體不大舒服，改天可以嗎？”她語氣委婉地拒絕，嘶啞的聲音說明了一切。
祁赫天微微點頭：“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這下秋歌沒有拒絕，坐上了祁赫天開來的車子去了醫院。
掛上消炎針的時候，祁赫天接了電話，似是有事。秋歌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趕走了他。快結束的時候，一個女子舉著吊瓶正四處找位置。秋歌見狀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她。
那女子一笑明眸皓齒，讓人如沐春風。秋歌卻總覺得她在哪裏見過。
“姐姐，你的瓶子空了。”那女子坐下後提醒秋歌，聲音清脆委婉。
秋歌一看，還果真快完了。忙叫了****過來取針。
這期間，秋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我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是嗎？你也是C大的學生？”女子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原來她還是個在校大學生，如此一來，秋歌泯滅了那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她來J城不到兩個半月，根本不可能見過這樣的學生。原本看她這一身無華還以為她已工作，現聽她說起還是個學生，仔細一看竟真有幾分在校學生的味道。
“我不是。不過我有個哥哥曾在那裏讀過書。”J城C大，讓她想起了那個殺千刀的楚千荀。可若不是因他，自己又怎會跑來J城？又怎會認識陳紹？這麽一來，秋歌竟有點感歎命運了。陳紹失去消息的那些年，竟跟楚千荀呆在了同一個屋簷下。而自己兜兜轉轉一大圈，才發現真正愛上的人已不再是那個曾經發誓非嫁不可的楚千荀，而是早已注定的陳紹。
“是嗎？哪一屆的，什麽係的？叫什麽名字？”女子似乎來了興致，想同秋歌長聊。
可秋歌卻沒了興趣相陪，畢竟剛掛完針而且還站著。隻報出了楚千荀的名字後，便說：“我得走了。明天還得上班。”
哪知那女子嗬嗬一笑，並未理會秋歌說要走，反而說道：“我認識那家夥，油嘴滑舌，有次喝醉了酒還吹噓自己是個富二代呢。”
這下秋歌怔了腳步，想不到世界竟然這麽小，從未謀麵的人竟然會有共同認識的人。“你認識楚千荀？”
“嗯，比我大兩屆。我前些天還打過他電話呢，不過是空號了，也不知道他死哪裏去了。你是她妹妹？他倒是說起自己有妹妹的，很漂亮呢。”女子說著又上下打量了秋歌，最後笑著說道：“果真是漂亮的。”
“我不是他親妹妹，他的親妹妹才叫漂亮。我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那種，朋友。”
“哦。”女子應了一聲，收回打量考究的目光笑道：“你有那家夥的電話麽？”
“有！不過估計他很忙。聽說接手了家族的生意，他沒有吹噓，他家確實是有錢的。”秋歌笑道，企圖從這女子的表情捉住一絲奸情氣息。結果沒有讓她失望。女子一聽說有錢兩個字立馬雙眼放了光。
“真的？那你能把他電話給我麽？”女子直白地開口，毫不扭捏。倒叫秋歌忍不住腹誹一聲‘拜金女’。
“可以。不過你如果要借錢的話，我看還是算了。他雖然接手了生意，但並沒有當家。”這話秋歌說得有點虛。她自來了J城就沒跟楚千荀聯係過，自然不知道他的經濟情況有沒有好轉。再者一個學生能要多少錢？楚千荀願意幫忙自然拿得出。她之所以會這麽說，隻是不喜歡這個女子見錢眼開的世俗。
女子果然黯了神色，思索了一會後還是堅持地說道：“還是給我吧，我想試試。大家都是朋友，曾經共患難過，他既然有錢就不會不幫忙的。”
秋歌無奈隻得給了她楚千荀手機號。那女子當真豪爽，要了電話馬上便拔了過去。沒一會便接通了。還果真是相識的，調侃了一通後兩人自然提起了號碼的來源。當女子想把電話遞給秋歌時，才發現秋歌已離開了輸液室。
秋歌坐進出租車裏，楚千荀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剛一接起，那頭便是楚千荀哭天抹淚般的狼嚎。說有多想念她，多記掛她雲雲。秋歌嘴一撇，平常也沒見個電話的，這下突然想念了，裝得還真像。
“你再不說正題，我掛了哈。”秋歌下令。
“行，我說。你到J城後還看到過小陳嗎？”楚千荀馬上端正了語氣，透著嚴肅。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幹什麽會來J城，怎麽會沒看到。我的事，你沒給我說漏嘴吧。”
“我分得清輕重的，沒給你說出去。但是妹妹，你真不該和那個男人來往。我老實告訴你吧，剛才你給電話的那個女的，是他的女朋友。”
“你說什麽？”秋歌心一驚，懷疑自己幻聽。
“那個女的，叫林玲。有一次小陳借了我的借書卡去學校圖書館，後來這個林玲便找到我們班上來了。我再見到小陳的時候問過他這事，他當時否認，不過沒多久我便發現他們時常在學校圖書館碰頭，然後一起吃飯。跟學生情侶相差無幾。林玲家境貧寒，心氣卻很高。她把小陳看得很重，所以我上回就提醒過你，那個男人不是你可以去愛的人。……”
秋歌像是被人潑了冰水，從頭涼到了腳。她終是想起這個林玲為什麽會眼熟了，不就是那天在美食街碰到的那個嗎？陳紹拗不過她吃過她遞上來的鵪鶉蛋。在那之前，接過陳紹電話的那個女聲也應該就是她了。她竟然可以接聽他的電話！並且知道他的真名！一想到這，秋歌心猛然一痛。
陳紹！這個曾說過自己才是他唯一愛著的人的男子，莫不是從頭至尾騙著她？秋歌搖頭，下意識地掐斷了這種念頭。不管是醉著還是醒著，她從未聽他提起過林玲。她堅信陳紹沒有騙她，他連自己的那些不堪都能夠坦誠相告，還有什麽理由要隱瞞一個林玲？
“妹妹，好妹妹，秋歌，你在聽嗎？”那頭楚千荀的聲音急切傳來。
“我在聽。對了你怎麽一直叫他小陳，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嗎？”這個問題，秋歌很早以前就想問，在知道陳少就是陳紹的事實後，她也曾擔心過楚千荀是否會知道他的真名。這下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冷不丁地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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