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少爺怎麽了
第38節 少爺怎麽了
祁赫天鬆開秋歌的時候，那一臉的深情繾綣引起了路邊和店內所有人的掌聲。秋歌揚起的手被他輕輕拿下，他貼耳小聲說道：“當是做了宣傳，謝謝你。”
“各位，我曾經做過些出格的事，所幸她能原諒我，能接受我。而NewLife是我要向她承諾的心意，我願意為她重新來過。”祁赫天說著拉攏了秋歌，眾人眼中他口中的‘她’無疑就是她。秋歌微怒，想掙開時那手上的力道卻猛然加重。
“小本經營的不僅是生意，還有愛情。今明兩天試營業，所有餐點一律對折優惠。本月為優惠月，辦卡一律八折！”祁赫天繼續，在說及愛情的時候臉色微微泛紅，似乎真有那麽回事。
秋歌內心有氣，但在眾多的圍觀者麵前也不好發作。祁赫天就是吃準了這一點，輕碰她對著眾人說道：“你也說兩句，弄得我像是作秀一樣。”
眾人哄笑。
秋歌氣得不行，忙說道：“別聽他胡說，跟我沒有多大關係。”
祁赫天抿唇淺笑。
這樣的反應落在不明真相的眾人眼裏真成了那麽回事，據說那天收銀的女孩手抽了筋。當然這跟陸少幫忙站台也有關係。
在祁赫天和陸少的強留下，秋歌喝了咖啡用過中餐後便急急離開。
離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給陳紹打了電話，響了一會陳紹接了起來。秋歌把前前後後急急解釋了一遍，最後說道：“對不起。”
那頭的陳紹在停了很久之後平靜地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讓他親你，你一定可以拒絕。我跟他相比，他確實更適合你些。至少他已不再是個少爺，還有自己的生意。而他也比我更愛你，他會為了你頂撞挽香，而我不會。”
“你在說什麽？”秋歌難得地對著手機大聲說話，引得身邊路人猛一回頭。
“我不會離開迷宮，更不會離開挽香。你受得了麽？祁赫天我了解，他若愛一個人就會拚死去愛。你跟著他……”
“別說了，你在哪裏？”秋歌打斷。他是生氣才這樣吧，她一定要找到她當麵告訴他那是個誤會。
“你跟著他不會吃虧，他不會讓你受委……”
“我叫你別說了！他祁赫天再好那也不是我要的陳紹！”秋歌幾呼是衝著手機在吼，她因用了力，漲紅了臉。
陳紹沒有回答，長久的沉默之後掛斷了電話。
趕到陳紹家時，陳紹並不在家。秋歌就那樣坐在沙發上一直等，直到第二天一覺睡醒時陳紹也沒有回來過的痕跡。又一天，陳紹沒有回來，而他的電話再也打不通。
第二天秋歌來到公司，同部門的劉姐跑進她的辦公室，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秋歌很不痛快：“到底什麽事呀？呆在我這裏半天了，再不說就出去幹活去。”
劉姐大喇喇地一笑，小聲問道：“小秋，外麵有在傳你的男朋友是做那個的？”
她的話雖是疑問，語氣卻無比篤定。秋歌手一頓，抬頭望向劉姐，眼神無比淩厲：“誰跟你說的？”
“我是聽說的，前兩天你們在咖啡店門口嗯嗯的時候，我正好和朋友一起路過，我那朋友說以前在夜店見過你的男朋友，說是很紅的。”
“亂講，那不是我的男朋友。”見劉姐說的人是祁赫天，秋歌的心落了回來，眼神語氣迅速變得柔和。
“別不好意思，他不是你男朋友怎麽會在你生病的時候跑來看你？你又怎麽會跟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嗯嗯？”劉姐一拍秋歌的肩繼續說道：“沒事，年輕女孩誰不喜歡這樣的帥哥，你這事我不會告訴別人。”
“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而且，他不是做那個的。”秋歌對著劉姐再度重申。在她眼裏祁赫天已經脫離了迷宮，那麽他就不再是個少爺，她這麽說並沒有錯。
劉姐嘿嘿一笑：“我懂了，懂了。你工作，工作。”
劉姐像是打探到了最可靠的消息，雖然嘴上說著懂了，臉上卻寫滿了有奸情的八卦。
到中午下班時，秋歌交了個少爺男友的消息整個財務部已是無人不知了，更有甚者扒出了祁赫天的名字。當大家都知道祁赫天就是迷宮大名鼎鼎的祁少時。那如箭樣的目光瞬間將秋歌射成了馬蜂窩。有鄙視的，有不恥的，也有不屑的。大家都在議論這個外表純良的秋經理骨子裏頭竟是如此開放，耐不住寂寞買過了夜店裏的少爺。原本對她頗有愛慕之意的幾個男同事，一轉眼便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他。整一天下來，全公司都已知曉。
“你不是說過不會告訴別人麽？”秋歌進了劉姐所在的開放式的辦公室，對著正加油添醋講述著那天在街口她和祁赫天是如何忘我深吻的劉姐冷冷出聲。
劉姐一驚，回過神來時卻無辜地笑道：“那天看到你們的人又不是我一個，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這裏還有照片為證呢。”劉姐真的甩出了一張照片，上麵的祁少正瘋狂地親吻她。
秋歌一把奪過相片，緊攥在手裏厲聲喝道：“誰拍的？誰拍的？”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秋歌回了辦公室，無力地仰在椅子上。
不一會李銘楊走了進來看著了桌上被捏得不像樣的照片，輕聲笑道：“這事是真的？”
“你覺得像真的？”
“其實水晶宮的那個晚上我就看出祁少喜歡你了。我聽說祁少是因為你才離開迷宮的。如果你也喜歡他，公司的傳言我幫你壓下去。”
“我不喜歡他，你更要幫我壓下去！”
“這樣好不？”李銘楊遞過一張A4紙。
“還來真的？算了吧。謠言止於智者，總會停下來的。”秋歌一笑，用這種公司內部紅頭趣件的形式下達禁口令，豈不更招人話柄。這個李銘楊肯定是故意哄她玩呢。
“笑了就沒事了。好好工作。”
事實上謠言並未止於智者，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接下來的兩天，秋歌甚至在洗手間裏聽到了關於自是否已得性病的猜測和討論。而她不管走到哪裏都有如針樣的目光迎接相送。但這些都不是最讓秋歌心情不定的根本原因。她最最擔心的而是陳紹的態度，自那個電話之後，她再也沒有打通過他的電話，而他也沒有回過家。
當秋歌趕上就要下樓的電梯時，原本電梯裏的人都自發地往後一退。她內心陣痛，仍筆直地站定，這幾日來傳言早已從性病演變成了可能的艾滋，荒誕透頂。出公司大樓的時候，秋歌忍不住一陣咳嗽，對著垃圾桶輕吐了一口痰。這幾晚一直沒有睡好，早上起床時才微微鼻塞到現在喉嚨已啞到說不出話來，痰也越積越稠。
“呀，我說你怎麽亂吐呀！”一個尖銳的聲音飽含著恐懼和驚慌。
“我吐在垃圾桶裏，錯了？”秋歌啞著喉對著掩嘴的保潔阿姨問。
“你不知道自己有病？怎麽可以亂吐？”
“誰跟你說我有病？誰跟你說我有病？是他嗎？還是她？”秋歌騰地憤怒，像是幾天來的忍證與委屈終在這一刻找著了發泄口，她轉身指著周圍看熱鬧的同事。
眾人不語，正要散去的時候，保潔阿姨卻極為不恥地說道：“你凶啥子？自個敢跟別人亂搞，就別怕人說呀？”
“我跟誰亂搞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別人亂搞了？”秋歌對著保潔阿姨逼進一步。對方迅速後退一步，防她就好像防惡疾一樣。
圍觀的人群裏傳來一陣竊語，秋歌聽到了迷宮和少爺兩個詞匯。她一轉身，目光凜冽，頓時寒了臉色憤怒使她頭腦格外清楚，她啞著喉嚨一字一句地說道：“少爺怎麽了？我的男朋友是做過少爺，那又怎麽了？你敢愛嗎？跟你有關係嗎？”
大多數的人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情一哄而散，秋歌隱約聽到了‘總算承認了’的聲音。再轉身時，身邊已無一人，就連剛才的保潔阿姨也沒了人影。
秋歌眼眶酸澀，一閉眼落下兩行淚。她已分不清這淚是為誰而流，為自己？祁赫天？亦或許是陳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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