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鬼？還是人！
怨魂尋仇三更起,殺人鎖命到五更。
這句，不知何時流傳坊間的古話，最近又被南城百姓，如火山蔓延給再度提及。
都說無風不起浪，萬事皆有因。
大家會忽然議論起這句人毛骨悚然的話，主要還是因為五天前，城南菜市場死人那件事。
聽說，那事情，是由一場淒美地誤會開始。
話說五天前，一位見義勇為救人地乞丐，被人誤以為流氓、色狼、小偷,被南城菜市場幾百號人，圍追堵截亂棍活活打死，其死狀慘不忍睹。
自那乞丐被活活打死在城南菜市場後，最近這三天來，菜市場裏頭就開始不幹淨。
據說，每逢到了午夜時分，許多家住菜市場邊上的百姓，都說自己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能聽到菜市場那邊，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淒涼哭泣聲。
惹了大家最近都睡不好覺,生怕那血淋淋地身影，從他們從床底下摸上來。
有地人，甚至被嚇了，晚上都不敢起床方便。
尤其是，前天晚上發生地那件事，惹了大夥兒都不淡定。
聽說前天晚上,有個膽大的小夥子，拉上幾個人想去菜市場瞧個究竟。
可結果，人是去了，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等到被人發的時候，也是第二天早上。
雖然說人沒死，可卻沒了半條命，到現那幾人還躺在自家**沉睡不醒。不管大夫怎麽檢查，也都檢查不出一絲病因出來。
因此，很多人都認為，因是那冤死鬼鎖命。
所以，這兩天惹了很多城南百姓誠惶誠恐人人自危，閑暇時候，都會提及這句流傳坊間的話。
可即便這樣，但也都有例外的。
古語有雲：初生牛犢不怕虎，慫恿一誇能上天。
這句話，說的就是一些年輕人。
年輕人，有朝氣，敢打、敢拚、不怕死。
所以，城北就有三個年輕小夥子，一聽到這事，就來了性子。
加上被人說兩句，就大言不慚撂下狠話壯著膽子，就大老遠從城北跑了過來。
帶頭的是一位刀削臉，身材壯實的小夥子。
另外兩名分別是：一名身材微胖，眼睛小小的胖子，以及一名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瘦子。
一胖一瘦兩人和這壯實小夥子走一起。
那氣質…簡直…咳咳！
簡直把壯實小夥，給襯托的淋漓盡致。
這一天，他們三人早早就起床，從城北一路趕到城南，晃晃悠悠到達了城南清水街時。
天色也就朦朧亮，四五米內的東西，還是能朦朧看的清。
這三人過來，那可是候準時間的，再過一盞茶功夫，也將過了坊間流傳厲鬼殺人鎖命的五更天。
清水街，離城南菜市場隻有一街之隔。
走在這涼風徐徐清水街道上，三人一來到這條，通往二十米外菜市場的牌坊前，便止步停了下來。
“老大，進去不？” 賊眉鼠眼男子，完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樣子。
“啊！真要進去啊？”胖子有些膽怯。
“廢話，既然話都已經放出來，人都走到這裏，哪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走！跟老子進去。”
話落，帶頭壯實男子，打量了一眼，跟前陰風陣陣空無一人朦朧街道，有些退縮，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等等！老大你別推我啊？”賊眉鼠眼男子，被壯實男子這一推，熊膽當場被推成了狗膽，立馬有些荒了神。
“趕緊走，別磨磨唧唧的。”
“噢…！”
賊眉鼠眼和胖子扯著自家老大，一步一步如同龜爬慢慢邁入菜市場東門街道，朝著陰風呼嘯空無一人，兩旁商店緊閉的菜市場街道行去。
迎麵吹來的陣陣陰風，惹了三人有些發毛，口水吞咽，眼露忐忑退縮。
沒走出三米，賊眉鼠眼男子，隻感自己後背接連被人推了兩下，可把他給嚇一跳。當即就很不高興。
“老大，你別老推我啊？”
“誰…推你了？”
“老大，不是你嗎？”
被賊眉鼠眼男子這一問，三人驚炸之餘，很很倒吸了一口冷氣，沒入敢轉頭看上一眼。
“老…老三…是…是不是，你…你在扯…扯我後背啊？”
“老大，我…我的手…在…在這裏啊？”
“呃！這…？老…老二…？”
見身旁兩人都把自己的雙手，攤到跟前，在加上自己的手，三個人當場不在淡定。
尤其是，此時一陣陰風從他們身後，忽然襲卷而來，驚了三人後背拔涼拔涼，嚇了三人，驚叫一聲，頭也不回，不分東西南北朝菜市場內跑去。
“哎哎！”身後好似有人在叫喊他們。
隻可惜，三人跑了很快，就這眨眼功夫，便已入了漆黑陰森寂靜菜市場中。
此時推扯他們的並沒不是鬼，而是一位拄著拐杖，頭發有些淩亂的老婆婆。
“這幾個小夥子怎麽回事？跑這麽快幹嘛？”
“哎！年輕人就是好啊！跑了真快，這叫，都叫不住。”
“哎啊！被嚇嚇好啊！被嚇嚇好啊！年輕人就得給他們長長記性，免的以後吃大虧就不好咯。”
“這該走的，總是會走；這該來的，總是會來。人各有命啊！躲不掉咯！”
老婆婆嘴裏，邊念念叨搖頭歎息，邊轉身朝著清水街走去。
不過，就在老婆婆拄著拐杖走入清水街道，剛轉身要朝左街走。
就見前方兩米處，有個身影不知何時冒出來，朝她走來她走來，狠狠把老婆婆給嚇一跳。
這身影給人看起來異常恐怖，全身上下好似被血浸泡過一樣，全身上下血淋淋的，麵容不止恐怖，好似被什麽東西給絞爛過似的。
不管是誰，在看到這人的第一眼，都會認為，他不是人。因為活人若真傷成他這樣，那他絕對活不成。
老婆婆雖被嚇一跳，但並沒有露出一絲害怕表情。隻是靜靜打量著眼前，這個雙眼透露著寒意冰冷，凝視著她緩緩走來的身影。
寂靜半響，老婆婆忽然歎息搖了搖頭。
“這都什麽年頭啊！扮鬼都能扮上癮，年輕人呢！就是有朝氣啊！”
說著，老婆婆拄著拐杖搖了搖頭，就朝著血淋淋身影迎去。
若此刻老婆婆留心的話，就不難發現，此時她跟前這個渾身布滿鮮血的身影，每一次邁動腳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血腳印。
更為詭異的事，這血腳印剛出現在地上，轉眼就開始在哪裏快速揮發，化為一粒粒螢磷之光，隨風搖曳消失。
這種事，試問一般人，如何能做到。
迎著朝自己邁來，冷視自己的身影，老婆婆並沒有露出任何畏懼害怕表情，而是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向他迎去。
此時，還沒等老婆婆，迎近他一米半，那不斷回響在菜市場內，陣陣淒厲的尖叫聲，就開始朝她這邊逼近。
老婆婆聞聲，止住腳步，慢慢轉身朝菜市場街道望去。
隻見此時，剛才那三個她嚇入菜市場的小夥，正一臉驚恐哀嚎尖叫，朝她這邊拚命奔淚跑來。
三人小夥，三步一回頭，剛跑到牌坊街口。
就見老婆婆身後，那走來血淋淋身影，這可把她們給嚇了，“鬼！鬼啊！！！！”，頓時麵無血色。
刹住腳步，打算往回跑。
可剛轉頭，見身後追來白衣血鬼。
三人當場又被嚇了，抱哭成一團瑟瑟發抖左右回看，不知要往哪裏跑才行。
反倒是，追著他們跑的白衣血鬼。
在看到緩步從老婆婆身後走過，渾身血淋淋的身影，忽然轉頭凝望他一眼。
這可把殺近三小夥白衣血鬼給嚇了一跳，當場尖叫起來“鬼啊！！！”，轉身就逃。
惹了瑟瑟發抖驚恐不已，以為自己死定三個小夥，望著白衣血鬼回逃方向，在風中一臉懵逼。
白衣血鬼這舉動，可把一向鎮定的老婆婆給嚇了不輕，此時此刻她不敢回頭，隻感後背陰森發涼。
三小夥回神，帶著哆嗦打顫牙齒，朝清水街望去，想起身逃跑，隻感雙腳發軟無力。
“老…老婆…”
壯實男子雙眼驚恐，指著老婆婆身後，嚇了半天發不出聲來。
血淋淋身影突然止步，老婆婆也已經被嚇了，全身上下不知何時，被一身冷汗打濕。
正當老婆婆鼓起勇氣掄起手中拐杖，轉身揮起，要驅鬼時。
身後腳步，又開始響了起來，老婆婆舉在哪裏的拐杖，愣是沒砸下去。
漸漸的，在老婆婆神經緊繃注視中，血淋淋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街角。
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老婆婆深深鬆了口氣，三小夥也深深鬆了口氣。
這時，壯實男子跌跌撞撞爬起身，雙腳發軟邁著鬼步走到老婆婆身旁，扶起老婆婆的手問道。
“婆婆，你沒事吧？”
老婆婆抹了一把額頭上滑落冷汗，露出一抹慈祥笑容，說道：“沒事沒事！隻是受理點驚下，沒事沒事！”
隨壯實男子而來，賊眉鼠眼男子，望著血淋淋身影離去方向，開始鎖眉沉思。
“那個…？老大，你覺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壯實男子聞言，轉頭望向血淋淋身影離去方向，眉頭鎖了鎖，道：“是挺眼熟的。”
話到這，壯實男子怕嚇到老婆婆，趕忙解釋道：“老婆婆，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們可都是善良百姓，沒幹過殺人勾當。”
“知道知道！”老婆婆慈祥笑道。
“他好像是…？”賊眉鼠眼男子思索。
“啪…”壯實男子一腦門更甩過去“別是是是的，趕緊說啊！”
“老大，別老打頭好吧？”
“說啊！別給老子吞吞吐吐的。”
“老大，你覺不覺得，他跟我們烏城第一惡霸‘道無憂’長了很像。”
“啪！”
“老大，你幹嘛又打我？”
“他分明就是…？”
“對啊！這家夥確實看起來是‘道無憂’來著，我上次跑到他家的偷東西，還被他狠狠打過一次。他那眼神，不會錯的，一定是道無憂，沒錯一定是他。”
“他之前還好好的，怎麽就死了呢？”
“老大，瞧你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沒死，你剛才難道就沒聞到，他身上重重的血腥味？還有他的喘息聲？”
“啪！”
“就你聰明，老…老子，早就看出來了，隻是考考你而已。”
“道無憂…？”老婆婆忽然沉思呢喃。
見老婆婆疑惑，壯實男子舉著要砸向賊眉鼠眼男子的手，立馬變成了乖寶寶，解釋說了起來。
“老婆婆，你不知道啊！這道無憂就是咱們城那個，把城隍廟來回燒了好幾次，每次城守把他抓進牢房，最後還得好生氣把他從牢裏請出來了的那個人啊。”
“那家夥可不得了啊，是我崇拜的對象，和我一樣又帥、又英俊。不過，他脾氣可就有點臭。”
“還說別人呢？你比他還臭好吧？”賊眉鼠眼男子，小眼一瞟，嘀咕抱怨了一句。
壯實男子沒聽到，沉思想著說著：“可奇怪了，這道無憂怎麽會傷成這樣子，而且都死不了。奇怪！真是奇怪。”
“老大，你說他這傷會不會是假的，地上連血……”肥胖男子很無辜。
“啪！啪！”
“假什麽假，走…都跟老子去把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給逮出來，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害了老子差點把尿都給嚇出來。”
“豈有此理！是可…，孰…可忍，走都跟老子走。”
老婆婆看著一胖一瘦被壯實男子，拽著朝菜市場走去，臉上不由浮出一抹慈祥笑容，搖了搖頭。
“哎啊！真是一個內不表一的好小夥啊。”
對於，剛才被三人小夥喚作道無憂的男子，望著道無憂離去方向，老婆婆臉上則閃過一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