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難道是地宮入口

“還記得剛才幻覺裏那條巨蛇嗎?我覺得它一定有問題,為什麽單單是這條巨蛇追我們?”我神神叨叨說道。

沈斯容也不知道我具體想表達什麽,她對太極八卦和風水學知識一竅不通。

“八卦中乾卦對應生門和開門,咱們從東邊的入口進來的,那麽鄯善王地宮的入口應該就是在這裏。”

我指著乾卦方位的石柱說道。

“可這裏就是個普通的石柱啊,沒什麽機關。”

傅南柏在石柱上搗弄了一會兒,也沒發現哪裏可以按下去或是拉起來。

“你是沒找到,看我的。”

我縱身一躍將巨蛇嘴裏的一顆黑色石珠拉下來,就在他們以為石珠會掉到水池中時,卻發現緊跟石珠下落的是拴在上麵的鐵鏈。

石珠下落後也並沒有掉到水池中,而是正好卡在一朵銅製蕃蓮花中心,黑珠與銅花底部嚴絲合縫,渾然一體。

“這也太神奇了吧,怎麽會這麽巧正好落在這朵銅花上。”

沈斯容還沒說完,我們就感覺到塔基地麵不斷的震動,好像一台發動機在地底下震顫似的,接著八卦石柱上的其他黑色珠子,自動卡入池水中的銅蕃蓮。

“你看,祭祀池好像沸騰了。”

傅南柏俯下身,看到圓形祭祀池中的水,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

池底一陣劇烈抖動,銅製蕃蓮花的根莖伴隨著機關啟動的摩擦聲浮出水麵,圓形水池中赫然升上來一塊比人還高的巨石,布滿了青苔和淤泥。

石頭中間的機關門,正對應我們站著的乾卦。

“你怎麽知道水池中有機關門?”

她又驚又喜,她還真想不到地宮門原來在水下。

“這就叫古人的智慧,我跟劉川下過幾次墓,凡是墓裏口銜手拿的東西,都極有可能是機關。

“當然了古代人這樣做也不全是為了防盜墓賊,更多的意義是保存墓下的一切,包括空氣和水。”

“這個門長年在水下浸泡,連隻螞蟻都進不去,當然無比安全。”

我得意洋洋說著自己的經驗,隨手打開了地宮門。

“哎~注意安全,會不會有危險啊?”

沈斯容經曆了剛才的事情,她也不敢保證地宮中還會有什麽機關和毒藥,趕緊把防毒麵罩遞給我。

“我先走進去,沒有問題了再喊你們。”我點燃包裹裏的火把,迎著黑暗走進去,大約一分鍾後裏麵傳來報平安的聲音,沈斯容跟傅南柏也跟了過來。

墓門進門就是向下延伸的石頭台階,石牆上每隔一段路程就會有一盞燈放在燈龕中。

我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陵魚油,一行人拿著火把不斷向下摸索,三個人走得很慢,大約十五分鍾才陸續走下石階,來到一個長形甬道。

“這個甬道裏的浮雕居然上手還是幹燥的,這古代人也太聰明了吧!”

“盛子你說,他們是用什麽方法把墓門藏在水下,又讓地宮保持幹燥。”傅南柏走在最後麵摸了一下甬道上的浮雕,被古代人的技術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要不你待會兒見了正主兒,自己開口問問,反正人家都躺在那兒也跑不了。”

這會兒沒了危險,我可得好好調侃幾下。

“你嚇誰呢你~我要真把它叫起來了,就問你害不害怕。”

我們三個人說說笑笑來到甬道盡頭,出了甬道的拱形門後,來到了鄯善王的地宮。

“哇~”

我們不約而同發出讚歎聲!

“這個地宮穹頂也太高了吧,那距離地麵多深啊,怪不得我們要走那麽長時間才走到甬道口,就是三個敦商市歌劇院也填不滿這個地宮的空間。”

傅南柏仰麵朝天看著巨大的穹頂,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精雕細琢的浮雕以及精妙絕倫的彩繪壁畫。

“墓門在水下很好隔絕了空氣,這裏的東西幾乎沒有氧化太嚴重,我們看到的就是它們剛下葬時的模樣。”

沈斯容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

“還不隻呢,咱們站的位置就是甬道的入口,也是地宮的中心點,前麵的那個湖泊裏應該是活水,否則墓中那麽多幹屍的味道不會那麽淡。”

我們快步穿過中心石道,來到巨大湖泊上的湖心石上,這裏有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延伸的石拱橋,共同銜接著這塊湖心石,讓它形成某種意義上的祭祀台和俯瞰點。

從湖心石台上遠遠俯瞰,鄯善地宮的全貌盡收眼底:

地宮雖然是墓穴的一種,但實際上就是帝王把生前的宮殿格局搬到地下重建,以供他死後繼續享樂。

整個地宮以中心巨大的石道作為主軸線,所有宮殿建築,包括主墓殿、藏經殿、貴族墓室、仆從陪葬墓室、傀儡墓室,陪葬品耳室等都按照“呈”字對稱排列分布。

地宮四個角落矗立著高聳及頂的福天塔,主墓殿旁連禦水環廊都有,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迦泥王城”。

“這個鄯善王的地宮也太豪華了吧,這得搜刮多少老百姓的財富才能建成。怪不得老天都看不下去,讓他暴斃身亡。”

傅南柏看到這裏雕欄畫棟,鎏金描彩的異域宮殿,忍不住脫口而出。

“看見旁邊的那個宮殿了嗎,那是藏經殿,帝王下葬除了無數的陪葬珍寶外,還會陪葬一部分名畫以及珍本古籍。”

“我們要是想了解佉盧文化,那去藏經殿準沒錯。”

沈斯容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匾額上的正是佉盧文書寫的“藏經殿”三個字。

我們正想往藏經閣走時,地宮入口外傳來任薑的呼喊聲:

“斯容姐,你們在呢?科考隊不見你們回來,過來找你們了。”

“我們在這兒呢~”

沈斯容驚訝於這個時候任薑過來了,聽到她的聲音後,連忙走下石拱橋往回走。

我發現她身後的湖水突然泛起漣漪,水下似乎有東西正靠近她。

還沒來得及提醒她,湖水中潛伏的東西就躥出水麵,張著利齒噬咬湖水邊的她。

“斯容姐,閃開~”

任薑把手裏的漠犬鬆開,那隻漠犬看見她背後的東西,嗖的一聲竄出去。

那東西始終不敵一個凶猛的漠犬,被生生撕咬下頭顱,隻剩下身子在岸上撲騰著血水,漠犬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