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誰敢動她!

第一百一十二章 誰敢動她

韓若初低頭,顯得端莊秀麗,邢巒微微頷首,挺拔威武,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天作之合。

漸漸的兩人的身影,消失了在燈火掩映下。

遠燈交映中,陳夏璿隻覺得眼中一片的氤氳,眼眶漲得酸澀,原來,她還是會心痛囡。

忽然,高汀半蹲著跪在她跟前,盯著她看,露出了猥褻奸惡的表情,“怎樣,當時有邢二少給你撐腰,現在他移情別戀了,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陳夏璿低頭,卷而長的睫毛將自己的眼睛遮住,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但那嬌柔的身子卻在輕輕地顫抖。

“給我好好伺候她!”高汀眼裏露出了狠戾。

一群手下,卷起袖子,眼裏露出了猥褻的目光,其中一個伸手要去抓陳夏璿的頭發,忽然一陣光芒閃過,那人的手背上就插了一把刀,橫亙整個掌心。

頓時,殺豬一般的叫聲響起。隨後,他身後的幾名嘍囉也被飛刀擊中,手臂,小腿,原本還站著的人頓時倒地,嚎啕大叫。

“是誰,給老子出來!”高汀見自己的手下瞬間被擊倒,頓時緊張起來,他連忙往後退,四下看了看,“有本事別躲躲藏藏的,給老子滾出來!鯴”

一陣清冷的笑聲從一頭傳來,隨後,幾道冷光倏倏地朝高汀飛了過去。

當高汀的鬼吼聲從頭頂傳來的時候,陳夏璿才回了神,她抬頭看去,一雙銀白色的尖頭皮鞋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愣了下,就被人抱了起來,落進了一個略微冰涼的懷抱裏。

陳夏璿抬頭看去,一張清冷俊美的臉就那麽映入了眼底——優雅,矜貴,姿容俊美。

“你,是……誰?”她說完最後一個字,隻覺得眼前一黑,人便昏了過去。

男子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人,眼波微沉。

“主子,這些人怎麽處置?”男子身後兩名黑影緊隨其後,恭敬地朝他頷首示意。

男子斜睨了一眼在地上嚎啕大叫的高汀,眼底略過一抹狠戾,“我不想再看到他!”

“遵命!”身後的兩個人恭敬地點頭後,轉身將高汀抬了起來,朝黑暗中走去。

男子抱著昏迷過去的陳夏璿朝t吧的另一頭走去。

……

痛……陳夏璿隻覺得腦子一陣眩暈,接著火辣辣的疼痛從小腿傳了過來,她緩緩地睜開了眼。

映入眼中的是繁複而典雅的畫壁,上麵用鮮豔的色彩描繪出了精美的人物,栩栩如生,目光往下,四周的景致令她吃了一驚,裝修精美,擺設講究,極為複古的歐洲風格。

“這裏是……”陳夏璿吃力地雙手撐著床沿,坐了起來,“有人嗎?”

門咯吱一下打開,一名身穿紫色套裙,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

“陳小姐,你醒了,腿還疼嗎?”女人的聲音很溫柔,眼神也很和善,她手裏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稀粥,朝陳夏璿走去。

陳夏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腿,有人替她包紮好傷口,身上多處的擦傷也上了藥,雖然有點火辣辣的疼痛,但已經沒有之前那麽難受,“是你救了我?”

“是我家主人。”女人搖頭,她將稀粥放在了床頭,坐下伸手搭上了陳夏璿的脈搏,然後又仔細看了下她的傷口,“恩,你的身體恢複的很好。”

“你的主人,是誰?”陳夏璿這會兒記起來,在自己昏迷過去之前,似乎看到了一張妖魅的臉。

她說話的時候,從門口走進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

“主人。”男子走了進來,那名紫衣女子連忙站了起來,退到一旁,男子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陳夏璿,“恩,看樣子,你恢複的很好。”

“謝謝你救了我。”陳夏璿記得這張臉,她昏迷前見到的正是他,“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男子在床前坐下,伸手端起稀粥,遞到陳夏璿的跟前,笑得溫和,“我叫顧庭軒,你可以叫我庭軒。”

他們兩個似乎是第一次見麵吧,這麽親切的稱呼有點不太習慣。

陳夏璿笑了笑,“我叫陳夏璿,初次見麵,顧先生你好。”

顧庭軒低頭輕聲笑了一下,隨後遞上了勺子,“你才剛醒,先喝點粥吧。”

“謝謝。”陳夏璿也的確覺得肚子餓了,接過勺子和碗,“那我不客氣了。”

顧庭軒點了點頭,他身後的紫衣女子則悄悄地退下。

喝了粥,陳夏璿覺得舒服了一些,她看了看身邊,問他,“顧先生,你能借我手機用一下嗎?”她的手機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如果不打電話通知付心如和蘇一一,估計她們兩個該著急了。

顧庭軒取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陳夏璿道了聲謝便撥通了蘇一一的手機。

“喂?”話筒的那一頭傳來了蘇一一的聲音。

“我是夏璿,一一。”

“夏璿,是你啊,你在哪裏,你沒事吧?”蘇一一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沒事,我在……”陳夏璿看了一眼身邊的顧庭軒,“我在一個朋友家裏,我很安全。”

“那我就放心了,昨晚真是嚇死我了。”蘇一一說著說著竟然哭了出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醉酒,招惹了那個混蛋,你和心如也不會被牽連進來。”

“傻瓜,這事兒與你無關。”陳夏璿連忙安慰她,“對了,我這幾天可能暫時不能回學校了,麻煩你能幫我請假嗎。”

“你怎麽了,不是說沒說嗎?”蘇一一擔心得聲調提了起來,她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人搶了過去。

“陳夏璿,你在哪裏?”這個聲音是邢巒的,陳夏璿隻覺得心猛地跳了一下,小手顫抖了一下,手裏的手機差點沒能握住,他怎麽也在?

沒聽到她的聲音,邢巒似乎不安了,聲調又提高了一截,“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他的聲音裏透出了焦急,不安,陳夏璿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心裏有那麽一瞬間的感動,可是想起昨晚他親手為韓若初披上外套時的情形,她又狠了狠心,“我沒事,我在一個朋友家裏,這裏很安全,我想請假休息幾天再回學校。”

邢巒不放心,他急忙說,“你不是說沒事,怎麽又要休息,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接你。”

陳夏璿猶豫了下,那邊顧庭軒將電話拿了過去,溫潤沉穩的聲音緩緩而出,“陳小姐在我這裏,她現在很安全,她隻想出來散散心,等她心情好了,我自然會送她回去。”

說完,他掛了電話。

額——陳夏璿愣住了,這是什麽情況?他這是在幫自己還是打算害自己?

顧庭軒像是沒看到她驚愕的表情一樣,優雅從容地將手機收了起來,好像剛才的事兒從沒發生過一樣,“幫你請好假了,說吧,你想去哪裏,我帶你去?”

“額?”陳夏璿發呆,他怎麽知道自己想出去透透氣。

顧庭軒笑了,起身將她抱起。

“顧先生……”陳夏璿吃了一驚,“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能為美麗的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更何況你的腿受傷了。”顧庭軒溫文一笑,“說吧,你想去哪裏?”

另一邊,邢巒握著手機,捏得死緊,臉色黑成了鍋底,很好,很好,他才離開幾天,她馬上就找到新歡了!

陳夏璿,有你!

此刻他的心裏翻騰著怒火,濃濃的酸氣在四周蔓延開。

蘇一一嚇得偷偷問身邊的高勝強,“夏璿,這次慘了……”

高勝強點頭,“是,很慘。”

陳夏璿本想好意拒絕,顧庭軒卻不由分說地抱著她出了門,經過一條長長的玻璃通道,他帶著她到了一扇門前麵。

打開門後,陳夏璿驚愕地發現,在這扇門後竟然是一番的美麗景色。

在門後是一間用五彩琉璃片裝點而成的玻璃房,麵積大約有百來平米,中央是一張雕刻精美,鋪就白色雕布的長方餐桌。

幾張同樣材質的靠背手扶木椅,同樣精美繁複的雕,沿著長方餐桌擺開。

圍繞著餐桌椅的是三層的圃,經過精心培育的卉在圃裏妖妍盛放,或濃或淡的香彌漫整個琉璃房,善心悅目,聞香舒暢。

“這裏……”真的很美,陳夏璿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布置房,別出心裁,卻又暖人心懷。

顧庭軒似乎很滿意她的表情,抱著她大步朝餐桌走去,“我從小就喜歡,每次吃飯的時候管家都在餐桌上擺放很多的,最後我索性將餐桌搬到了房,這樣吃飯的時候就可以欣賞到不同品種的。”

想不到有人竟然有這樣的雅興,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陳夏璿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有這樣的嗜好,不過她倒覺得這個嗜好也不壞。

顧庭軒將她放在了木椅上,轉身在她的對麵坐下,伸手拍了拍,另一扇門緩緩打開,隨後就有人端了一盤盤精美的銀色盤子魚貫而入。

菜色精美,色香味俱全,可以看得出每道菜都用了心思,顧庭軒為她夾了一道菜,“嚐一嚐這個,味道不錯。”

陳夏璿低頭一看,微微楞了一下,這個是她最愛吃的卷芯肉,他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不合你的胃口?”顧庭軒見她隻顧發愣,沒有動筷子,以為她不喜歡吃,“我讓人換過。”

“不是,我很喜歡吃。”陳夏璿連忙搖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一股淡淡的香味在舌尖流轉開,香甜細膩,直達肺腑。

“味道如何?”顧庭軒似乎很在意她的反應,見她夾了一塊放進嘴裏便問道。

陳夏璿點點頭,“恩,很好吃!”

“那多吃點。”顧庭軒笑著單手枕著下顎,微微側著頭看著她,眼底流轉過一抹光芒。

“那個……”陳夏璿吃了幾口,放下筷子,想了想還是問他,“昨晚多虧顧先生出手幫忙,

以後要是有什麽地方我能幫上,顧先生盡管開口,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顧庭軒笑了笑,放下手,抿嘴想了會兒,“那我倒是真有一件事想你幫忙。”

“啊!”陳夏璿想不到他這麽快就來索要答謝,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應。

瞧著她那一臉的茫然,顧庭軒笑開,“嗬嗬,我隻是想你好好照顧你自己,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啊……”她愣住,就這麽簡單。

望著他毫無心計的笑容,陳夏璿第一次覺得困惑,顧庭軒,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午餐吃的很愉快,陳夏璿與顧庭軒又天南地北地交談了一番後,顧庭軒送她回去休息。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陳夏璿卻失眠了,最後她索性靠著床坐著,望著窗外的景色,她看了看小腿上的傷口,想了想伸手輕輕撕開了貼口,果然不出她所料這次受傷跟以往一樣,傷口愈合的快,估計再過兩天連傷疤都會不見了。

小時候,她記得媽媽經常將她泡在藥桶裏,說是為了自己好,如今看來的確對自己有好處,至少每次受傷都能速度恢複。

隻是……她伸手捂住了心口,這裏的傷,卻沒辦法那麽速度愈合。

邢巒坐在t吧的包廂裏,陰暗不滅的燈火映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那冷硬的表情,陰冷,可怕。

韓子峰剛進門就看到這位爺陰沉著一張臉,雙手張開,往後靠在沙發上,包廂外音樂聲喧天,熱火朝天,可一踏入包廂裏,他卻覺得好像是進了冰窖一樣。

吞了一口口水,韓子峰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嗬嗬,二爺,今天怎麽忽然約我們幾個來這裏啊?”說著他四下看了看,心裏感到困惑,權東一和杜從然這兩隻狐狸還真的夠義氣,又放自己鴿子。

“那晚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她的嗎?”邢巒見韓子峰走了進來,他收起手身子往前傾了傾,但那雙眸子依舊冷亮。

她不在意自己,他可還是在意她的。

韓子峰隻覺得頭皮發麻,他暗自腹誹,那晚你老大見到美女就頭暈了,如今才來問自己,這讓他怎麽回答。

“嗬嗬,那晚我們都喝多了,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韓子峰也是才得到消息,這會兒剛從宿醉裏爬起來,哪裏來得及去找高汀。

說完,他看了邢巒一眼,咳嗽了下,“而且那晚,若初也在,我們幾個隻顧得上談話……”他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二爺你自己也中了美人計,現在好意思上門來找自己說事兒。

邢巒聽了他的話,臉色微微一沉,第一次表情顯得有些尷尬,“那晚我們都喝多了。”

見二爺拋出了梯子,韓子峰也趕緊順著梯子往下爬,忙點頭,“是,是,我們都喝多了,不過我聽說那晚高汀被一個神秘的男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具體情況我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跟放鞭炮一樣,韓子峰劈裏啪啦說了一堆,然後閉嘴偷偷地看了邢巒一眼,見他臉色稍霽,才暗自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夏璿沒事,那才最重要。”

提起陳夏璿,邢巒的臉色又是一沉,“我先走了,高汀的事我讓沈燎去查了,你從這裏入手,給我查出那晚的那名神秘男子是誰。”

“是!”韓子峰見他出了門,連忙點頭,“我一定查清楚。”看樣子二爺這回是真生氣了,不過他也好奇有膽子跟二爺搶女人的男人究竟是誰。

那邊高家,則是一陣子的雞飛狗跳。

“老爺啊,你要為我們家汀兒做主啊,他被人害成這樣,實在是太可憐了。”高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在床頭,一邊哭一邊向高肅訴苦。

高汀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如今躺在床上跟廢人沒什麽兩樣,高肅看著自己的獨生子變成如今的慘樣子,心裏說不出是痛,他咬牙切齒地說,“夫人你放心,我一定為汀兒討個公道!”

“真的?”高夫人聽了老公的話後,這才收了哭腔,抬頭看著他,“老爺你有什麽辦法可以為兒子報仇?”

“哼,上次陳海天還和我提起想要在y市郊區的一處房產做一項開發工程,聽說他為這個工程投入了不少資金,前陣子還給我送了不少禮,幸好當時我沒有答應他。”

“送禮?”高夫人提起這個就來氣,還以為那個陳海天真送了什麽厚禮,誰知道竟然背著她給自己的老公送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這份禮她還真要不起,但她麵上卻沒有說什麽,隻是冷笑了一下,“還好老爺你當時沒有答應他,現在我們更不能答應。既然他想送禮,那就讓他把他女兒送給我們兒子做媳婦,是他女兒把我們兒子害成這樣,就要讓他的女兒來還債!”

“這個……”高肅倒是有些難為,“聽說他有兩個女兒,小女兒跟市長的兒子訂婚了,這個大女兒嘛,聽說是邢二爺的女人。”

說到邢巒,高肅有些顧忌。

見丈夫心軟了,高夫人哼了一聲,“我就知道,在你眼裏汀兒就是比不過你的官

位,可憐我的汀兒啊,就這麽白白被人欺負了,老太爺啊,兒媳婦沒臉見您老人家了,連高家唯一的孫兒都保不住,兒媳婦真是沒臉了。”

見自己老婆又搬出老太爺,高肅這會兒沒轍了,隻得點頭安撫,“行了,別哭哭啼啼的,汀兒一會兒醒了又要鬧脾氣了,有什麽話我們出去再說。”

高夫人聽他的話,抬頭問,“老爺這個意思是答應了?”

“是!”高肅想著,邢二爺的女人早幾年就沒了,這幾年也沒見他身邊真有什麽女人,那些平日裏捕風捉影的女人倒是不少,估計陳夏璿也是其中之一,他想著邢巒是不會為了這麽一個女人跟自己過不去,便點頭答應,“我回頭就去找陳海天,這次一定要為兒子討個公道。”

“恩!”高夫人這才收了哭聲,點頭,“好,隻要她陳夏璿嫁過來,我就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她一定要為兒子出這口惡氣。

……

陳海天接到高肅的電話,以為自己的項目有進展了,便急匆匆地趕來見他。誰知道竟然被高肅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還逼著自己要將大女兒嫁進他們高家,這下子他懵住了。

“高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我女兒嫁給你家兒子,可你兒子他……”陳海天愣了半天才回過神,氣得想罵人,這個高肅實在是欺人太甚,雖然說陳夏璿與自己並沒有多少父女之情,但好歹她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對方這麽要求卻是完全不顧自己的麵子,這讓陳海天拉不下臉。

“我兒子怎麽了?”高肅原本還想著用建議的口吻來與他談,可提起兒子後他的情緒就顯得有些激動,“我兒子青年才俊,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識有才識,你女兒嫁過來還是高攀了,怎麽你還不樂意!”

說完瞪了陳海天一眼,高肅丟下一句狠話,“你不樂意拉倒,外麵想做我高家的媳婦的女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家,既然你沒誠意,那這項目的事兒也別談了!”

狗屁,誰不知道你家兒子那點破事兒!

陳海天暗地裏啜了一口,但麵子上還是笑著說,“嗬嗬,我們陳家和高家也算是門當戶對,既然高先生提出來了,那我就回家去和夫人商量商量,三天後給高先生一個答複。”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高肅冷哼了一聲,他瞧不起陳海天這副賣女求榮的嘴臉,想不到當年堂堂的陳老太爺竟然會生出這樣一個窩囊兒子。

陳海天憋著一肚子氣回到了家裏,將事兒與陳夫人說了一番。

“啊,那個高先生真的這麽說?”陳夫人雖然吃了一驚,但她卻暗自竊喜,這個陳夏璿也有今天,她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這個機會狠狠地將陳夏璿往死裏整,看她還敢勾引自己女兒的未婚夫。

“是啊,你說氣不氣人!”陳海天不是氣高肅提的這個要求,他隻覺得自己的麵子沒了,“也怪夏璿這個死丫頭,什麽人不好惹,去惹高公子,還讓人家成了殘廢。”

高汀的事兒也不知道是誰傳的,隻是過了一晚,就在貴圈傳開。

“我說高先生的確是過分了。”陳夫人暗自歡喜,可麵上卻裝作極為不高興的模樣,“我們陳家的女兒怎麽能嫁給那樣的廢人,這不是丟老爺的麵子嗎。”

“可不是。”這話說到陳海天的心坎裏去了,可他氣過後也冷靜下來,“可是這事兒我要是不答應,他就不給我那個項目的合同,我們都投了那麽多錢進去了,這個時候要是黃了,那些錢可都打水漂了。”

“這樣啊……夏璿也真是,怎麽可以這麽不懂事,惹出這禍事讓我們去收拾。”

“別提那個不孝女,我就當從沒生過她!”陳海天氣得腦門直冒煙。

“老爺真要把夏璿嫁進高家?”陳夫人試探。

“她惹得的禍事,總不能讓我們去受罪吧!”陳海天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不顧父女的親情,他一心想著的是他在y市郊區的那項工程投資,萬一打了水漂,那他之前的投資可都白費了。

聽丈夫這麽說,陳夫人低頭抿嘴冷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老爺,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說。”陳海天如今是真沒了主意,聽到夫人有辦法,他連忙問。

“我們可以用老爺子的名義將夏璿引回來,到時候……”她在丈夫的耳邊說了幾句,陳海天聽了後,點頭說,“恩,這個計劃倒是可行,隻是邢二爺那邊……畢竟那時候他可說了夏璿是他的女人,萬一真讓夏璿嫁進高家,邢二爺那邊怎麽交代?”

“老爺,邢二爺是什麽人,他能真看上夏璿那丫頭,我估計那天他隻是不想老太爺難堪才那麽說的,你想想邢二爺什麽身份,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隻要我們將夏璿嫁進高家,我想邢二爺也不能怎樣。”陳夫人一心想著狠狠踩死陳夏璿那高傲的丫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計劃正將她自己和陳家推入一個怎樣的危險之中。

“好,就照你說的辦!”陳海天猶豫了下,但想到自己在那

個項目的巨額投資,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妻子的計劃。

……

陳夏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繼母的陰謀,她見自己的傷勢已經痊愈便想著回去,顧庭軒也不執意挽留,送她到了她在y市的租房樓下。

“顧先生,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下了車,陳夏璿與他告別。

顧庭軒抿嘴點頭,“這幾天有你陪著我,我也不覺得悶,我反而要感謝你。”

“那我就不打攪了,我自己上去就好。再見。”陳夏璿朝他揮了揮手,就轉身進了大門。

顧庭軒的車子剛開走,一道黑影便也跟著她進了大樓。

陳夏璿進了電梯,那人也跟著進去,到了樓層,她剛出電梯門就被身後的人一推,整個人往前栽去,而後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的手反剪到背後,另一個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都沒來得及呼救,人就暈了過去。

……

陳夏璿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天地在旋轉,她暗自驚呼不妙,自己被人下了藥,都怪自己一時疏忽大意才中了對方的道。

“小美人,你醒了?”正頭疼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陰悱悱的聲音,陳夏璿隻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她睜眼看去,頓時嚇了一大跳。

“怎麽是你!”在她跟前,坐在輪椅上,歪著頭,笑得猥褻陰毒的男人正是那天的高汀!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陳夏璿連忙往後退去,看了下四周,“這裏是哪裏?”

高汀看著她那張因驚慌而失去顏色的美麗臉龐,他愛極了那種表情,相當的享受對方如同一隻掉入陷阱的小白兔,他陰悱悱地幹笑了兩聲,“這裏是我的臥室啊,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胡說什麽!”陳夏璿強製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了幾口,盯著眼前如同餓狼一般的高汀,“鬼才要嫁給你!”

“嗬嗬,這可由不得你,這門婚事可是你們陳家老太爺首肯,陳家二老親自把你送到我們高家來的,他們今晚還要在這裏觀禮呢。”高汀笑著抬了抬手,站在他身後的家仆將手推車推到了床邊,高汀眯眼,盯著她,“婚禮後,我們就洞房!”

陳夏璿看他盯著自己看,那雙眼肆意在自己的身上遊走,頓時覺得非常惡心,她將頭撇向一邊,心裏想著,爺爺絕對不會答應自己嫁給高汀這個衣冠禽獸,一定是父親和繼母的主意。

“來人,給少夫人好好打扮一下,等會兒我們就拜天地。”高汀說完嗬嗬冷冷地笑著,盯著陳夏璿看,那眼神仿佛要剝開她的內裏,看個透徹。

這樣的眼神讓陳夏璿覺得很惡心,胃裏翻江倒海地一陣倒騰,她捂住嘴,“滾,你們都滾,我絕對不會和你結婚!”

“那就輪不到你來決定了,來人給她換上新娘的衣服!”他的話說完,一群女仆湧進了房間。

“你們要好好伺候少奶奶。”高汀說完,讓人推著出了房間。

“滾開!”陳夏璿被一群人圍著,她奮力揮舞著雙手,怎奈寡不敵眾,最後還是被一群腰板粗大的女仆摁在了床上,隨後被剝去衣服,丟進了浴缸裏,幾個人又上前為她洗浴,折騰了一會兒,陳夏璿被強迫著穿上了新娘紅色禮服,再被人押著出了房間,朝大廳走去。

“放開!”陳夏璿被她們押著到了大廳中,這裏早就被人布置一新,喜慶的大紅色的囍字正貼在大廳中央的牆麵上,下麵是深紫色紫檀木案幾,高夫人和高肅分坐在案幾兩邊,他們的下位坐著的正是陳海天和他的夫人。

“你們……”陳夏璿一直覺得就算父親對自己再無親情,也不會賣女,可當她親眼看到時才明白,是她把人想的太單純了。

“親家,今晚你能來參加這個婚禮,我替汀兒謝過了,等會兒觀禮結束你們喝杯喜酒再走吧。”高肅笑得燦爛,對坐在自己下首的陳海天說。

陳海天見到身披紅妝的陳夏璿時,神情微微顯得有些不自然,但他很快回過神,點頭說,“好。”

“為什麽?”陳夏璿被一群女仆壓著跪在地上,抬頭看向陳海天,“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我也是你的女兒啊,你竟然把女兒往火坑裏推!”

如果不是父親首肯,高家也不會這麽囂張地來搶人。

陳夫人見自己的丈夫有些猶豫,她連忙催促高夫人說,“我看親家,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請新郎出來拜堂吧。”

高夫人冷笑著盯著陳夏璿,眯了眯眼,“恩,讓少爺出來。”

高汀也是一身的紅衣,坐在輪椅上,由家仆推著到了大廳,在陳夏璿的身邊停住。

“一拜天地……”司儀大聲地喊道。

“不要!”陳夏璿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卻被女仆按住頭,正要拜堂的時候,忽然大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麵用力地踢開。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一道高挺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邢巒喝道,“我看誰敢動她!”

---題外話---顧大

叔和小萌的故事即將進入大結局,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