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失蹤地帶

文/魯奇

一、雪亮的刀子

我迷迷糊糊躺在**,自己能感到發燒、頭痛、還不住地咳嗽,我白天去的蔡文宣醫生那裏開的藥,怎麽一點作用都不起呢?我睡了?睡了怎麽能聽到朱明輝他們說笑呢?

“快來看,那兩個人在幹什麽?”好像是**的西加。

隨後,我感到床一陣晃動,大概寢室裏其他七個小子也醒了,我感到他們都靠到了窗子邊,我似乎能感受到他們的喘息。耳朵裏還塞著耳機,裏麵一片雜音,看來娛樂台的節目已經結束了,大概是因為台長的夫人去世的緣故吧,最近電台結束的時間總是很早。此時此刻,應該有無數像我一樣的樂迷在抱怨,抱怨我們這個又令人討厭、又令人喜歡的電視台。

“好像是文具的老板和老板太太,還有一個男人,他們在幹什麽?”朱明輝自言自語。他剛說完,隨後又推了推我,“醒醒!布穀!有好戲看了!”我努力睜開眼,支持著身子,朱明輝就勢把我拎了起來,我也趴在了窗台上。

透過寢室的窗子,可以看到樓下的那條被路燈照亮的街道,街道上有三個人在拉扯著,文具超市老板、老板太太、一個陌生的男人,老板太太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老板和陌生人扭打在一起,陌生人拉扯著老板太太,他們三個人在路燈照耀下的街道顯得格外顯眼,現在已經是零辰二點,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寢室裏這些家夥都愛看熱鬧,朱明輝他們更是好奇心強,他個子不高,卻很健壯結實,

平時最愛玩滑板和輪滑,在玩滑板特技的時候,經常為練好一個動作而摔倒數十次,直至鼻青臉腫,但他卻從未退縮過,他的堅強一直是令我軟佩的。

這時,突然,我們看到陌生人量出了一把雪亮的刀子,向老板捅去,朱明輝大叫:“要出人命了?我們快到樓下去看看,也許能幫上忙。”說著,朱明輝和其他兩個男生穿著拖鞋推門而出,走廊裏響起了一陣零亂的拖鞋聲……我不愛湊熱鬧,自顧自地轉過頭,躺在**準備睡覺。

過了幾分鍾,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又把頭扭向窗子,此刻,那條街道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靜靜的,文具店老板和他的太太都不見了,陌生男人也不知所蹤,空****的街道顯得很寂靜,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想必朱明輝他們已經把事情解決了吧?

我的頭又開始發燒,頭暈得厲害,順手從床邊拿出一個李子塞進嘴裏,但是不嚼,我隻想聞那種香甜的味。恍惚進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中,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我睜眼一看,一個有著像鳥窩一樣頭發的女人,張著大嘴,雙手正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我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我的數學老師——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我喊道:“老師!老師!我曠課是因為我病了,放了我吧!!”

可聲音怎麽也喊不出來,我急得無路可走。

我從夢中驚醒了。

我嘴裏還放著那個李子,它現在已經到我的嗓子眼了,它差點把我憋死,我把李子吐了出來。

寢室裏一個人都沒有,我一看表,現在時間是早晨8:00。

上課了,我趕忙穿衣服,衝下樓梯。

二、朱明輝的失蹤

進了教室,班主任在哪裏,她看看我說:“你昨天不是請假了嗎?怎麽又來了,回寢室休息吧!”我有點模不到頭腦,“我昨天請假了?我還真記不得了!”

“好好休息,這段時間複習,沒有新課,休息兩天吧!”老師慈祥得像我的奶奶。

“哦!對了,你看以朱明輝他們,告訴他們早點來上課!”老師說。

“他們沒來?”我看看他們的座位,果真是空空的,難道他們昨天下樓後就沒有回來嗎?

“上課?不來就不來,看他們考試怎麽辦?”老師翻開卷子,開始講題。

我回到寢室休息,下午時照便去看蔡文宣醫生,蔡文宣醫生見到我仍是滿臉笑意,他給我試體溫,又讓我張開嘴,說:“沒事,隻是感冒,沒有大問題,再吃兩天藥就好了,如果身上沒有勁的話,那就是學習累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蔡文宣醫生是離我們學校最近的一個私人醫院,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常到他這裏看病,醫院是他自己開的,他的兒子離家出走了,他現在和兩個侄子和三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人來經營這家私人醫院,可是僅靠我們這個小鎮的幾萬人,他的醫院還是顯得不那麽景氣,我到他這裏來看過幾次病,一來二去就熟了,朱明輝他們都開玩笑說,蔡文宣醫生是我的私人醫生。

回到學校,仍然能感到發燒,但不是很厲害,特別是在三點以後。

第二天,朱明輝等人仍然毫無蹤影,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消息,我想,他們也許是偷著去泡網吧了?

第三天,第四天,朱明輝等人還是未歸,這引起了學校和老師的注意,他們開始四處尋找,可是不管是家還是網吧、遊戲廳都沒有他們的人影,學校報了警,報警的理由是朱明輝他們是失蹤了,這期間,寢室裏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誰也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一個字,不知為什麽?他們的沉默令我感覺很恐懼,每個人都各揣心事,我想不明白,朱明輝是出走還是失蹤呢?

公安局的警察到我們學校來了,朱明輝的家長也來了,亂七八糟的,把學校弄得像菜市場似的。

我終於忍不住了,我找到老師,告訴了老師我那天看到的一切,我猜也許是文具超市老板綁架了他們,不信,那這幾天文具超市怎麽老關門呀?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來學校的警察,他一點也不驚呀,他說:“文具超市老板和老板太太上午還來過我們公安局。”

他說,文具超市老板三天前的早晨,就是我朱明輝失蹤的那天,來到了警務廳報案。報案時文具超市老板的胳膊還受了傷,老板太太像我說的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文具超市老板說,老板太太有一個奇怪的毛病,就是夢遊。那天晚上,他午夜醒來發現老板太太不見了,就出門找,結果,沒走出幾步就看到了老板太太正在和一個男人拉扯著,那個男人在搶她身上的手飾,老板見此情景就上去幫忙,結果,自己受傷了也沒有抓到那個男人,男人從老板太太身上搶走了一個金項鏈。

據老板太太講,她那天並不是夢遊,隻是天太熱,想到外麵涼快一下,結果碰到了壞人,她說她並沒有看到朱明輝他們,學校的後門一直是鎖著的。

事情很明了,朱明輝他們並沒有出校門,所以他們的失蹤根就和文具超市老板沒有關係。

班主任和校長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破口大罵、哭哭啼啼的幾個家長送走,警察和學校都保證會把這件事查明白的,也許朱明輝他們在下樓後從牆上跳出學校,去哪個沒有人的地方玩去了,但玩也不能玩個三四天呀?

學校上課,我獨自回到寢室,在樓下的水龍頭邊洗了把臉,在這裏,我可以聽到食堂裏的一些人在聊天,他們也談論這件事,離開飯的時間還早,我還是回寢室再躺回兒吧!

睡到下午三點半,我從睡夢中醒來,夢中又夢到數學老師張著淌著鮮血的大口掐我脖子,依然高燒、咳嗽,媽媽往寢室裏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怎麽樣,我說一切都好,我把重感冒的事情給隱瞞了。

三、煤氣罐和噴血的水管

寢室裏的其他人回來了,說晚上在食堂對麵的空教室裏準備開一個生日晚會,為江珂的女友過生日,要我參加,我身上實在是很難受,便推辭了,江珂說,既使我不去,他們也會為我帶好吃的。

江珂一直以來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和女朋友約會也總是神出鬼沒,在學校裏,他和他女朋友的身影經常會突然出現在食堂,樹叢,樓梯拐角,圖書館收架……甚至女廁所窗下,他們像兩個不懂的小孩子,總喜歡玩一些捉迷藏的幼稚遊戲,不斷給身邊的人創造一個又一個的驚喜,我真不知道,今天,他又會給大家帶來什麽樣的驚喜,他還會神秘消失和神秘出現嗎?

我到校外的小吃部吃了一碗麵條,回到寢室繼續睡覺,睡夢中,聽到江珂幾個唱著歌兒走出了教室,我想他們又去窮歡樂了,天天打電話向家裏要錢,要了錢卻這樣?

我再次醒來時,天已黑透了,寢室裏隻有三個人,江珂他們還沒有瘋完,我看看表,已是零辰三點,這幫小子一定瘋得睡在樓下了,我突然來了好奇心,我何不裝鬼什麽的去嚇嚇他們?於是,我把江珂**的床單抽了下來,卷在手裏,準備見到他們時再把床單披到頭上,準能嚇他們個半死。

我走出寢室,走廊隻亮著一隻燈,其他的燈因為太年邁,所以不亮了。

我扶著樓梯向下走,樓梯很黑,腳下空洞洞的,平時很短的樓梯此時卻變得異常漫長和深不可測,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果哪一步走不好,就有可能落入無底的深淵……我總是把事情想得既錯蹤複雜又青麵獠牙,因此,我的心理充滿了無盡的喜悅,我大腦中不斷地出現江珂和他女友看到我披著床單時驚恐的表情。

到了一樓,還不錯,亮著三個燈,聽可以聽到“啪嗒!啪嗒!”水滴的聲音,很慢,好像是有人沒有擰緊水管發出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似的,悠遠而動聽,那種絲絲入扣的水滴聲令我感受到了寒冷,這種涼意像風一樣吹拂著我的心,吹得我瑟瑟發抖……我對水滴聲產生了懷疑,走廊兩頭各有一個水管,我想先檢查一下水管,我發現在我這邊的水管是閉著的,根本就沒有水滴落下來,既然如此,我想聲間一定是那邊水管發出的。

我從走廊這頭向走廊中間走去,我已經把床單披到了頭上,已經是一個真正的鬼了。

江珂他們晚會的舊教室在走廊中間,精確點是靠開燈的那個水管近些,以前我從未注意這些,今天卻突然留意起來,感覺這兩者的相鄰有點令我不舒服——我走到門口,發現教室裏麵竟然一片漆黑,他們都睡了吧?這樣效果會更好,我推開門,“啊!”地大叫一聲。我想這一叫一定會起作用的。

還沒等我叫第二聲,一股濃重的煤氣味直衝我的舅孔,不好,是煤氣中毒,我趕快把捂著嘴把教室的門敞開,然後衝到窗口將窗戶打開,一扇扇,我把幾扇窗戶全打開了,打到最後一個窗子時,我發現那扇窗子上竟然放著一個打開的小型煤氣罐,煤氣罐冒著煤氣,我以最快的速度將煤氣罐的閉緊,然後推開窗子,就在這一瞬間,我差一點被熏倒,接著我又跑到了走廊裏。這時,我才發現,教室裏居然一個人也沒有,透過走廊的光可以看到地上的一些果皮。

不管怎麽樣,我來不及多想,如果想再進入這間屋子,最好把床單浸上水——好像是這樣。

於是,我跑向亮著燈的那個水管,我的“嘭!嘭!”跳得厲害,到了水管前,我伸手擰開了水龍頭。

“嘩——”一般紅色的**從水管中噴濺出來,那紅色的**正好噴到了我的手上,濺到了我的手臂那白色的床單上,**中帶腥味。我的雙手立刻成了紅色,不!不!

這是血!這是人的鮮血呀!

血從水管裏噴到了水糟子裏,鮮血像花一樣在水糟裏開了,空氣中迷漫著死亡的味道。

我支持不住了,這難道是夢嗎?這是夢嗎?我惟一的念頭就是大喊,我想這樣能趕走惡夢。

我在走廊裏在喊大叫!大喊大叫!驚動了所有熟睡的人,他們向我跑來,我眼前模糊了,“有人失蹤了!水管在噴著鮮血!噴著鮮血!”我大喊著昏過去,我這個人暈血!

四、猜 測

我醒來時躺在醫院裏,眼前是蔡文宣醫生,他說我昏倒了,是老師把我送來的,他說我睡夢中竟說胡話,也許是神經中樞出了問題,應該找精神病醫生給我看看,我說我沒有病,我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告訴他,他說那隻是一場夢,他說我醒來時,手裏握著床單,滿頭大汗,臉色慘白,身體非常虛弱,很有可能是我夢遊導致的,這不可能,我沒有夢遊啊!我沒有夢遊啊!

不管我怎麽說,他仍然不信,嘴裏隻是重複著那兩個字“夢遊”。

回到學校時,已是黃昏,幾個老師匆匆地從我身邊走過,後來,打聽別的同學才知道,數學老師死了,死於心髒脫落。

我重新回到昨天晚上的那個水管前,那裏幹幹淨淨的,一點血的跡象都沒有,難道真的是做夢嗎?

在學校的走廊裏我碰到了我的領桌林瑤,她說昨天她也聽到了我的喊,也跑出了教室,

數學老師是第一個跑到水管前的,她本來就心髒不好,又看到了那一大灘的鮮血,自己支持不住,暈了過去,後來才發現數學老師的心髒早已停止了跳動。學校不讓把水管噴血的事說出去,校方怕把事情弄大。

我沒有見到江珂和他的女友及寢室裏昨晚未歸的人,失蹤是一定的了!我昨天做的不是夢,是真的。

我報警了,警察再次光臨,那間教室裏的煤氣罐還在,如果不在,那我可就真成了精神病了。

警察經過了一天的檢查,仍然沒有找到線索,學校晚上大門都鎖著,難道江珂他們是飛出去的?

警察看完走廊又去看操場,到晚上才回去,聽意思是挺嚴重,他們準備立案。

事情雖然學校沒有聲張,但一些學生卻都已經知道了,弄得人心惶惶,一些我從未聽說過的謠言像流感一樣迅速傳開了,什麽學校弄鬼、學校地下埋著什麽惡魔等等全都像真事似的傳開了。

晚上我睡不著覺,想不通,到底朱明輝、江珂和他們那些人是怎麽從學校消失的呢?

我懷著過個問題,走下樓梯,走向昨天的一樓走廊,我打水管,噴出來的不是血,是“嘩嘩!”清水,我走向走廊另一邊的水管,心跳得厲害,抽成一團,看到走廊的另一邊,我停住腳步,四下看了看,在扭頭看的過程中,我突然看到朝向操場的那一側竟然而有一道小小的亮光,我走近一看,才恍然大悟,那不是學校的後門嗎?可這後門是從來不開的呀,用手在門上摸了一下,一絲疼痛像絲一樣從指法尖傳來,我的手被劃出了鮮血,我使勁推了一下那門,門開了,鎖門的門閂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弄斷了,剛才就是那被弄斷的門閂劃傷了我的手。

我這才有點弄明白,朱明輝、江珂他們會不會是從這裏失蹤的呢?他們從這裏被別人弄走的呢?可他們又是從哪裏被弄走的呢?

第二天,早晨,當值班老師和打更老大爺說笑著打學校大門時,他們發現學校門口躺著一個人,這個人上身隻穿了一件白色的無袖小T恤,他就是朱明輝。

五、駭人的真相

朱明輝是在發現後不到十個小時醒來的,他的手臂上有著一個小小的針眼,像是被人注射了什麽東西,毒品嗎?

法醫對朱明輝進行檢查後卻發現,他的血液裏什麽都沒有,身體完好無損。

朱明輝已完全不記得當初的事了,他說,那天他和其他兩個人下樓,那天一樓黑洞洞的,剛進入走廊,就感覺到有人從後麵偷襲過來,嘴被人堵住,立刻感到渾身發軟,那手巾裏有麻醉藥,他在算是清醒的最後一刻感到的是腿部的一陣痛疼,他能記住的隻有這些。

我翻開朱明輝的腿部發現,果然有一道長長的劃痕,像是被什麽尖的東西劃了一下,按照麻醉的速度來說是很快的,如果按路程計算,那朱明輝從被人偷襲到完全麻醉最多不會超過兩分鍾,那這兩分鍾的距離到會走多遠呢?這兩分種能到達學校操場的什麽地方呢?

我又開始發低燒,咳得越來越厲害,我來到操場,走了兩圈我都沒發現什麽,警察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眼光看我,我累了,最後坐在了花壇邊。這時,旁邊的一個同學衝我大喊:“別坐在那裏,你身後是下水道蓋子,別掉進去?”

我扭頭一看,果真有一個下水道的蓋子,我回頭看看寢室樓的後門,這裏離寢室樓的後門不過也就是五六米,我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我終於明白了,朱明輝和江珂他們就是從這個下水道被人拖走的!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警察,他們說我的這個看法比較符合邏輯,可以考慮一下。

當晚,數十名警察和五個專門修下水道的工人一齊集合在這個下水道口,我和他們一起下去了,進了下水道我們不知道從哪麵走,就分兩路,犯罪分子真有招,他們竟然把腳印弄沒有了,當雙方向相反的方向走出一百多米時,我們終於發現了腳印,雜亂的腳印,但可以看出有至少五個人,最後,腳印消失了,我們從消失的方向向上爬,快爬到頂上時,我們看到了亮光,蓋子鎖著,我們爬不上去,最後隻好後轍,但目標我們已經找到了,據下管理這的下水道工人說,這上麵就是東街14與西街23的交叉地,我再熟悉不過這個交叉地了,這個抓走學生的惡魔也終於現形了,因為這上麵住的就是我的私人醫生——蔡文宣醫生。

經過一番周密的部署後,警察包圍了蔡文宣醫生的醫院,並在不到十五分鍾時間裏衝進了小醫院,抓到了蔡文宣醫生和他的妻子,並在他們小醫院的地下室裏救出了十二名躺在**的學生,當時,小醫院裏的幾個所謂護士的學生正在從這十二名學生身上抽血。

兩個護士企圖抵抗被當場擊斃。

蔡文宣醫生表麵是個白衣天使,可背地裏卻從事著這樣一種交易,他們通過抓到一些健康的人,特別是學生,抓到後給他們注射一種他們自己研製的麻醉藥,使人昏迷一個星期都不成問題,並健康情況良好,然後將這此人的血抽出來,像輸血一樣,然後,將這些血漿再以高價賣給醫院裏頻臨死亡的人,從中獲取暴利。因為蔡文宣醫生學校附近,所以比較了解學生的情況,所以,對每一個學生的健康情況了如指掌,在抽完足夠賣出高價的血後,再將學生送回學校。

在江珂他們開晚會的那天,蔡文宣醫生那夥人,偷偷藏在那間江珂開晚會的教室窗口下,將小煤氣罐偷偷地通過沒關緊的窗子,把煤氣罐放到兩層窗子的中層,打開開關後再將窗子關嚴,因而使在場所有的人都煤氣中毒了,在大家暈倒的那一刻他們衝進了教室,將學生們一個個抬走,可他們這一切卻沒有任何人發現,真是個奇跡。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可是那水管時的血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蔡文宣醫生笑笑說,那是在當天晚上他們將沒有用的血漿注射到水管中(在水管的連接處鑽出一個小洞,將血漿注射進去,然後把水管上麵的連接處擰緊,使水不能流下來,目的是使那個迷信的人認為是鬼神做怪)的,目的是為了滿足學生們神鬼的心理,以掩蓋他們犯罪的事實。

雖然已是深夜,但街道上卻已被人們圍得水泄不通,人們都要看看這個吸血的惡魔。

蔡文宣醫生走在後麵,前麵是幾個護士,這時,從人群中衝出了兩個人,抓住其中一個護士又抓又打,衝出來的人是文具超市的老板和老板太太,他們抓住的那個人就是那天晚上搶老板太太項鏈的人。

“別打他,都來打我吧!他是我的兒子!”蔡文宣醫生大叫著,可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

那天,蔡文宣醫生的兒子在學校外麵望風,結果看到了滿身金銀的老板太太就去搶她,結果,引起了朱明輝他們的好奇心。

蔡文宣醫生是最後一個上警車的,他從我身邊走過時,衝我恐怖地冷笑了一下,問我:“孩子,知道為什麽我沒有抓你,抽你的血嗎?”是呀,我天天迷迷糊糊,抓我的話不是容易得多嗎?

“為什麽?”我問他。

蔡文宣醫生像惡魔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三點後低燒,不住地咳嗽,越來越重,你快要死了!你得了肺結核!如果現在治還有救!哈!哈!哈!”

警車相繼離去,我站在原地,喉嚨中鹹鹹的,我又咳嗽了,一口鮮血從肺子裏直竄到喉嚨口,吐了出來……

蔡文宣醫生的笑聲在夜風中久久地回**,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