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麵試
等餘亦返回學校的時候，還沒到下課時間。
於是，他朝著自己班固定上晚自習的教室走去。
沒進門，他就聽到自己的班導胡婷在說話，他抬手敲了敲門：“報告。”
胡婷瞥了他一眼：“進去吧。我們接著說，現在大家一定要切記，不要夜不歸宿，晚上最好不要出門！現在，已經發生好多起靈族寄生事件了……”
“喂一哥，你去哪了？昨天晚上開始，就沒見到過你的人影，消息也不回。”
餘亦剛在李景身邊空位坐下，對方就小聲詢問。
“別提了，昨天莫名其妙的挨了打，後背全被玻璃渣子嵌進去了。”餘亦向上拉拉衣服，露出後背的繃帶。
“我去，沒事吧？”李景關心道。
“還好，這不，我這就回來了。”餘亦放下衣服，打了一個哈欠。
他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幹了那種體力活，晚上又從五六樓摔下去，可是折騰慘了。
“一哥，有妹子在看你。”李景忽然推了推餘亦。
餘亦嘟噥一句：“看就看唄。”
雖然這樣說著，他還是撐開眼睛，去看看是那些個姑娘覬覦他的美色。
是那個前天給他遞紙條的女生，女生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餘亦掏出手機，社交軟件上，有女生通過班群添加自己的好友申請。
“你好，怎麽了？”餘亦快速通過申請，詢問道。
“你前天怎麽爽約了？”女生發來消息，然後又發了一條，“我叫曲離。”
“餘亦。”餘亦回到，“昨天有些急事，所以沒來得及回複你，抱歉了。請問是有什麽事情嗎？”
聊天框上，女生的狀態一直是“對方正在輸入……”
過了好大一會兒，曲離才發來消息：“請問，餘同學了解靈族嗎？”
餘亦身子一陣，他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詢問道：“怎麽了？你碰到靈族了嗎？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上報大議會嗎？”
曲離很快就回道：“餘同學，我曾經親身經曆過靈族襲擊，能夠感受到他們身上奇怪的能量，這種能量，我在你身上也感受到了！”
餘亦有些錯愕，他抬起頭看向坐在前方的女生。
曲離回頭，二人的目光越過中間同學的頭，在空中對上。
“我不理解。”餘亦快速低頭，發送完消息後，他息屏了手機，不再理會曲離發來的消息。
他眯著眼睛，最後把手摁在耳朵上麵。
視網膜彈出係統界麵，餘亦目光落在紅鷹上麵，選擇發送消息。
“師父，有沒有可能，沒有修煉過元力的人，能夠感受到元力波動？”
紅鷹那邊傳回來消息：“有。一般來說，這種人是對元力敏感人群，非常適合修煉元力。怎麽？你碰到了？”
“沒錯，我碰到了！她說我身上有和靈族一樣的能量。”餘亦回複道。
“你能確認對方身份嗎？先確認對方是不是某個特殊機構的人員，如果不是，那我會來接觸。”紅鷹快速回複。
餘亦重新打開手機，曲離已經發來了許多個問號。
“曲同學，我沒有和靈族一樣的能量，那是我接觸過靈族，可能有所沾染。請問，你有在大議會任職嗎？”餘亦編輯好信息，然後點擊發送。
“沒有。”曲離那邊回複很快。
“好的，我有渠道，能夠接觸到巡狩局，你是被靈族困擾嗎？需要我出麵聯係巡狩局，幫你嗎？”餘亦問道。
曲離沉默了一下，她回頭看了看低著頭的餘亦，有些震驚。她沒有想到，這個經常逃課的男生，居然能夠接觸到巡狩局。
“我並沒有被靈族困擾，不過，我能夠參加到巡狩局裏嗎？”曲離想了想，發送了這樣一條信息。
餘亦看了看，回複她：“我不清楚。不過我會幫你問問的。”
“餘同學，你是幹什麽的？”曲離忍不住問道。
餘亦並沒有回複，而是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紅鷹。
“我這邊已經確認了這個曲離的基本信息。和你一樣，她的家人在十年前的靈族襲擊事件中喪生，你可以不用管了。剩下交給我來。”紅鷹回複道。
餘亦發送了個“明白”過去，然後他就撇下手機，眉頭緊緊皺起。
“和自己一樣嗎？”餘亦心情有些沉重，十年前，靈族忽然大規模在城市內出現，毫無征兆。
甚至於那天晚上，城市外的靈族也開始大規模攻入城市。
駐紮在城市外的軍部力量，一瞬間就被摧毀。
城市內，居民也是四處奔逃。
“叮鈴鈴！”短促的下課鈴響起，眾人準備離開。
餘亦也是一樣，但是紅鷹很快發來消息：“你找個地方，以巡狩者身份一起過來。”
他撇了撇嘴，這又關自己什麽事？
雖然他這樣想著，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提前離開，返回宿舍，找了一件自己平時不怎麽穿的襯衣，在黑暗的地方戴好麵具。
“師父，我去哪找你們？”
“來你們學校的綜合大樓。”紅鷹回複他。
餘亦犯起難來，雖說他是虔城大學的學生，但是平時他都不帶逛學校的，對於學校布局，也是不知道的。
於是，在返回宿舍的學生流中，就看到一個戴麵具，穿白襯衣的人到處問路。
費了一番功夫，餘亦才找到綜合大樓。
綜合大樓門前，已經有聯安部的官員把守了。
“這麽大陣仗？”餘亦有些吃驚，同時心裏對曲離那元力敏感體質重視了幾分。
“我是巡狩局周堂。”餘亦對把守大門的聯安部官員說道。
聯安部官員簡單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份，就放開了路，同時提醒到：“麵試地點在二樓會議室。”
“麵試？”餘亦眯了眯眼睛，他走向會議室。
會議室內，已經有三個人等待著了。
都是見過麵的人，紅鷹、狂野男人和那個代號狂刀的女生。
“來了？”紅鷹招呼道。
“嗯。師父，怎麽會是麵試？”餘亦問道。
“大議會最新指示，以後的巡狩者，將走向光明，不再以神秘使者麵向大眾。你們是最後一批，戴著麵具的新人了。”紅鷹解釋道。
“周堂，今天晚上，你和狂刀就是麵試官了。我和紅鷹負責打下手。”那邊，擺弄著短刀的狂野男人開口說道。
“我和狂刀？”餘亦看了看狂刀，狂刀攤開手，表示無奈。
“嗯。這是麵試者的資料。其他人隨意，但是這個曲離，必須錄取。”紅鷹將一疊紙分別交給餘亦和狂刀。
“你們簡單看一下，我們就通知開始了。”狂野男人說道。
“哦好。”餘亦雖然沒有準備，但還是快速瀏覽了一下。
其實，他什麽也沒記住。他打定主意，讓狂刀來就好了。
上次狂刀說自己拉，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兩位前輩，我已經準備好了。”狂刀簡單瀏覽了資料，然後說道。
“好，你們兩個坐到上坐去。”紅鷹指揮道。
然後，她和狂野男人就插手站在了餘亦和狂刀身後。
“周堂，你準備好了嗎？”狂野男人問道。
“我也好了。”餘亦說道。
“行。聯安部的同僚們，可以開始了。”紅鷹通過耳麥說道。
“收到，正在開始，第一位麵試者已通過身份考察，已允許進入麵試場。”綜合大樓外的聯安部說道。
很快，會議室的門就被敲響。
“請進。”狂刀說道。
一個男生走了進來：“各位考官好。”
看到這人，餘亦有些吃驚，他回頭看了看紅鷹。
紅鷹朝他搖了搖腦袋，示意他進行麵試。
這個男生，正是不久前，紅鷹帶著他進行任務的那個軍官的兒子！
“簡單來個自我介紹吧。”餘亦開口道。
“呃……考官好，我是李步閑，虔城人……我的父親是一個軍部軍官，長期駐紮在牆外……”男生有些結巴的開口。
不難看出來，這次麵試是倉促舉行，所以男生並沒有得到充足準備。
甚至，有可能他還沒有從喪父的悲痛中走出。
“這次考核，是由我和狂刀負責嗎？”餘亦並沒有在意男生說的話，而是以文字信息詢問紅鷹。
“是的。”紅鷹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很快，男生的自我介紹已經結束。
狂刀看了看餘亦，開口說道：“李同學，你先出門等待一下。”
“等下。”餘亦開口說道。
狂刀有些錯愕，按照她的看法，這個李步閑說話結結巴巴，有些怯場，她打算將其pass掉的。讓他出去，是為了和這個周堂統一一下意見。隻是，這個周堂，似乎對這個表現不盡人意的男生有興趣？
李步閑原本已經轉身，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便又重新麵向四人。
“你對靈族，有什麽看法？”餘亦問道，聲音溫和。
“呃……我覺得，靈族應該是給我們人類的考驗，隻要徹底結束靈族入侵，那麽我們人類將會迎來質的發展。”李步閑此時鎮定許多，說話也漸漸平穩起來。
“我想聽你的真實想法。比如，你父親。”餘亦淡淡說道。
男生沉默下來，最後，他抬起頭：“這位考官，我記得你。我父親，就是由您，和您身後那位巡狩者給……”
“是的。”餘亦淡淡說道，“所以，請說出你的真實想法，還有你對巡狩者的真實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