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熟記靈紋
聽聞星辰的話後，大叔仿佛被驚雷擊中了一般，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手裏的煙也在這一刻，抖落到了地上。
思緒停頓了若幹秒後，大叔努力吞了口唾液，強裝鎮定地笑道：“喲！小子，挺有幽默感哈！”
星辰依然沉默不語，一臉認真地注視著大叔。
氣氛陡然變得尷尬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了一小會後，大叔忽然歎了口氣，說道：“真是被你小子打敗了。”
“怎麽？大叔，你不信？”
“不！我確信你剛才的確聽到空鳴了。”大叔苦笑一聲，“而且我也十分確信，現在你又聽不到空鳴了。”
“你……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你的靈脈一旦打通，靈元就會在身體裏自成一套循環係統。這時，你的靈元就不會再自發地溢出身體了。”
“難怪……”
不等星辰說完，大叔果斷開啟了迷時之墟。這一次，驅魔師徽章裏的靈元十分純粹，並沒有一絲外來靈元的幹擾。
“這……”大叔望著星辰，頗為不解地說道：“雖然已是不爭的事實，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麵對大叔疑惑，星辰尷尬地笑了笑。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順利。我隻是按照你說的，將靈元驅使到身體的其他部位。沒想到全程暢通無阻，一下子就流遍了全身。”
“全程暢通無阻？！”
星辰用力地點了點頭。
大叔也無法解釋這一切，隻好無奈地接受了事實。
“小子，你再召喚你的破魔之刃試試。”
“好！”
話音一落，一座通體黝黑的雕像，便莊嚴地懸浮在了星辰的跟前。與此同時，一陣清脆的空鳴，在兩人的耳畔響起，宛如四野闃然的樹林裏，忽然響起的鳥兒歡欣歌唱的悅音。
隻是緊接著，雕像正下方的靈陣就倏然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大叔，這是怎麽回事？我的靈陣呢？”星辰疑惑地問道。
“小子，別擔心，你的靈陣又重新回到你身體裏了。”不等星辰回應，大叔接著說道：“還記得那天，我召喚破魔之刃後的情景嗎？”
星辰回憶了一下後，馬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大叔召喚出自己的破魔之刃後，對方的靈陣緊接著就消失了。
“你應該想起來了吧！”大叔隨即解釋道：“靈元一旦在體內自成循環係統，靈陣就會留在身體裏，即使被召喚到體外，也不會逗留太長時間。”
“唉！雖然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過，還是得恭喜你了。”說著，大叔拍了拍星辰的肩膀，“小夥子，恭喜你！正式成為了‘一階驅魔師’。”
得知自己已經正式成為了一名驅魔師，星辰自然無比興奮，不過興奮之餘，他還聽到了兩個關鍵字。
“一階？”
“沒錯！你現在的靈陣，屬於第一階段，所以你還隻是個‘一階驅魔師’。”
“也就是說，我的靈陣是可以進階的？”
“當然！驅魔師實力的強弱，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靈陣階級所決定的。”
“那靈陣一共有幾階呢？”
“十階。”大叔接著補充道：“不過，第十階並不是靈陣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此言一出，星辰再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為在十階之上的‘絕對領域’，是沒有階級之分的。”大叔頓了頓，“也就是說，當一個人的靈陣，從第十階突破到絕對領域後，就沒有固定的標準來評定他的靈陣了。”
絕對領域？！
不知怎麽的，當星辰聽到這四個字後，頓時感到熱血沸騰起來，仿佛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
“好了！鑒於你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一階驅魔師，能夠自如地操縱靈元了，那麽接下來，我得教你一些更加專業的驅魔知識了。”
聽聞此言，星辰的心裏立刻湧出了十足的興趣。
“不過在開始之前，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決。”
“什麽事？”
星辰剛問完，就聽到大叔的肚子發出了滾滾悲鳴。
“我看現在時候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吃個午飯吧！”大叔隨手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你請客！”
星辰馬上拋出了一個嫌棄的眼神，轉而調侃道：“額……那個……大叔，我記得剛才好像有人說過，如果誰能在一天之內打通靈脈，那人就給對方磕三個響頭，拜他為師什麽的……”
“咳咳……是……是麽？”大叔將頭扭向一邊，裝作無辜的樣子，“我怎麽……不記得了啊！”
“大叔，你好有幽默感。”
“嗬嗬……可不是麽，大家都這麽覺得呢！”說完，大叔便吹著口哨走開了。
……
晌午，兩人在一家小飯館裏，點了幾盤小菜，呷了幾口小酒後，便草草地解決了溫飽問題。
隨後，大叔找來紙和筆，開始了一段時間的伏案速寫。
“大叔，你這畫的……該不會是破魔符吧？”星辰疑惑地問道。
“你說對了！但是……”大叔笑了笑，“還不夠準確。更確切地說，我現在畫的，是破魔符上麵的靈紋。”
“靈紋？”
“小子，你知道靈符有哪幾種嗎？”
“額……是破魔符、鎮魂符和輪回符三種？”
“沒錯！這三種符統稱為‘靈符’，它們的用途就不用我多說了。不過，你知道它們最大的區別在哪嗎？”
“符紙的顏色！”星辰一臉篤定地回答道。
“不對！”大叔果斷解釋起來：“它們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它們的靈紋各不相同。”
“你的意思是……”
“正因為靈紋不同，這三種靈符才會發揮出不同的效果。”
聽聞此言，星辰不禁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心想：原來靈紋才是靈符的關鍵所在啊！
不過，星辰仔細觀察了一陣子後，又忍不住疑惑地說道：“可是……我怎麽感覺，這個靈紋和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呢！”
“哦？”
星辰的表現讓大叔有些吃驚。
“哪裏不一樣？你說來聽聽。”
星辰思忖了一會後，指著大叔畫的靈紋說道：“我感覺這個靈紋要更加複雜一些。準確地說，是這裏麵的線條與圓圈的組合要更加豐富。”
星辰的話，完全出乎了大叔的意料。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在當時那種危急的環境下，對破魔符的細節有所留意，不簡單啊！大叔不由得在心裏感歎道。
“你說得沒錯！我現在畫的是二階破魔符上的靈紋，而你之前使用的，隻不過是一階破魔符。”
聽到這裏，星辰抑製不住地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大叔，你的意思是，靈符也分等級？”
“當然！”大叔嫻熟地點燃一支煙後，繼續說道：“還記得之前你使用鎮魂符時的情況嗎？”
雖然鎮魂符爆發的那一刻，星辰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過在此之前的記憶卻依舊清晰。
“我記得當時往鎮魂符裏注入靈元，是十分艱難的，就好像符上有一股力量在排斥我的靈元。”星辰回憶著說道。
“因為你手裏的那張鎮魂符，是一張二階靈符。”大叔一語道破真相，“一般而言，使用高於自己階級的靈符時，往往是不會成功的。你能成功，大概是因為絕對主宰的非凡體質吧！”
“大概？！”星辰不禁暗自心驚，“喂！大叔，這麽說……你當時也不敢保證，我一定能成功施放那張鎮魂符？”
“額……咳咳……”大叔強裝鎮定，“放心！就算你失敗了，不是還有我嘛！”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星辰還是有所介懷。
“好了！小子，別瞎想了。”大叔重回鄭重的表情，“從今天開始，你要將一些基本靈紋熟記於心。”
“基本靈紋？”
“沒錯！所謂基本靈紋，即一到十階裏最常用的一些靈紋。”大叔放下了手裏的筆，“我已經將一階到五階的所有破魔符上的靈紋，全都畫下來了。這兩天，你就先花些時間把它們記下來吧！”
看著紙上畫著十多道由簡單到複雜的靈紋，星辰不自覺地想起了上學時背誦課文的時光，頓時感覺頭都大了一圈。
“誒，大叔，你不是說隻畫了一到五階的破魔符靈紋嗎？怎麽這裏會有十多個靈紋？”
“誰告訴你每一階的破魔符，隻有一種靈紋了？”不等星辰回答，大叔自顧自地解釋起來：“小子，你記住了，靈陣階級越高，可使用的靈符種類就越多。當然，別看它們好像很複雜的樣子，其實是有規律可循的。隻要你能抓住其中的要領，將這些靈紋熟記於心並非難事。”
有規律可循？星辰疑惑地盯著靈紋，試圖找出其中的規律。
“哦！對了，大叔，我還有一個疑問。”
“什麽？”
“你剛才說，越階使用靈符往往不會成功，可是我使用一階破魔符時，為什麽就那麽輕鬆呢？”
“那是因為一階靈陣和你之前的靈陣，本質上並沒有區別。隻有到了一階以上，靈陣的本質才會發生改變。”
星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打個小盹，你自己好好研究一下。”說完，大叔便躺到了**。
……
一下午的時間，星辰始終將注意力放在靈紋上。仔細研究了一番後，星辰總算找到了大叔所說的規律。
“小子，研究得怎麽樣了？”大叔睡眼惺忪地伸著懶腰問道。
“大叔，這些靈紋我都記住了。”星辰自信滿滿地答道。
“哦？這麽說，你找到其中的規律了是吧！”大叔似乎並不感到意外，“說來聽聽。”
星辰迫不及待地說道：“大叔，我發現每一道靈紋，都是由許多重複的單元組合而成的。比如說這裏……”星辰用手指著靈紋的一處，“這裏的圈圈和線條組合，在整個靈紋中一共出現了四次。”
聽聞此言，大叔連忙拍手鼓掌。
“喲！小子，觀察得挺仔細的嘛！”大叔接著解釋起來：“正如你所說，靈紋的確是由許多重複的‘靈節’組合而成，而‘靈節’又由‘靈點’和‘靈絡’構成，也就是你所說的圈圈和線條。因此，隻要記住了靈點和靈絡的具體畫法，就相當於記住了靈節，進而可以輕鬆描繪出完整的靈紋。”
靈節、靈點、靈絡……星辰不斷在心裏默念著。
“好了，辛苦了一下午，現在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亟待解決……”
這一回，不等大叔說完，星辰立即打斷道：“你請客！”
大叔尷尬地抖了抖僵在臉上的笑容。
“嗬嗬……好吧！我請就我請，就當是對你熟記靈紋的褒獎好了。”說完，大叔擺出一副心疼鈔票的表情，朝著屋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