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暫去各處來查訪
而上官中月已死，上官中日的憤恨無處發泄，便施加給上官清蘭。可以說，上官中日是上官清蘭的仇家，而且上官清蘭一旦死亡，遺產無疑會歸於他這個做伯父的名下。可以說，上官中日有足夠的動機會殺上官清蘭。
二，玉掛青，是一個妓女，上官清蘭是她的常客。嚴格來說，與上官清蘭隻有單純的肉體交易。目前來看，玉掛青沒什麽殺死上官清蘭的動機。但上官清蘭失蹤前，她是最後一個見過上官清蘭的人，故官府就把她列為嫌犯之一。
另外還有一個證人金三標，據他所說，他見過“血魔”，“血魔”模樣恐怖，還喜歡喝人血。這個上官清蘭或許就是死在血魔手中，被吸幹了血液或生命力，才呈現如此慘狀。
不過，官府不相信有什麽“血魔”，對他的證詞一直持懷疑態度。
卷宗上的資料，到此為止。
下麵標記著上官中日、玉掛青、金三標的住處，這給常念君三人提供了便利。
“嗯……卷宗已經讀完了，我們去找相關之人問問吧。”慕環真說。
三人首先來到上官中日的住處，從外麵看，他的房子頗為豪華，高大雄偉，雕梁畫棟；但進入其中，家具和擺設，就比較稀少簡單。
“既然你們是劉捕頭派來的人，那我也沒辦法了。有問題快點問，別耽誤彼此的時間。”上官中日無奈地說道，他得知慕環真三人來此是為了協助劉捕頭查案，為自證清白，隻得接待他們。
“別急，上官先生，首先我們得問問你，你和上官清蘭的關係，為何如此緊張？”常念君問道。
“哼，還不是上官清蘭和他爹不爭氣，都是十足的守財奴。”上官中日時至今日，對上官清蘭和上官中月還有極深怨恨，哪怕他們二人，都已經死了。
上官中日和上官中月年輕時，兄弟二人在一起打拚，上官中日負責交際應酬，上官中月負責打理運營，為了方便，上官家茶鋪的掌櫃，寫的是上官中月的名字。
哪知上官中月即將病死的時候，竟把上官家的大部分親戚找來，當著眾人的麵立遺囑，宣布分一間大屋給自己的哥哥上官中日。除此以外，他名下的所有產業，盡數留給自己的兒子上官清蘭。
上官中日一聽這話暴跳如雷，這家茶鋪應該有自己一半，怎麽全都成了上官清蘭的財產？
但上官中月預謀已久，茶鋪上下的契約，寫的都是他自己的名字，他的大哥上官中日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最終，上官中月死後，本該屬於他們兄弟二人的財產，全數落到上官中月的兒子，上官清蘭手上。
上官中月臨死都在坑害兄弟，上官中日隻好找上官清蘭交涉，哪知上官清蘭是個比他爹更愛錢的守財奴，更是寸金不讓，上官中日每次都和上官清蘭鬧得不歡而散。
“要不是沒有其他住處，我才不住這裏呢！我為上官中月操持了大半輩子，結果呢？就給了我一間屋子，其餘的都給霸占了。”上官中日歎息道。
“上官清蘭有多愛財，能給我們舉個例子嗎？”常念君又問。
“那可是太容易了，”上官中日說道，“我這個好侄兒，特別愛占便宜。總是想方設法地要別人送值錢的東西給他，他再把東西偷偷當掉換錢。他最喜歡存錢，花錢卻很吝嗇，吃穿用度都很省，多花一個銅錢都肉疼得要命。試問，這不是真正的守財奴，還能是什麽？”
“確實，算得上是守財陣裏的急先鋒了。”常念君笑道。
這也難怪上官清蘭會偷崆峒派的寶物拿到“武林黑市”幽俠鎮去賣，幽俠鎮的東西都非常昂貴，他這樣，可是一本萬利。
“那下一個問題，上官先生，八月九日到八月十四日這段時間，你在哪裏，做了什麽？”常念君又問。
“你這就為難人了……”上官中日麵露難色，“這麽多天的行蹤，我哪能記得那麽清楚？”
常念君道：“無妨，想起多少是多少。不過想起得越多，我們為上官先生洗清嫌疑的可能性就越大，不是嗎？”
“嗯……好吧……”上官中日仔細回想，八月九日到八月十二日這段時間，他還是記得挺清楚的。
八月九日和八月十二日這兩天，他都是在路上，因為他去探望了一位老友，中間的這段時間，他就住在了老友的家中，他的老友應該可以證明這件事。
至於八月十三日和八月十四日，上官中日也回憶起來了，八月十三日他在外麵跑生意，八月十四日在家歇息了一天。不過在這兩天裏，十三日見的人太雜，十四日又沒有見人，故缺乏證人來證明。
聽完這些，常念君又問：“上官先生，你可懂武功？”
上官中日搖頭：“我這輩子都是生意人，武功我是不懂。”
從上官中日家出來，常念君說道：“我感覺上官先生不是凶手。”
雲修月同意：“我也這麽覺得。”
慕環真倒是持不同意見：“我不這麽認為，越是不像凶手的人，反而更可能是凶手。”
常念君認為：“如果上官先生真的要殺上官清蘭，應該是盛怒之下，一刀捅死。而上官清蘭的死亡狀況，實在不像即刻斃命，更像是被人折磨致死。”
“嗯，念君說得有道理。”雲修月點點頭，她也覺得當是如此。
“別急，我們再去玉掛青那裏看看。”慕環真說道。
玉掛青的所在，是春顏樓，一間在男人間“小有名氣”的妓院。
“兩位爺，裏邊兒請啊！”春顏樓的老鴇見常念君與慕環真兩個男人光臨，忙不迭地把他們往裏麵引，“呦，怎麽還帶了個姑娘呢？”老鴇的眼睛往與他們同行的雲修月身上掃著，暗自念叨：這麽漂亮的姑娘，可比她們春顏樓的花魁絕色得多。
慕環真本想回答，他們不是來玩女人的。不想常念君先他一步開口：“我們喜歡多人運動，懂了嗎？”
老鴇心神領會：“懂！懂！”
雲修月立刻紅了臉：念君這是在說什麽呀！
常念君又為老鴇遞上一錠銀子：“我們找你們這裏的玉掛青。”
老鴇收了銀子，笑逐顏開：“明白了，明白了。我帶你們去找她。”
三人跟著老鴇上了樓，來到十三號房間，老鴇說：“這就是玉姑娘的房了，三位，玩得開心。玉姑娘，伺候好這兩位爺！”
老鴇為他們闔了門，心裏為雲修月可惜，這麽漂亮的姑娘，不在哪個款爺懷裏撒嬌，跑這裏來和兩個男人幹這事兒。
屋裏有個女人，應該就是玉掛青，她的姿色，隻算是中上水平，比起雲修月更是差得太遠。
常念君說道：“玉姑娘，不瞞你說，我們是來查案的。”
“又是上官清蘭的那件案子？”玉掛青顯然是被調查過不止一次。
慕環真說道：“是的。隻要你肯實話實說，願意配合，相信不久，我們便會為你洗刷掉嫌疑，以免你受不白之冤。”
“行吧……你們問吧。”玉掛青說道。
“你和上官清蘭，是怎麽認識的？”常念君問道。
“很簡單，就是純粹的皮肉生意，上官清蘭這個人，極度舍不得花錢，又架不住有需求，看我要價不高，就來找我了。後來呢，就成了我的常客。用他的話來說，我這裏‘性比價比較高’，估計他也不舍得花錢找別的女人了。”玉掛青答道。
“據說你是上官清蘭失蹤前，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雲修月說。
“嗯……那些蠢捕快也是這麽說的，他們說追溯整個時間線，上官清蘭和我見過以後，就再沒有人見過他。”玉掛青說道。
“能詳細講講那時的具體情況嗎？”慕環真說道。
玉掛青說道：“行，那你們聽好了。我記得那天是八月九日，上官清蘭又來和我……‘談生意’。‘生意’談完以後，上官清蘭要我收他八折。我當然不同意，本來價錢就不高，再收八折那也太低了。上官清蘭也不答應，他說我要是不收八折，他以後就不來了。我當時就怒了，不來就不來，看他以後找誰去。上官清蘭沒有辦法，最後隻好原價給了錢。”
講到這裏，常念君小聲對慕環真說道：“那時上官清蘭被我們拆穿偷盜崆峒派的東西，他估計不敢再偷，少了一筆收入，所以才這麽錙銖必較。”
玉掛青接著說道：“然後，上官清蘭就從這裏離開了，我從樓上看到，他往西去了。然後八月十日，就有捕快來調查，問東問西一通瞎問，最後還說，我有殺死上官清蘭的重大嫌疑。真是的，我怎麽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殺死上官清蘭的嫌疑人，他媽的煩死了！”
常念君點頭：“懂了。”
從玉掛青那裏采集到足夠的信息，常念君、慕環真、雲修月三人打算再去證人金三標那裏看看。
金三標有個外號，叫“金大牙”，他的齙牙特別突出，所以說話都是含含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