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山
李小異感覺有些頭疼。
昨晚，他去後山清理痕跡的時候，趙玥就一邊哭一邊問他能不能加入組織。
當世他隨便應付了一下，讓趙玥先回去休息。
現在又來了……
看到李小異臉上的猶豫，趙玥頓時緊張了，她咬牙道：
“院長，我很努力的，我修煉了一晚上你給我的絕學秘籍，而且，又觸及了逝靈，我覺得我很快就要徹底覺醒了，一個月……哦不，一個周，我一定觸靈成功，你相信我！”
李小異心中一動，這個中二少女，居然知道逝靈、觸靈？
貌似不太簡單啊……
“嗯……你目前還沒有達到進入組織的標準，看在你這次表現還可以的份上，讓你先當組織的外勤人員如何？以後表現好了，再正式讓你加入組織。”
李小異開口，幹脆隨便滿足一下她的幻想好了……
“好……院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再接再厲的！”
趙玥頓時開心炸了！
外勤人員……這個身份已經非常特殊了，意味著自己，朝著組織靠近了一大步啊！
“對了院長，我們是屬於哪個組織啊？是……‘暗夜守護者’嗎？”
趙玥一臉期待，似乎對“暗夜守護者”非常崇拜。
趙玥知道的果然不少……
“這個你不用問。”
“從今以後，你就是組織的外勤人員了，你的身份隻有我知道，同時，你也隻對我負責，由我和你單線聯係，對其餘任何人，哪怕是組織內的人，都要保密你的身份，明白了嗎？”
李小異開口。
趙玥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忽然道：
“院長，你在看的……是‘黑樓案’的資料嗎？”
她看到了李小異手中的一張圖片。
——那是暗夜守護者根據諸多受害者提供的線索，描繪出的一張素描圖：一棟黑色的古樓，似乎隱藏在雨幕中，簷角如黑夜中的觸手，給人一種邪異的感受。
“你知道？”
李小異意外。
“對啊，我爹之前關注過這個案子，我在他桌上見到過這張圖片。”
她猶豫了一下，道：“其實院長，我之所以來靈秀山，就是因為這邊……比較安全。”
“我小姨說了，如今整個新明城都有問題，而我生辰天生有些招逝靈，所以才把我送過來的，嗯……小姨說靈秀山好像叫什麽造化之地，她看不穿，但肯定安全。”
李小異不禁微微一凜，這新明城中，還有高人啊，趙家的水也很深。
他自從進入精神病院以來，已經悄然改動過靈秀山的風水許多次，如果沒有他的允許，逝靈一般的確是不能在這裏出現的。
這個小姨，不簡單……
“小姨說，黑樓案的逝靈凶惡得很，可能已經快要成功了，近期就會進行最後一次……”
趙玥繼續描述著。
李小異卻輕聲道：“不是近期，是今天。”
今天？
趙玥忽然怔住。
李小異則是自顧自地撥通了關韻留下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邊響起一個女聲：
“喂？”
這聲音中伴隨著劇烈的音響聲，好像那邊置身於什麽很嗨的場所。
“方便麽？”
李小異平靜地發問。
聽到他的聲音，那邊像是停了一下，然後馬上來了興致：
“李少啊，我說是誰呢，你怎麽換電話了，當然方便啊，今天趙氏集團趙石公子慶生，我在長盛大廈17樓，4號包廂……”
“不見不散，今晚洗白白等你哦。”
電話掛斷了。
“啊，趙石？我堂哥生日不是今天啊……”
而旁邊，趙玥卻有些疑惑地開口。
“你堂哥？”
李小異意外。
“對啊，趙石是我堂哥。”趙玥沒有隱瞞。
李小異點點頭，道：“會開車嗎？”
李小異雖然來地星幾年了，但是……還沒駕照，不會開車。
趙玥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神色，自己這是要跟著院長一起去執行任務了嗎？
哇瑟，好刺激的樣子！
她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走！”
幾分鍾後，趙玥駕駛著一輛紅色瑪莎拉蒂，帶著李小異離開了精神病院。
……
已經是黃昏時分，但夕陽很快消失了，新明城的天空有些陰沉，烏雲在飄**，看上去似乎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行人匆匆走過，車水馬龍的城市中，霓虹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朦朧地閃爍，沉悶的雷聲在遙遠天際回響。
“院長，要下大雨了。”
趙玥有些擔心地開口，車機屏幕上是剛剛收到的氣象消息。
“新明市氣象部門發布雷電紅色預警信號，預計未來4小時內，我市中心區域將受雷電天氣影響，並伴有大風、長時強降水等強對流天氣，請廣大市民注意防範。”
李小異平靜地道：“要打雷了。”
“車速不夠快，再快點！”
趙玥點點頭，然後猛踩油門。
轟！
跑車引擎轟隆作響，如箭一般飛了出去。
此刻。
某輛豪華轎車上，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打著電話。
“老爺，一切都妥了，人全都入場了，趙石已經把大廈內安排妥當，今夜那黑樓逝靈，肯定會出現的。”
“東南方向的東西我已經布下了，現在正在趕去西北方向……嗯嗯，老爺你放心，沒問題的。”
中年男子衣著不俗，但打電話的時候明顯十分恭敬。
稟報完進度之後，那邊掛斷了電話。
忽然，司機猛打方向盤，車身都是一甩，中年男子都是驚了一下。
“又是飆車闖紅燈的，死m玩意……”
司機憤怒地罵著。
而中年男子卻是怔了一下，道：“住嘴！”
“剛才那車……那車怎麽有點兒像是小姐的車啊，你看清車牌了嗎？”
司機道：“太快了……沒看清。”
中年男子喃喃道：“小姐不是去了靈秀山嗎……剛才這車去的方向，怎麽像是長盛大廈那邊？”
“不行，我得趕緊查一下！”
他馬上撥打趙玥的電話。
……
鈴聲響起。
“方叔打的電話。”
李小異友善地提醒。
“不接不接，要是讓他知道我下山了，肯定會給我爸說的，到時候我又要被抓回去……”
趙玥搖搖頭，而後又是一腳油，跑車簡直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停下。”
忽然，李小異開口。
“還沒到呢院長，長盛大廈在那。”
趙玥開口，指著前方遠處，一棟大廈挺立。
那就是地標建築——長盛大廈。
李小異卻看到沒有看，目光從周圍兩邊的建築上掃過。
“嶄新的避雷針。”
李小異低語了一句，喃喃道：“新裝的，而且還這麽密集……”
“如果長生大廈真的是中心……”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道：
“前麵左轉。”
“哦。”
趙玥駕駛著瑪莎拉蒂，按照李小異的指示，左轉又右轉，繞了許多地方，一路上，李小異不時奇怪地站起來，四處張望。
“前麵停下。”
跑車猛然停下。
這裏距離長盛大廈，約莫有一裏的距離，是一處公園，在公園之中，有著一座高高的鐵塔。
“明湖公園，我們來這裏做什麽？”趙玥發問。
李小異卻是下了車，帶著她進去，道：“先逛逛。”
明湖公園風景很好，在雨中更有種煙雨江南般的朦朧美，李小異讓趙玥撐著傘，低頭在算著什麽。
“嗯，就是這裏了。”
他開口，指著前麵的鐵塔道：“今晚你就待在這裏，等開始閃電打雷的時候，在這鐵塔下，燒了這張符。”
他隨手取出一張黃紙，然後閉上眼睛，用中指在黃紙上迅速畫了一下。
“啊？”
趙玥接過空白的黃紙，卻有些懵，自己又要一個人待啊……
關鍵是，還下雨……
“院長，這是符嗎？可……為什麽是空白的？”
她忐忑地發問，感覺有些不太保險啊。
“你還沒有觸靈，所以感受不到，嗯，待在這裏，今晚過後，你就能觸靈了。”
李小異道了一句。
趙玥是玄陰之體，陰氣太重，容易招惹逝靈，但是卻又難以吸納靈性，很難成為“靈者”，如果一切圓滿的話，今夜她也會有收獲的。
果然，這句話讓趙玥頓時大眼睛中充滿了光彩……觸靈？
“院長你放心，我一定加油，我會堅持住的！”
等觸靈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成為組織的正式成員了……
她心中很期待。
“好，車鑰匙給我。”
李小異開口，現在得自己開車過去了。
“好。”
趙玥毫不猶豫，把瑪莎拉蒂的鑰匙遞給李小異，李小異轉身離開公園，隻留下趙玥一人，在淅淅瀝瀝的雨中。
坐上瑪莎拉蒂的駕駛艙，李小異深吸了一口氣，剛才看趙玥開車……貌似也不太難的。
起步，轟油！
轟！
劇烈的推背感襲來，李小異人車快速衝刺而去。
……
“完了，精神病院那邊反饋，小姐的車今天真的離開了靈秀山。”
此刻，某輛豪華轎車上，方叔焦急無比。
“小姐出來幹什麽……她體質特殊，加上今夜黑樓即將出現，城裏會大亂，趕緊找到她！”
……
此刻。
長盛大廈前。
作為市中心最高端的酒店，這裏往來的非富即貴，而今日，更是別樣熱鬧，漂亮的小姐姐三五成群地到來。
新明市大財閥，趙氏集團的公子趙石慶生。
趙石向來流連風月，這種日子自然是筵席大開，遍請名媛。
幾個穿著靚麗、身材絕佳的小姐姐正在門口打卡拍照，忽然一輛紅色瑪莎拉蒂飛快地衝過來，驟然停在門前。
幾個小姐姐眼中都是瞬間亮了，目光集中在紅色跑車上：
“瑪莎？這是哪位貴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