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課堂，科學修真
500平的大教室，1米高的講台上，站著兩名老師。老師身後是一整麵牆的電子屏幕。
200多名百花組的新生，每個人都嘴角含笑，眼神明亮，單純中帶著期望，看著講台上兩名老師。
“我姓項，項潔雲。是大家的專業課老師之一。”
項潔雲有一頭秀麗長發，瘦俏瓜子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一身天藍色長袍，襯托得身材恰到好處。
比她矮一點，大概170身高，胖一圈的男老師，是熊以山，四十多歲，大臉帶一圈短胡子。
熊以山掃視全場，咳了兩聲，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他。
他說：“諸位新生同學，歡迎你們。咱們是藝術學院百花組，我與項老師是大家的專業課老師。咱們藝術學院還有樂器組，歌唱組，繪畫組，書法組，表演組，共六個組。”
同學們又私語起來。
“為什麽大家在百花組，而不是其他組，其他學院呢？這是根據大家各自領悟的術法類別來歸類的。領悟的是火係術法，那就入學在火係學院，相應的，水土木風雷高武獸魂等。”
“在場的同學們，領悟的都是這八大係之外，小眾的術法。所以歸納起來，統籌劃分進入藝術學院。而細分時，為什麽分入百花組呢？有人知道原因嗎？”
葉楓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看到了遠處靠前的唐四九。
很難不看到。他周圍空隙那麽大，連個女生都沒有，肥胖的身體顯得更臃腫，但他卻努力地站直著，挺胸抬頭認真聽課。叫人有些又氣又傷感。
趙武也看見了，小聲說：“他從昨晚回來就不理我們也不說話，早上又走得早，上課也不過來和我們一起呀。”
“給他點時間吧，他大概還沒緩過來。”葉楓收回目光，示意他繼續上課。
不見有人回應，熊以山毫不在意，問：“有誰願意分享一下自己領悟了什麽術法？”
項潔雲：“同學們可以踴躍一些，大膽一些，參與進來。”
遠處牆下有人喊：“我力大無窮！”
大家哄笑起來。
有個女生喊：“我能看清千米之外的東西。”
大家驚奇起來。
葉楓右後方有個娃喊道：“我跑得快，能抓住子彈！”
大家又都扭頭去尋找他。
熊以山笑道：“很好，很好，敢於互動，證明大家已經融入進來，把這裏當成新家了。就像這幾位同學說的那樣，他們所領悟的術法，實在是小眾裏的小眾，很難再找到成百上千同樣領悟這術法的人，沒法專門開設這門專業課，但大家又都是人才，需要培養，怎麽辦呢？就開設了咱們百花組，取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意思，大家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人才！”
孩子們恍然大悟，眼裏滿是激動，熱烈鼓掌。
熊以山：“大家不用擔心，他們雖然人多，但術法也都一樣，咱們可是獨一無二呢。我和項老師兩個也是有實力的人呢，完全勝任專業課的教授工作。”
他拿出一隻手機來，扔進空裏，嘩地一下變大。學生們還沒反應過來，周圍場景嗖地就變成了森林環境，才驚訝出聲，環境又變成了雪山，有些孩子禁不住抱緊了自己，仿佛感受到了雪花和大風的寒冷。
場景變換，每個人又都發現自己身處一段影視劇的橋段之中，周圍是真人來去，忽然不見了其他同學，還讓人有點惶恐感。場景再變換幾次，又回到了教室裏。
熊以山收起手機，笑道：“這就是我的術法，手機幻境。”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激動地使勁鼓掌。
項潔雲也要表演：“我的術法是刺繡，遠沒有熊老師那樣震撼人，不過也能拿得出手。”
大家紛紛期待地盯著。
她如跳舞一般旋轉身子，雙臂起伏，雙手往空中不斷彈射出密密麻麻的飛針。飛針仿佛是活的，各有各的軌跡方向，瞬間消失。空中卻什麽也沒有。
大家愕然，有人甚至舉手準備拍手，也愣在當場。
在大家的詫異裏，空中緩緩出現了幾個字：“百花齊放，各領**”。
這些字好像被刺繡繡在空中，又仿佛鮮花一樣，帶著燦爛的色彩快速盛開，變得花團錦簇，枝繁葉茂。
嘩！
掌聲猛烈地響了起來。
項潔雲鞠躬，等待掌聲息落，這才笑道：“其實，挺難為我們的，我們術法都是以戰鬥為主，表演嘛，盡力了。”
大家笑起來，再沒了之前的拘束，對自己似乎也多了很多自信，對未來也多了更多的期望。
葉楓正在聽熊以山講解靈海的知識，身後一個溫潤的聲音道：“葉楓你好。”他轉身一看，身後站著一個同齡帥哥。
“嘿，墨驚陽。”趙武看見了，低聲笑起來，“就是給咱送水果的那個帥哥。”
墨驚陽也很高興，小聲道：“你們好，在下墨驚陽，很高興認識你，葉楓。”
葉楓回想了一下：“升降機裏一直提問的那個？”
“是我，”墨驚陽笑著，整個人也明媚起來，“真是高興，咱們分在一個班了。”
旁邊女生怒道：“上不上課，不上課出去，別影響我們！”
“不好意思，上課，好好上課。”
葉楓急忙一拉墨驚陽，端正聽課。
熊以山：“專業課的目的有三個。第一，擴大氣海容積，存儲更多靈氣。第二，提升靈力轉化速度，給戰鬥續航。第三，鞏固現有術法傷害，擴大術法數量，研究更大傷害。”
“先講第一點。氣海是我們的靈氣倉庫，相當於加氣站。存得靈氣越多，我們戰鬥時可以用來轉化靈力的原料就更多。大家現在是修真第二階，開光期，再往後的融合，心動兩階，都是在擴充氣海。再往後的金丹，元嬰兩階，就是在加固氣海，增強靈氣和靈力的轉換速度。”
“等到了出竅，分神兩階，就是重點訓練靈力轉化速度，鞏固現有術法傷害，甚至很多同學在這兩個階段，因為對自己術法的理解更深，運用更巧妙，所以術法傷害會有成倍增加。這就是第二點的內容。”
“等氣海遼闊，轉化能力強，術法傷害高了，就進入了第三點，也就是合體，洞虛兩階。此時，就要注重傷害最大化，甚至隨著接觸更多，大家的悟性會更強，所以很多人會在這時期，創新出自己新的術法招式。都是有很多現實例子的。”
“等到三點完成，就到了融合貫通時期。這就進入大乘階，見微知著，進而渡劫階，成功而成仙。總之，修真十二階，修行苦悶，責任重大，卻一切皆有可能，全看各人努力了。這就是我們的專業大綱。”
學生們望著台上，每個人眼中泛著暢想的光芒，仿佛自己已經渡劫成功，仙氣飄飄，一念之間可動天地了。
項潔雲肩膀上的精靈儀浮現出來，連接大屏幕，台上一麵牆的大屏幕亮起來，出現了一些動態演示圖。
“大家注意看這裏，今天我們先普及靈海的知識。”項潔雲掃視全場，“靈氣存在於空氣中，天地間，我們要通過特殊的修煉方式，把空氣中的靈氣煉化出來，儲存在靈海中。這是靈海的存儲作用。”
“煉化的過程是怎樣的呢？我們呼吸中攜帶空氣，通過肺部，進入靈海，在靈海中煉化空氣，留下靈氣，把多餘廢氣還給肺部，通過呼吸排出。”
大屏幕上，隨著她的講解，演示圖開始逐步出現圖畫，帶著箭頭方向，演示煉化過程。
“留在靈海的是靈氣，而我們施展術法用的是靈力去造成傷害。靈氣和靈力是在哪裏轉化的？”
一部分孩子喊道：“靈海。”
“對的，就是靈海。所以，也根據科學研究，靈海是雙重同心圓過濾器。外圍的圓，儲存靈氣。內部的同心圓，儲存靈力，和外部的圓有接口，和心脈有接口。”
“而煉化過程，就是靈氣從外部圓進入內部圓的過程。我們一開始的修煉，其實是在修煉空氣和靈氣的轉化。靈氣會按照一定比例，自動去強化靈海，轉化靈力，但這個速度太慢，量太少，所以我們要加速。怎麽加速，誰知道？”
墨驚陽喊道：“提升煉化效率！”
“對，很好，提升煉化效率。”項潔雲切換演示圖，圖上左邊是一瓶氧氣，右邊是一瓶靈氣，中間是一個複雜公式，“我們都知道，效率取決於總量和時間。當總量變大，消耗時間變小，效率是不是變得更大？”
“是的。”
“這就是我們修煉的目的，提升呼吸攜帶的空氣總量，加速煉化時間，獲得更多靈氣。”
示意圖上開始演示這個結果。
同學們恍然大悟。
葉楓也興奮，原來修真還可以科學化啊。
項潔雲等大家都看明白，消化掉了，才說：“剛才我們理順了理論，就等於思想上明白了要做什麽，有哪些節點。然後我們講解實操，大家就能聯係起來，更有利於行動。下麵由熊老師來講解。”
一聽說要實操了，大家躍躍欲試，很興奮。
熊以山鼓掌：“項老師思路清晰，條理清楚，圖文解說詳盡，我們感謝項老師。”
大家紛紛鼓掌。
熊以山：“好，現在由我來講解實操部分。分為三個階段。呼吸訓練，意識引導訓練，煉化訓練。”
“呼吸訓練需要體能訓練，包括跑步，劇烈運動，強化戰鬥等。目的是為了養成身體劇烈消耗時，保證呼吸時空氣的攜帶量穩定。現在聽我口令，看看大家呼吸的效果，吸氣……”
哇，好大！
葉楓瞥見隔壁女同學一吸氣，胸前長袍鼓起好大，噗地一下就破功了。
墨驚陽拿胳膊戳他，葉楓轉頭看右邊，謔，更圓，剛吸的一口氣噗地又破功了。
熊以山：“看來大家的呼吸，停留在本能呼吸上。那麽，我們從下節課開始，就要加上體能訓練，呼吸訓練了。”
他掃視全場，問：“大家修煉靈氣時，都是采用什麽姿勢？”
大部分人回答：“打坐。”
“打坐是最基礎的修煉方式。當你行走時，睡覺時，說話時，都在呼吸，卻浪費了修煉時間。跑步時不能修煉嗎？戰鬥時還要給敵人說，稍等，我打坐修煉一會再和你打，可以嗎？”
“不行！”
他也笑了：“是的，不行。所以，我們意識引導訓練，就是要從打坐式修行，引導氣海煉化靈氣，變成行走聊天睡覺等等時也在煉化，進而戰鬥中也在煉化。”
他笑問：“誰願意來做個示範？”
葉楓心想，隨時隨地修煉不是很正常嘛，自己一直都是這樣啊，身體在辦事，體內在修煉，兩不誤。難道其他人不是這樣嗎？
他身邊的妹子忽然舉手：“老師，我！”
她被請上了台，站在老師身邊。
熊以山：“現在站立著，開始修煉。”
女孩顯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要坐下來，反應過來，站好，自然地閉眼，有節奏地呼吸，胸膛起伏，開始引導靈海煉化。
下麵的男生們眼睛都放光。
熊以山：“聽我口令，保持住修煉，開始走……”
大家都笑起來。
因為女孩一邁步就隻能走路，無法修煉，而她又想實現修煉這動作，兩個動作同時進行，把自己固匝得像個不靈活的機器人，同手同腳動起來。
“可以了，大家鼓勵她，謝謝，回到位置上。”
大家鼓掌。
女孩紅著臉跑下去，顛簸著。
葉楓朝她豎個大拇指：“真不錯！”
“謝謝。”女孩子紅了臉站在身邊，但很興奮。
熊以山：“我想，大家和這位女同學一樣，都麵臨一個轉換引導的問題。沒關係，我們訓練的就是這個，下節課，我們正式開始。”
“本節課的內容就結束了，我和項老師經過多年教學總結，結合新生問題和教學心得，各寫了兩本書，希望大家下來去圖書館看，或者通過論壇下載，多閱讀，對大家很有用。我那兩本名字是《雜家修真概要》《修真基礎節點》。”
項潔雲：“我兩本著作的名字是《靈海擴充十三式》《論鞏固和轉換的先後》，希望大家認真閱讀，有問題時，下節課我們統一解答。”
“好的！”
每個孩子身上洋溢著朝氣，每個人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能量滿滿，似乎每個人都在心底告訴自己，新的起點，要好好學。
掃視全場，項潔雲和熊以山很滿意大家的狀態，一起行禮道：“下課！同學們再見。”
同學們行禮：“老師再見！”
墨驚陽：“葉楓，晚飯不如……”
“不好意思，改天我請你，今天我有點事。”葉楓見唐四九徑直走了，也不理他們，隻好告罪，追了過去。
趙武笑道：“抱歉，我們宿舍的事，改天請你呀。”也跟了上去。
追上唐四九，葉楓攔住他，一時又不好開口安慰。
正猶豫，唐四九先開口了：“你們放心吧，我沒事了。就是在想，怎麽能賺大錢，好快些強大起來。”
趙武：“嗬，那你倒是找我們一起商量啊，悶著幹啥，害我兩擔心。”
葉楓：“真沒事了？”
一笑，唐四九笑得有些不自然，眼圈黑黑的，頓了頓才說：“我打聽到，黑市……”他看了看四周，同學們走完了，這才繼續：“黑市有收鬆露的，雞蛋這麽大一塊150金。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打算今晚去弄，你們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