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程將軍,你能讓朕爽爽不?

不過程一轉念一想,覺得晉王的顧慮不成立。

他開始給晉王分析起來:

“王爺,屬下認為,陛下不會殺屬下。您想想看,如果她要殺屬下,她完全可以找刺客在別處對屬下動手。玄祿閣可是她批奏折、閱讀書籍的私人重地,不是屠宰場,沾了血的話那是犯了大忌。”

晉王聽了之後,點了一下頭。

“你分析得也有道理,看來是本王對那臭小子太敏感了,防範心很重,很難把他的動機往好地方想。不過,他突然要你去他的玄祿閣,到底是什麽目的呢?”

至於殷徹那暴君要程一去她的玄祿閣,目的究竟是什麽,程一確實猜不到。

“至於陛下到底是什麽目的,屬下隻有今夜子時去了玄祿閣便知。請王爺不必為屬下擔心,屬下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但程一可以肯定,殷徹那暴君絕對不是為了殺他。

畢竟,殷徹那暴君才當上皇帝不久,正是需要鞏固人心、鎮壓叛亂的時候。

而晉王手底下精兵良將那麽多,她需要用到這些人的地方太多了,尤其程輝,一個難得的軍事人才,如果殺了,豈不是大寧的損失。

不過,程一倒是希望,等他到了玄祿閣,他能有機會殺了殷徹那暴君。

子時,程一懷著忐忑的心情,隻身一人來到了玄祿閣。

殷徹那暴君已經在等他了。

程一看到她的身旁站著兩個高手,一個叫王虎,一個叫林豹,程一還是殷徹的寵臣那會兒,他跟他們切磋過武藝,領教過他們的厲害。

所以,有這麽兩個牛哄哄的保鏢在場,程一隻能暫時打消刺殺殷徹的念頭,日後再尋找合適的機會下手。

程一假裝恭敬地給殷徹行禮:“臣拜見陛下。”

豈料,殷徹疾步走到程一跟前,親自把程一扶了起來,她那張向來冷傲淡漠的臉上也忽然有了像花兒一樣的美豔笑容。

“程將軍,快快請起。”

殷徹這突如其來的、過於親切的舉動把程一驚了一下。

臥槽!

這臭丫頭幹嘛對我這麽親切?還對我笑得這麽魅惑?

沉住氣,程一淡定地問殷徹:“請問陛下命臣來玄祿閣,是有何吩咐?”

隻見殷徹靠近程一,眼神曖昧:“程將軍,你能讓朕爽爽不?”

啥?

一句話把程一砸懵了。

臭丫頭要搞老司機那一套?

這麽汙的嗎她?

看程一在怔愣中,殷徹忽然笑了:“哈哈哈......”

程一很惱火,在心裏問候起殷徹:“你妹的,你笑個毛?要不是今天你有倆保鏢在場,老子絕對怎麽爽怎麽辦你!你別現在囂張,老子有讓跪下來求老子的時候!“

殷徹笑夠了,她指了指身旁的棋桌,不疾不徐地開口:“朕逗你呢,程將軍。其實,朕是聽說程將軍棋藝超群,所以,朕就想領教一下。”

程一聽殷徹這麽一說,他內心也是嗬嗬了個嗬嗬。

妹妹的,搞了半天,這臭丫頭大半夜把老子叫來,是為了讓老子陪她下棋呢!

她這都什麽怪癖啊,白天不下棋,卻等著深更半夜的時候下棋?

壓下心中的怒火,程一謙虛地回應殷徹:“陛下抬舉臣了,陛下的棋藝才是超群的,臣又怎是陛下的對手。”

說來也是巧,程一在後世那會兒,就酷愛下棋,還參加過各種大賽,是冠軍專業戶。

沒想到古代程輝這哥們也是下棋能手。

殷徹聽出程一這是在婉言拒絕跟她下棋,她沒有惱火,而是心平氣和:“程將軍,朕是誠心邀你,你難道想拒絕朕?”

別看殷徹把話說得溫溫和和的,但這字裏行間全是不容人反抗的壓迫感。

程一忍不住心想:“你個臭丫頭,老子是不想你輸得太慘,所以才抬舉你。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別怪老子殺你個片甲不留了!”

於是,他微笑著答應了殷徹:“回陛下,臣不敢。能向陛下學習棋藝實乃臣的榮幸。”

殷徹滿意地笑了一下。

“程將軍謙虛了,應該是朕向程將軍學習棋藝才對,朕有的是地方要請教程將軍的。”

聽到殷徹這番話,程一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心中升起了疑問:“嗯?臭丫頭這話怎麽聽著信息量挺大啊?她該不會找我來下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棋局開始了,殷徹拈白子,程一拈黑子。

誰知,程一剛走一子,殷徹就發話了。

“程將軍,你不發覺白子代表朕,黑子代表晉王麽?”

說完,她拈起一顆白子跟進程一的黑子。

程一頓時一怔。

果然,殷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程一故作茫然地問殷徹:“恕臣駑鈍,陛下可否明說?”

語畢,程一落了一顆黑子。

殷徹似笑非笑。

“程將軍不必跟朕裝糊塗。朕自打登基以來,功勞有目共睹,而晉王始終對朕心有不甘,造反之意早已寫在臉上。一旦大難爆發,必將禍及萬民,顛覆國家。而你,不過是晉王一顆棋子,你當真他能真心重用你?”

程一差點要被殷徹這話氣笑了,好在他足夠鎮定,表現得波瀾不驚。

但他卻在心底鄙視起殷徹:“臭丫頭,你這不明擺著挑撥我跟晉王的關係,然後把我從晉王身邊挖走,讓我為你服務麽?晉王把我當棋子,你就不會把我當棋子?呸!你特麽想得美!”

殷徹聊這話題太過敏感,程一隻能保持沉默,不表態,裝出在深思的樣子。

殷徹繼續發表她的言論:“程將軍,良禽擇木而棲,大丈夫以大局為重。隻要你隨朕裏應外合,鏟除晉王那隱患,他日,朕必將讓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身邊美女成群。”

程一在心裏冷嗤:“嗬嗬,你這臭丫頭的大餅畫得夠大的啊你!老子當初是怎麽死的,詩詩又是怎麽死的,老子可記得清清楚楚!老子才不會再自尋死路,老子非要你血債血償不可!”

不過,程一也明白:既然殷徹這暴君今晚把他單獨叫來,明確跟他說出了要鏟除晉王的計劃,那麽他這就是赤果果的騎虎難下了。

所以,假如他拒絕配合殷徹,那麽他就必死無疑。假如他答應配合殷徹,那麽晉王那邊的人也絕不會放過他,他最終還是一個死。

要想好好活著,並且順利報複殷徹,程一覺得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他做雙麵間諜,讓殷徹和晉王鷸蚌相爭,他來坐收漁翁之利。

收回思緒,程一裝作真誠地對殷徹說道:“陛下,大勢如此,臣便知進退。”

殷徹信了,開懷大笑。

“好!程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那麽接下來,朕就告訴你如何跟朕裏應外合,鏟除晉王。”

話音一落,屏風後麵猛地傳來一聲什麽東西被撞倒的聲響。

“誰這麽大膽,竟敢躲在後麵偷聽!”

程一同高虎和林豹一起衝過去,躲在屏風後麵的人正要跳窗逃跑,卻被程一利落地拽了回來。

那人忽然回過頭,朝程一俏皮一笑。

程一愕然:臥槽!居然是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