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報的偏差
“無趣的男人。”
Smart Lady沒等來期待的任何反應，低聲吐槽一句。
一想到自己在對方眼中大概像個演著無聊獨角戲的小醜，她的心情又好不起來了。
不如……
“收起你腦袋裏危險的想法吧。不必再用如此明顯的激將法來試探我的態度。”
神秘人看到Smart Lady嘴角勾起玩味笑意的一瞬就開了口。
既然是專門做給他看的戲，多少就配合一次。
Smart Lady聞言輕盈一跳，坐在辦公桌上，身子半傾，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側身望著她的合作夥伴，悠然晃動著雙腳。
滿臉寫著“您說，我聽著”。
她眼中的笑意，神秘人解讀為“挑釁”。
假如自己無法說服此時的Smart Lady，她絕對會不顧一切發出命令格殺門矢影。
畢竟，對奧菲以諾來說，對這個世界來說，都不需要門矢影。
“我知道，門矢影成功闖入到你們世界的時候，出於對我方所提供資料的質疑，你選擇了先簡單試探一下他的能耐，想要親眼確認對比資料的準確性。”
讓剛進化成蘑菇奧菲的千惠對上入侵者，無疑是讓她去送死。
一隻棄棋來換取兩個層麵的情報，很劃算。
情報的第一個不符之處就是門矢影應當不具備穿越到其他世界的力量。
這說明兩種情況。
要麽是情報從一開始就不夠準確，要麽是門矢影逃脫後有了某種不簡單的際遇。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意味著對門矢影的實力評估有待更新、修正。
千惠的快速敗亡乃是最好的證據，證實原有情報第二項不相符。
一般的奧菲以諾都不具備與之一戰的實力。
對此，智腦集團一方直接放大招，派出山羊奧菲，輾壓敵人。
“嗚嗚嗚，可憐的千惠醬。
都來不及告訴你，你是我很喜歡的角色哦。
貧窮女與富家子，多麽優秀的愛情模板。
衝破世俗，真愛的勝利。
東京的仙履奇緣啊。
拍成電視劇的話，檔期肯定是月曜九，演技那麽好，沒準還能拿下日劇學院賞的最佳女主角。
哎呀呀，我都差點忘了，千惠醬已經死了，殘~念~。
虛假的灰姑娘終究隻是一顆看上去很美的蘑菇，明豔，嬌麗，但有~毒~啊。”
Smart Lady說著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淚水，虛情假意了幾秒。
很快換上公式化的笑容
“話說回來，我們幫你們查出了兩項重要情報，你們要的回報竟如此過分。光是放過他就很強人所難，竟然還希望我們把他加入到‘X計劃’當中。”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家心知肚明。
她在表明自己一方的擔憂。
擔憂門矢影對計劃的影響。
擔憂彼此間的合作能夠繼續進行下去。
“嚴格來說隻有一項情報。此前的目擊者並沒看到他如何抵達新的世界，這次查出與海姆冥界森林有所牽連。”
“他變身成為假麵騎士黑影，你不是看到了嗎？”
報告中曾評估門矢影會被騎士力量所拒絕。
與她所見不服。
“你確定？”
神秘人笑著反問。
Smart Lady不滿地嘟起小嘴。
雙方的合作是有限度的，對於其他世界的情報，他們所知有限。
假麵騎士黑影，在假麵騎士鎧武世界商品的小冊子裏頭屬於寥寥數筆的小角色。
該世界特別商品，各式的鎖頭都處於【缺貨】狀態。
讓她再好好回想。
一名優秀的社長秘書，記憶力超群。
“黑影衛兵？”
她很快給出了推想。
一個讓神秘人一方想要深入發掘門矢影秘密的合理方向。
“沒錯。”
神秘人微微點頭。
“想要跟海姆冥界森林搭上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倘若他真得到一方勢力的傾力支持，拿著量產型小兵的腰帶跟鎖頭不顯得奇怪嗎？”
作為智腦的代言人，Smart Lady認可對方的思路。
可曾見過發布會上一身廉價產品的形象代言人？
跟錢過不去，想公司倒閉？
拜托，別出去丟人了。
神秘人的組織有著大量世界的珍惜商品，鎧武世界的商品缺貨，還有對方說出的那句話，說明至少目前他們組織沒能跟海姆冥界森林建立合作關係。
身為失敗之作的門矢影何德何能？
倘若門矢影真走了狗屎運獲得青睞，鎮店之寶級別的“黃金蘋果”才能彰顯代言人的尊貴與分量。
“我們不排除門矢影的適應性隻能達到小兵級別，無法匹配更強力的鎖頭。
依照他的戰力，不見得他真正是在追蹤我們組織。
他的到來，說不定有別的追求。
既然他就在你們的地盤，何不直接通過實驗觀察來獲取更多的情報。
特地被打造出來的容器，成長到什麽程度，難道你不好奇？
他隱藏的秘密，說不定會對奧菲以諾的進化大計帶來意想不到的助力。”
每個成功的商人都像是惡魔，總是在**消費者。
可是，**偏偏難以抵抗。
對一般人來說，是這樣沒錯。
Smart Lady沒有立馬回答。
兩家公司的商務談判，追求的自然是利益。
聽起來符合雙方利益的提案，賺是好事，賺多一點，雙方還能繼續合作一直賺下去，是更好的事。
智腦的社長秘書，身兼多職，能者多勞，太辛苦了。
“傳聞，世界的破壞者已經不在了。”
她話鋒一轉，提起一件事。
“傳聞終歸隻是傳聞。”
神秘人回答模棱兩可。
“是嗎？藝術家的作品，在他生前，價值，可不一樣。”
Smart Lady沒那麽好糊弄，直指問題核心之處。
“哈哈，很好的比喻。就算隻是一件失敗之作，依舊是名家之作。”
“單論財富的話，隻怕修卡也比不上貴組織。”
“別誤會，修卡在複製門矢士的計劃投入太多，隻考慮不同世界之間的移動，不如其他特殊道具劃算。我方並無意向重啟修卡都放棄了的項目。”
神秘人語氣坦然。
“哎呀呀，真替貴組織高興。可以想象到你們手上其他項目的價值更為可觀。”
投資嘛，不放在同一籃子。
人家的籃子隻怕不少。
“計劃的變動，得到了你們社長的認可。特地與你交談，是希望你能感受到我方對待合作夥伴的真誠。”
神秘人特地提及到智腦集團的社長。
不見得是要借勢壓人。
那位社長不太管事，神龍見首不見尾。
除非是重大決策，一般甚少插手公司的運營。
更多的是由秘書Smart Lady全權代理負責。
他突然提一句倒是有種挑撥離間的味道。
事關奧菲以諾的未來。
社長個人的願望。
原本，兩者是密切關聯的。
社長同意更改計劃，需要整個世界來承擔風險。
到時候Smart Lady要怎麽選？
神秘人還是小瞧了Smart Lady。
她啊，隻是個秘書。
這種時候，隻要微笑就好。
“門矢影在這邊世界得到了一個合法身份，一個新的起始點。後麵的發展到底會精彩萬分，或者一塌糊塗，讓我們拭目以待，嘻嘻嘻。”
笑容稍微燦爛一點也沒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