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隱秘（一）
智腦集團，社長秘書倘大的專屬辦公室裏。
Smart Lady看著屏幕裏走向混亂的局麵，滿臉苦惱。
她流露出三分後悔，三分自責還有三分憂愁，剩下一分說不清、道不明，惹人憐惜，能輕易勾起異性的保護欲。
精湛演技勝過很多當紅女演員。
可是，她騙不過神秘人。
“門矢影有所動作，沒料到你動作也很快。”
神秘人不是傻瓜，看出來是Smart Lady暗地裏通知花形去追擊門矢影。
合著剛才試圖跟她好好溝通而做出的努力，純粹的浪費時間。
“嗚嗚嗚，冤枉啊。我也沒想到，我之前誠懇地拜托lucky Clover他們出手幫忙，他們都沒理會我。”
Smart Lady再度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哦，我明白了。我在星期六早上發出的請求，今天，還是星期六啊。人類善變，由人類進化而來的奧菲以諾當然也是一樣。嘻嘻……”
說完，她捂嘴低聲笑著。
她的意思很明顯，花形的私自行動純粹是他個人自我判斷，與她無關。
深愛著奧菲以諾種族的花形兩次都認定門矢影威脅程度高，必須鏟除，真不是她的鍋。
巧合，都是巧合。
“嗬。”
神秘人冷笑一聲。
在這個世界裏，他們都是玩弄時間的人。
他的態度讓Smart Lady氣得鼓起腮泡子。
“萊歐騎兵正麵承受花形一擊，鎧甲沒有破裂，著裝者沒當場退出著裝狀態，產品的優化升級看來效果顯著。”
雖然隻是X計劃裏麵微不足道的附帶測試，有所收益亦是一名商人所樂見的。
作為廉價商品的萊歐騎兵沒對原有設計動刀，僅在鎧甲素材方麵替換了一小部分新型材料，整體的提升基本都體現在防禦力方麵。
在實驗中模擬計算得出的成本約原版的2.5倍，根據最新的戰鬥數據，還有改進和壓縮成本的空間。
當前階段尚不適宜真正投入到大規模生產中。
“貴組織提供的計劃書裏麵，改動的東西可不少。其他投入到X計劃的腰帶優化效果如何，我們很快就能看到。”
Smart Lady舉起手，對著屏幕裏剛出現的假麵騎士Kaixa畫了幾個圈圈，眼神不善。
“接下來，不管是誰先退場。想來，你們的社長無法再坐視不管了。”
神秘人又在幸災樂禍。
“趁著社長不在，我偷偷告訴你。其實，我挺希望社長能更勤快一些。”
Smart Lady聽完收起表情，壓低聲音說話。
一時間，神秘人對她真正想表達的意思還無法完全理解。
很危險的發言。
他沒有選擇回話。
合作單位內部的暗湧，就留給他們自己內部解決。
看戲，就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要做的是跟往常一樣，暗中掌握更多的財富。
他將注意力轉到原本播放著木場勇治畫麵的視頻窗口。
此時，幾個窗口裏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他們脫離監控幾分鍾了。
跑了去哪了呢？
數分鍾前，草加很用力抓緊木場的手拉扯著他逃跑。
木場不時回首看向身後。
是否不再憎恨門矢影？
不是的。
他依舊無法忘懷千惠的死亡。
如今，那份仇恨消減了一些。
轉移了一些。
關於世界的真相，真正該承受他怒火的是創建這個虛妄世界的幕後黑手。
所有人，都隻是任其擺布的棋子。
入侵網絡的病毒，會遭遇殺毒軟件最猛烈的反擊。
在他知曉那個人是誰之前，他不希望門矢影死掉。
快要跑出商店街範圍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分別抓住了他們的衣服，將他們一把拉住。
“請不用害怕，我是警察。”
木場他們奮力掙紮，老刑警連忙鬆手，亮出了證件。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警視廳‘緊急事態特命組’的添野。”
添野錠二，警部補。
看來是真的警察。
木場與草加才稍微放鬆一點。
但沒有完全放下戒備之心。
“這裏很危險，要盡可能避開監控設備和人流密集的地方。往這邊來，我們邊走邊說。”
老刑警語氣急促，很是緊張，希望二人跟他走。
木場與草加對視一眼，遲疑一瞬後還是乖乖跟著對方離開。
老刑警領著他們往小路繞了幾圈，隱蔽行蹤，最後躲進了附近一個工地。
工地上周出了安全事故，導致幾名工地工人受傷，鬧得挺大上了本地新聞。
開發商忙著做危機公關，召開了記者會向公眾致歉。
會上開發商代表對著一眾長槍短炮，熟練說著“紅豆泥斯密馬賽”，鞠躬道歉。
工地目前正安排安全整改，暫時停工。
藏匿完畢後，老刑警神色緊張地再三確認沒有遭到跟蹤，才鬆一口氣。
木場他們對老人的謹慎行徑並不反感。
事關生死，理應如此。
“添野先生，警方早就知道怪物的存在了嗎？”
雙方簡單介紹過身份後，心中有太多疑問的木場忍不住先開口，問了他最想要問的問題。
時至今日，戰爭依舊發生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但是全球大部分國家地區都處於相對和平的狀況。
惡性的刑事案件在新聞裏偶爾還是會有看到。
隻是，有關於怪物的一切，從未有過相關的報道。
有著可怕力量的怪物，就潛伏在他們身邊？
是警方將所有的情報壓下，禁止對外公布嗎？
怪物，是從何時開始出現在人類的社會？
真正像Smart Lady說的那樣，是人類的進化？
智腦公司與警方是一夥的？
老刑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靜靜看著兩個年輕人，沒有立刻回答。
“添野先生，請您告訴我們吧。勇治的女友變成了怪物，然後被消滅了。”
探聽情報，先主動丟出情報是一種不錯的套話手段。
草加把千惠的事情說了出來。
木場神色當場黯淡下去。
老刑警看他們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忍與憐憫。
心中明白到他們為何遭到花形襲擊。
原來是知情者。
隻是，他有意無意多看了草加一眼。
顯然，草加在商店街看到花形時喊出的稱呼無法叫人不去多想。
那聲稱呼背後，代表的何嚐又不是另一個悲劇。
兩個本應有著美好明天的年輕人，為何命運要如此殘忍對待他們。
老刑警心中感慨萬分
被盯上的他們處境堪憂，也許，是該讓他們多了解幾分個中隱秘。
他內心掙紮片刻，咬著唇，吃力地點點頭承認。
“那種怪物叫做‘奧菲以諾’，我們確實是知情的。”
聽到他的話，木場與草加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失望。
警方果然一早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