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沒有人比我更懂朱元璋

“老伯,這麽不可能了,你話說的太滿了。”陸權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朱元璋!”

嘩!

聽了這話,朱元璋忍不住發笑:“你這臭小子,莫要欺咱一屆商人,還你最懂當今陛下,哈哈哈。”

“你還對陛下不敬,若非看你有緣,我就報官了哈哈哈哈。”

朱標神思難辨,他很久沒看到父皇這麽真心而又酣暢淋漓地笑容了,但是這笑意裏滿是揶揄,就很古怪了。

“爹。”朱標提醒一下。

朱元璋擦了擦眼角地淚水,空曠的桌邊,隻有他一個人笑得很大聲:“失態了失態了,但是陸縣令,你這話著實是好笑了。”

“可笑?”陸權也無意再勸,“既如此,老伯你就當我再說玩笑話吧。”

聽陸權這麽一說,朱元璋當即就露出了了然地神情:“咱就是,你在胡亂編排。”

“老伯,這珊瑚樹你買不買?”

“買,當然買。”朱元璋說道,“就當咱交你這個朋友了。”

朱元璋分外高興,即便這小子編排自己,光憑方才整治貪官汙吏的那一套,也是有實力的。

這樣的國之棟梁,自然是要交好。

“老伯無需客氣,那我不推辭,就喊你一聲老兄長了。”陸權笑嘻嘻地說道,有京城的門路,到時候朱元璋發難,他跑都能跑地快一點。

朱元璋又問道:“咱見桃源縣的糧食產量比其他的縣高多了,還有什麽官營客棧,這些不知道陸縣令可否割愛?”

要是學到了這些技術,發放下去,那全國的產量豈不是要高上幾個檔次!

“三百萬兩,如何?”朱元璋伸出三根手指。

陸權點頭如搗蒜:“當然可以,這些是我在桃源縣做官的心得,包含了這些糧食生產,技術創新,全部送給你了。”

朱元璋從管家手裏拿來一遝筆記,抱在懷裏像是抱著剛剛出生的兒子一樣。

“老兄長,我可和你說一句真心話,提高糧食產量並非是照我寫的那樣照本宣科,每個地方的土質,溫度都不一樣的。”

朱元璋明白,他務農了大半輩子,自然是懂得。

“還有奉勸你們,包括所謂背後的門戶,一定要遠離胡惟庸,最好連話也不要和他說一句。”老伯既然是他的老兄長了,要是死了太快豈不是還會連累到自己。

朱元璋臉色一僵:“胡惟庸是當朝丞相,陛下怎麽會輕易殺了他?”

看這神情,陸權的心底湧起了一股不好的感受,不會真的一腳踏進了墳墓裏吧!

“咱爹當年救過胡丞相的爹,所以……”朱元璋麵露難色地吐出口。

朱標也生硬地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爹心思的他也連忙說道:“所以這關係不是輕而易舉能割舍掉的。”

陸權沒有懷疑,畢竟這對父子沒有半分財商,卻能隨意拿出來幾百萬兩黃金,其背後是胡惟庸倒是可以解釋了。

可是,等到洪武十三年,胡惟庸被處死,更是在洪武二十三年,此案牽連三萬多人!

導致出現了一種情況,小賊被自己的上司審問,卻見到審問自己的大官帶著鐐銬。

回到監獄裏後,還能見到那位大官。

更可笑的是,小賊說不定關幾年放出來了 那大官就直接被拖出去砍了腦袋。

“老伯,今年是洪武幾年了?”陸權問道。

“洪武八年。”朱標一臉白癡地看著對方。

“嘶——”陸權頓時到吸一口冷氣。

不得了不得了,還是收拾收拾家當逃跑吧。

這次空印案不知道殺了多少縣令。

這次有人汙蔑他貪汙,那麽幾年也會有人汙蔑他涉及了空印案!

“不說了,天色已晚,老伯你們也趕緊回去吧。”陸權笑道。

朱標看了看還有這大太陽的天空,頗為無語,但也沒有戳破,顯然陸權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他們。

“那我們先走了,陸縣令,你拿著這枚玉佩,去錢莊取錢即可。”朱標將自己的貼身玉佩放到了桌子上。

回去的路上,朱元璋百思不得其解:“標兒,你說陸權為何認為咱就是個暴君呐?”

朱標連忙說道:“想來是因為陸縣令收到了父皇你的命令了。”

“是極,陸權在桃源縣兢兢業業,卻險些被咱殺掉!險些失去了一個國之棟梁啊,誰汙蔑的,咱誅他九族!”

“不過陸權府上的火鍋很不錯啊,比宮中吃的美味多了,還有那烤鴨,皮酥脆,肉緊致多汁,鮮美無比。”

朱標對於老爹這幅模樣已經很熟悉了,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等到一老一少離開後,陸權連忙讓管家把秘方和珊瑚送過去。

“可是老爺,這倆人也沒說要送到哪兒啊,他們在哪兒落腳都沒告訴我們。”管家一臉為難。

任誰都沒想到,有人做生意把錢留下了,貨物卻沒拉走。

陸權皺了皺眉:“先好好看護起來,咱們做生意都要有信用。”

管家點了點頭:“老爺,那咱們什麽時候走?”

“過兩天。”

陸權看著天空,是風雨欲來啊。

有間客棧。

朱標問道:“爹,咱們把銀錢給了,這珊瑚還沒有拉回來。”

“你是想讓陸權看管兩天?”

朱元璋頓了頓,才笑道:“你看那小子,都急得想要跑路了,咱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說話間,毛驤捧著一堆奏折走了進來。

朱標見此 隻覺得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但看著父皇興奮的模樣,他也不好說什麽。

“毛驤,派人去盯著陸權,切忌打草驚蛇。”朱元璋恢複了帝王霸氣,神色嚴肅,“另,派人去監察百官,若有作奸犯科 立斬不赦!”

陸權方才神色有異,必定是今年有大案發生。

而此刻的陸權,尚不知因為自己幾句話已經讓帝國機器轉動起來,他正在收拾金銀細軟,打算過兩天送了紅珊瑚就徹底跑路。

“老王,你把我的火器圖紙都放哪裏了,我怎麽找不到了?”陸權喊道。

而此刻躲在書房旁邊茅房裏的毛驤,臉色微變,身形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