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祭祀塔
南疆號稱擁有十萬大山，但隻有一條山脈,那就是整個南疆最中心位置的中央山脈，山脈極長，約萬裏，極高處看中央山脈，像極了一條匍匐在地的真龍。
龍首處，建立一座繁華熱鬧的城池，是南疆的文化中心，權利中心，力量中心——聖城。
聖城的中央，是純金鍛造，耗時千年打造而成的神殿；除了神殿，遙相呼應天外星辰，共建立十二座大祭祀塔。
每座塔代表著一位‘蠱術’通神之大祭司。
在‘十一’傳承‘日月神蠱’，重塑雙眼那一刻，聖城中,代表著全知、全能以及智慧的大祭祀塔內，數年沒有睜開雙眼的軒轅大祭司看向了聖城以東，黎村所在的方向。
“涅，南疆的東方，出現新的‘蠱之神靈’。”
“我察覺到了,剛才已經推衍，不過天機紊亂，甚至出現光陰長河阻攔，推衍不出任何頭緒。”
大祭司點點頭，說道：“神蠱的煉製,整個南疆隻有聖城才有這樣的基礎條件，或者又是哪個福緣深厚的族人在‘神隕穀’意外所得。”
“‘神蠱’自有其神性，出於自我保護，屏蔽天機，無法推衍其位置很正常。”
‘涅’的聲音古老並且滄桑：“主人，要不要通知其他大祭司？或者直接上報神殿？”
大祭司搖搖頭：“那神蠱的擁有者早晚都會進入聖城，到了聖城，就不存在天機紊亂了。”
“我看就不要興師動眾了，靜觀其變吧。”
“主人說的是……”
這位大祭司，枯坐於大祭祀塔中數年，雪白的長袍已經覆蓋上厚厚的灰塵，但依舊能看見胸口處，九顆星芒圖案，這個大祭司是九階蠱師。
閉上眼，軒轅大祭司繼續參悟神通，至於長袍上的灰塵……他渾然不覺亦。
…………
老族長花費不少口水，終於安撫住了大喊大叫的羊角辮女孩有容，說‘十一’畢竟是外族人，行為上比南疆人開放一點可以理解的嘛。
老族長繼續說道：“丫頭，你十一哥是個多老實的人，瞎子都能看出來對吧？聖地之內就咱爺孫三人，看了就看了唄，又有誰知道？根本不會影響丫頭你的出嫁，再說了，吃虧的明明是你十一哥，你大喊大叫啥子嘛！”
“看看‘十一’現在，開啟並融合了‘神蠱’，將來必定進入聖城，十成的概率成為我南疆的大人物，打底混個‘大祭司’沒毛病吧？換個角度想一想，有哪個姑娘能瞧見光屁股的大祭司？翻遍整個南疆，有容你是獨一份啊！
黎有容被老族長說的一愣一愣，特別是獨一份簡直說到有容心坎裏去了。
最後小姑娘想明白了，吃虧的是十一，不是自己，哈哈大笑幾聲，黎有容開開心心的先行離開了地底聖地。
等有容離開後，老族長拿著黎族特有的布褲短袖來到‘十一’身旁。
看著躲在水缸中還沒出來的‘十一’，老族長一把抓起。
左眼瞳孔是一輪燃燒火焰的大日，右眼瞳孔是一輪散發冰冷的黑月。
老族長看著‘十一’的雙眼隻感覺全身氣血不暢，周身靈氣凝滯，自己好歹是三階蠱師，怎麽也抵擋不住那雙眼神威？
不愧是神蠱啊！
胸口處那性命相連的六翼蜈蚣都發出強烈的警告，警告老族長離‘十一’遠遠的，它在警告老族長，這直視的是隨時可能讓自己死亡的存在。
很好！
老族長心情極好，神蠱比想象中的還要強，那未來自己死去後，黎村必定會在‘十一’的庇佑下長存下去。
老族長微微低頭，把衣服遞了過去，說道：“十一，恭喜你，成功擁有了雙眼，而且是兩隻擁有巨大神威的眼睛，你能不能收了法眼？看到你的眼睛，族爺爺我老命都快丟掉了。”
‘十一’以身下水缸中的黑水為鏡，才看見自己雙眼的異樣，隨後心念一動，日蠱，月蠱在‘神眼’之外構建出普通人類的瞳孔加以覆蓋，最後，‘十一’的雙眼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這般操控蠱蟲手段，也是日神記憶中獲得的小技巧之一。
穿好服裝，‘十一’跟著老族長緩緩走出聖地。
“族爺爺，祭壇中的那位是？”
老族長麵露驚訝，隨後又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一旁解釋說道：“那是我族的守護神靈，卼神。”
“一千多年前，黎族麵臨滅族之災難，一隻妖族大修瞞過了聖城偷偷潛伏在南疆，此妖族手段殘暴，妖體強橫，南疆大小部落死亡數十萬人。”
“待這隻妖族屠戮到黎村時，它低估了黎村上一代守護神靈的力量，黎村的先祖好歹是曾經聖城的大祭司，大祭司培育的守護神靈根本不是其他部落所能比擬的。”
“上一代守護神靈與那隻妖族大戰了三天三夜，最終重創其妖體，迫使妖族強者逃回蠻荒。”
“不過，那一戰中，上一代守護神靈也被打散了神性，回天乏術之下，族中一位最強的戰士拋棄肉身，經曆銷魂剔骨，成就神靈之姿，取代了那位即將死去的守護神靈。”
‘十一’點頭讚美道：“真勇士。”
老族長點點頭，繼續給‘十一’講解黎族的幸秘，此時此刻的‘十一’在老族長心裏根本不是外族人，老族長甚至有讓‘十一’取代阿大，成為下一任族長的打算。
“十一，你的神眼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聖地祭壇中封印的那千丈蜈蚣就是上一代守護神靈的本體，祭壇之上那壇黑水，是千年前那位黎族勇士的神靈之姿。”
“上一代守護神靈實在是太強大了，那位族中勇士成就神靈之姿已經千年，依舊無法掌控‘神體’全部的威能。”
‘十一’詢問道：“掌控了多少？”
老族長尷尬一笑：“不足一成。”
“並非是‘卼神’不夠智慧強大，實在是大祭司先祖手段通天，把黎村的守護神靈煉製的非比尋常，說句大話，整個南疆除了聖城，守護神靈能跟黎族掰手腕的部落，也就隻剩下那幾個人口百萬以上的大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