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關門弟子
“第二式，裂地。”
“上有青天,下有地府，我有一拳開陰曹。”
有容繼續變化拳架，結出更加複雜的拳印，頭朝地，腳上天，整個人拳印扣地。
‘十一’似乎來了興趣，再次開啟月眼神通——‘月讀’，‘月讀’的能力便是過目不忘，記憶眼中所看一切，‘十一’用心的模仿出第二個拳架‘裂地’。
天空一暗，原本朵朵白雲越來越多，陽光都給遮掩住。
“第三式，赦神。”
“以心為食、以念為欲，以靈欺之，以神居之,我有一拳碎神靈。”
有容盤腿坐地，雙手拳印直抵眉心。
‘十一’這一次沒有跟隨有容動作，在‘月眼’的幫助下幾乎跟有容出招速度一致，‘赦神’拳架二人幾乎同時完成。
天空烏雲密布，黑壓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這鬼天氣,剛剛還是萬裏晴空，怎麽一下子就要下雨了。”
“下雨了，大家快出來收衣裳了！”
阿大扯著嗓子大喊。
石凳上，邋遢漢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十一’，再看看天空黑壓壓烏雲,隻給出了三個字：“這也行？”
隨後咳嗽一聲，打斷了二人的演練，說道：
“夠了夠了，有容丫頭別教了，‘十一’是吧？你先去休息，明兒我找你。”
‘十一’聞言收了拳架，疑惑道：“林師找我幹啥？”
邋遢漢子白了‘十一’一眼：“還能幹啥，收你為徒，當你師父啊。”
“不要。”
“不要也得要，老子現在就找你那族長老爹去。”
邋遢漢子說著起身，隨後抬頭看天，冷哼一聲，天空突然刮起了狂風，空中那黑壓壓的烏雲在狂風之中逐漸散去，瞬間陽光明媚。
黎村祠堂。
老族長難得有心情喝著酒水，南疆的酒可不是五穀釀造，是用蠱蟲秘製而成，說到釀酒，有容丫頭那可是黎村獨一檔，小丫頭自創的蠱酒名為‘酒仙蠱’，香醇可口，酒香肆溢，比祖傳下來的釀酒方子好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哪怕是將來有容丫頭去了聖城，聖女競選不到，在那開個酒肆也能豐衣足食。
今天拉下老臉，在族人麵前說‘十一’是私生子，老族長才不管族人們信不信呢，‘十一’可是幾千年來，唯一傳承了‘神蠱’的奇才，別說認‘十一’為私生子，就算‘十一’讓老族長喊他爹老族長眉頭都不皺一下。
想到‘十一’，老族長心情就更美麗了。
“笛兒啷個兒啷……”
老族長心情美麗的都不自禁哼出一段小曲兒。
“哐當”一聲。
邋遢漢子林師破門而入，漢子也不忌諱祠堂是黎族重地，一屁股坐在老族長對麵，一把抓過酒壺咕嚕嚕直接吹瓶。
“啊……夠勁！”
漢子舒暢的打個酒嗝。
“老林，你幾個意思啊？都跟你說過幾次了，祠堂是族中重地，不得擅闖，你要是想酒喝，跟有容丫頭討要幾壺就是。”
漢子一臉不悅，身體前傾，跟老族長幾乎臉貼臉：“老黎，別整虛的，跟老弟說句實話，那個‘十一’當真是你私生子？”
老族長一口酒水差點噴漢子一臉。
“老林，不會你也信了吧？哈哈……”
“他娘的，有容、阿大就是這麽說的，特別是阿大那個混蛋，一口一句十一哥自己人，都特麽的把我整不自信了。”
“我跟你老黎認識幾十年，就老黎你那德行，怎麽可能有私生子嘛！”
老族長借著酒勁臉色不悅道：“老林，話不能這麽說，論打架，十個我都比不上你，論年輕時候的樣貌，我黎某人不甩你幾條街？”
漢子搶過老族長手裏的酒壺，咕嚕大喝幾口：“就你打架的娘們勁，還樣貌？不怕中土的仙女姐姐說你軟蛋？”
老族長一把搶過漢子手裏的酒壺：“說歸說，別動手動腳的，這蠱酒就剩一壺了，我可沒醉。”
漢子不舍的看著老族長手中的酒壺，雙手往後擼起自己的亂發，說道：“我要收‘十一’為關門弟子。”
老族長徹底繃不住了，一口酒水吐漢子一臉，心想這家夥已經發現‘十一’繼承了神蠱？
“為啥？關門弟子在你們中土的意思我是很清楚的，你看上‘十一’哪裏了？”
“阿大資質那麽好你都看不上，瘦成猴妖的‘十一’哪一點吸引你了。”
老族長不停的試探。
漢子舉起手中的空酒杯沉默不語，一旁老族長白了一眼，起身倒滿酒水。
漢子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說道：“‘十一’這小子是武學怪才，僅僅是操練我的三招拳架，就特娘的引來了武運。”
“要不是被我喝止，同時驅散了武運，恐怕武運被他長鯨吸水一樣納入體內了，到時候被有心人推衍一番，我逃到南疆的蹤跡就恐怕瞞不住了。”
老族長目瞪口呆：“不會吧？‘十一’這麽強？”
“習武之人，如果能吸引武運加持，練起拳來那可是事半功倍，‘十一’憑什麽吸引武運啊！”
漢子嗬嗬一笑：“我也不曉得呢，我為什麽說‘十一’是怪才，因為連我這個自幼練拳的天才，也不可能隻學習三招拳架就能吸引來武運啊。”
“我這樣的武夫，就算放中土那也算是武學天才，老天爺賞飯吃那種……‘十一’不一樣，他是老天爺追著喂飯……”
說完漢子摸著下巴，嘟囔道：“莫非我自創的‘撼天拳’已經這麽厲害了？”
老族長一盆冷水潑的沒有絲毫猶豫：“厲害個錘子喲，你拳法厲害為什麽負傷躲在南疆？你拳法厲害黎村大小娃娃十幾個，為什麽都不能吸引來武運？屁都不是。”
漢子眉頭一挑：“咋地？比劃比劃？”
老族長白了一眼過去：“比劃個雞兒，打不過。”
二人繼續喝酒吃菜，老族長最後打破沉默：“老林，你真要收‘十一’為關門弟子？”
漢子點點頭：“我一生練拳，僅僅是中年時候收徒開山大弟子一人，那個傻大個在中土也被我這師傅拖累的不輕。”
“來到南疆你這邊，我已經放棄了收徒的想法，傳授黎村娃娃們拳法，也不過是報答你的收留恩情，娃娃們能學多少全看他們天分了，畢竟我早就跟你說過，練武強大體魄，於你南疆練蠱是有好處的。”
‘可遇到‘十一’就不一樣了，一個我生平從未見過的武學奇才就出現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說教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