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迷霧野山(下)
韓怡一時想起來了把背包拿下來放在地麵上,往背包上拉開鏈,讓我總覺得她帶來了照相機,她往背包裏掏來掏去,拿出來了充電寶和數據線遞給我,說:“正好我帶來了充電寶!”
我說:“不是吧,我還以為你帶來了照相機呢!”
“那你用不用?”
“得,我用,行了吧!”我說著,從韓怡手裏的充電寶和數據線搶過來。
“易大哥,你是什麽態度啊?”
我偷笑起來,拿著數據線往手機插上,充上了電,打開了手機裏的照相機,往西洋門拍照了一下,本來想發給羅學峰看看確認一下是否夏河園的,卻沒想到的是由於山洞裏隱蔽很深,幾乎沒有信號,發送不了他圖片。
韓怡問:“易大哥,你拍完了嗎?”
我說:“等下啊!”檢查下照片有沒有拍全,就差拍攝錄像了,說:“等下,我還要錄下一段片段,這樣讓人感覺很清晰!”
韓怡急的跺腳,說道:“趕緊拍,一會兒天要黑了,咱們就探險不了好幾個地方啊!”
我沒理韓怡,拿著手機直接錄像了西洋木門,說:“好了,差不多了,咱們打開門吧!”
韓怡說:“好!”她幾乎不太開心,輕輕地打開了門,又是漆黑一片,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說:“媽呀,味道實在太大了。”
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想起來了靜溪老頭兒那邊草香小區二號樓的三單元二樓殺人案地點的血腥味道,驚恐起來,說:“不好,又是殺人案地點!”
韓怡有點害怕,對我說:“易大哥,別嚇我啊!”
我說:“是的,有點很熟悉的味道,我想起來兩年前在靜溪老頭兒那邊草香小區二號樓的那個二樓參觀過,有血腥味道,在十多年前發生了殺人案,這種味道對我來說實在太熟悉了。”
韓怡問:“什麽,還真有這種事啊,實在太嚇人了!”
“沒那麽恐懼啊,現在那個樓都拆沒了,這件事情慢慢告訴你啊,咱們趕緊想辦法出來!”我說道,拿著手機打開著手電筒照亮著環境,韓怡緊緊地在我身後跟著走過去。
我和韓怡走進了這扇門後,見到地麵上撒滿了廢棄的醫療用品,包括打針用過的針筒和針、輸液用過的瓶子和塑料袋、酒精瓶子還有碘的棕黃色小瓶子,結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空氣不是特別好,聞到一股血腥味道又聞到灰塵打吹著的味道。
韓怡聞著有點不舒服,不得不從背包拿出來了兩個新的口罩,把其中一個口罩給我,說:“易大哥,這個地方實在太髒了,趕緊戴上口罩。”
我接過來口罩戴上了,說:“謝謝!”
韓怡也戴上了口罩,說:“不客氣!”
我和韓怡走過去,心裏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能不能走出來,往前走,發現有一張破舊的木式桌子,看起來像20世紀70年代的木式桌子,我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了這張桌子,上麵除了廢棄醫療用品以外,還有結滿了灰塵的文件夾、醫療用本、領取藥品的單子以及紅色的複印紙。
我說:“這些東西,讓我感到好熟悉,感覺小時候在陰森森的醫院見過的。”
“在哪醫院呢?”
“靜溪古鎮那邊的靜溪大醫院!”
“哇!”
我握住手機打開著手電筒照亮了桌子上的紙類,往醫療用本掃了下土,發現醫療用本封麵是棕黃色的,印刷文字有點模糊,隱約看到大大的黑體字寫的是靜溪大醫院,往下看是圓珠筆寫得文字有點亂,翻開看著是當年的大夫寫的字有點亂,讓人看不懂。
我說:“這醫療用本,跟我小時候看病時的那個本子真是一模一樣,還有醫生寫的文字太亂了,看不懂是什麽意思呢?”
韓怡看著這醫療用本,說:“還真是看不懂!”
我把醫療用本丟在桌子上,說:“好了,咱們走吧!”說完,這雙腿的膝蓋有點痛,走路還是不太舒服,說:“不好,我這雙腿實在太疼了。”
韓怡驚慌失措地問:“那怎麽辦,天要黑了?”
我說:“先歇會兒!”
韓怡說:“你真懶,我不管你了!”她說著,拿著手電筒照亮著前麵的周圍環境走過去,接著說:“我先走了,不等你了!”
我望著韓怡走的很遠,消失了在漆黑一片,發現手機已經被充電寶充完了,心想:完了,完了,手機要是沒電了,天要黑了,我和韓怡回去就難了!
我趕緊站了起來,已經不在意雙腿膝蓋疼痛,直接奔跑過去,喊著:“小韓,等等我!”
韓怡停下腳步,轉頭朝著我,問:“易大哥,怎麽了?”
我說:“咱們快點離開這裏,手機信號不好,還有充電寶已經用盡!”
韓怡吃了大驚,問:“怎麽可能呢,充電寶都用盡了啊?”
我拿來手機充電寶數據線往手機上插上,屏幕上的電池幾乎沒有變化,說:“你看看,都充不上了!”
韓怡激動地靠在牆邊,說道:“那怎麽辦呢,我的手機也要沒電了啊!”拿來手機給我看下,她的手機電量已經不到10%了。
我說:“不著急,咱們先找到出口再說!”
韓怡急了往我身上拳打,罵道:“咱們肯定出不來了啊!”
我說:“你著急有啥用,趕緊出來啊!”
“好!”韓怡說著,氣衝衝地走過去了。
我跟著她走過去,經過一段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停下了腳步,韓怡轉了頭朝著我,問我:“易大哥,你怎麽不走了啊?”
“等!”我朝著牆麵上摸了一下雕刻,說:“小韓,你給我下手電筒!”
韓怡說:“好!”把手電筒遞給我,問:“發現什麽了?”
我接過來手電筒朝著牆上照亮了,見到牆壁上雕刻了“羊頭”“玫瑰花”“波浪”,並帶著血跡,吃了大驚,說道:“難道是咩咩、血玫瑰,還有大波浪在這裏?”慌張地從衣領掏出來“玫瑰花”金項鏈,朝著牆壁上對比著,說:“還真是的!”把手電筒交給韓怡,拿出來手機朝著牆壁上拍了幾張照片,總覺得咩咩、血玫瑰益藝和大波浪在這裏,便喊著:“咩咩、益藝、浪浪!”
咩咩、血玫瑰益藝和大波浪還是沒有回音,因為他們在靜溪古鎮老地圖被燒沒了,變成三個項鏈了,他們還是回不來了。
韓怡說:“好了,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我說:“好!”
我和韓怡連續走著,又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真的受不了,忍忍地走著走著,見到一位奇怪的人,他的體型跟我們差不多,但他頭上是塑料袋立著,塑料袋中間長著一顆大眼睛,塑料袋上麵有血跡,身穿著破舊的西服並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拿著菜刀走過來。
我和韓怡見到這樣的人,尖叫起來了。
他拿著菜刀對我和韓怡問道:“來的是何人?”
我對塑料袋人說:“我和小韓是遊客,來到這裏迷路了,不小心陷入這個山洞裏了,還有你能不能把菜刀放下來啊?!”望著那口袋上有一顆眼睛,實在太害怕了。
他說:“你們倆沒事閑的都來這裏啊!”
韓怡笑著對塑料袋人問:“先生,請您把菜刀放下,好嗎?”
他沉默了一下,把菜刀放下了。
我問:“先生,請問,在哪裏出口呢?”
他指了指方向,說:“在那邊!”
我對塑料袋人說:“謝謝啦!”
“不客氣!”
韓怡抓住了我的衣袖,對我說:“別跟奇怪的人說話了,咱們趕緊走!”
我小點聲地說:“知道!”對塑料袋人微笑了一下,趕緊拉著韓怡往前走了。
連續往前走,走著走著,我和韓怡感覺有一股陣風吹起來了,朝著吹風方向走過去,見到一股陽光照進來了。
韓怡興奮不已地說:“終於看見陽光了,太好了,前麵就是山洞出口了!”
我和韓怡朝著山洞出口跑過去了,走到一處懸崖上,摘下了口罩放進兜裏,朝著向下遠處瞭望,由於天氣不是很好,結滿了濃霧,已經對下麵景色完全看不清了,能夠想象出來山下肯定有一座很美的古鎮、河水溪流、寬闊馬路上的汽車跑來跑去、人人都忙碌著來往,挨著附近的西山,我又猜測劉明源教授和胡桐大哥該回到劉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了,又想到山洞裏的塑料袋人,他手中還拿著菜刀,難道他是我家門口奇怪的男人嗎,不敢繼續想了,以免這個晚上又要做噩夢了。
韓怡悄悄地對我說:“我終於明白了,這裏為什麽叫迷霧野山了!”
我說:“是啊,這個地方實在太美了!”瞭望著天空已經看不到西藏那邊的山,不知道咩咩楊蘭羊在那邊過的怎麽樣了,又不知道羅學峰在幹什麽呢。
韓怡從背包拿出來筆記本和筆記錄著野山的情況,觀察了一下周圍,見到一片樹林,對我說:“咱們走這片樹林!”
見到一片茂密的樹林感到陰森森,由於近期大雨泥石流淹沒了一片樹林的地麵上,感覺不是很好走過去的,我驚訝地問:“小韓,咱們去那邊幹什麽啊?”
韓怡說:“我猜測教堂在這邊,還得要走一段路過去!”
“太陽要落山了,劉明源教授他們大概回來了,咱們回劉明源教授那邊吧!”
韓怡沒有說話,根本不想回答我這麽多事兒的問題,朝著樹林走過去,我還是跟著她走過去,往前走,見到一座木式房屋,看起來是近幾年來修建的木式房屋,木式房屋裏麵沒有一個人,也沒有擺放任何東西,不適宜居住,還是往前走,走著走著見到一座很長的鐵橋,大概是100米來,鐵橋下有很大的河水,台高差不多20米高來,有大霧已經看不清河水是什麽樣子呢,但河水周圍是一堆岩石包含著,其中有一塊很大的石頭上麵刻著很大的字,並塗上了墨綠色的油漆,由於經過幾年風雨,讓它風化了掉了不少的油漆,隱約能看到兩個大字“天池”。
我一下知道了天池,感到好神秘,對韓怡說:“這個地方真神秘,之前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地方啊!”
“是啊,這裏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你知道我為什麽想來這裏的原因了吧,因為我要寫曆史論文,就來到這裏考察一下!”
“得,我懂你行了吧,這裏沒有發現什麽殺人案,太沒意思了!”
韓怡哼了一聲,站在鐵橋上,刮起了一陣風,吹散了她那頭上馬尾辮長發飄飄起來,她摘下了眼鏡掛在衣領上,閉上了眼睛,伸開手臂,感受到自然的風兒吹打著。
我見到韓怡一個人站在鐵橋上享受著那股大風,沒有理她,走過了鐵橋,到對麵的山坡往上爬去了,聞到了一股很臭的味道,往上爬一見到是汙水池,覺得很惡心。
我已經受不了很臭的味道,趕緊遠離了汙水池,往前走著走著,轉頭一看,韓怡還是沒有過來,天色一變,黑沉沉的壓下來了,突然閃電了一下,看起來是打雷了,轟隆了一聲,嘩嘩地下起了大雨,雨水越來越多,跑著泥濘不堪。
這場大雨把野山浸濕了,小路受到浸濕的泥土影響了,沒有帶雨傘的我奔跑過去感覺有點滑,想到打雷時不能站在樹下麵,很有危險的,還是抓緊了時間往前奔跑著,見到一座歐式建築莊園,大鐵門反鎖著,看起來裏麵有人住著,這座建築小樓隻有三層樓,頂樓上修建了12時鍾,是漢白玉石雕刻的,12個數字是石雕配上精美花雕的琉璃,時鍾上的秒針還在轉動著,時針停留在5,分針停留在12,看起來是下午五點了,三樓東西兩邊各有露台,露台圍欄邊擺著花盆,幾乎沒有人養花,花盆都是空****的,二樓東西兩邊都沒有露台,隻能見到東西各有四扇西式窗戶,一樓中間是大門,東西兩邊也沒有露台,各有四扇落地窗,這座建築小樓實在太美了,我回憶起幾年前夢回民國時期,血玫瑰益藝附在我身上一段時間,醒後發現自己遺落在J城,J城當時是租界地區,到處都是洋樓,都比不上野山上麵的那座莊園。
我在鐵門外喊著:“有人嗎?有人嗎?”
突然有一隻金毛狗奔跑出來,它身上的金黃色毛發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卻被地上的很髒雨水弄髒了,粘上了毛發上,它衝著我不停地汪汪汪叫著,把我嚇傻了。
我對金毛狗說:“噓!”
金毛狗還是衝著我汪汪汪嘶啞地叫著。
韓怡覺得我要出事了,又聽見金毛狗不停地叫著,趕緊地冒著大雨奔跑過來了,見到我站在大鐵門口。
金毛狗還是不停地汪汪汪叫著。
我一轉身朝著韓怡:“小韓,你終於來了啊!”
她說:“是啊,聽見狗的叫聲,不放心就過來了!”摘下來不停地流著雨水鏡片的眼鏡,往衣服上擦了擦眼鏡片上的雨水,接著戴上去了。
她見到一座廢棄的莊園,又見到建築風格是西式的,朝著我說:“易大哥,你看,這個莊園真的太漂亮了。”
“是啊,我在劉教授研究工作室好幾年了,卻不知道這裏有神秘的地方啊!”
“嗯!”韓怡已經不在意雨太大,也不在意金毛狗在嘶啞叫著,幾乎都欣賞在那座建築小樓了。
“小韓啊,雨太大了,沒有地方躲雨啊!”
“對啊!”韓怡卻被我打斷了欣賞那座建築小樓,見到金毛犬不停地叫著,喊著:“金毛,別叫了,趕緊去叫你的主人出來吧!”
金毛狗沒有回到房子裏叫主人出來,還站在原地打轉著,朝著我和韓怡不停地囂張叫著,它的叫聲十分刺耳,聽著很難受。
這時候建築小樓的一層樓中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把我和韓怡嚇了一跳,從門內走出來一位女人,她跟一般人長的不一樣,她頭頂上已經禿頭了,後腦留著飄逸的長發,皮膚是暗紅色的,身上穿著大紅色的毛衣,深藍色花紋的睡褲,脖子上掛著一束鑰匙,雙腳穿著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麽顏色的拖鞋,她走到院內,把金毛狗打跑了,來到鐵門,被大雨淋濕了一身。
我和韓怡見到她那容貌嚇了一跳,她是燒傷毀容的,除了後腦留著長發,但額頭上和頭頂上已經禿了,看起來是植皮手術後果的,沒有辦法再生長頭發,眉頭上是一片疤痕褶皺,雙眼已經變形了,鼻子已經沒有了,見到三角形的鼻骨,鼻骨下也沒有了嘴唇,就看見牙齒。
“你們倆來做什麽呢?”她雖然失去了嘴唇,看不出來口型在說什麽,用了那種清晰的聲音說出來。
“不好意思,我和大哥一起來這裏旅遊,下大雨了,就來到這裏了!”
她抬起來失去了雙手的手臂合著“拿”鑰匙把鐵門費勁地打開了。說:“你們倆快進來吧!”
我和韓怡朝著她說:“謝謝啊!”朝著小樓奔跑過去了,站在門口避雨。
那個女人用雙手臂把鐵門關上了,鎖上了門,操作十分費勁,接著把金毛狗拉進狗屋裏銓住了,端來了一碗被咬爛的鐵碗以及狗食放在金毛狗麵前,金毛狗已經不再瘋狂叫了,安靜下來了,猖獗地吃著狗食並咬著鐵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