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迷霧野山(上)
我一直很想知道門口那個男人是誰,監控器錄製的放大後讓我感到很麵熟,不記得了在哪裏見過麵的,他沒有再出現有一段時間了,白翊警官不再住我家了,回到公安局工作了,他有案件要去辦,沒有時間再幫我盯著監控器錄製的片段,這份工作交給鍾辰來幫忙。
接近淩晨,這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我在書房裏進行了英國那邊學校的小測試,對於英文單詞有點不熟悉,隻好蒙著把試卷都做出來了並提交上去,這次考試對我來說有點難,很想放棄學習機會,已經把筆記本電腦關上後,正要回臥室裏休息,手機突然振動了,我從兜裏拿出來手機一看,是韓怡呼叫我的。
我點擊接電,說:“喂,韓怡!”
韓怡說:“喂,大哥啊!”
“怎麽了?”
“大哥,不好意思這麽晚了打擾你,剛才我計劃好了約你來去劉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附近的野山!”
“為什麽要去野山呢?”
“上次咱們不是在靜溪老頭兒那邊提過野山的嗎?”
“啊。不好意思,我都把這件事都忘了!”
“沒事,我已經研究好了野山怎麽走,到時候我來給你帶路啊!”
“好的,什麽時候行動呢?”
“明天!”
“啊,明天?這麽著急啊?”
“對啊,我對野山迫不及待了,太想去探險了!”
我都不想跟韓怡說話了,說:“不好意思,我不去,睡覺,晚安!”
她還沒有來及對我說話,卻被我掛掉了電話。
我直接把手機關機了,不讓她聯係到我,讓我休息休息一段時間,不得了,先回臥室睡覺了。
我在**躺著直接閉眼睛,感覺到有東西發起光閃爍著,睜開眼睛一看,是“玫瑰花”的金項鏈閃爍起來了,不是金色的光,而是血紅色的光,它發起了聲音說:“易益,易益,你醒醒,我是血玫瑰益藝。”
“血玫瑰,怎麽了?”
她還是沒有再說話了,“玫瑰花”的血紅色的光熄滅了,跟消失一樣。
我覺得血玫瑰益藝有話要跟我說,不知道咩咩和大波浪他們倆怎麽樣了,也不知道咩咩有沒有呼叫咩咩楊蘭羊,大波浪有沒有呼叫羅學峰,算了,不想了,先睡覺。
我睡醒後,一見到鍾表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馬上坐起來了,不記得了昨晚發生什麽事情,迷糊地下了床走到浴室,來到水池邊打開了水龍頭,洗洗臉,想起來韓怡跟我聯係要約我去劉明源教授工作室附近的野山,停下了洗臉,把水龍頭的水關上了,來到臥室沙發邊拿出來手機,把手機開機了一看,是韓怡、靜溪老頭兒、劉明源教授、胡桐大哥還有羅學峰不停地發微信,收到他們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我都不知道要回複誰了,先看看他們都說什麽呢,韓怡後麵說的是很生氣我不回複她;羅學峰說的是昨晚金項鏈又閃爍了,說的是大波浪來呼叫他了,讓我疑惑了咩咩、血玫瑰益藝和大波浪他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呢;劉明源教授發的是邀請我來劉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喝茶聊聊天,沒有別的事情了;胡桐大哥和靜溪老頭兒發給我說的是不理韓怡,韓怡很生氣,讓我過來找韓怡道歉,我都尷尬了。
我呼叫了韓怡,韓怡接了電話,說:“喂!”
“喂,小韓,昨晚不好意思!”
“這個啊,都過去了,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這麽晚了要休息。”
“哎呀,沒事的!”
“嗯哼,我在劉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呢,在商量去爬野山!”
“好,這麽早!”
“都十一點半了,還早啊!”
“我先吃點東西,稍等過去!”
“好,我們等你啊!”
“下午見,拜拜!”
我掛上了電話,放下了手機,心想:除了羅學峰和靜溪老頭兒以外,他們還在劉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那邊等著我。
我馬上來到廚房吃了一下麵包和喝咖啡來填飽自己的肚子,來到門廳脫下了睡衣褲丟在沙發上,並穿上外套和牛仔褲,換上了運動鞋,背起了單肩背包匆忙地趕出門了。
我開車來到劉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後,劉明源教授和胡桐大哥有事情要外出,劉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剩下我和韓怡兩個人了,韓怡收拾好了背包,她背包裝滿了麵包礦泉水以及方便麵。
她說:“易大哥,咱們走吧,去那邊野山走!”
我對爬野山有點擔心,問:“好,那個野山安全嗎?”
“安全的很啊,別擔心了!”韓怡說著,背起了背包離開了正房朝著大門走過去,我跟著她走到門外,她把大門鎖上了,對我說:“好了,咱們走吧!”
“嗯!”我點了點頭,跟著她一起往西邊走。
我和她下了山坡,西山和野山之間那條路坎坷不平,走了一會兒,我這雙運動鞋上已經被潮濕的泥土黏上了並弄髒了鞋上的表麵,走到野山大門口,見到三扇門框,用的是土磚修建的,牆麵上配上了漢白玉石,並雕刻了西洋風格,中間的門看起來隻有四米高和三米寬,兩邊門分別是三米高和三米寬,每扇門都有西洋風格雕刻的木門,據說三扇門大概在十九世紀末美國教士來這裏修建教堂時,為了進教堂方便修建了三扇大門,它們成為美國教士們坐馬車來往設計的,中間是進人的,兩邊是坐馬車來往的。經過多年,除了附近居住的老百姓拆掉三扇門上麵的土磚和漢白玉石,加上風雨已經破壞,如今見到三扇門,已經看不出來哪裏像西洋風格,簡直是土堆已經結固了成空****的三扇門。
韓怡對我說:“這三扇門的故事,我聽說過,裏麵見到多年雷陣雨交引起泥石流導致山頂上麵滾出來了很多石頭,大小塊都有,砸爛了那條路。”
我見到這三扇門觀察著,說:“這三扇門以前肯定是很美的門!”走進了中間的門框,見到遠處都是泥石流造成的大小石頭滾出來的擋住了小路造成艱難險阻,說:“裏麵的路看起來不太好走啊。”
“沒事,有我在呢!”韓怡笑道。
“好啊,你先進!”我說著讓韓怡先進,覺得她太像女漢子,一點不像溫柔貼心的那種女孩子呢。
韓怡繼續往前走,我跟著過去,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感到十分惡劣,聞到一股淤泥加上草香的味道,地上都是泥濘不堪的小路,小心翼翼地走著,水泥沾上了雙腳穿的休閑鞋,有點滑。
我問:“這個地方,怎麽沒有一個人管啊,走著真的是在不太方便了啊!”說著差點滑倒。
“哈哈哈,你這膽小鬼,你不是挺愛冒險的嗎?”韓怡轉頭對著我,笑道。
我對韓怡無話可說了,跟著她走過去,朝前走,見到一塊很大的棕色的鐵牌子上麵寫著大字“禁止闖入管理區”,喊著:“小韓,你看,這個牌子都寫了,不讓闖入管理區!”
韓怡停下了腳步,見到那塊牌子,說:“管它呢,反正沒人來往,走,前麵有很多神秘的地方!”
我說:“那好吧!”說完,跟著韓怡走上過去,走著走著,見到遠處有一片樹林,樹林下一些土墳,雖然它們沒有墓碑,但土墳上麵被花圈蓋住了,土墳邊擺著祭祀用品,還有酒瓶子,我心想:清明節剛剛過完,有人來掃墓了。
我喊著:“韓怡,這裏怎麽還有一片墓地啊?”
“對啊,很早就有了,這裏沒人管,住在附近的村民病逝後都埋葬在這裏啊!”
“感覺這裏陰氣好重!”
“別忘了,這些地方都是跟教堂有關係的,除了教堂,上麵還有神秘的醫院,還是療養院,我都忘了,反正在網上看到的!”
我覺得這個地方根本不好玩,感覺要體驗一下荒野求生了,問:“小韓,這幾個地方危險嗎?”
韓怡沒有再回頭朝著我說話了,覺得我的廢話實在太多了,又覺得我老拿很多理由來借口,有點生氣,直接朝著前麵走過去。
望著韓怡這種背景,她那麽瘦小的身材背著這麽沉的背包,堅持走過去,我想來想去,還是算了,猜測這種野山可能跟靜溪古鎮有很大的聯係,想起來兩年前靜溪老頭兒給我一本“靜溪·虹藝”老相冊,第一頁到第三頁,第一頁老照片都是三十人來美國教士們在教堂合影,第二頁是兩張不同十五人美國教士們在另外教堂合影,又說是西山的,難怪韓怡已經發現了兩座教堂竟然在西山往西點的野山,還猜測她肯定要去這個地方看看,覺得很奇怪清末時期的“靜溪·虹藝”攝影師為什麽跑偏遠地區給他們拍照呢。
我和韓怡走到山洞口停下來腳步,看了下一圈,發現有一處夏河園西式建築的兩塊四方體石柱安在山洞口,四方體石柱上雕刻了羊頭。
我對韓怡說:“我發現了,這是夏河園的!”
韓怡吃驚問:“你怎麽知道呢?”
我說:“夏河園有一座山丘,記得吧,山丘上麵修建了一座西式亭子,山丘下東西南北各修建了大門,每個大門都有兩座兩米高四方體石柱,上麵分別雕刻了羊頭。”說到羊頭,有點想念兩位咩咩了,不知道民國時期的咩咩怎麽樣了,又不知道現實中的咩咩在西藏過的怎麽樣了,一想到羅學峰經常去夏河園做研究,拿出來手機朝著兩塊四方體羊頭石柱拍照了然後錄像了一下,打開微信,點擊“羅學峰”頭像,往他發了下圖片,並長按語音鍵盤,說:“浪浪在嗎,我和小韓去了野山,發現山洞有兩塊四方體羊頭石柱,是夏河園的!”說完,發送過去了。
韓怡望著漆黑一團的山洞,對我說:“易大哥,你看,山洞有點黑啊!”
我對韓怡譏嘲地說道:“你不是挺勇敢的嗎?!”
韓怡對我“哼”了一聲,往山洞口觀察著。
不一會兒,我收到羅學峰的回複,打開手機一看,他說的是:“你們去野山了啊,這個山洞我在網上見過,羊頭的柱子事情,我也知道的,我還知道山洞裏麵有一塊西式須彌座。也是夏河園挪來的,他們好像是擺著雕像,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你們進去看看啊,發現了一定拍照發給我看看啊!”
我又長按語音鍵盤,說:“浪浪,你知道挺多的,這個山洞叫什麽名字呢?”說完,發送過去。
他接著回複我說:“我對這個山洞口叫什麽名字,不清楚啊,還有山洞裏麵有好多神秘的東西,再往前走看看就知道了,聽說好像有一塊墓碑。”
我輸入文字:“好的,知道了!”發送過去。
我和韓怡小心翼翼地鑽進了山洞裏,周圍一片漆黑,前麵沒有一點點光,看不見出口,走著突兀不平,感覺要絆腳一樣,韓怡不得不從她的背包裏掏出來了便捷式手電筒並打開照亮了周圍,見到前麵有一塊西式須彌座,上麵擺著奇怪的雕像,由於漆黑,根本看不清雕像都是什麽造型呢,總是聞到了灰塵味道,加上臉接觸角邊蜘蛛網,讓人感到很難受又奇怪前麵為什麽沒有出口呢。
我問:“小韓,為什麽沒有出口呢?”
“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來到這裏啊!”
“好吧,我問浪浪!”我說著,拿出來手機正要發羅學峰,卻沒想到的是山洞裏麵擋住了外界的信號,無法跟羅學峰聯係。
我說:“糟了,裏麵竟然無法跟外界聯係!”
“得了,別管了,咱們向前走!”
“那好!”我說著,開始思考問題,為什麽沒有一個出口呢,想起來了夢回民國時期的靜溪古鎮時,跟咩咩和大波浪一起去季公公胞弟故居,進去了某個臥室,發現了地下通道;又想起來虹藝照相館的背景牆藏著一扇門穿過去有大波浪收集東西的房間。
我一激動了下,喊著:“小韓啊,咱們趕緊找一扇門,牆壁上或者地下有一扇門,說不定是出口!”
“你怎麽知道呢?”
“我才想起來,夢回民國時期的靜溪古鎮,經曆過,猜猜就是了!”我說著,不小心踩空了,往下竄過去,感覺到碰到了台階,狠狠地磕到了地麵上,聞到了地麵上灰塵味道,呼吸難受,全身突然一下痛起來了,喊著:“哎喲,痛死我了!”掙紮著爬起來,正要站著,雙腿膝蓋骨疼了,走的不舒服。
韓怡拿著便捷式手電筒照亮了台階,奔跑下來了,喊著:“易大哥,你沒事嗎?”
我說:“沒事,這雙腿可疼了!”
“那怎麽辦呢?”
我說:“坐一會兒!”
“不行,坐一會兒,天馬上要黑了,咱們就回不去了,劉教授該罵我了!”
“不會的,你那麽可愛,他怎麽舍得罵你呢!”
“得了,不跟你廢話了!”她生悶氣起來,沒有再理我,繼續尋找下出口。
我看著韓怡有點可愛,揉了揉一下雙腿的膝蓋,差不多好轉,站了起來還是有點疼,掀開了雙腿的褲腳往膝蓋上挽,拿出來手機一見屏幕已經碎了,覺得很倒黴,直接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亮雙腿膝蓋,見到雙腿膝蓋上分別已經青了一塊。
韓怡見到我這雙腿膝蓋都青了一塊忍不住地偷笑起來。
我喊著:“小韓,你在笑什麽啊?”
“沒事,我覺得你好玩啊!”韓怡說著,接著笑起來了。
“小韓,你······”
“好了,不笑了,你現在沒事吧,咱們可以走了啊!”她說著,觀察下周圍環境,見到前麵有木頭大門,喊著:“易大哥,我發現了有大門!”
我一瘸一拐忍著疼痛走過去,問:“在哪裏啊?”
“我在這兒呢!”
由於環境中一片漆黑影響到我的視力,連韓怡在哪裏位置,我都看不見,隻能拿著手機打開著手電筒尋找著韓怡,喊著:“韓怡,你在哪裏啊,為什麽看不到你呢?”
韓怡的聲音:“我在這兒呢,你看不見我嗎?”
“不知道我的眼睛怎麽了,剛才好好的,怎麽突然一下看不見了啊!”我喊著,開始緊張起來了,拿著手機一晃著照亮著每個地方,發現手機的電量要耗盡了,喊:“小韓,你能不能過來啊,我的手機要沒電了,看不到你人啊!”
“好了,你這個人真麻煩!”韓怡說道走過來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被韓怡嚇了一跳,說道:“哎喲,你嚇我一跳啊,門在哪裏啊?”
韓怡拿著手電筒往裏麵照著,說:“門在下麵!”
我說:“難怪我都看不到啊!”
韓怡哈哈大笑,說:“走,跟我下去!”
我隱約看到牆壁邊有一根長樹枝,馬上撿過來,當做拐杖,正好合適,跟著韓怡下去了,走到大門麵前。
韓怡說:“到了!”
我見到這兩扇大門,是木頭製作的,西洋風格,門上雕刻了西洋風格花紋,並摸上去了,感歎地說:“這門有點像夏河園風格!”想到要拍照,望著手機的電量不足,問:“小韓,你帶來照相機了嗎?”
“帶什麽照相機呢,都用手機拍照了,你需要什麽呢?”
“小韓,我的手機都沒電了,需要照相機拍照,把這西洋木門拍下來,拷進電腦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