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度難關兩情終突破

第二十七章 度難關兩情終突破

郎中走後,金蓮去抓藥,何九叔也回去了。武鬆一人守著大郎,他一直緊張的緊緊盯著大郎的臉看,希望能從大郎的臉上看出一絲他轉危為安的信息來。武鬆心裏著急難過,他想不清楚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呢,這到底是怎麽了?哥怎麽會自殺呢?他後來想到哥要是自殺可能會有什麽東西留給他,於是他就在房裏找,在抽屜裏就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大郎寫的遺書。看完遺書武鬆更加悲痛了,原來哥哥是為了成全他跟金蓮,才這麽做的。讓他感動又傷心,他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哥哥是個多麽好的人啊!為了弟弟的幸福竟然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可哥哥你想過沒有,你是弟弟的至親骨肉,血肉相連,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弟弟會痛不欲生,何來幸福可言。武鬆想起了小時候跟哥哥在一起,哥哥就什麽事都讓著他。有好吃的,哥哥先盡著他吃。有好玩的也是他玩的盡興了,哥哥才去玩。他闖了禍哥哥替他受責罰,父親要責打他時哥哥總是擋在前邊。現在自己已經是七尺高的男子漢了,應該是他保護、庇佑哥哥的時候了,卻還讓身有殘疾的哥哥為他如此操心,竟然還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武鬆又傷心難受,又感動不已。他在心裏說:哥!你怎麽能這麽想呢?有什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的?你這樣走了你讓我和金蓮不傷心難過死呀?我們還會有幸福嗎?我們會內疚一輩子的。哥呀,你真是太善良了,你的心就像金子一樣。老天絕不會這麽無情的,老天一定會讓哥哥你好起來的,不會讓你就這麽走的。

金蓮抓藥回來了。武鬆擦了擦眼淚,把手裏拿著的大郎的遺書遞給了她。金蓮看完也已經泣不成聲,她哭著說:“原來是這樣啊!大哥是為了成全我們自己卻服了毒藥。”金蓮撲向大郎,搖著他哭喊道:“大哥,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武鬆一看,他隻能止住悲痛來勸金蓮:“金蓮你別這樣,大哥一定會好的,一定會好的!你快去給大哥煎藥去,趕快讓大哥把藥喝下去。”金蓮忍著悲痛去廚房煎藥去了。

大郎一直昏迷著,武鬆和金蓮焦慮不安地守候在大郎的床邊。一天一夜過去了,大郎還沒有醒來。這中間郎中又來過兩次,號了脈,又改了一次藥方,大郎還是沒一點好轉的跡象。每次郎中號完脈,武鬆都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答複。現在郎中依舊是搖著頭說:“不好。仍然很危險。”武鬆跟金蓮的心又一次揪了起來。郎中走後,金蓮站在大郎的床邊,悄悄地哭泣,不停的擦眼淚。武鬆看見了,就默默的摟住她的肩膀,安慰她說:“不會有事的,大哥一定會醒過來的。”

金蓮點了點頭:“是的。大哥這麽善良,老天一定會保佑他的。”

雖然這麽說,但金蓮心裏明白,這隻是他們倆的良好願望,是他們倆互相支撐、互相慰籍的話語。大哥實際上非常危險,死神隨時可能奪走他的生命。金蓮心裏很自責,大哥是她的恩人,是她的救星,而她帶給大哥的卻是災難。大哥真是太善良了。金蓮想起了當初認識大郎時的情景,那時張大戶要報複她,要把她嫁給大郎。金蓮第一次看見大郎時,如五雷轟頂,頭都要炸了,她才知道了張大戶有多惡毒。她已經報定了必死的決心,她不能這麽屈辱的活著,讓張大戶得逞。在張家因為她被看的很緊,幾次尋死未遂,硬是被抬上了花轎,拜堂時,她鬧著怎麽都不肯拜堂,是大郎支開了所有人,悄聲告訴她:拜堂隻是為了騙張大戶,實際上他已經為她寫好了休書。拜完堂,她也就自由了,她願上哪就上哪,他絕不攔她。金蓮將信將疑,她隱約地感覺到眼前這個奇醜無比的男人,他的心不像他的外表那麽醜陋。就這樣,金蓮答應了。在眾人的簇擁下,金蓮和大郎拜堂成了親。大郎沒有食言,等眾人散去之後,他就拿出了早已為她準備好的休書,讓她離開。金蓮因為無處可投而留了下來,和大郎結成了兄妹。金蓮知道如果不是遇到大郎這樣好的人,她早已死過幾次了。大郎不但救了她,還收留了她,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家。現在大郎卻為了他們倆的幸福,要放棄生命,這讓金蓮十分的痛心自責。她覺得這災難都就她帶給大郎的,沒有她,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金蓮哭道:“都怪我,沒有我大哥不會出事的。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大哥!”

武鬆強忍著悲痛,從床邊拉開金蓮。他勸慰金蓮說:“金蓮你別這樣自責,這不能怪你。這是因為大哥太愛我們了,他想成全我們。”

金蓮撲到他的懷裏哭道:“不!都怪我!沒有我,大哥就不會這樣為難了。都是我不好!”

武鬆說:“金蓮你別這樣想,這不怪你,要怪也該怪我,是我把持不住自己。”

金蓮哭道:“不,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不管他們再怎麽難過、怎麽自責,能做的事也隻能是給大郎按時灌藥,除此之外就是不分晝夜地守著大郎。他們白天寸步不離,晚上衣不解帶。大郎已經昏迷了兩天一夜,金蓮和武鬆也是兩天一夜水米未進。第二天晚飯時,金蓮進廚房弄了點吃的給武鬆端來,說:“哥,你好歹吃點東西,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

武鬆說:“我吃不下去,你吃吧。”

金蓮把飯默默地放到了一邊,兩人都沒有吃。

天黑前,郎中來給大郎號了脈,情況仍然不好。郎中臨走時告訴武鬆和金蓮:“如果今晚還醒不來的話,就準備後事吧。”

郎中的話像重錘砸在了玻璃上,碎片四濺。武鬆和金蓮的心被擊碎了,兩天來的希望和僥幸像玻璃碎片一樣四下飛濺。他們悲痛而絕望。晚上兩人一直守在大郎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大郎。時間像靜止了,一動不動,黑夜變得永無止境。時間又像是被拉長了,很細很長,每一刻都過的那麽艱難。這一夜非常難熬,他們不知是希望時間過的快一點,好讓大郎早點醒來;還是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好讓大郎繼續維持生命。他們怕希望破滅,怕絕望的那一刻會突然降臨。他們一點一點的等待著下一刻會有奇跡出現,希望一次次地破滅,又一次次地點燃。希望就在下一刻,奇跡就在下一刻。兩顆焦慮不安的心一直這麽企盼著、祈禱著。一夜的煎熬使得武鬆和金蓮心力交瘁。眼看著天快亮了,大郎還沒有醒過來。希望越來越渺茫,悲痛絕望籠罩在他們的心頭。難道真被郎中不幸言中了,大郎要永遠地離開他們,而他們要永遠地失去這樣一個好哥哥?

武鬆再也抑製不住心中巨大的悲痛,終於悲天愴地的失聲痛哭起來。男人悲嚎,驚天動地。山河低吟,天地動容。金蓮不知道怎樣才能分擔他的痛苦,她抓住他的手,勸道:“哥你別這樣,大哥還有希望的,說不定大哥一會兒就醒了,你別這樣難過啊!”雖然這樣說,金蓮自己也已經泣不成聲了。

就在他們倆失聲痛哭、悲痛欲絕的時候,大郎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蘇醒了。金蓮看見了,叫了起來:“大哥醒了!”武鬆和金蓮轉悲為喜,又哭又笑,悲喜交加。隻是大郎醒的時間很短,一會兒又睡過去了。武鬆趕忙跑去找郎中。郎中來給大郎號了脈,說危險期已經過去了,大郎的情況在漸漸好轉。武鬆和金蓮懸了幾天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當大郎再次醒來時,武鬆情緒激動地說:“哥,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你想讓我和金蓮難過死嗎?”

大郎身體很虛弱,但他仍艱難地說:“哥隻能為你們做這點事,還沒有做到。”

武鬆說:“哥你說的什麽話,我的幸福如果要用哥的生命來換,那還能叫幸福嗎?我和金蓮還會感到幸福嗎?哥你答應我,永遠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我也答應你,我一定會娶金蓮的,不管有多大的困難。哥你就不要為這事操心了,讓我來想辦法,好不好?”

大郎點點頭說:“我答應你。你答應的事也一定要做到啊。”

武鬆鄭重地說:“我一定做到,哥你放心。”

他們哥倆說這話時,可惜金蓮不在場,不然她聽了不定有多高興呢。

為照顧大郎,武鬆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金蓮怕他太累了,就對他說:“今天晚上你在我房間睡吧,我照顧大哥。”

武鬆說:“你照顧大哥有些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金蓮說:“你今天無論如何要睡一覺,要不然人會累誇的。再說大哥已經不要緊了,有什麽事我再叫你。”

武鬆就隨金蓮來到了她的房間。一看要睡到金蓮的床上,武鬆又猶豫了,說:“還是我照顧大哥吧,要不然我就睡在大哥旁邊。”

金蓮看出了武鬆的意思,說:“大哥身體還很虛,你睡在那不影響大哥啊?你是覺得睡在我床上不方便吧?”金蓮說完,狡黠的一笑,接著說:“你是不是怕我?”因為大郎已經好了許多,他們倆的心情也輕鬆了,金蓮大概又想撩撥武鬆了。

武鬆沒聽明白:“我怕你?我怕你什麽呀?”

金蓮小聲說:“你怕我半夜也睡過來。”果然是這樣!她又在逗他。

武鬆說:“去!瞎說!我就睡你這兒了!”

金蓮得意地笑道:“這就對了。”她的激將法成功了。

這幾天他們倆一起經受了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煎熬,兩顆心貼的更緊了,他們更加的依賴對方。武鬆想,這幾天,如果沒有金蓮在身邊陪著他,他不知道會多絕望,多孤獨。金蓮給了他超乎尋常的關懷和安慰,沒有她自己不知道這幾天怎麽熬過來。實際上在金蓮心裏也有同樣的感受,如果沒有武鬆日夜陪伴著她,麵對如此巨大的災難,她有多恐懼,多無助。他就是她的主心骨,有他在身邊,她覺著什麽樣的困難都能戰勝,什麽樣的難關都能闖過。他才是她心靈極大的安慰和依靠。

武鬆答應睡在金蓮的床上,這讓金蓮生出無限的歡喜。實際上這也是女人一種獨特的或者說是一種潛意識的示愛方式。女人在未婚做姑娘時,都有不同程度的潔癖,她們的東西別人是不能隨意碰的,特別是不能讓男人染指。在這些未婚的少女眼裏,男人大概都屬於“臭男人”。至於貼身的東西像內衣、被子、床單這些,是絕對不能讓男人碰的。如果讓男人碰了,就像是自己的身體受到了侮辱、受到了玷汙一樣,讓人不能容忍。但有一個男人是除外的,那就是她的心上人。對於她心愛的男人,這一切又都不存在了,她甚至是很樂意那些跟自己有肌膚之親的東西,再去親近他的肌膚,這也是兩人之間的另一種親昵,昭示兩人的關係有別與同他人的關係,是一種心靈上的親近。金蓮不能想象,除武鬆之外,如果換任何一個男人睡在她的床上,鋪著她的床單,蓋著她的被子,她會怎樣的厭惡嫌棄。她可能會因此把床單被子統統扔掉,即使不扔掉,她也會在水裏洗它三天五天。即使這樣,也未必能洗掉她心裏的陰影。這種現象很可笑,也很有意思,它和衛生習慣無關,是少女性心理的反映。

武鬆自然不會想到這一層,隻是直覺上感覺很親切。

金蓮給武鬆鋪好床,讓他早點睡。她就去照顧大郎了。

武鬆躺下後怎麽也睡不著,躺在金蓮的床上,心裏有些細微地說不出的感覺。床單和被子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陌生又誘人。他猜想這一定是金蓮身體的味道,不由得將鼻子湊近嗅了一下,想更真切的感受這種溫馨的氣息。最後他摟緊了被子,那被子他被想象成了金蓮的身體。武鬆沉浸在自己的想象當中,非常陶醉。關於他和金蓮的事,這幾天由於忙著搶救哥哥,太累了,沒來得及細想,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和金蓮再也不會分開了,金蓮就是他的女人,而他就是金蓮的男人。他們再也不會處在一種像兄妹又像情人的尷尬關係中了。他要把這個決定早點告訴金蓮,讓她也高興。隻有他知道金蓮這些天心裏有多苦,他想象著金蓮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會怎樣地激動。武鬆想著想著,竟有了睡意,終於睡著了。

當武鬆睡醒時,聽見門外有動靜,接著金蓮端著燈進來了。武鬆趕忙閉上眼睛裝睡,他能感覺到金蓮拿著燈在他臉上照了照,他緊張地眼皮都不敢動一下,惟恐金蓮發現他在裝睡。燈移開了,他偷眼看了一下金蓮,看金蓮把燈放在了桌子上。金蓮要轉身,武鬆趕忙又閉上眼睛。他渴望金蓮有點什麽舉動。但半天沒有動靜,看來金蓮今天挺老實。他正想別裝了,馬上,他感覺到了金蓮在吻他的額頭,剛才她一定是在端詳自己,幸虧沒動。金蓮的吻讓武鬆舒服、激動,他壓抑住自己的激情,繼續裝睡,他想多享受一會金蓮給予他的親吻,這種感覺太美了,他想讓它延長,再延長。他知道,金蓮是以為他睡著了才會這樣大膽,如果她知道他醒著,她會無地自容的。所以,要想繼續享受金蓮的這種愛撫,隻有繼續裝睡。武鬆覺得太逗了,金蓮以為隻是她自己在偷偷的獨自享受著她對他的愛,而他卻毫無知覺。不成想他自始至終都非常清醒,他也在盡情的享受著她帶給他的這種甘露般甜美的愛。他想笑,金蓮如果知道他醒著,不知會羞成什麽樣?她那又羞又嬌的樣子很可愛,他第一次看見時,心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再也放不開了。金蓮吻了一會兒他的額頭後,開始輕輕地輕輕地吻他的嘴唇。

這是武鬆第一次啊!他從來沒有吻過一個女人,也沒有被女人吻過,這是他的初吻啊!這種親吻,立刻將武鬆變成了一座活火山,他全身的血液都化成了滾燙熾熱的岩漿,要噴薄而出。他一下子激動地難以自製,再也裝不住了,他猛地噙住了金蓮的嘴唇,狂吻起來。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已經緊緊地摟住了金蓮的身體。

金蓮嚇了一跳,羞的掙脫了武鬆的懷抱,難為情地說:“你沒睡著啊?”實在是羞澀難當,她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武鬆翻身坐了起來,又甜蜜又興奮地對著金蓮笑道:“來,讓哥再親一下,哥沒親夠。”說著伸手要拉金蓮。他已經激動的滿麵紅光。

金蓮羞的忙躲閃,並對著武鬆說:“沒羞!沒羞!”

武鬆笑道:“偷著吻人家,還說我沒羞!”

金蓮央求道:“哥別說了,羞死人了!”說完又用手捂住了自己臉。

武鬆繼續笑道:“你都要給哥當媳婦了,還這麽怕羞。”

金蓮愣了一下,急忙拿開了臉上的手,驚喜的問:“哥說的是真的?”

武鬆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金蓮的眼淚“嘩”地一下就湧出來了。她撲在了武鬆的懷裏,一邊哭一邊瘋狂地親吻著武鬆,嘴裏還不停的叫:“哥!太好了,哥!哥!”

像打開了泄洪的閘門,他們久已壓抑的感情像洪水一樣洶湧而下,**。金蓮的貪婪比起武鬆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武鬆知道金蓮和他一樣感情壓抑的太久了,今天就讓她盡情地享受吧。武鬆一邊享受著金蓮給予他的愛,一邊配合著金蓮的動作,他要給她最美地享受,他要讓她知道他是多麽地愛她。

武鬆和金蓮第一次這麽放肆地、盡情地親吻著。他們還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曆,以前雖然也有過相擁相抱的時候,但那時,他們總是提醒自己這是親情,不是愛情,他們的關係一直處在一種親情和愛情的混沌狀態之下,所以,從來就沒有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男女之間的那種相親相吻。今天他們明確了這一點,他們是一對戀人,是一對相愛的男女,他們要充分享受愛情帶來的快樂。他們親吻了好長時間,直到雙方都累了、都精疲力盡了才罷手。

稍微平靜一些後,金蓮問:“哥是怎麽下這個決心的?”

武鬆說:“大哥為咱們倆能在一起,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我們還有什麽不能舍棄的呢?具體怎麽辦我還沒有想好,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我們兩個再也不會分開了。也許我會辭了衙門裏的事,咱們倆和哥哥三個人一同遠走高飛,到一個偏僻的、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住下來,隱姓埋名,過男耕女織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金蓮說:“這當然好了!隻要能跟哥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金蓮也會高興的。”

武鬆說:“哥不會讓你吃糠咽菜的,哥一定會讓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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