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扭曲
秦蘊握著大媽的手，並沒有用很大的勁。
但大媽也痛得受不了了，眼裏痛得都快痛出眼淚來。
看著大媽痛苦的表情秦蘊皺了皺眉，他的力氣有這麽大嗎？
不，不對……
同樣是詭的情況下，大媽不應該弱成這樣吧？
難道是裝的？
隻為了……博可憐？
秦蘊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
不管是不是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懶得在這些事情上費時間。
“想好了嗎？”
“說或者不說……可決定著你的命。”
秦蘊直視著大媽，他並沒有放手。
他的手還握著大媽的拳頭。
眼神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樣，掃在大媽的身上，一下一下刺著。
大媽咬了咬牙，似乎是覺得沒有辦法鬥過秦蘊了。
大媽還是鬆了口。
“好……我答應你。”
“鑰匙的作用就是……”
“據說它能打開某個地方的門。”
“……至於是哪個門我也不知道，對於這件事似乎並沒有人知道得很清楚……
但是，大家都在找這把鑰匙。”
大媽說完，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了秦蘊一眼。
似乎是在害怕秦蘊揍她。
秦蘊卻眼神變得越來越冷。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大媽抖了抖，顫抖的幅度變得越來越大。
“我可以肯定……我說的是真的。”
秦蘊沒有說話，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冷。就像結冰了一樣。
……不是他不願意去相信大媽。
而是……
一道聲音突然在他的心中響了起來。
『這條信息是錯誤的。』
『她的記憶被人修改了。』
是係統的聲音。
……雖然他也沒有什麽必須要相信係統的理由。
但是，在這種緊要關頭上，他除了係統也無人可信了。
想到這裏，秦蘊笑了笑，看向大媽的眼神有些憐憫。
“……但是很可惜，你說的這些信息全部都是假的。”
“讓我來告訴你吧。”
隨後，秦蘊和係統的聲音幾乎是緊隨其後的。
“……這把鑰匙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沒有那麽重要。”
“但是對你來說，它算是一件寶物。”
“……好好想想你家裏的情況吧。你的家裏是不是有著一個兒子？
他喜歡製造出新奇的鎖頭……”
“這本來是沒什麽的，畢竟隻是個人的一個小愛好嘛。但是……有一天。
他在製造鎖並試驗鎖這一環節出了問題，而鑰匙也在那一刻被鎖頭磕壞了。”
“……在鑰匙應聲掉在地上的那一刻，你聽見了兒子的呼喚聲。”
“……可惜又可怕的事，那把鎖居然連鎖匠都打不開。
而唯一能製造出打開這把鎖的鎖匠，你拜訪過，但被告知不知道哪裏去了。”
大媽顫顫巍巍的看了秦蘊一眼。
眼底滿是震驚。
“……你不用露出這麽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不是覺得這些記憶都很熟悉，但又和你現在對不上號？”
“……是這樣就對了。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呆在這裏。
如果不是因為遺忘，你也不會……忘記了，這個大師曾經是打造過一把萬能鑰匙的。”
“……這把鎖就是你兒子的救命稻草。而我猜……你的兒子應該還沒有死去。”
“……對吧？”
說著說著，秦蘊便將手放了下來。
他想將自由還給大媽。
……也算是給她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
是選擇相信他，還是相信那被虛構的記憶呢？
秦蘊並不想強迫別人。而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話，
大媽絕對會對這些東西都有印象，有著記憶的。
所以他隻是再平常不過的，用淡淡的眼神看著大媽，似乎是在等待著一個回答。
而大媽，在沉默了片刻後，眼角緩緩的流出了淚水來。
“……你說得對。”
“我對這些東西都是有著印象的。為什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東西遺忘了呢？”
大媽低下了頭，似乎是在回憶著那些已經被遺忘了的記憶。
“……明明那些事情，感覺就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為什麽，那麽快就忘記了呢？”
“……又是為什麽，連記憶都會出差錯呢？
如果連自己的記憶都不能相信的話……那麽，應該要相信什麽？”
大媽似乎變得有些迷茫起來。
她低著頭，看著她的雙腿，有些不知所措。
秦蘊直直的看著她。
秦蘊知道，大媽因為記憶除了差錯這件事，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樣一點也不稀奇，也不奇怪。
不過……怎麽能這樣，一遇到挫折就頹靡不振呢？
她不是普通人……
她可是大媽啊！
秦蘊看了大媽許久許久，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道。
“你……”
“我想告訴你的是，哪怕有時候記憶也會是被捏造的。但是……
現實不會是被捏造的，你所接觸的現實不會被捏造。”
“……比如說，你的記憶被人篡改成了你是喜歡抽煙的。
但是當你摸了摸兜裏，發現並沒有煙。這個時候你隻會很普通的感到奇怪。
在沒有發現打火機時，這個疑惑感就會加重。畢竟一個喜歡抽煙的人，兜裏沒有打火機……
這是一件多麽稀奇的事情啊？”
秦蘊頓了頓，再度說道。
“……而最後，當你再度去買了一盒煙，然後從頭開始抽起的時候，會感到一股微妙的不對勁……”
“……為什麽，你明明是愛抽煙的人，在抽煙的時候卻老是會被嗆到，並且感到非常的不適應呢？”
“如果你是愛抽煙的，這就代表這你的肺習慣了煙，
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抽煙時就感到異常的不適。”
秦蘊也從兜裏掏出了煙放在嘴裏，打火機啪的一下點燃了煙，濺出些許火星來。
“呼~”
他呼出一口濁氣，空氣中充滿了煙霧。
“……這也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你並不是喜愛抽煙的人，你也並不適應、不習慣去抽煙。”
“……隻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其他人修改了記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