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要錢，管吃管住就成
劉昕宇聽了，明白了姚冬梅擔心之所在。
“這樣，試用期一個月，我一分錢不要，你們隻管吃住就行。試用期結束，你們要是不滿意，就把我開了，你們也不損失什麽。”
姚冬梅一聽，眼睛一亮，剛剛還對曹澤熙一臉埋怨的表情，頓時不見了。
“一分錢不要？這可是你說的。”
劉昕宇點了點頭，他剛剛已經想過了。先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別自己穿回來，啥事沒幹，就狗帶了。
隻要活著，哪怕先苟一苟，就還有翻盤的希望。
“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姚冬梅和曹澤熙兩人相視一笑。
曹澤熙拎起桌上的菜，往廚房走去。“你跟我來廚房吧。”
而留在原地的曹麗娜卻是一臉錯愕，她原本以為劉昕宇會說出什麽不著邊際的話，沒想到卻成了自己家裏的服務生。
曹澤熙進廚房後，給劉昕宇安排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洗菜和分裝，為一會中午客人點菜做準備。
這天氣，用冷水洗菜是真的要命。劉昕宇從沒遭過這罪，沒洗一會，手就凍得發抖，失去了知覺。
曹澤熙見劉昕宇雙手發抖，在水槽前，一動不動。走過來笑了笑。
“冷？”
“有點。”
“跟我來。”
曹澤熙帶著劉昕宇上了樓。
這家餐館，一樓是餐廳，二樓卻是他們一家住的地方。
劉昕宇等在樓道口，曹澤熙則走進房間，翻箱倒櫃起來。
曹澤熙給劉昕宇找了一件舊棉衣，和一件廚房專用的白色褂子。
“先套上吧，冷得慌。”
劉昕宇穿上衣服後，果然暖和了很多。
曹澤熙也是個沒有什麽架子的老板，他們一家三口在這開店已經有十多年了。
雖然夫妻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奈何這一帶的餐館五花八門，競爭非常激烈。
而曹澤熙也隻會做沒有什麽特色的家常菜。生意是時好時壞，勉強維持經營，這也是夫妻寧願累點，也不打算請人的原因。
劉昕宇把今天剛買的菜洗完，分門別類的放在不同的籃子裏。把留著晚上用的，放在冰櫃的保鮮裏。其他的，則擺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備用。
放完菜，還沒等劉昕宇歇多久，姚冬梅便進廚房吆喝道：“那個，小劉，一會給廚房忙完，就出來把外麵的地和桌子都擦一遍。”
“好嘞。”
一天下來，劉昕宇可謂是從廚房到餐廳服務生，傳菜、洗碗、拖地、抹桌子，全包。
好在店裏生意並不是很多。而姚冬梅自從有了劉昕宇之後，便坐在櫃台上，隻管收錢。有啥事，都是吩咐劉昕宇去幹。
晚上，店裏沒什麽客人。劉昕宇洗完碗，一個人站在店外的街道上，陷入了沉思。
眼下雖然解決了吃和住的問題，但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喂！”
劉昕宇一轉頭，是曹麗娜。
“今天很累吧，店裏的活，一大半都讓你幹了。”
“還好！”劉昕宇低頭看了自己磨破皮的雙手，這雙手以前是在實驗室裏操作儀器和試劑，在這卻隻能洗菜、刷盆子。
“這會店裏沒什麽人，離打烊還有一會。我帶你四處走走吧。”曹麗娜低著頭，踢著腳上的石子。
“好啊！”兩人沿著街道走了一段。
三馬餐館所在的街道，名為花園街，靠近汽車站附近，街上也有辦公樓和公寓。因此，人流量不錯。
隻是三馬餐館的位置不佳，在街道的最末尾，很多客流都被前麵的餐館分走了。加上三馬餐館的菜式偏家常菜，沒有特色，回頭客比較少。
曹麗娜一路上低著頭，像是有什麽心事。“你為什麽會留在我們店裏？”
“那當然是因為吃不起飯，不然，還能為了什麽？難道真和你爸媽提親啊。”
“沒一句正經。”曹麗娜白了劉昕宇一眼。
曹麗娜之所以這麽問，因為她隱約感覺到劉昕宇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流浪漢。言談舉止中，並不像她身邊的人，反而有著一股學院氣。
她的父母並沒有念過多少書，隻是覺得劉昕宇有點怪。
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已經逛了一圈附近的兩條街道，繞了一圈，又回到了三馬飯店。
兩人回到飯店中，曹澤熙和姚冬梅正在討論著什麽。
“最近生意也太差了。”姚冬梅正在核對一天的營業額，發現今天一天還不到10個客人。
“這個季節就是這樣。”
姚冬梅見劉昕宇和曹麗娜一起從外麵回來，立馬把曹麗娜從劉昕宇身邊拉了過來。
“你倆咋一起回來的？”
“我們去外麵走了走。”
“沒事別往外瞎跑。”
劉昕宇見兩人正在核對賬單，上前說道：“我剛去附近的街道，逛了一圈。這兩條街，一共有兩個寫字樓，一個公寓樓，各式的飯店餐館一共有八家。除了兩家餐館的生意還算紅火，剩下的都比較冷清。”
曹澤熙抬起頭。“你說的最紅火的兩家，應該街頭的兩家吧。他們位置好，靠近公寓樓，熟客也多。”
劉昕宇接著說道：“我有個辦法，我們刪減菜品類別，主營外賣式快餐。午餐供給寫字樓的白領，晚餐公寓樓的人正好下班回去。”
姚冬梅一愣。“外賣式快餐？以前沒人這麽賣過。來打包的倒有，不過很少。”
劉昕宇，坐了下來，拿了張紙。
“我數了下，兩棟寫字樓，每棟六層，每層有12間辦公室。兩個寫字樓少說有五六百號人。”
“你們想想，假如每天有幾十人訂我們的外賣，那也是一筆不小的生意。比一天不到10個客人，不好多了？”
姚冬梅有些懷疑。“那怎麽才能讓他們訂我們的外賣呢？”
劉昕宇想了一下，說道：“我們今晚去印些小卡片，把我們的菜式和電話都印在上麵。明天一早我們去寫字樓下麵發。隻要菜的味道好，價格不貴，配送周到。自然而然訂的人就多了。”
姚冬梅看了一眼曹澤熙，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曹澤熙摸著下巴說道：“反正現在店裏也沒什麽人，試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