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了你的包子，我可就不走了
劉昕宇被門衛大爺趕出去後，獨自一人流浪在大街上。
“煎餅，剛出爐的煎餅！”路邊一個賣煎餅果子的攤主在叫賣著。“這位小哥，要不要嚐嚐這煎餅果子。”
“不，不用。”
劉昕宇陡然聽見攤主在說話，還以為他在叫自己。結果一抬頭，才發現，原來是剛剛前麵走過去的上班族。
劉昕宇看著熱氣騰騰的煎餅，不由地出了神。
"走，走，走！我這不招待乞丐，一邊去！"攤主擺了擺手，像是趕蒼蠅似的，趕著劉昕宇。
“搞得客人都不過來了。大清早的真晦氣。”就在劉昕宇走後，攤主又補了一句。
劉昕宇一人走到大街的拐角處，坐了下來，肚子也發出了“咕咕”地聲音。從昨晚到現在，他還沒吃過東西。
劉昕宇望著街上忙忙碌碌的行人，一種孤獨和落寞感油然而生。
自己穿越而來，唯一所仰仗的，隻有自己的知識。
可是自己的才學要有所作為，卻必須先適應這裏的規則，否則連生存都會成問題。
劉昕宇正在思索著，該如何的時候。一個路過的行人，丟下了一毛錢在劉昕宇的身邊。
這是真把我當乞丐了。
劉昕宇撿起地上的一毛錢，自己看了看，他還沒有見過這個時代的錢幣。
就在劉昕宇端詳的時候，一旁衝過來一個人，一把從劉昕宇手中搶走了錢幣。
“喂！新來的？這條街是我的，你走別的地方要飯去。”
劉昕宇一抬頭，眼前的是一個衣衫襤褸，滿臉髒兮兮的乞丐。
起初劉昕宇並沒有搭理。
但是乞丐見劉昕宇沒什麽反應，自顧自地坐著，以為他小看自己。直接一腳狠狠地踹了過來。
劉昕宇哪見過這陣仗。他們那會，社會福利杠杠好，街上很少見到乞丐。
劉昕宇趕忙站起身，跑遠了。
在另一條街道上，劉昕宇找了個公共廁所，然後進去用水洗了洗臉，稍微整了下發型，把納米服上的髒東西，也用水清洗了一番。
劉昕宇從公共廁所出來，沿著街道慢慢走著。正好路過一家早餐店。
“請問，你們這需要請人嘛？”劉昕宇走到櫃台處問道。
隻見記賬的老板娘，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沒看見店裏正忙著嘛？趕緊走。”
劉昕宇有些失落的走出了店門。
就這樣劉昕宇沿著街道，一家店一家店地問著，不過似乎沒人對他這個其貌不揚、衣著怪異的人有興趣。
劉昕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問了多少家店。
前麵有一家名為“三馬”的小餐館，劉昕宇機械式地走了進去。
“請問你們這需要請人嗎？”
“不需要。”一個略顯稚嫩地聲音，從櫃台裏傳來。
劉昕宇慢慢走出了店，就在劉昕宇在店門口彷徨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個給你！”
劉昕宇轉過身，隻見一個二十來歲學生模樣的女孩，手裏抓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遞了過來。
“我不是要飯的！”劉昕宇看著包子，卻並不接。
“你這人，我看你像幾天沒吃飯的樣子，分你個包子。你怎麽還不識好歹起來？”那女孩有些意外。
劉昕宇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女孩，紮著馬尾辮，皮膚白白的，鵝卵形的臉蛋，睜著大大的眼睛，滿是問號地看著劉昕宇。
“好！我就吃你這包子。”劉昕宇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似的，接過了女孩手中的包子，然後徑直走到店裏，坐了下來。
“唉，你吃完可得走，一會我爸媽可就回來了。”女孩見劉昕宇走進店裏坐了下來，略感意外。
“我吃了你的包子，可就不打算走了。”劉昕宇一邊啃著包子，一邊悠然自得地說道。
“你這人怎麽這樣？”很明顯，女孩有些著急。
“我又不會傷害你，一會你爸媽來了，我和他們有話說。”劉昕宇看著女孩，朝他招了招手。“來，坐下聊聊天。”
女孩將信將疑地坐了下來。
交談之中，劉昕宇得知，女孩名叫曹麗娜，在念大專，馬上畢業了。這家餐館是她父母開的。
今早他倆出去買菜，她元旦放假在這看店。
當曹麗娜問起他的來曆時。劉昕宇三緘其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劉昕宇還是編了個故事，說自己從外地來投奔親戚，怎料親戚已經搬走，身無分文，才流落至此。
“你肯定是從南方來的。”曹麗娜饒有興致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
“現在這麽冷，在北方你穿這點，早凍死了。”
“阿嚏——”
還沒等曹麗娜說完，劉昕宇就打了個噴嚏。
的確，從昨晚到現在，劉昕宇可是凍了一晚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鼻子都凍得通紅。
曹麗娜見狀，拿起一旁的熱水壺，找了個茶杯，倒了杯熱水，遞給了劉昕宇。
“給！”
劉昕宇來到這裏，還不到一天，可是卻嚐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曹麗娜卻像是這個冰涼世界裏的一束星星之火。
劉昕宇內心有所觸動，一下握住了曹麗娜端著杯子的手，嚇得曹麗娜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一會兒，我爸媽就回來了，你喝完就走吧。”曹麗娜低著頭，有臉上多了一片暈紅，聲音和蚊子似的。
“你急啥呀，我有事和你爸媽商量？這店裏，就你和你爸媽，三個人？”
“是啊，我爸燒菜，我媽點菜和收拾桌子，我放假的時候，就給他們收收錢。”
“三口之家，倒是其樂融融。”
“對了，你要和我爸媽說什麽？”曹麗娜抓著自己的手，試探性地問道。
劉昕宇見曹麗娜有些緊張，突然想整蠱一下她。“找他們提親唄，還能說啥。”
曹麗娜大驚失色，連連擺手。“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你這是亂來呀。”
兩人正說著，門外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蔬菜走了進來。
男的中等身材，略顯消瘦，穿著一件灰色外套。而女的略有些發福，雙手套著一雙袖套。
兩人正是曹麗娜的父母，男的叫曹澤熙，女的叫姚冬梅。
隻見姚冬梅把買來的菜放在門口的桌子上，有些意外地看著劉昕宇，問道：“娜娜，這人是誰？”
曹麗娜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路過來找工作的。”心裏卻十分忐忑，不知道一會劉昕宇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
劉昕宇站了起來，向曹澤熙和姚冬梅抱了一拳。
“老板，老板娘，我叫劉昕宇，是外地來這裏投親的。隻是親戚搬走了，所以無處落腳。想在你們這謀個差事。”
姚冬梅一聽，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們這不招人。”
劉昕宇接著說道。
“你看你們夫妻二人，要張羅一個店也不容易。我可以買菜、端菜、洗碗、點菜，還會算賬，除了燒菜，我啥活都能幹，還望老板和老板娘收留。”
曹澤熙一聽，似乎有些被說動了。他夫妻二人，包辦店裏所有的事，的確有些吃力。人少的時候，還忙得過來，人多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好在平時曹麗娜節假日還能來幫幫忙。
曹澤熙轉頭對姚冬梅說：“要不，留下試試。”
短短兩分鍾，劉昕宇就看出來了，這一家中，姚冬梅是那個最終拍板的人。
曹澤熙主管廚房裏燒菜和洗碗，而姚冬梅則主管點菜和算賬。所有的支出都在姚冬梅手上，加上曹澤熙本身性格比較溫和，姚冬梅則比較要強。所以這家店都是姚冬梅做主。
姚冬梅聽了兩人所言，她何嚐不知道請個人，店裏可以輕鬆很多。隻是店裏的生意時好時壞。
如果生意好的時候，兩人是忙不過來，但是生意差得時候，養個閑人就會壓力很大。所以，以前店裏就算請人，沒過多久也會被她辭退。
現在天氣又冷，很多人都不願意出門到外麵吃，是淡季。
“現在生意不好做，哪有錢請人。”姚冬梅白了曹澤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