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州小說震撼登場
“真笨，這樣，再這樣。”小環一臉嫌棄的看著老方，教了好幾遍還是笨的不會用。
“我手太大了，操作這麽個小巧的東西確實沒有小環方便。”老方輕輕地擺弄這個東西，成功拍出第一張相片後，笑的跟個兩百斤的寶寶一樣。
這東西小荷看了，不得高興地親他兩口，他隻是在小荷麵前嘴笨，不代表察言觀色不行。
風塵苑的那些姑娘，對畫像這種事，極其在乎。若是有哪個畫畫知名的書生來到苑裏，她們說什麽都要拉住讓其給自己畫上一副。
那些畫像老方也見過幾幅，寫實水平跟這相機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這還被那些姑娘視若珍寶，更別說這個叫做拍立得的東西，有手就會用。
“你在那傻笑什麽呢。”
老方在那犯癡，被小環無情吐槽。
“我想到了開心的事情。”老方嘿嘿一笑。
“肯定不是什麽正經事。”小環覺得老方肯定有想到了煙花地的那些醃臢事。
看到老方有十幾包相紙，而自己隻有幾包，想跟老方討要一些，誰知老方當場一百八十度變臉，說什麽都不行。
“我用銀子買嘛。”小環試圖銀兩**。
“嘿，老方我是個有誌氣的人，不要。”銀兩老方現在可不缺，先生讓他辦事，自然也是給了報酬的。
嘴上說是這麽說，還是慷慨給了兩包相紙給小環，給完就溜之大吉，生怕小環還要跟他討要。
第二天一大早，慶安府風雅軒擠滿了人，掌櫃的看到人潮湧動，臉上笑開了花。
開業那天都沒這麽多人過，這次不得狠狠的賺上一筆。你看下麵攢動的哪是人頭啊，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正爭著搶著要往他袋子裏鑽呢。
“來來來，裏麵請，風雅軒別的沒有，藏書方麵，他風雅軒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把人迎進去，讓他們盡情在裏麵挑選。
古代印刷技術和造紙技術有限，紙質書籍可謂是奢侈品，雖然那天確實有訛李安的成分，但價格其實也跟他說的大差不差。
“你這怎沒有那神雕俠侶？”
“還說是慶安府藏書第一呢，要買本書都買不著，你可知，外麵這東西都傳瘋了。”
“鹿鼎記呢？我要阿珂的海報，我那麽大個珂珂呢？”
“小子，注意你的言行，珂珂也是你能叫的，那是我妻子。”
都什麽鬼啊，掌櫃一頭霧水，等到聽完這些人的解釋，掌櫃的臉色變了變。
原來是昨天新出的武俠小說。
神雕俠侶講述楊過刻苦銘心的愛情，兩情相悅相等十六年，讓人感動，在富貴人家女眷中流傳。
鹿鼎記則不用說，韋小寶七個老婆，各個貌如天仙，各有特色，羨煞讀者。
內容上乘不說，最主要的是，裏麵有插圖，還附贈海報
每本書都有插圖，畫圖精美，貼合劇情。
海報隻有精裝版本附贈，把海報展開，是齊人等高海報，話裏麵的人栩栩如生，仿佛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神雕俠侶海報，李安使用的是古天樂劇版，白古巔峰時期的顏值，說是古裝天花板都不為過。
鹿鼎記海報，則使用的是周星馳電影版本，星爺的電影版鹿鼎記，陣容強大，幾個老婆幾乎是同時期的當紅花旦。
每個不管是顏值，身材，氣質都是一等一的能打。
東西好就算了，關鍵還便宜，精裝版也不過數百文，對慶安府這些認書識字的文化階層來說，還不到一碟菜的價格。
一時間，慶安府全城皆在求購，原本附贈的海報，從幾百文一路炒到幾百兩，仍然是一報難求。
已經購買的那些人，恨不得晚上睡覺都枕著海報睡，男女皆如此，想讓這些人賣掉自己的老公老婆，做夢。
掛在房間，每日看上一眼，飯都能多吃上幾碗。
何為秀色可餐，這就是秀色可餐。
李安一共在狗東APP定製了兩百來份精裝版，其他的全是普通版，共八百多份，花了近三萬，可謂是大出血。
流入市場的精裝版隻有一百份，普通版多一些也不過三百份，其他的全在李安手裏，李安打算慢慢放出去。
等到時買了工業級打印機，這種海報什麽的，不值錢的玩意，狗東定製還是成本太高。
掌櫃的看著市場上兩本小說炒的火熱，自己家卻一本都沒有，每天海量的上門者卻一分錢都賺不到，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怎樣，這種叫海報的東西，我們能不能做出來。”
刻板師傅搖了搖頭，表示根本達不到這個精細程度，即便是做了模板，印刷也成問題，這個時代根本做不到彩色印刷。
掌櫃的不死心，海報錢賺不成，那小說的錢總行了。
“那個字太多了，刻模板人工成本將會是天價。”師傅提醒。
掌櫃怎會不知，但書這東西，能一直賣下去，多賣上幾本便回本了。
再說，他又不是要一次性全部刻板，先刻一部分，賣上一段時間再接著刻上一部分。
幾個師傅日夜趕工，終於，“風雅軒”上架了第一冊神雕俠侶與鹿鼎記。
一經上架，立刻被搶購一空，掌櫃眼睛微眯，手中端著一杯碧螺春，心情大好。
三兩銀子一冊，字數也不過數萬字，這要把兩本書都印出來，他得賺多少錢，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他的印刷質量連市場上流通的普通版都比不上。
就這那九州來的行腳商人才賣不到一百文，腦子有問題，若是讓他碰到那些行腳商人，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育他們一頓。
生意，不是他們這群傻卵這樣子做的。
工坊日夜不停加緊製作，同時掌櫃決定乘勝追擊。當即起草了一份計劃書，書中將慶安府的情況如實匯報到京都大掌櫃，根據銷售前景製訂了一份完整的商業企劃，在最後還附帶了兩本小說原本，海報兩張。
這都是他花大代價收來的，特別是那海報。
兩千多兩白銀不說，他甚至連珍藏的一張書貼都送了人才讓那個賣主割愛，若不是那賣主覬覦他的書貼已久，這單生意還做不成。
但他認為這是值得的，隻有把實物送到大掌櫃那，他的企劃書才有可能被采納。
他跟印刷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對這海報的印刷技術，以及紙張技術，勢在必得。
這些技術，足以讓他們憑實力壟斷整個武朝，而不是像現在，跟其他同行一樣靠上貢各據一方。
“行腳商人聯係上了嗎？”掌櫃把東西放好，詢問手下。
“打聽到了，他把所有的貨物清了之後就退回了九州，下次來這大概一個月後，他們之前的向導我們已經找到了。”
“談妥了嗎？”
“掌櫃的放心，談妥了。”
掌櫃給手下打了賞，讓他帶著務必將這些東西親手送到大掌櫃手裏，不得有誤。
若是這件事辦的漂亮，得到家裏老爺賞識，說不定大掌櫃就是自己了。
掌櫃的做著升職加薪的美夢，另一邊的李安已經收到消息。
他調查過這個風雅軒，知道它不過是京都一個大家族旗下的一個產業，這個掌櫃就是個嘍囉。
“他們已經花重金買通了我們留下的向導，下一步怎麽辦？”老方詢問。
“那個掌櫃肯定會把消息發給他的主子，先讓這個掌櫃賺點甜頭。”
一切果然如李安所料，但李安覺得還不夠，他決定再加把火。
欲讓其滅亡，先讓其瘋狂。
“老方，你去倉庫拿上幾本精裝本，十幾本普通本，兩種小說隨機拿點，找些信得過的人，悄悄的賣給掌櫃，讓他賺一波差價。”
“記得，如果他的賣價不理想，咱們派托去收回來，反正，一定要造成一書難求的熱烈景象。”
老方一聽，心理佩服不已，要不然說不要得罪讀書人呢，這種損招他是真想不到。
“他最起碼要有十倍的盈利，懂？”
交代完老方，李安來到學堂，主持學堂的開學典禮，這是李安特地安排的。
大量的米麵，吃食，甚至還有幾排白花花的銀子擺在學堂空地最前方，下方站滿了人。
除了離開山寨辦事的人，其他人在如意的要求下，全部來了學堂。
李安站在高台上，跟其他人講述學堂未來的安排，總結就是以下幾點。
一，學堂變動，學堂分成學前班和幼兒班，學前班將由他和麒麟做先生，幼兒班不學習課本，主要做幼教，何為幼教他簡單說明了一下。
二，教學科目變動，學前班分別學習武朝文字，九州語文，九州數學。九州語文便是李安前世的中文，中文和武朝文字像是簡體與繁體，差別不大，但沒有成體係的拚音讀法，所以需要開一門九州語文專門學習。
三，學堂食宿變動，學堂啟用食堂與宿舍，所有入學學生包吃包住，家長可自主選擇是否留宿。
四，入學限製變動，取消入學性別，年齡限製，哪怕是饕餮老人也可跟著一起上課，看他們自己興趣，但是年齡超過二十者不提供住宿。
五，入學費用變動，取消入學學費，學堂對每位入學的孩子每人按月補貼一百文錢，同樣，年齡超過二十不提供補貼。
光靠說是不行的，李安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粗暴，直接把物資與銀兩擺出來，實力說話。
李安宣布完，下麵直接炸了鍋，從來沒聽過學堂還能這樣子，幾戶家境貧困的人差點湧出熱淚。
“下麵我宣布，入學登記開始，所有學生重新登記，開學日期由學堂明日公示，開學之前都可報名。”
看著排隊報名的人，李安嘴臉泛起笑意。
第一批現代人，將從嘯風寨開始培育。
“公子，我們真的養得起這麽多人嗎？”
小環聽到李安宣布的東西，有點擔心，行為出發是好的，但是所需要的財富，那也是巨大的。
李安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在小環眼前逛了逛，“這個夠不夠。”
“夠了，夠了。”小環現在是打心裏的佩服公子，人長得帥，會賺錢，能力強，性格特別好，還能燒的一手好菜。
原本校長職位李安想安排給如意，可是看如意這樣子也不像是會管理學校的人，隻能李安自己擔任。
學校財務同樣也是自己負責，目前寨子識字的人有限，李安雖然不願意，卻也沒辦法。
“學堂名字，你們覺得什麽好？”
李安詢問如意和小環。
“嘯風寨實驗小學怎麽樣？”
兩人搖頭。
“李安學堂怎麽樣？”小環開口，學堂是李安出資，用李安的名字命名合情合理。
“這個，不好聽，換一個。”
“如意學府。”如意看著寨子蒸蒸日上，前景一片大好，現在心情不錯。
“好，就這個了。”李安拍板，小環自然不會有意見。
如意似乎有點意外，李安竟然一點意見都沒有，可以說這個學堂是李安一手搭建起來的。
門匾需要訂做，這件事李安讓如意去處理，他對寨子裏的人不怎麽熟悉，老方也不在這。
“先生，為什麽您要讓麒麟來教學前班啊？”
麒麟走了過來。
“怎麽，你沒有信心嗎？”李安反問。
“不是，隻是麒麟也是學生，自古以來，學生哪有當老師的道理。”
“那現在不就有了，也沒誰規定不能開這個先河啊，對吧。有能力自然可以當先生，我覺得你可以。”
麒麟在原地站了許久，眼神從迷茫逐漸清澈，想通之後渾身輕鬆，昂首闊步離開。
山寨總共二十多戶，所以即便是取消了入學限製，加了補貼，最後學堂也隻有五十多名學生，其中還包括幾個二十多的大齡學童。
李安如果不對入學補貼加年齡限製，那整個山寨的住戶都會來上學，這樣一來沒有人從事生產，自然是李安不想看到的。
讀書很重要，可缺少勞動力的情況下，保證充足的勞動力更加重要，事情是需要有人做的，遠的不說，比如李安收拾風雅軒掌櫃。
開學日期定明年元宵之後，學堂要簡單修繕一番，要掛匾額，圍院子，建宿舍，所以一時半會兒開不了學。
李安幹脆就直接放寒假，當然這期間，補貼照常發，李安不是資本家，不想那麽計較得失。
麒麟被要求每天都要來李安這聽課，李安不教聖賢書，隻教語文，數學。
李安從狗東APP那買了教材，文具，從一年級拚音開始教，每次教學一個時辰左右，然後留下隨堂測驗和一本中華詞典便讓他離開。
麒麟天資聰慧，加上李安又是懶狗，所以李安教的速度比較快，不懂的等下堂課請教李安。
李安一天一堂課，到時候學堂的課他不教，全由麒麟負責。
晚上，老方回到寨子，跟李安匯報進度。
那掌櫃的果然黑心，市場已經炒到幾百兩一本的書，這混蛋二十兩一本拿下。
為了買下這些書，那掌櫃的甚至抬出縣令來壓人，說隻要他們不賣，就告他們這些是偷竊風雅軒的。
自古官府大門向南開，講究的是有錢沒理莫進來，或者是紅包不到手，包你命沒有。
到了縣令那，是黑是白不由得那掌櫃的說了算。
於是乎，幾個原本想囤貨居奇的倒爺嚇破了膽，乖乖把手中的貨低價給了掌櫃。
“先生，你是沒看那掌櫃的嘴臉，我都恨不得能甩他幾個耳光。”
那幾個所謂的倒爺，自然是李安的人。
“明天繼續下山，看住那個掌櫃的。”
“好嘞”老方離開。
今天老方的心情特別好，小荷收了拍立得，果然是開心的不行，隻是沒親老方就是了。
“如意，我明天下山一趟。”
“你要下山便下山，跟我說幹甚。”如意看著李安，搭理欲望不強烈。
“你是寨主妹妹啊，當然要匯報。”
如意一直都嫌棄李安，李安早就習慣了如意這幅模樣。
“下山接個人來山寨裏。”
“誰！”如意的聲音不自覺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