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興奮的賈掌櫃
李安晚上要回自己家，趙軒死活不肯，硬舔著個臉把李安拉到了王府。
“我把那個侍女送給你暖床，別走了，晚上多冷啊。”
趙軒死皮賴臉，李安怎麽扯都扯不開。
“別試了，我手頭上是真有功夫的，走吧，就從了我吧。”趙軒拉著李安，死活不鬆手。
“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讓人看了說閑話。”李安是真怕被人說老玻璃。
“馬上就宵禁，誰敢說世子的閑話，不要命了。”
一到世子府，趙軒就迫不及待的讓李安把那個音響給拿出來。
“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裏能藏的了那個東西？”李安甩了甩袖子，讓趙軒搜身。
“對哦，肯定是被你放在風塵苑了，就知道你跟那個奶霸有一腿。”趙軒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亂說我可要告你誹謗。”李安警告趙軒。
趙軒又拉著李安回了風塵苑，完全不顧李安的反對，今天非要拿到那個唱歌的東西。
李安被這貨纏的受不了，隻能在風塵苑裏麵，找了個機會，打開內天地，取來移動KTV設備，丟給趙軒。
“給我滾！”李安直接叫趙軒滾，滾得遠遠地。
“好嘞，那個，侍女真的就不考慮一下嗎。”
李安抬腳就要踢，誰知這趙軒滑溜的跟條泥鰍一樣，壓根踢不著，提著音響設備健步如飛，轉眼就沒了人影。
現在回李家村太晚，李安找了個客棧住下，折騰了一天，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李安是睡了個美覺，王府的人卻一夜無眠，世子不知道從哪弄來個破爛玩意，一晚上鬼哭狼嚎的，響徹王府。
精神亢奮的趙軒，研究了一晚上，也沒研究明白這個音箱怎麽跟麥克風一起工作的，但是使用方法卻沒花多久折騰懂了。
直到音箱電量耗盡，趙軒都沒放棄，埋頭研究。
整個王府的人，第二天頂著副熊貓眼起床，寧王更是直接提著皮帶就來到了趙軒的臥室。
看著同樣是熊貓眼的趙軒和一地的零碎東西，寧王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隻能作罷。
沒有螺絲刀，天曉得趙軒是怎麽在不損壞的情況下把這些東西拆開的。
李安離開客棧，來到臨時工坊。老方在這等待已久，跟李安匯報工作進度。
“這些地痞，不會攜款跑路吧？”李安還是有點不放心，這次的金額有點高，他不放心這些地痞。
“放心，他們就一些烏合之眾，也就能欺負欺負普通人，碰到我們，不敢的。”老方表示會一直暗中跟隨這些地痞，保證不會讓他們壞了事。
“記住，隻要事情辦成，好處不能少了他們的。天下壤壤，皆為利往，萬不可在這方麵動心思。”
交代完老方，李安回了慶安府，與風塵苑商談合作事宜，同時建立辦事處，至於名字，就叫“李氏商行辦事處”吧。
原本想叫情趣用品專賣店，可是有部分產品的售賣權已經歸了陳掌櫃，就暫時不叫這個名字了。
目前商行隻有倉儲功能，為陳掌櫃和風塵苑供貨，後續功能開發需要時間。李安目前很缺人手，什麽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掌櫃的，掌櫃的，有消息了。”
小福貴跑進風雅軒。
“什麽，全被那些地痞收了？”大掌櫃氣的恨不得一刀刮了那些地痞。
“是的大掌櫃，那些地痞看咱們賣這個賺了錢，在我們之前就把那些東西全給收了。”小福貴如實回答。
“看你幹的好事！”大掌櫃一個巴掌打在賈掌櫃臉上。“若不是你之前以勢壓人，把那些囤貨的倒爺低價收走，現在那些人怎麽會如此急迫的處理給地痞。”
“可……”賈掌櫃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誰能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的一個結果，當初隻想著利益最大化，壓根沒想到還有長遠收益這回事。
“那些地痞一百兩一本收的，好大的手筆，哼！”大掌櫃雖然怒不可遏，可並沒有失了分寸。
“有多少本可打聽清楚了？”
“聽說地痞跟地下錢莊的人合作分賬，動用了四萬兩的白銀。”
“我們全買了，到時候，定要連本帶利從這些人手裏賺回來。”大掌櫃咬著牙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們要不要？”賈掌櫃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啪！
大掌櫃一巴掌就甩到賈掌櫃臉上。
“你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跟那群地痞有過節，殺人我們第一個倒黴，你以為縣衙是你家開的？”大掌櫃怒斥，但緊接著話鋒一轉。
“人肯定是殺不得，但是，找些好手，把他們的錢吐出來，懂？”
賈掌櫃會意。
“你帶人，去找那些地痞，一定要把所有的原本買下來。到時候我親自去找張縣令，把這事辦好。”大掌櫃吩咐下去，便出門去了縣衙，賈掌櫃則差小福貴去請來了那些地痞。
賈掌櫃一臉賠笑，好吃好喝款待著這些地痞，可是這些地痞咬定五萬兩不鬆口，任賈掌櫃好話說盡都沒用。
“你上次就靠十幾本書，一次性賺了三萬多兩，而我們花了這麽大功夫，收了近四百本，才賺你一萬兩，這個價格還不公道？”
地痞頭子起身就要走，說自己找那些富家公子，幾百兩一本都算便宜的了，何必賣給賈掌櫃這個混蛋。
賈掌櫃無奈，最後隻能捏著鼻子花五萬兩，收下了所有的原本。
地痞差手下帶來原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風雅軒。
地痞出了風雅軒，等到了約定地點，假裝地下錢莊打手，蒙臉的老方帶人出現。取走了地痞的四萬兩銀票。
地痞喜笑顏開，一來一回，什麽都沒幹，就搬了趟書，淨賺一萬兩白銀
這書本來就是錢莊花了幾萬兩買的，然後交給他們售賣，他們肯定不敢私吞。
至於所謂的花了幾萬兩買書，不過是老方帶人自導自演罷了。
如今賈掌櫃手頭隻有兩萬多兩白銀，加上風雅軒的積蓄，總共也不過四萬兩。
若是不能拿下神雕俠侶與鹿鼎記的獨家著作權，不僅上次拍賣會賣書的三萬兩白賺，自己還要搭進去近兩萬兩。
好在大掌櫃帶回了好消息，說下次升堂，這幾百本小說原本可以作為證據，證明小說著作權屬於風雅軒。
賈掌櫃與大掌櫃看著那小說原本，喜笑顏開。
一卷小說就能賣三兩，成本隻有一兩，若是生產效率上來，一天賣上上百冊，幾個月就能把剛被地痞坑走的兩萬白銀賺回來。
而且，那些小說原本本身就能賣錢，隻要張縣令案子一判，著作權歸了風雅軒，這些小說原本對風雅軒來說就沒了價值。
按照賈掌櫃估計，一本少說能賣兩百兩，慢慢賣，隻要價格不崩盤，最後利潤翻倍。
幾個地痞，算了，懶得跟他們計較，跌了身份。
賈掌櫃與大掌櫃兩人如沐春風，看著那些小說原本，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跟自己招手，止不住的興奮。
老方把四萬兩銀票給了李安，李安塞給老方一萬兩作為經費，兩個人笑的跟個幾百斤的孩子一樣。
他們估計，那個賈掌櫃和大掌櫃，此時還在做發財的美夢呢。
那倆二貨絕不會知道，他們純粹是在給李安賺錢。
“行腳商人是時候著手準備了，那賈掌櫃肯定比我們還急。老方不要妄動，先讓賈掌櫃賣書給咱們攢點錢，到時候一並收了。”
李安買好一棟宅子，找人做了牌匾，然後托人給風塵苑帶了口信。
趁著空擋，李安回了一趟李家村，想著看看囡囡，順便跟顧曉雲緩和一下關係。
可顧曉雲說什麽都不開門，任囡囡在裏麵哭都不開門，李安沒轍，也不能硬闖，隻能默默回了李氏商行辦事處。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讓顧曉雲如此抗拒跟我接觸。”李安在路上思考，不放過那日的每一個細節。
“難道是這個？”
李安伸手揣出一張銀票，想到了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是周星馳與吳君如主演的《望夫成龍》。
“看來，錢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啊。”李安苦笑一聲。
他想通了個中緣由，可卻沒有馬上回到李家村找顧曉雲解決。
顧曉雲那麽要強，李安還是決定順其自然，讓顧曉雲通過自己能力處理此事。
老鴇火急火燎的來到辦事處，熱情程度把李安給嚇得不輕。
李安看了看老鴇的合約，沒什麽毛病，準備蓋章簽字，老鴇卻又笑眯眯的拿出另外一份合約。
“李安詩歌印刷售賣合約？”
李安看了看合約內容，有點奇怪，一個青樓做媽媽的，怎麽會盯上賣書這玩意。
“術業有專攻啊。”李安意味深長的看了老鴇一眼，“你風塵苑老板，錢都賺不完，要這個作甚？”
“那皮肉生意豈是長久之計，像風雅軒那樣，賣書才是上上之策。”
老鴇自然不會說是最近看賈掌櫃發了財，有點眼紅。
“像風雅軒那樣…”李安沉默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像誰不好，像風雅軒，風雅軒能不能活過明年開春都說不準。
不過這個老鴇很雞賊，用合約買斷自己所著詩詞的印刷銷售權，同時詩歌印刷成本極低，確實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合約沒問題，不過，銷售所得利潤劃分我有意見。”
老鴇內心一咯噔，這李安怎麽轉了性子，對利潤有了想法。
“你重新擬定一份合約，利潤所得五五分成，一份歸你，一份歸那葉輕柔。”
“果然。”老鴇聽完，這李安對這利潤壓根沒興趣，對輕柔這麽好，老鴇心裏有點酸。
若是年輕時能碰到這樣一位公子，她今天哪會淪落到風塵苑做老鴇，早就開始相夫教子，人生贏家。
也不知道這丫頭片子怎麽行了大運。
“不要做假賬，若是被我查到，定不輕饒，不要懷疑我查賬的本領。”李安最後警告了一遍老鴇，在合作條約上蓋了章，簽上名字。
老鴇拿了合約，付了第一批貨物的定金，又火急火燎的回了風塵苑，重新擬定買斷印刷銷售權的合約。
張縣令在大掌櫃的重金要求下，今日重審神雕俠侶與鹿鼎記的所有權歸屬案。
大掌櫃這次拿出了近四百本原本，沒有懸念的贏下了這個案子，獲得了兩本小說的所有權。
不過張縣令表示，此事也不能怪其他書局，是前期風雅軒自身處理不善。
所以不僅沒有處罰其他書局，還表示其他書局不得再印刷任何新的兩本小說內容，以前印刷的書冊，由風雅軒成本價收購，算是給幾個書局回了點本。
這個結局，皆大歡喜，賈掌櫃自然也開心，白送的印刷成品，省了不少人工，印上風雅軒印章，直接就能上架銷售。
書局關門，近千本小說印刷冊被一兩銀子的成本價賣給了風雅軒。
李安得知消息後差點笑出聲，書局雖然關門了，可一分錢沒虧，實際上，它的印刷成本遠比風雅軒便宜。
怪就怪在風雅軒太貪，連已有的印刷成品都想貪。
李安跟賈掌櫃說實話，沒多大仇，可賈掌櫃此人心黑手辣，壟斷慶安府書局，阻礙了他的計劃。
若是不除掉賈掌櫃，到時候李安的行動，會處處受限，就像是之前開的幾家小說書局。隻賣點小說話本，還沒影響到賈掌櫃的核心生意，都會被賈掌櫃告上縣衙。
老鴇的出現，剛好給了李安一個契機。
李安對士族壟斷聖賢書，阻斷仕途這種行為並不在乎。若是能將聖賢書的銷售生意交給老鴇，自己給慶安府百姓普及素質教育時便不會跟武朝學子求學產生衝突。
武朝聖賢書上麵，教的都是治國為家之道，寫的是武朝文字。李安的素質教育，教的是華夏語文，數學，與科舉之途，並無交集。
他的策略很簡單，他將語文，數學包裝成九州的方言，到時候九州的小說普及，很多不識字的百姓想看小說，就得先學九州方言。
而李安也就借此達到了普及教育的目的，百姓不識字，生產力無法提高。沒有生產力，老百姓自然就吃不飽穿不暖。
若是連吃飽穿暖都成了奢求，又怎麽會有購買李安產品的需求呢，溫飽才能思**欲，李安深以為然。
先把蛋糕做大，自己才能分到更多的蛋糕。
“靠，我明明隻是想做一個現代肥宅，怎麽整的跟懸壺濟世一樣，丟！”李安罵了自己一句。
李安從內天地裏的專賣店那取出足夠的貨放在商行，等跟老鴇簽好了詩集售賣授權合約，取了貨後離開商行，回到山寨。
老方沒在山寨，李安估計找小荷膩歪去了，懶得管他，到晚上自然就回來了。
《小型水電站設計規範》，《水電站建築物施工技術全書》，李安從內天地提著兩本書走了出來，書中內容自然是早已了然於胸。
隻是內天地也沒有放東西的地方，所以就拿了出來。
“神秘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沒好事。”如意在屋外看著李安。“不學無術的登徒子，竟然會看書了。”
“誰跟你說我不學無術。”李安要去觀察後山那條小河，因地製宜建造一個小型水電站。
李安要加工無縫鋼管，沒有電加工個屁。
總不能這玩意也去狗東APP買了，那得多少蓄電池。
上次買書花了三萬，後來自己各種亂七八糟消費也花了好幾千，狗東APP剩下八萬餘額。
好在今天跟風塵苑達成合作，又賣了不少極樂蛋，延遲噴霧什麽的賺了三萬，一來二去，狗東APP餘額跟剛發財那會變化不算大。
餘額十一萬出頭。
能自己加工，就盡量不去狗東APP做冤大頭，這就是李安目前的宗旨。
是時候武裝自身了。
武學高手什麽的，早就out了，什麽年代，還在練習傳統武學，美式居合才是王道。
李安一個月之內能造出槍，但一個月卻練不成武學高手。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那是又快又準。
“一個秀才，自己都承認聖賢書方麵不如麒麟這個小孩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如意從李安手裏拿過一本書，翻了幾下，發現完全看不懂什麽玩意。
嫌棄的丟回給李安。
如意雖然讀的書沒有如儀那麽多，可也是認得些字的，李安的書上全是她看不懂的東西，一下就感覺觸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我是個商人，讀聖賢書幹嘛，神經。”李安從懷裏拿出那四萬兩的銀票，在如意麵前得意的亮了亮。“看到沒，銀票，一萬兩一張的那種，這東西可比聖賢書好使多了。”
“麒麟的功課別落下，三天兩頭不在山寨，真怕到時候麒麟被你教廢了。”如意囑咐李安，便轉身離開，自顧自練劍去了。
“銀票都不心動的，厲害！”
李安收起銀票，趕到後山，開始按照書中的理論，勘察地形，觀察水流是否符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