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洗心革麵的外圍女
張婷蹲在地上哭了。
“神經病吧，臭老太婆，大晚上化妝出來嚇人。”
一個鬼火少年似乎覺得不得勁，又折返回來開車，咒罵一聲。
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上去狠狠踹了一腳，把張婷踹到在地，還衝著她吐了一口濃痰。
鬼火少年惡狠狠地罵道：“老太婆，下次大晚上別出來嚇人，否則見你一次打一次。”
說完，他開著鬼火揚長而去。
張婷哭了很久，等緩過勁來後，才搖搖晃晃站起來，擦幹淚痕。
青春真的沒了。
她直到現在還幻想這隻是一場夢。
這怎麽可能呢？
張婷惱怒，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欺騙，憤怒地返回雲開路33號便利店，便利店還是老樣子，泛著孤燈。
“回來了？”
陳詞翹著二郎腿，正叼著煙頭，百無聊賴地刷著小視頻，看到張婷折返回來，滿臉戲謔。
“你對我做了什麽？”
“為什麽，我現在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張婷氣的渾身顫抖，質問道。
陳詞漫不經心，一臉無辜，“你自己同意拿你的青春和我交換，契約也是你自己同意簽署的，怪我咯？”
“我不管！”
張婷指著陳詞，怒火中燒道：“你不能這樣，把我的青春還給我！”
“那你，隻能用你的眼睛和我交換了。”陳詞笑了，彈了一下煙頭，笑吟吟道：“所以，你換嗎？”
拿眼睛換回青春？
張婷幾乎想也沒想就否決了，開什麽玩笑，沒了眼睛不就成瞎子了嗎？
她張婷什麽時候吃過虧？便開始發揮她撒潑的特長。
“我不管！”
“你今天必須把我變回原來的模樣！”
“不然，不然……”
陳詞收斂玩味的笑容，，目光一冷，“不然怎樣？”
感受到來自陳詞身上淡淡的殺意，張婷忍不住打一個哆嗦，本想放幾句狠話，卻硬生生憋了回去。
“哼，在我這裏撒野，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後果自負。”陳詞冷笑。
“你！”
張婷氣得跺腳，但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張婷也不敢繼續在陳詞這裏撒野，怨毒地瞪了陳詞一眼，轉身走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陳詞冷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張婷就會不知天高地厚地叫上什麽小癟三來找他麻煩了，不過無所謂，這一年來早已習慣。
就算她請來了西天如來佛祖。
陳詞也毫無懼色。
像這種簽了契約覺得虧了就想出爾反爾的人，他陳詞早已司空見慣。
他娘的。
一年到頭沒賺幾個錢，偶爾還要被這種惡心的客戶纏上，真是煩不勝煩。
陳詞歎了口氣，煙霧環繞中，他掏出一本古樸的竹卷，這是黃老板給的，說讓他仔細鑽研，這裏麵都是各種奇異的術法講解。
他說幹這一行難免會遇到難纏的客戶和棘手的問題。
做生意嘛，畢竟講究個以德服人，不能強買強賣，如果遇到那種想後悔的，要來找麻煩，也能應付過去。
還有些生意，比較邪門，需要親手去處理，要是遇到了什麽邪修高人，係統學習一下這些秘書，到時候也總好過幹瞪眼。
陳詞研讀了半個時辰，看了看天色，打算睡覺了。
“是陳先生嗎？”
這時，便利店門口又來了一身材曼妙的女郎。
這女的比張婷年輕，莫約二十多，打扮的十分性感，超短裙，小嘿絲，長筒靴，這隔著兩米，都能嗅到那刺鼻的香水味兒。若論顏值，屬於上籌，但仔細一看，倒像是整容網紅臉。
“在。”
女人看到半躺在搖椅上叼著煙頭的陳詞，像是個中二青年，有些失望，“你就是陳先生？”
“是我。”
女人皺眉，有些不悅，以為受到了欺騙，露出嫌棄的神色，“怎麽這麽年輕，你不會是騙子吧？”
她聽說雲開路33號有家便利店，老板陳先生是行走陰陽兩界的擺渡人，有求必應，隻要付得起代價能滿足一切心願，正巧她遇到麻煩事了，便來尋求幫助。
按道理來說這種了不得的人物應該是半截入土的老頭子，怎麽這麽年輕？
“你叫楊麗麗。”
“今年26歲，21歲的時候在魔都斥巨資整的容，當時花了30萬。”
“你是一名外圍小姐。”
“在沒整容之前，你是路邊妓婆……”
楊麗麗臉色猛然變了，急忙道：“你別說了！”
關於那段不堪的往事，楊麗麗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當初她還沒整容的時候，一天累死累活隻能賺個千八百，還要被小混子索要抽成，美其名曰保護費。
有一次她不給，被小混子狠狠扇了一耳光，還強迫她伺候三五個老男人。
完事後還惡狠狠罵她。
“像你這種婊子，沒有我們這些人罩著，信不信明天就要去局子喝茶？”
現在好不容易站起來了。
天天全國各大城市空降，隨隨便便月入幾十萬，當年的事情是她一生的汙點。
這些陳年往事，自從她整容後，還回老家改了名，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她已經和過去道別。
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這些事情。
現在被陳詞這麽堂而皇之說出來，楊麗麗認可陳詞的同時，又極為惱怒，恨得牙癢癢。
“說吧，找我什麽事？”
見煙頭燃盡，陳詞伸了個懶腰。
楊麗麗尷尬一笑，“就不能讓我進去說話嗎？”
“好，進來吧。”
一路來到之前張婷待過的小房間，楊麗麗坐下後，有些拘謹，便說起自己的訴求。
楊麗麗是一名性工作者，隻不過現在包裝的比較靚麗，算是高檔妓，高端外圍，專門服務上層社會有錢的權貴。
這些年她也賺了不少錢，少說也積累了兩百多萬，還花高價給自己買了學曆。
她可沒有諸如什麽“玩夠了找個老實人接盤”這種想法，現在打算洗白的真正原因是抱上了一個富豪的大腿。
高端外圍哪裏比得上嫁入豪門？
那富豪有家室，但他老婆這麽多年沒給他生個孩子，那富豪有一次帶她去遊輪上玩的時候跟她承諾，隻要給她傳宗接代生個帶把的，就風風光光娶她，把那個黃臉婆休了。
結果這都兩個月了，肚子愣是沒有半點反應。
去醫院檢查才知道，原來是早些年從事快餐小姐，吃多了劣質避孕藥，導致某巢內分泌紊亂，這輩子生不了孩子了。
已經太晚了。
錯過了最佳醫治時間。
現在就算是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
說完，楊麗麗早已淚流滿麵，捧著臉，哭哭啼啼。
“陳先生，陳大師，我也是有苦衷的啊，那個時候我還小，哪裏懂得什麽防護措施，現在說什麽也晚了，您一定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