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個頑疾

這果然是個頑疾!,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陸南澤望著電腦屏幕片刻,他抬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了起來。

陸南星看著屏幕上跳出來的人物屬性,笑了:“老哥,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陸南澤抿唇一笑,手輕敲了下鍵盤,清除了名為笑忘書的人物。

“哎,可憐了我掛了半個小時的經驗,就這麽沒了,還倒扣了三個點,MD。”陸南星咬牙道。

“你等我半個小時。”

“老哥,你不會是”

“回去。”陸南澤笑了笑,沒有說明。

陸南星卻了解的點了點頭,“那我可等你上線了。”

“嗯。”

“這下可真的有趣了。”陸南星扔下話,抱著筆記本電腦走離。

陸南澤望著屏幕,腦海裏是下午魚冰漪的話,冷冷的一笑,“確實有趣。”

陶朱朱把自己才甩上床,QQ就傳來了滴滴的聲響。

她揉著頭發,做到了電腦前,打開了對話框。

是莫小雅那女人。

“豬豬啊,你到底在不在啊?”

“我在。”陶朱朱盤起腿,打了回複。

“死豬,你這兩天去哪裏了?不是說陪我玩遊戲麽?”

陶朱朱臉色一白,她都忘記了,跟莫小雅約定的事了,“對不起小雅,我臨時有些事,忘記了。”

“就知道你事多,一去繁星就什麽都忘了,怎麽樣,來不來遊戲?”

“現在啊?”陶朱朱看了眼時鍾,七點。時間倒是還早,就是自己肚子有點小餓了。

想到這裏,她才想起,晚飯都沒吃呢。

“小雅,你等我下,我還沒吃晚飯,我去煮碗麵條,回來就M你。”

“真是多事的女人,快去,我先去遊戲。”

“好。”陶朱朱打完字,站起身,朝著房外走去。

她記得冰箱裏,還有寬麵條跟午餐肉,想來煮幾碗麵沒問題。

師父跟花蝴蝶也沒吃呢。

這事鬧的。

想著,她走出了房間,走入了廚房,煮了三碗麵條。

陶朱朱把兩碗麵條裝在餐盤中,走出廚房,向著最靠外的房間走去,敲了下門。

等了一會兒,居然房間裏麵沒有動靜,她皺了皺眉,“師父出門了?”又站立了一會兒,她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門,喚道:“師父,豬豬給你送吃的來了。”

又等了一會兒,這身前的門沒開,倒是背後陸南星的房門打開了。

陸南星望著站在陸南澤房門口的陶朱朱,問道:“豬豬,你找南澤啊?”

“是啊,我給你們煮了麵條,今天我把晚飯忘記煮了。”陶朱朱歉意的說著。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行了,把這個給我吧,南澤就在我房間裏。”陸南星上前,接過陶朱朱手裏的餐盤。

“師父在你房間啊?”陶朱朱驚訝道。

“嗯,我們有些事要辦,你早點睡吧。”陸南星笑著說完,端著餐盤就返回了房中,關上了房門。

陶朱朱眨了眨眼,抓了抓頭發,也沒在多想,回到廚房,拿了自己那碗麵條就回到了房間裏。

她坐在電腦前,就給莫小雅發去了消息。

“小雅,我來了。”

還沒來得及吃麵條,莫小雅的回複出現了,“快進遊戲。”

“哦。”陶朱朱回道,“對了,你什麽區?”

“天界內測其間,就一個區,你進入界麵就看到了。”

“那好,我就來。”陶朱朱打完字,打開了前不久下載好的天界遊戲登入器。

一進入界麵,她就被宏偉的古典樂所震驚,“好氣派的古樂啊。”說著,她打開了建設人物的窗口。

人物造型一共有十個,男女各五個,同樣依照不同的造型所配置的是一個職業。

職業有風道、火幻、雷武、電法、雨劍、雲咒。

陶朱朱細細地看著每項職業的強弱,她最後選擇了最容易操作的雷武,本來她就對血厚功高的職業情有獨鍾,又選擇了一項輔助的職業雲咒。

一個人物能同時擁有兩種職業技能,這也是天界這款遊戲的一個全新挑戰。

當然對此業內有說好的,也有說不好,反正褒貶不一。

這也要到內測結束後,才能得到真正的結果。

給人物選擇了模樣,穿上了新手衣服後,陶朱朱就點擊了創建。

屏幕切換中,她也趁著這個時間,打了消息給莫小雅,“小雅,我已經進遊戲了,我的遊戲ID:倒掛枝頭的小豬。”

“小豬啊,你怎麽倒掛枝頭,你就不怕腦充血啊?”

“去你的,我進來了,你叫什麽?”

“拉風女王。”

“囧”陶朱朱對莫小雅的遊戲名,直接汗顏囧色。

她乖乖的切換到了遊戲畫麵,入眼的山明水清,即刻將她的目光吸引了。

快速的瀏覽了下引導員的對話框後,陶朱朱剛要在對話框裏麵,打拉風女王的名字,沒想到拉風女王倒是先找她密聊了。

拉風女王:“小豬,是我。”

倒掛枝頭的小豬:“小雅,你在哪裏?我在新手村。”

拉風女王:“你在什麽地方?”

倒掛枝頭的小豬:“新手村啊。”

拉風女王:“天界的新手村分六個呢。你選了什麽職業?”

倒掛枝頭的小豬:“我選了雷武。”

拉風女王:“那我知道了,你在雷勳國。”

倒掛枝頭的小豬:“那我等你來。”

拉風女王:“我暫時去不了雷勳國,你先去引導員那裏,做一下新手任務,等到十級就用傳送了。”

倒掛枝頭的小豬:“要十級啊。”

拉風女王:“很快的啦,最多也就一個小時。”

倒掛枝頭的小豬:“哦。”

拉風女王:“我先不跟你聊了,我正在組隊跟人去封魔塔打怪,保佑我打個極品啊,到時候姐姐給你買裝備。”

倒掛枝頭的小豬:“嗯啊,那你加油打,我先去做新手任務。”

拉風女王:“嗯,乖。”

陶朱朱笑了笑,她點擊了引導員,再度瀏覽起對話框,看來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才行啊。

還好現在的遊戲都有自動這一欄,不然還真是無聊了。

陶朱朱按照新手任務,按了自動,就隨遊戲角色自行前往任務的目的地了,她則是端起了碗,開始吃麵條。

目光卻始終停在界麵上,不得不說這款遊戲的畫麵,做得十分的逼真,那光暈的效果,更是讓人在視覺的衝擊下,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看得出來玩得人很多,看這一路上遇上的那些跟她一樣的新手,陶朱朱就覺得好有親切感啊。

玩遊戲其實說穿了,就是享受從小蝦米成神的過程。

雖然她從沒有成過神,不過那也阻擋不了,她對遊戲的熱情度。

真當她享受在美輪美奐的林間美景中時,隻覺得眼前一道紅光閃過,等她回過神來時,那頂著倒掛枝頭的小豬的遊戲人物,已經直挺挺的躺在了山間小道上。

提示:你被山榭林的野豬王一棒子打死。

黑線漂浮在陶朱朱的額頭,她還真是出師不利啊,一上來就被山豬王給打死了,這也太杯具了。

天啊!

得,又要重頭跑了。

陶朱朱點擊了切換界麵,回到了新手村複活點,再度向著山榭林進發。

這次她用了心,在抵達山榭林的時候,一對眼睛就沒從屏幕的地圖上離開過,就看著那地圖上的顯示,隻要出現紅色的點,就是怪物的出沒。

拉風女王:“小豬,你在做什麽?”

倒掛枝頭的小豬:“我剛被野豬王打回老家了,現在正在跑第三個新手任務。”

拉風女王:“吃驚!小豬啊,你居然被自家王給打死了。”

倒掛枝頭的小豬:“別提了,我怎麽知道啊。”

拉風女王:“不過你要小心點,這野豬王是六十級怪物,你這樣的菜鳥,一棒子就能打掛你。”

“那我怎麽辦啊?”

“你看看有沒有人跟你組隊的,你讓他們帶你過去。”

“為什麽新手村裏,放六十級的怪物啊?”

“這就是你的運氣啊。”

“我才不要這樣的運氣。”

“不過今天的服務器確實有些問題,總是該出現怪物的地方不出現怪物,不會出現怪物的地方反倒出現怪物。反正你自求多福吧今天。”

“哦。”陶朱朱無語,看來她的運氣確實很差啊。

莫非真的是服務器出問題了?

不管了,先看看有沒有其他玩家吧。

不過看著那些跟自己一樣穿著新手服的玩家,陶朱朱也隻能歎氣了,這樣組隊,要是遇上野豬王也是回到複活點的命。

算了,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吧,指不定能遇上個菜鳥中的高手呢?

就在陶朱朱努力搜索玩家的時候,一個背著竹簍的小道士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麵。

她記得風道裏麵有個技能是給自己或者其他玩家補血的,那麽就算是遇上一些小怪物,憑她這個雷武加上一個風道,也應該能扛住吧。

隻要別再那麽‘好運’的遇上野豬王,就好。

陶朱朱看著那小道士頭頂上的角色名,快速的在對話框裏麵打了密聊。

倒掛枝頭的小豬:“你好。”

笑忘書:“你是?”

“我是個新手,我要做新手任務,可我怕自己一個人擺不平那些怪物,所以想跟你組隊,可以嗎?”

“我比你級別還低,你不怕我扯你後腿啊?”

“不怕。”

“那我無所謂。”

“好啊,你隻要記得有怪物出現的時候,給我加血就可以了。”

“好。”

陶朱朱鬆了口氣,邀請了名為笑忘書玩家入組。

兩個小菜鳥就這樣慢悠悠的朝著任務的目的地進發。

陶朱朱點擊著笑忘書的角色,看著上頭的個人信息,主業風道輔業居然是空的,好奇怪哦。

這創建角色的時候,不是一定要一主一輔都要選好嗎?

難道是她看得不夠仔細?

倒掛枝頭的小豬:“為什麽你沒有輔助職業?”

笑忘書:“我沒選。”

“可以不選擇嗎?”

“不清楚。”

“哦。”陶朱朱關閉了笑忘書的個人信息,望著那穿著一身短袖,紮著衝天辮的笑忘書,笑了,這風道的菜鳥型還真是可愛。

陶朱朱才鬆了口氣,她的‘好運’就再度的出現了。

“啊嗚——”

從音箱裏麵傳來的嘶吼聲,讓陶朱朱毛發都不禁豎立了下。

倒掛枝頭的小豬:“那是什麽?”

笑忘書:“不知道。”

“不會又是野豬王吧。”陶朱朱驚了,莫非又遇上了?

“你遇上過?”

“我剛才就是被野豬王掛回了複活點。”

“所以你找我組隊?”

“嗬嗬”

陶朱朱被一語道破,也隻能幹笑了。

笑忘書的沉默,讓陶朱朱有些不好意思,外加一點點小擔心,“你怎麽了?”

“你先走。”

簡單的三個字後,陶朱朱隻看到屏幕上又是一道紅光的閃現,等到紅光過後,屏幕恢複到山明水秀的畫麵時,她呆住了。

她剛才應該還在山榭林,怎麽這會兒到了蠍洞了?

蠍洞就是第三個新手任務的目的地,打十隻黑蠍交給林員外。

還來不及歡呼一下,陶朱朱發現倒掛枝頭的小豬血條顯示居然隻剩下五點了,天啊,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天界的服務器莫非鬧鬼了?

莫名其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雁北歸:“你沒事吧。”

陶朱朱看著對話框裏麵的密聊,這人又是誰啊?

“你是誰啊?”

“笑忘書的朋友。”

“哦。”陶朱朱一驚,看向四周,哪裏還有笑忘書的身影,她急問:“笑忘書呢?”

雁北歸:“他回去複活點了,你在蠍洞門口等一下。”

“不好意思,害你朋友掛了。”

“沒什麽,反正他也習慣了。”

“習慣了?”陶朱朱愕然。

笑忘書:“我來了。”

倒掛枝頭的小豬:“你來了啊,我邀請你呃隊伍還組著。”

笑忘書:“我沒事,隻是回去買了藍藥。”

“是嗎?”陶朱朱上下打量著笑忘書,看著他那腦門上的衝天辮,居然微微地晃動了下,不禁笑了:“那就好。”

“進去吧。”笑忘書說著,率先進入了蠍洞。

陶朱朱忙跟著進去。

雁北歸:“組我。”

“哦。”陶朱朱看著那出現在蠍洞裏的另外一人,那一身火紅的電法裝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新人,“你多少級了啊?”

“5級。”雁北歸呲牙道。

“5級?電法裝的菜鳥服這麽拉風?”陶朱朱無語了,她這雷武的菜鳥裝看過去就是件寒酸的三點式,怎麽也比不上了電法的菜鳥裝有料。

“這個是極品菜鳥服,野豬王爆的。”雁北歸似很神奇的說著。

“呃”陶朱朱鬱悶的看著那件紅彤彤的電法裝,咬著唇,“野豬王爆的衣服居然這麽好看,真是太沒天理了!”

“下次給你打一件,這次正好是電法男。”雁北歸笑臉。

“好啊。”陶朱朱用力點點頭。

笑忘書:“你們還做不做任務了?”

“做啊。”陶朱朱忙跟了上去。

雁北歸在後頭慢悠悠的走著。

三人在蠍洞裏也不過是待了十來分鍾,就湊齊了任務,雁北歸在返回到蠍洞門口時,“豬豬啊,你跟忘書先回去新手村。”

“你呢?”陶朱朱看著雁北歸問道。

“我要去一趟萬佛塔。”

“萬佛塔?”

“嗯,朋友叫我去打天魔教主,要是有好東西,給你留著。”雁北歸說著,還不等陶朱朱說話,咻的一聲就消失了。

陶朱朱咂舌的看著雁北歸剛才站立的地方,“他有瞬間移動?”

笑忘書:“電法三級就有瞬間移動技能了。”

陶朱朱羨慕嫉妒恨,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技能欄上,欲哭無淚,“早知道,我就不選擇雷武了,到現在什麽技能都沒有。”

笑忘書:“是麽。”

“不說這個了,我們現在回去新手村吧。”

“嗯。”

“走吧。”陶朱朱說著,率先走出了蠍洞。

笑忘書跟在其後,走的並不快,甚至可以說很緩慢。

陶朱朱總是會停下來,回頭看看他,到最後她都懶得去點擊了,幹脆用了自動。

推開了筆記本,陶朱朱伸了伸手,看了眼桌上的小鬧鍾,已經快十點了。

時間過的好快啊。不知不覺就三個小時過去了,她也不過才完成了第三個新手任務,這距離莫小雅所說的十級卻還有四級的距離。

她長長地一歎,看來她對遊戲永遠是比別人慢半拍啊!

再度把視線轉移到屏幕上,她伸起腿,下巴枕在膝蓋上,望著正跟在她身後的笑忘書。

看著他的身影,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介於熟悉與陌生之間。

好奇怪,不過是個遊戲裏麵認識不到三個小時的人,她竟然會覺得似曾相識?

敲了敲額頭,陶朱朱笑著搖了搖頭,“一定是太困了吧,這笑忘書怎麽看都不可能是師父啊!”

“咦?”陶朱朱歪著腦袋,她對自己這話表示出驚訝,“為什麽是師父?”

“咚咚”敲門聲傳來。

“進來。”陶朱朱回過身,看向門口。

陸南星探身進入,他看向坐在電腦桌前的陶朱朱,問道:“還沒睡?”

“嗯。我跟朋友說好,今天陪她玩會天界。”陶朱朱抬起頭,看著走到身前的陸南星,“花蝴蝶,你也在玩天界哦?”

“嗯。”陸南星笑著,彎下身,望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看著屏幕上一前一後走在山榭林的倒掛枝頭的小豬跟笑忘書,嘴角輕扯了下。

“你來帶我升級好不好?”陶朱朱望著他,“我必須要盡快升上十級,不然去不了我朋友身邊。”

“你不是有人組隊了嗎?”陸南星指著界麵上的小風道。

“那你帶我跟我朋友不就可以了嗎?”陶朱朱繼續央求著,“拜托,我隻要升四級就好,隻要四級。”

“真是頭小笨豬。”陸南星彈了彈陶朱朱的額頭。

“幹嘛?”陶朱朱摸著自己的額頭,“不願意就算了。”

陸南星卻在這時,拉過了陶朱朱的筆記本電腦,在對話框裏麵快速的打了字:“師父。”

笑忘書:“做什麽?”

“帶我去天水閣。”

“你要去天水閣做什麽?”

“我要升級,師父帶我去嘛。”

“你不怕掛麽?”

“有師父在,我怎麽會怕。”

沉默。

陶朱朱詫異的抬起頭,望著陸南星,“你在做什麽?”

“你不是想要升級嗎?讓笑忘書帶你,絕對比我帶你快。”陸南星笑望著一臉迷茫的陶朱朱,真是頭小笨豬啊,他都提示的這麽清楚了,她居然還這反應,這是無藥可救了。

“為什麽?笑忘書比我還低一級呢。”陶朱朱可不認為那個小菜鳥風道,能帶著她升級。

“豬豬啊,你真的很笨很笨很笨,笨得我都要吐血了。”陸南星怪叫。

“我知道我很笨,你不用這樣重複提醒我。”陶朱朱推了推陸南星,說道:“我要玩遊戲了,你沒什麽事就出去吧。”

“真是敗給你了。”陸南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自己好好的跟他聊吧。”

“知道啦,小氣鬼。”陶朱朱衝著陸南星的背影皺了皺鼻子。

“不是我小氣,是我給你找的師父,絕對比你所看到的強悍。”陸南星說完,走出了房間。

陶朱朱抱著膝蓋,看著那仍是慢悠悠跟在她身後的小風道,實在是不明白,陸南星哪裏來的自信,說出那番不切實際的話。

陸南星走到陸南澤的房中,看著靠在床頭的老哥,撫額道:“那頭豬真的快把我氣暈了。”

“你自找的。”陸南澤抬了抬眼,看著被打擊的陸南星。

“老哥。”陸南星坐在床沿上,獻媚的看向陸南澤,“你幹脆再給我件紅蓮電法袍吧。”

“有意思麽。”

“反正數據庫已經改了。”

“紅蓮電法袍沒有,我可以給你幾顆十二級的紅寶石。”

“十二級的?”陸南星兩眼發亮。

“嗯。”陸南澤點頭。

“那也好。”陸南星笑著站起身,向著房門口走去,“對了老哥,記得別太欺負我家豬豬,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陸南澤僅是提了提眼皮,卻沒有給予陸南星任何答案。

陸南星也不在意,走出房門時,還不忘記給陸南澤關上房門。

他在門口,抹了把口水,“十二級的紅寶石,別說是一件紅蓮電法袍,十件都不成問題。看來那頭豬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神一個就夠可怕了,多了絕對會天下大亂。”

笑著聳了聳肩頭,陸南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陶朱朱盤著腿,看著在前的小風道,才想要說些什麽。

“哇——”突如其來的停電,讓陶朱朱驚叫出聲。

她眨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抓了抓頭,看向筆記本電腦上那開始跳動的電量提示,還有40分鍾。

可憐‘老公’已經有四年的老齡了,雖說顯示是40分鍾,實際還剩下多少時間,鬼知道啊。

指不定下一秒鍾就關機了。

陶朱朱拿出了行動電話,打開了屏幕,借著那微弱的光,走出了房間。

她走在通道上,左右望了望,見兩間房都是緊閉著。

難道是睡了那兩人?

“你在做什麽?”

“呃”身後突起的聲響,驚了陶朱朱一跳,她轉過身,看向出現在門口的陸南澤,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忙上前,“師父,是不是停電了?”

“應該是。”陸南澤語調平淡,從陶朱朱的身前走過。

“師父,你要去哪裏?”陶朱朱跟在陸南澤的身後。

“去廚房。”

“去廚房做什麽?”

“我有些餓了。”

“我剛才煮的麵條你沒吃嘛?”

“吃了。”

“那?”

“餓了。”

簡單的兩個字,打發了陶朱朱的詢問。

“那我給師父做夜宵吧。”

“停電了,你怎麽做?”

“呃也是。”想到廚房內的廚具,哪一樣不要電啊,在沒電的情況下,什麽都別想做。

“你回去睡吧。”

“不要。”陶朱朱說著,更為靠近了陸南澤。

陸南澤皺了皺眉,低頭,看著已經挨著他的陶朱朱,“你做什麽?”

“我害怕。”陶朱朱手扯著陸南澤的袖管,“我最怕就是停電了。”

“你怕黑?”陸南澤明白道。

陶朱朱點著頭,這還不都是那個後字輩的兩個惡女人,又一次把她鎖在了地下室裏,從此以後她就很怕黑了,晚上睡覺她都是開著燈睡的。

“別靠我這麽近。”陸南澤沉聲道。

“師父,我能不能去你房間?”陶朱朱抬起頭,借著手機那點微弱的燈光,可憐兮兮的望著陸南澤。

“去我房間?”陸南澤緊抿了下唇。

“嗯。師父可以嗎?”陶朱朱手更為緊拽著陸南澤的袖子。

“別抓我這麽緊,我沒辦法拿東西了。”陸南澤沉聲道。

陶朱朱放鬆了點力道,可這人卻沒有移開半點,仍是挨著陸南澤。

陸南澤從冰箱裏拿出了兩個蘋果,一罐的啤酒後,轉過身,一手拉住了陶朱朱的手,“走吧。”

“等等師父。”陶朱朱說著,從冰箱裏胡亂的摸索了下,也拿了一罐啤酒後,說道:“可以了。”

“嗯。”陸南澤應了聲,拉著她走向房間。

陶朱朱看著在前的陸南澤,說道:“師父,你真好。”

陸南澤回眸,瞥了眼被黑暗籠罩的她,輕扯了下嘴角,“進去吧。”

“嗯。”陶朱朱點點頭,進了陸南澤的房間。

陸南澤拉著陶朱朱走到桌前,把桌上的兩台筆記本電腦都打開了。

本是漆黑的四周,終於有了些亮光。

“你坐在這裏。”陸南澤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指著桌前的椅子對著她說道。

陶朱朱點著頭,坐在椅子上,隻要有光的地方,對她來說就是天堂啊。

隨後,陸南澤又把放在房中其他各處的電腦都齊齊的打開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是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光交相呼應,倒也使得這個空間有了一些不一樣的亮澤度。

陶朱朱隻覺得這樣的亮光說不出的夢幻,比普通的燈光多了一層的銀色,淡淡的,卻十分的柔和。

“師父,你房間裏麵到底有多少電腦啊?”陶朱朱驚訝的看著四周,各式各樣的電腦。

“沒數過,要不你給數數?”陸南澤打開了啤酒罐喝了一口,坐在床上,拉過最近的筆記本電腦,在上頭隨意的敲擊了幾下。

“師父就是師父,這電腦都能開店了。”陶朱朱驚歎著,她緊握了下手裏頭的啤酒罐,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打開了,灌入了一口。

“你也喝啤酒?”陸南澤這時才看清楚她手裏頭一直拿著的東西,原來也是一罐啤酒。

“嗯,沒有別的飲料,我現在又不想喝水跟咖啡。”陶朱朱點著頭。

“你不怕醉?”

“怕。”

“那你還喝?”

“師父在,我就不怕了。”陶朱朱說著,衝著陸南澤甜甜的一笑。

陸南澤斂了斂目色,“你就這麽放心我?”

“這是當然的啊,師父是這個世上除了媽媽外,就豬豬最好的人了。我又怎麽會不放心呢?”陶朱朱邊說著,邊站起身,走到了床前,坐下,半傾斜著身子,看向陸南澤身前的筆記本電腦。

“師父也完掃地雷啊?”

“嗯。”陸南澤應著。

“師父,你能不能跟我說說,為什麽你會選擇該這一行呢?我記得師父做第一個遊戲的時候,才九歲吧?”陶朱朱搜索著腦中所記下的資料。

百度上有說陸南澤在九歲的時候,發表了自己設計的第一個智力遊戲,雖然界麵遊戲的操作模式都很簡單,可對於一個年僅九歲的孩子來說,這也是一個奇跡了吧?

“忘了。”陸南澤往床頭一靠,對此他早已淡忘了。

“忘了?”陶朱朱挨著陸南澤,也靠在了床上。“這麽有紀念價值的事,師父怎麽能忘記呢?”

“這有紀念價值嗎?”陸南澤側過臉,看向陶朱朱。

“當然啊,要是我的話,一定不會忘記。”陶朱朱仰著頭,說著。

“你記得些什麽?”陸南澤話很輕,卻十分有力。

在這安靜的空間裏麵,顯得很有男人特有的沉雅韻味。

陶朱朱坐直了身子,盤起了雙腿,歪著腦袋看著陸南澤,一雙大大的眼睛漸漸地細眯了起來,“師父。”

“嗯?”陸南澤抬了抬眼。

“為什麽豬豬現在看師父是兩個人?”陶朱朱笑著“咯咯”的笑了。

陸南澤斂目,臉色微微沉了沉,“你醉了?”

“我醉了?”陶朱朱笑著搖頭,說道:“豬豬才沒醉呢。”

“過來。”陸南澤命令道。

陶朱朱極為順從的爬起,朝著陸南澤挨近,“師父?”

“你記得什麽?”陸南澤伸展了手臂。

陶朱朱依偎在陸南澤的臂彎中,臉蹭了蹭他的胸口,說:“我記得的可多了,我記得五歲的時候媽媽帶我去中興商場,我第一次坐那個會唱歌的搖搖椅。”

“還有呢?”陸南澤低頭,手輕撫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

“我十歲的時候,第一次玩師父設計的爬格子遊戲。”

“還有呢?”

“我十三歲的時候,媽媽離開了我,那天我哭了很久,眼睛都是腫的。”陶朱朱說著,伸手,拍了拍陸南澤的臉,“師父,我還記得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後媽帶著敏敏來了我家。”

“嗯?”陸南澤應著。

“我討厭那兩母女,很討厭,從第一眼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就好討厭他們”陶朱朱說著,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後,繼續說著,抱怨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多久,整罐的啤酒都見底了,她連什麽時候拿過陸南澤的那罐啤酒喝也不知道。

隻覺得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起來,師父從兩個變成了四個,而且最要命的是,她的身體好熱,熱得她難受極了。

“陶敏敏是我最最討厭的人,還有後媽,我恨死他們了”陶朱朱揮著手,靠在陸南澤的懷裏頭,“師父,豬豬好傷心好傷心爸爸為什麽可以在媽媽才過世不到一年,就又再婚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呢?”

“你醉了。”陸南澤扶住那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不,我沒醉,我很清醒。”陶朱朱搖著頭,“要不然我怎麽會記得那麽多的事情,為什麽我會感覺心好難過呢?”

“晚了,你該回房睡了。”

“不要,我不要回房,我害怕。”陶朱朱低著頭,窩在陸南澤的懷中,“師父不要趕我走,師父這裏好亮,好亮”

“你真的忘了麽?”陸南澤望著一臉憨態的陶朱朱,嘴中輕喃了一句。

“忘了什麽?”陶朱朱軟軟地趴在陸南澤的身上,大力地呼吸著,“師父,我真的好難過我對不起水野哥哥我對不起師父我是個壞女人”

“哦?”陸南澤那捋著她發絲的手,停了下來。

“我今天見到了水野哥哥,可我卻沒有勇氣跟他說話,我甚至沒有辦法看他師父,豬豬是個壞女人對不對?”陶朱朱撐起身體,目光含水的看著陸南澤。

“你很喜歡那個水野?”陸南澤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那夜陶朱朱嘴巴裏麵所叫的名字就是水野。

“嗯。”陶朱朱重重的點著頭,“很喜歡,真的很喜歡。水野哥哥一直都很照顧我,豬豬要是受了什麽委屈,他一定會安慰我。”

“那你喜歡他多一點,還是師父多一點?”陸南澤放緩了話,問道。

陶朱朱背脊一直,她睜著迷蒙的眼睛,看著陸南澤,旋即又倒在了他的懷裏頭,說道:“豬豬喜歡師父,可也喜歡水野哥哥,那是不同的喜歡不同的喜歡”

“不同的喜歡?”陸南澤指尖微微的輕顫了下。

“師父,我們是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呢?”

“你知道?”

“不知道,可我覺得那種事不該做。”

“怎麽不對?”

“師父”陶朱朱咬著唇,“豬豬是個壞女人。”

陸南澤皺眉,“你怎麽壞了?”

“我明明已經有了水野哥哥,可還是喜歡上了師父”陶朱朱說著,“豬豬已經跟水野哥哥那個還跟師父”

說話的聲音漸漸地轉弱,轉低,到最後的含糊不清。

陸南澤卻在這時坐了起來,他抓住了陶朱朱的手臂,“豬豬?”

“師父我好困”陶朱朱咕噥著,身子軟軟的。

“別睡。”陸南澤搖晃著陶朱朱的身子。

“師父”陶朱朱努力撐起眼皮子。

“你告訴我,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水野?”陸南澤加重了語氣。

“都喜歡豬豬兩個都喜歡”陶朱朱搖晃著身子,口詞不清的說著,“要是豬豬能早點遇上師父要是豬豬的第一次是跟師父的那豬豬或許會喜歡師父多”

“豬豬?”陸南澤幾乎是耳朵貼著陶朱朱的嘴巴,可最後的幾個字,實在是太過的模糊了,讓他沒能聽清楚。

然而,在看陶朱朱,她現在正趴在他的胸前,酣睡著。

陸南澤慢慢地將身子再度躺下,他的手輕撫著陶朱朱那頭柔順的短發

忽然,他的眼底一亮,那本是暗下的燈火亮了。

電來了。

看著轉亮的四周,陸南澤低頭,望著懷中睡得甜美的陶朱朱,隻是小心的將筆記本電腦拉了過來。

他再次打開了天界的界麵,上頭赫然跳出的是一個名為‘倒掛枝頭的小豬’的遊戲賬號。

陶朱朱揉著眼睛,望著明亮的四周,她緩緩地坐起身,當手觸摸到某個溫熱的物體時,驚得她一下子沒了睡意,轉過身低頭望去。

“呃”陶朱朱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度睜開眼,當看到陸南澤的那一刻,身子猛的緊繃起了。

她看向四周,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陸南澤的房間。

這她她

她怎麽又睡在了師父的房間,而且還是師父的床上啊?

“師”一把捂住了嘴巴,陶朱朱看著陸南澤那張熟睡的臉龐,有片刻的癡迷。

師父現在的樣子好可愛,總是揪起的眉,現在放的很平很平,那張顯得寒冷的臉,此刻看起來不僅是沒有絲毫的冷酷,還有些孩子氣,特別是那緊抿的唇

陶朱朱忍不住趴過身,伸手輕輕地碰觸了下,陸南澤的唇瓣。

涼涼的,軟軟的,伴隨著呼吸,嘴巴微微地張開了些。

陶朱朱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師父睡著的樣子,實在是太讓她著迷了。

手更為大膽的撫摸上他的臉頰,陶朱朱簡直是愛不釋手,男人的皮膚也可以這樣的滑膩嗎?

她又伸回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嗯,師父的皮膚跟她差不多呢。

那看來她的皮膚也不錯吧。

小小的滿足了下。

她繼續伸出手,摸著陸南澤的鼻梁,師父的鼻梁很挺,讓他整張臉都顯得更為的立體深邃了。

要說,第一次看到師父時候,她還以為師父是個混血兒呢。

不過想到資料上顯示的,師父是個標準的中國人,父母都是中國人。

在想想花蝴蝶陸南星,好像臉部輪廓也是這樣立體有型,也就沒什麽可懷疑了。

她的身子又靠近了些,就差沒有臉頰貼著臉頰了,渾然不自覺的她,完全忘記了離開。

突然腰間上一沉,她整個人就這樣跌往了前方。

嘴巴正確無誤的就吻住了陸南澤的嘴巴。

那緊抿的雙唇,在這投懷送抱的一吻中張開,毫不客氣的品嚐著醒來的甜點。

陶朱朱眼睛一點點的撐大,與那已經睜開雙眼的陸南澤對上。

她突然在這對視中,掙紮了一下,這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師父居然就這麽醒了。

陸南澤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嘴巴絲毫沒有鬆開,反而加深了這一吻。

陶朱朱鼻中嗯哼了一聲,她試圖去推開陸南澤,可在胸口被揉捏的瞬間,身體僵直了。

“師師父”陶朱朱張開嘴巴。

陸南澤眼睛邪笑浮上,他仰起頭,在陶朱朱緋紅的臉頰上親了下,旋即順著她的鼻梁吻去。

陶朱朱扭動了下自己僵硬如石頭的身子,發出了嬌喘,“師父嗯等啊”

她的手再次擋在了胸前。

陸南星用被單裹著自己的腦袋,透過門縫看著外頭的一切。

他咬牙,MD,這房的隔音效果真太糟糕了。

陸南澤!你也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大清早的就不能消停會,非要殘害我這幼小的心靈?

狠狠地甩上門,陸南星踩著重步,把自己又拋入了大床裏。

半個小時後,陸南澤衣冠楚楚的出現在陸南星的房門口,也不敲門,就打開了弟弟的房門。

“混蛋,不知道竅門麽!”陸南星衝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陸南澤吼道。

“你一會送豬豬到公司,我今天要去裏海一趟,大概傍晚才能回來。”陸南澤無視陸南星的怒吼,以著命令的口吻下達著指示。

“你去裏海做什麽?”陸南星猛的坐起身,瞪著陸南澤。

“有事。”

“什麽事?”

“你不需要知道。”陸南澤說完,轉身,要走。

“老哥,你到底去裏海做什麽?那可是聚源的大本營!”陸南星在後提醒道。

“那又怎麽樣?”陸南澤回身,挑眉看向陸南星。

“你這繁星的總經理去聚源的大本營,還想全身而退?”

“他們總不能吃了我吧?”

“就算不把你扒皮抽筋,至少也會讓你不好過吧?”

“沒這麽嚴重,你就別多心了,我這次去裏海,不是去聚源。”

“那你去裏海做什麽?”

“見個人。”

“誰?”

“水天一線間。”

“什麽?——”

陸南星低呼一聲,掙紮著起身,可這被單就像是跟他作對一樣,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腿,怎麽掙也掙脫不了。

陸南澤這時已經走出了他的房間,急得他額頭都浮上了一層汗水。

南澤你不能去見水天一線間,不能去啊。

陸南星心裏頭狂呼。

水天一線間是數年前與笑忘書起名的神級人物。

而且水天一線間從出現起,就一直表明了立場,與笑忘書對立。

可以說,水天一線間與笑忘書是死對頭,隻不過數年前的一場變數,笑忘書消失了,水天一線間也消失了。

外界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麽令兩大神人都消失了。

可作為陸南澤的弟弟,陸南星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在聽到陸南澤居然要去見天水一線間,他怎麽可能放心呢?

隻可恨,他跑到門口時,陸南澤早就離開家門了。

陸南星疾跑回房中,撥打了陸南澤的電話,回答他是用戶已關機。

氣得他把手機甩在床上,用力揉著那頭鳥巢樣的頭發,“老哥,你真是太不讓我省心了,到底我是弟弟還是你弟弟啊?”

救命啊。

半個小時候。

“對不起,我下來遲了。”

歉意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陸南星丟下手中的煙,轉頭對著陶朱朱露出一個帥氣的笑。

“快上車吧。”

“我可以自己去公司的。”陶朱朱在車外說道。

陸南星打開了副座的車門,說道:“上車。”

陶朱朱還想說什麽,卻在陸南星漸沉的臉色下,坐進了車內。

她才剛係上安全帶,陸南星就發動了引擎,駕車駛離了車庫。

“豬豬,今天跟我出差吧?”

“出差?”聞言,陶朱朱猛的抬起頭。

陸南星趁停紅燈之際,向她露出一個陽光般性感的笑,“反正你現在還在實習期,公司裏暫時也沒什麽可以讓你學得,我正好要去裏海一趟,今天你就跟我去吧。”

“啊!”她突然大叫一聲,害他嚇了一大跳,連忙緊急煞車,後麵也迅速傳來了好幾道刺耳的煞車聲。“吱——”“喂!你的駕照是花錢買的嗎?”

“你當馬路是你家啊?”“要泡妞不會去公園啊!在路上擋什麽路?”

陸南星耳邊聽著後麵如雷霆般的聲音怒吼著,向陶朱朱扮了個鬼臉,然後快速的發動車子逃離現場。

陶朱朱側著臉,看向正在開車的陸南星,她現在還在捉摸著他剛才說的話,“你今天要去裏海出差?”

“嗯。”陸南星點頭。

“那應該是你的助理陪你吧?”

“怎麽,你不想陪我?”陸南星轉過頭,望了眼她,“要是我大哥跟你提出同樣的要求,你是不是也說,讓助理陪他?”

陶朱朱頓時語塞。

陸南星暗歎著搖了搖頭,“好了,我也隻是隨便的說說,你要是真的那麽不願意跟我去裏海,我就先送你回去公司。”

“我陪你。”陶朱朱嘟嘴說道。

“這麽不甘不願的,我才不要。”陸南星哼哼道。

“我哪有不甘不願,其實我早就想要去裏海走走了。”陶朱朱說著。

“也是,做我們這行的對裏海多少有著一份好奇跟向往,我想,你要不是對我老哥過分的崇拜了,你現在指不定就在裏海了。”

“這個真的不好說。”陶朱朱並不否定,畢竟裏海是網絡遊戲的發源地,第一個遊戲就是出自聚源,這也是聚源在業界為何占有如此重量級的地位。

“豬豬,你對繁星了解多少,亦或者你對南澤了解多少?”

“百度上有的。”

“哈哈”陸南星笑了。

“本來就是。”陶朱朱睇著陸南星。“我又不是沒找過,可找來找去就那些。我來繁星也沒多久,對師父能了解多少?”

“那要你看,是繁星比較強還是聚源比較強?”陸南星又問。

“我不知道。”陶朱朱搖著頭。

“我真是服了你。”陸南星伸手,笑著揉了揉陶朱朱的鍋蓋頭。

“別老是弄我的頭發好不好?”陶朱朱拍掉陸南星的手,“不過我知道,繁星雖然比聚源出道的晚,可現在整個業內都是以繁星為首。”

“看來我要重新估量你了。”陸南星笑著說。

“花蝴蝶,這次去裏海到底是做什麽?繁星難道也想要在裏海發展?”陶朱朱看向陸南星,據她所知道的,繁星一直都跟聚源處在對立的狀態,兩家公司一直在爭搶第一,可每次聚源都是被繁星所擊敗,退居第二。

這次的天界麵試,也算是聚源這數年來的一次重要突破。

想要拿回龍頭老大的位置,也在此一舉了。

“裏海既然已經有一個聚源在了,我們繁星又何必再來錦上添花,而且當年在開辦繁星的時候,南澤跟某人有個約定,繁星絕不會踏足裏海一步。”

“難怪繁星會沒有進駐裏海。”陶朱朱多年來的疑惑總算是有一個得到了解答。

“這些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想想也沒什麽。”陸南星說的輕鬆。

“那你這次去裏海是為什麽?不是為了業務,那叫什麽出差?”陶朱朱隻覺得自己被陸南星忽悠了,這算什麽出差?

“就算不是洽談業務,也可以做市場調查啊。裏海可是個遊戲人聚集的地方,來這裏做市場調查,也是我這個作為繁星宣傳部部長的工作之一。”

“原來如此。”陶朱朱應著,很快她雙眼就泛光了,“那就是說,我們今天隻是做市場調查?”

“是啊。”

“那真是太好了。”陶朱朱興奮極了。

“看把你樂得,現在是不是要謝謝我,讓你陪我出差了?”陸南星看著陶朱朱那一臉的興奮樣子,不禁也被感染了。

倒是一掃心中的擔憂,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可不僅僅是做市場調查,更重要是要去阻止笑忘書與天水一線間的會麵。

讓他們見麵的後果,是他不敢去想象的。

“要聽音樂麽?”陸南星問道。

“也好。”陶朱朱點著頭。

“那你自己選喜歡的音樂聽,我給黃衛東打個電話。”陸南星說著,就大撥通了行動電話,將耳麥帶上。

陶朱朱看了眼陸南星,也便將視線轉移到了那被打開的CD盒裏了。

這裏放了很多的CD,有民謠,有鄉村,有搖滾,有古典,有國外的國內的,還真是隻要你能想到的這裏都能找到。

“衛東,給我老劉的地址。”陸南星望著正埋首在CD片裏的陶朱朱,嘴角漸漸地往上揚起。“嗯,我知道,讓淑華幫我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

“這個很不錯,我比較喜歡,你可以試下。”陸南星指著陶朱朱手中的CD,說著。

“你喜歡聽脫口秀啊?”陶朱朱望著手中的CD問道。

“嗯,不覺得脫口秀很有味道嗎?”陸南星笑了笑,回到了電話上,“嗯,我現在正在趕去裏海的途中,水天一線間邀了笑忘書,我不放心。是,接下來該做些什麽,你知道。行,那等我回來再聯係。好,我掛了。”

陸南星將耳麥放回,眼角瞥到的是陶朱朱滿腹好奇樣子,“怎麽了?”

“你剛才說到笑忘書了?”陶朱朱眨眨眼,“我不是故意要聽你講電話的,我”

“豬豬,真的沒有聽過笑忘書,天水一線間的?”陸南星問著。

陶朱朱搖搖頭,“為什麽這麽問?”

“沒,隻是覺得你那麽喜歡玩遊戲,應該會有聽說過。”

“玩遊戲就應該聽說過?”陶朱朱更為不解了,“聽你這麽說,這兩個人不是很厲害?”

“那是當然了,想當年隻要是笑忘書跟天水一線間的名字出現在遊戲裏,那這個遊戲一定會成為一時的風雲遊戲,火爆的場麵那就不用說了,經常會使得服務器罷工。”

“這實在是太誇張了吧。”陶朱朱有些不信。

“也許很快你就知道了。”陸南星意味深長的一笑。

陶朱朱看著陸南星,腦海中浮現上的是昨晚上在天界遊戲裏麵,遇上的那個小風道——笑忘書。

不會這麽巧吧。

不會,怎麽可能啊!

那個小風道怎麽可能是陸南星口中的那個厲害人物。

隻不過是名字相同罷了。

在遊戲裏麵,名字相同類似的多了。

陸南星在陶朱朱的沉默下,也沉寂了下來,他打開了音箱,頓時一曲節奏感頗為激烈的脫口秀舞曲,回蕩在車內。

北水野從車內走下,舉目,望著高聳入雲的大廈。

收回目光,他瞥了眼手中的行動電話後,這才邁開了腳步,進入了大廈大門,上至十五樓。

他走向門口的詢問台,“請問,你們的總經理陸南澤先生可在?”

“不好意思,今天陸總有事外出了。”詢問台小姐回道。

“這還真是不巧,那請問陸南星先生在麽?”北水野頗為失望的向著詢問台小姐問道。

“陸副總也不在。”

“哦?”北水野挑起了兩道濃密的黑眉,“看來我今天來得真不是時候。”

“先生可要留下話?”

“不用了,既然兩位陸先生都不在,那我也隻能改天來了。對了,那我再問下,陶朱朱小姐可是在繁星上班?要是可以,能不能麻煩聯係下她?”

詢問台小姐無奈的向著北水野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先生,陶朱朱小姐也不在。”

“哦?她也不在?”北水野皺著眉,“難道是跟你們陸總”

“不,是陶朱朱小姐這幾天都沒來公司,好像是人有些什麽不適吧,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是這樣啊。那你可以給我陶朱朱宿舍的地址嗎?”

“陶朱朱小姐還在考核期,沒有宿舍提供。”

“是這樣啊。”北水野心頭一驚,那這幾天豬豬都住在什麽地方?

她沒有回家,而昨天看到她的樣子,又狼狽的讓人心疼。

到底她這幾天是怎麽過的?

北水野向著詢問台小姐感激的一笑,轉身,向著電梯走去。

“水野,是北水野吧。”

身後響起的聲音,讓北水野的背脊一挺,他轉過身,望向正朝著他走來的高挑女子,細眯了下眼睛,詫異道:“魚冰漪?”

“哈,果然是你啊,我還正在想是不是看錯人了,沒想到真的是你。”魚冰漪婀娜的走到北水野的身前,抬起頭,看著他,“虧你倒還記得我。”

“魚大美人,見一次就能讓人終身難忘,就算我想忘記也不可能。”北水野揚笑的望著魚冰漪,“我倒是有些意外,怎麽會在這裏見到你。”

“我啊,目前在繁星上班。”魚冰漪聳聳肩,說道。

“哦?你來繁星上班?”北水野托腮,不可思議的望著魚冰漪。

魚冰漪並不以為然的上前,挽住了北水野的手臂,“大帥哥,可願意陪我下去喝一杯?”

“能讓魚美人邀約,是我北某人的榮幸,走吧。”北水野含笑道。

“嗯。”魚冰漪笑著,挽著北水野走入了電梯。

兩人乘坐電梯下達十樓的咖啡館。

魚冰漪望著對麵的北水野,攏了攏自己那頭大波浪,說道:“不介意我叫你水野吧?”

“當然不介意。”北水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應道。

“水野,你怎麽會突然來繁星?”魚冰漪睇著北水野問道。

“我是來找人的,沒想到要找的人沒見到,倒是遇上了你。”北水野微微一笑。

“找人?找陸南澤?”魚冰漪問道。

“嗯。”北水野點頭。

“沒想到啊,真的是沒想到,這下可真是有趣了。”魚冰漪端著咖啡,很是興奮的說著。

“有趣?”北水野皺眉,看向魚冰漪。

“是啊,確實很有趣不是麽?”魚冰漪眨了眨美眸,看著北水野的目光中,似再說‘我知道的’。

“我不明白。”

“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就你我心知肚明了。好了,我也不會多說多問什麽。今天見到你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對了,你現在還跟靜怡在一起吧。”魚冰漪抿了口咖啡,抬眼看向北水野。

“我差點忘了,你跟陸小姐是同學。”北水野恍然道。

“陸小姐?”魚冰漪聽到這個北水野這樣稱呼陸靜怡,差點沒把口中的咖啡噴出。

“我跟陸小姐並非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北水野口吻篤定道。

“哦?莫非是我多想了?”魚冰漪並沒有追問,放下咖啡杯,端坐起了身子,問道:“剛才我聽你在詢問台問了陶朱朱。”

“你聽到了?”北水野眉毛明顯一擰。

“別誤會了,我也是偶然聽到的。陶朱朱是我朋友。”魚冰漪道。

“豬豬是你朋友?”北水野詫異。

“怎麽?我不像是豬豬的朋友?”魚冰漪好笑的看著北水野。

“這倒也不是,隻是有些意外。”北水野收拾了心情。

魚冰漪將北水野的反應看在眼中,忽然笑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你會那麽堅定的撇清與靜怡的關係,原來你是心有所屬。”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北水野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說著便要站起身。

魚冰漪倒也不急著去留住他,緩緩地開口道:“豬豬是為了南澤進入繁星的,這件事作為豬豬的朋友,水野應該知道吧?”

北水野離去的腳步停下,他低眼,看向對麵正朝著他微笑的魚冰漪,“你怎麽知道?”

“呀,難道你不知道?”魚冰漪驚訝的望著北水野。

“豬豬從沒有對我提起過。”北水野說著,坐回。

魚冰漪搖頭歎息道:“你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北水野語氣急了些。

“反正也快用午餐了,不如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吧。”魚冰漪站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手提袋,走向北水野。

北水野站起身,看著這個已經挽住自己手臂,一臉笑容的美豔女子,也隻能認了。

“好,不知道魚小姐想要去哪裏用餐?”

“叫我冰漪就好。”魚冰漪笑得嫵媚動人,她抬起手,指著對麵的韓國料理店,說道:“我也很久沒吃韓國料理了。”

“那好,我們走吧。”北水野說著,付了帳,帶著魚冰漪離開了咖啡館,向著對麵的韓國料理店走去。

陶朱朱看了眼正在前頭排隊付賬的陸南星後,轉過臉,望著窗外人群川息的馬路。

來到裏海已經臨近午餐,在她跟陸南星的商議下,打算先填飽肚子,再去遊戲人群最為密集的嘉寧街。

陸南星端著盤子,來到座位前,坐下,說道:“你要的牛柳漢堡,還有玉米卷。“

“謝謝啦。”陶朱朱笑眯著雙眼,接過陸南星遞來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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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歡來肯德基?”陸南星環顧四周,這裏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學生,要麽就是一家三口,父母帶著孩子。

很少像他們這種年紀的男女出現,當然也不能說沒有。

至少對於他陸南星來說,這裏已經不是他會來的地方了。

“嗯。”陶朱朱嘴巴塞滿了食物,含糊道:“我最喜歡跟小雅來肯德基了。”

“還真是個孩子。”

“本來就是很好吃的嘛,你不吃啊?”陶朱朱看著陸南星的桌前,除了一杯熱咖啡外,就沒別的了。

“我不喜歡這東西,你吃飽就好,我一會自會有東西吃。”陸南星說道。

“哦,那我就不管你了。”陶朱朱滿足的吃著。

陸南星看著陶朱朱那一臉的開心樣,實在是不明白她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

“對了,一會我們就去嘉寧街是嗎?”陶朱朱拿起可樂喝了一口,問道。

“嗯。”

“我知道嘉寧街有個很大的遊戲城,是不是?”

“你說的大概就是聚源遊戲城吧。”

“對,就是那個聚源遊戲城。”陶朱朱點著頭。

“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可不止是聚源遊戲城,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陸南星揚了揚眉。

“反正那個遊戲城我是一定要去的,對了,我要給小雅打個電話。”陶朱朱說著,用紙巾擦拭了下嘴角,掏出了行動電話,撥打了莫小雅的電話。

不一會兒,那頭傳來了莫小雅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喂”

“小雅,是我啊。”

“我知道是你,怎麽了?你不知道我今天休息嗎?”

“你今天休息?”陶朱朱驚叫道。

“拜托,我淩晨五點才睡覺,你別這麽大吼大叫的。”莫小雅抱怨道。

“小雅,我告訴你,我現在在裏海。”

“什麽——”莫小雅一聽裏海這兩個字,什麽睡意都沒有了,她一下子就彈坐了起來,抱著電話,大聲道:“死豬豬,你居然跑去裏海也不叫上我!——”

陶朱朱揉著耳朵,還好她已經事先把電話挪開了些,不然她的耳朵真的會被莫小雅的獅子吼給震聾的。

“還叫我別大吼大叫,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別打岔,你怎麽突然跑去裏海了?”

“哦,我跟我們副總來裏海出差。”

“你?出差?”莫小雅撫額。

“嗯,做市場調查。”

“哦。”莫小雅應了聲,“豬豬啊,你說你啊,怎麽昨晚上在遊戲裏麵也不跟我說一下,要不然我今天就跟你去裏海了。”

“我昨晚上不知道啊,是副總早上突然告訴我,要帶我來裏海出差嘛。”

“真的是恨死你了。”莫小雅咬牙道。

“好了嘛,別生氣了嘛,小雅,我一會要去遊戲城,你有什麽需要我幫你帶的?”

“我想想對了,你們副總該不是為了那件事才去的裏海吧。”

“你在說什麽啊?”陶朱朱不懂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昨晚上天界出現了笑忘書跟天水一線間。”莫小雅說起這件事,就來了精神。

陶朱朱聽得驚訝萬分,怎麽又是笑忘書跟天水一線間?。

“豬豬?陶朱朱!!”

“呃”陶朱朱愣愣地抬起頭,看向對麵的陸南星。

“你在聽我說的?”陸南星眯了眯那雙漂亮的鳳眼。

陶朱朱一下子就紅了臉,看向陸南星萬分抱歉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些事情,你說什麽了嗎?”

陸南星長籲了一口氣,他就知道啊!

“真的很抱歉嘛。”都怪小雅跟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加上陸南星早上說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說起了笑忘書跟天水一線間,這讓她怎麽也沒辦法安靜下來。

“你又想什麽去了?”陸南星有掀桌子的衝動,說不上兩句話,這豬豬又開始神遊四方了。

“花蝴蝶”陶朱朱咬了咬唇,眨動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陸南星神情一愕,這丫頭的電眼攻勢可不是蓋的,“算了,我也不奢望你能告訴我什麽,怎麽樣,時間差不多了,要是吃飽了,我們就走了?”

“嗯。”陶朱朱點點頭,說實話現在什麽食欲都沒有了。

陸南星看著心不在焉的陶朱朱,突然上前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拉著她走出了肯德基。

陶朱朱望著在前的陸南星,想破了腦袋還是想不通,這花蝴蝶是怎麽了,難道是為了自己幾次的走神生氣了?

“花花蝴蝶,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對,不該在你說話的時候走神,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聽著後頭的歉意聲,陸南星心口的怒焰非但沒有絲毫的平複,反而是更為的加重了。

他確實是生氣了,可並非是她的走神,並非是她所想的那樣。

可惡!

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麽會這麽的生氣!

隻是覺得那隻被自己緊握的小手,柔軟無骨般的讓他不舍得放開。

為什麽你是大哥的女人?

為什麽你口口聲聲都是大哥的名字!

陶朱朱歪著頭,看著在前怒氣衝衝的陸南星。

搞不懂自己是不是還不夠誠意?

要不然花蝴蝶怎麽還不解氣呢?

“南星?”陶朱朱小跑步的追上了陸南星,仰起頭,看著他,“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唔”

陸南星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那暴漲的怒焰頃刻間占據了所有的理智,他不顧一切的吻住了她。

陶朱朱震驚在這一吻當中,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正在吻著她的陸南星,腦子當機了。

空蕩蕩的!

不要讓我看到你這樣無垢的目光,這會讓我覺得自己正在做著一件十惡不赦的事。

明知道你這顆豬腦袋裏麵什麽都不懂,可我還是無可救藥的淪陷了。

陶朱朱喘著氣,撫著胸口,她不明白為什麽陸南星突然就吻了自己?

“不要問我為什麽,我隻是太生氣了,找個發泄點!”陸南星把話扔下,就邁開了步伐繼續朝前走去。

陶朱朱怔怔地看著走離的陸南星。

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她再度追了上去,小手扯著陸南星的袖管,說道:“那你不氣我了?”

那小心翼翼的詢問,讓陸南星抓狂,這個女人果然是頭不折不扣的豬!

可恨,他居然會愛上這樣一頭豬!

“不氣了。”歎氣!

“那就好,那就好!”陶朱朱開心的笑了,她拍著胸口,鬆了很大的一口氣,“我就知道花蝴蝶不會真的扔下我”

是啊,我不會扔下你,我該死的愛上了你,注定我就無法扔下你。

老天,這個懲罰也太殘酷了吧?

伸起手,揉著那頭烏黑的短發,陸南星哀歎不已,“要是你喜歡的人是我那我”該多幸福——多幸福。

“你說什麽?”那呢喃的聲音好輕,她根本就聽不清。

“沒什麽,我們走吧。”陸南星笑著搖了搖頭,這個秘密出去她自己發現,不然他絕不會說。

“嗯。”陶朱朱用力點了點,揚起了最為燦爛美好的笑容。

陽光般溫柔耀眼的笑,讓陸南星心裏頭的怨氣一下子得到了平複,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生她的氣。

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走吧。”不管你將來會成為誰的,至少現在拉著你的人是我!

陶朱朱永遠也不會知道,有個男人正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愛著她,守護著她,也許在很多年後,她會發現這個秘密,然而現在對於她來說,眼前正牽著她手的男人,就隻是一個好朋友!

圖書館位於裏海南北區。

陸南澤步入圖書館,舉目望去,所有書架都是由名貴木料製成,一落落書籍置於其上。

館內三麵牆都是大型書架,連同大型桌椅,設計者撇棄刻板印象的濃重色彩,改采明亮的暖色係。

另一麵牆,是整片的落地窗,將日光迎了進來。落地窗旁放置著貴妃躺椅,那兒離書櫃有段距離,兩旁也綁著布簾。

當布簾垂下,這又是另一方享受日光的休憩小空間。

收回目光,陸南澤隨意的取了一本書,走向僻靜的角落坐下。

不過多久在他身後出現了一人,就挨著他身後的椅子坐下。

“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就算是見麵也是選擇這種地方。”陸南澤翻閱著書本,略揚的嘴角閃著笑意。

“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聲音低沉渾厚,讓人聽在耳中便可想到此人的性格必定是沉穩大氣。

“你真的相當擅長瓦解敵人的心防。”

“你不是我的敵人。”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書本,紙張的滑順讓他不禁想起某人的肌膚,觸感一如這上等的紙張。

“哦,是嗎?”

漂亮的嘴角,閃現出一弧笑意。

“我對敵人絕不寬容。”陸南澤無意在此多加著墨。“這就是你要問我的事?”

“不,我想知道,昨晚你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天界?”黑眸斂了斂,陸南澤又道:“別說你隻是隨便點了個界麵進去逛逛,我不會相信。”

“我是專程去找你的。”他毫不拐彎抹角。

“找我?”陸南澤笑了,“那麽巧,你知道我多久沒有上那號了?”

“以我的技術,想要追蹤一個賬號,應該不難吧?”

“那我該考慮下換號了?”陸南澤抿了抿雙唇。

“你舍得放棄那個號?”他似乎篤定陸南澤舍不得放棄‘笑忘書’這個號。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從你下線的那一刻。”

“是麽。”

“你該想到了,可你並沒有阻止。”

“大概我是在等吧。”

“等我找你?”笑了,漂亮的藍眸閃著水晶般的亮澤。

“不可否認,我確實有這個意思。”陸南澤合上了書本,轉過了身。

適時的對方也將身子轉過,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一笑,這長達六年的重逢,讓兩大‘神’人,都恍如隔世般。

“沒想到六年後的再見,我們居然可以變得這麽的平和。”細長的修眉橫在漂亮的藍眸之上,立體深邃的臉部輪廓,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個中國人,可他卻擁有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加上那張俊秀的臉龐,與纖瘦的身軀,走在哪裏都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女人。

“確實,至少六年前我不會想到,跟你,會有一天在這麽安靜的地方約見,而且還是六年來的首次會麵。”麵對自己的‘初戀’,陸南澤麵露了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恍惚。

“告訴我,魚冰漪的事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望著陸南澤那雙黑曜石般眼睛,他溫柔的笑了,“你這是在為我找托詞?”

“隨便你怎麽想,我隻是不想你成為我的敵人。”陸南澤沒有否定。

“那我是不是該為你這句話,感到開心?”依舊是溫柔的笑,那閃在藍眸中的笑意,將整張臉都點亮了。“這次魚冰漪到底接到了什麽任務,我並不知道。”

“那就好。”

“你信我?”頗為意外在陸南澤的話語中。

“當然。”陸南澤黑眸深邃了下,“魚冰漪這次犯了我的大忌,她不該把目標定在豬豬身上。”

他呆了呆。

“魚冰漪會這麽做,我想除了任務外,還有屬於女人的嫉妒吧?你該知道她一直都愛著你。”

陸南澤的下巴抽緊。“如果當晚我沒有在,後果將會如何?何況魅夜的規矩魚冰漪不可能不知道,她居然還敢這麽做,無疑是同時挑釁了我跟魅夜。”

“這我倒是也很意外,魚冰漪這次的膽子到底是借了誰的?”托腮,撩起那落在頰旁的發絲,挑眉,看向他,“你真的下得了手?”

“你覺得呢?”陸南澤不答反問。

“你這次是玩真的?”很不可思議,陸南澤也會對誰真的動情動心?

“真假都與你無關。”陸南澤說完,正要站起,行動電話響了。他瞥了眼那仍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後,走向了一旁的落地窗前,掏出了行動電話,看著上麵的顯示,那緊蹙的眉,自然的舒展了,接通。

“豬”

“嗚嗚師父嗚嗚”

陶朱朱的哭泣聲,讓那舒展的眉又慣性的緊揪起了,陸南澤握住行動電話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怎麽了?”

“嗚嗚師父,我迷路了嗚嗚你快來救我”

“什麽?”陸南澤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嘴,“迷路?你在哪裏?”

“嗚嗚我在我在裏海”

“你在裏海?!”陸南澤詫異的低呼出聲。

“師父快來救我師嘟嘟嘟嘟”

“豬豬?豬豬!——喂——”陸南澤望著隻是傳來嘟嘟占線聲的行動電話,一張俊朗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

“南澤”手一把抓住了那即將要離去的人的手臂,站起身,現在他才發現,這六年的時間裏,變得不單單是他這張越來越英俊的臉龐,還有他的身高也變了。

他似乎長高了不少。

現在的他,自己居然必須要仰起頭,才能與他平視。

“我要的答案已經得到,我想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陸南澤抽回手,“珩奕,我想沒有必要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嗬嗬”北珩奕望著他,忽然笑了,他退後了一步,“也許,我不該約你,那樣或許我還可以存有一絲的幻想。畢竟當年”

“當年的事,誰也不想發生。好了,我走了。”陸南澤沒有再多說什麽,大步走離。

北珩奕靠在窗上,看著那正在坐進車內的陸南澤,手沿著那倒映在玻璃上的輪廓,藍眸內一竄晶瑩的水珠滑落而下,濕潤了那張美麗的臉頰,“南澤南澤南澤”

陸南澤沿著道路,尋找著那人的身影,到底是怎麽回事?

豬豬怎麽會來到裏海,是誰把她帶來的?

那個電話又是怎麽回事?

他握緊了方向盤,這頭蠢豬現在在哪裏?!

陶朱朱無語的望著自己關閉的行動電話,她抓狂的揉了揉頭發,她竟然又忘記充電了。

嗚嗚。

這下完蛋了,不說花蝴蝶找不到,就連師父也聯係不上了。

嗚嗚!

她現在完全的迷失在裏海了,望著那陌生的街道,看著那些陌生的麵孔。她感覺到了恐懼。

慢慢地彎下身,她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媽媽媽”眼淚正在腐蝕她的眼眶,她好害怕,好害怕這樣一個人呆著。

耳邊車輛輪胎擦過地麵時,發出的尖銳聲,讓她整個人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不要媽媽不要去不要去”她不要回想起來,不要再回想起那個畫麵,不要!

“豬豬——”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讓那即將把她吞噬的黑暗完完全全的驅散了。

是師父嗎?

她好像是聽到師父的聲音了,是師父在叫她嗎?

眼淚收不住,她隻能任由那些淚水淌過臉龐,顧不上那些行人的指指點點,仰起頭,看向前方。

視線很模糊,看不清前方到底來的是什麽人,可她知道是他了。

就是他了。

又是師父救了她。

而,心是這麽的開心,因為,這一次又是師父將她從深淵中拽了出來。

站起身時才發現雙腿的無力與麻木。

搖晃了下身子,她伸出手去,身體好沉,腦袋好脹。

“師師父”

陸南澤一個箭步,抱住了那搖搖欲墜的人兒,直到將她完全的抱在懷裏,他那顆不安的心髒才恢複了原本的跳動。

“豬豬?”

陶朱朱抬起頭,手用力攀附著陸南澤的肩膀,努力擠出了笑容,“我知道師父一定找得到我,我知道師父一定能救我”

“傻瓜麽,怎麽一個人跑來裏海了?”陸南澤擁著她,這才發現她的身子在顫抖,那種無助的顫抖,還是第一次他感受到那個樂觀天真的小徒弟,居然也有這麽脆弱感性的一麵。

“不是的”陶朱朱搖著頭,她看到陸南澤的臉色很不好,像是水塘裏麵的黑泥,好陰沉。

“先上車。”陸南澤扶著她,向著停靠在道路旁的車走去。

陶朱朱整個人倚靠在陸南澤的身上,現在的她完全是靠著他才勉強的朝前走動,雙腿還是沒有恢複應該有的力度。

坐進了車內,陸南澤一言不發的為她係上了安全帶,把車駛離了街道。

陶朱朱靠著椅背,耳邊傳來的隻是引擎的馬達聲,顯得過分的安靜了。

她偷偷地瞥了眼正在開車的陸南澤,為什麽她有種負罪感呢?

師父好像真的在生她的氣啊!

“師父”

“誰帶你來裏海的?”陸南澤輕歎了口氣,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掏出了煙盒,取了煙,點燃。

“花蝴蝶”她的負罪感怎麽越發重了?

“還真是南星帶你來的裏海,那小子到底在想什麽。”他就該想到,除了陸南星還能有誰會帶她來裏海。

不都警告過南星了,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

“師父很生氣嗎?”戰戰兢兢的問著。

“既然是南星帶你來的裏海,怎麽就你一個人?他人呢?”回去定要把那臭小子挫骨揚灰了!

“不知道。”說著,她低下了頭,這心都因那份負罪感疼了。

好討厭的感覺。

“不知道?”陸南澤的聲音不禁因這句話而尖銳了起來。

“在遊戲城走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陶朱朱都快把頭低得能碰觸到自己的膝蓋了。她現在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十分的沮喪與後悔。

“知道了。”陸南澤沒有再詢問什麽,直接打了電話給陸南星。

把陶朱朱正跟他在一塊的事交代了一下。

陸南星那邊也是為了陶朱朱的失蹤,鬧得雞飛狗跳,那小子到還知道要找人。

“師父,豬豬是不是做錯了?”眨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膝蓋,她很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氣氛。

“這件事,錯不在你。”要說錯,都是陸南星做事不經過大腦。

“那師父是沒有責怪豬豬了?”陶朱朱一下子就直了身子,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陸南澤伸過手,大掌輕輕地揉了揉陶朱朱的頭發,“你沒事就好。”

“師父”感動,感動的眼淚又快要掉出來了,“嗚嗚師父對豬豬太好了。”

緊繃的心弦一下子就得到了舒緩,人也跟著放鬆了,這肚子也就恢複了感知,咕嚕嚕咕嚕嚕,打鼓的聲音一下子就回蕩在了車內。

陶朱朱臉頰上一下子就被這陣吵雜聲給燙紅了,她低著頭,無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陸南澤扯了扯嘴角,說道:“今晚上我們就留在裏海了。”他看著外頭漸漸地暗下來的天色,本來想要見過北珩奕後就返回,現在看來隻能在裏海住上一晚了。

“嗯。”陶朱朱腦袋轟轟作響,現在不管陸南澤說什麽,她都隻是點頭,完全的不能正常運作自己那顆本就不甚靈光的腦袋。

陸南星望著已經掛斷的行動電話,一手重重地擊打在了身前的牆壁上。

在遊戲城裏發現陶朱朱不見了,他都快瘋了。

打她的電話也是已關機,可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到最後還是陸南澤打了電話過來,內容竟然是他已經跟陶朱朱在一起了。

是啊。本來他就是帶豬豬過來見南澤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阻止南澤跟珩奕的見麵,隻是

這個目的在到達裏海的那一刻,都變了質。

在他吻上陶朱朱的那一刻,徹徹底底的變了質。

結果。

他用力爬了爬頭發,抬起頭,看向人來車往的街道。

他真夠作繭自縛啊!

哎!

“南星?”

突起在身後的聲響,令陸南星的背脊都直了,他詫異的看著那突然出現在的男人。

那頭飄逸的黑發,那張絕美的臉龐,就算時隔這麽多年,他還是很懷疑,這麽個美人兒,真的是男人?

上天還真是會開玩笑!

“真的是你。”北珩奕揚起了那張粉色的菱唇,大步走向陸南星。

“我知道今天你跟南澤會在裏海見麵。”陸南星甩了甩頭發,心早已鎮定了下來。

“是嗎”北珩奕笑著,他將視線略略地轉移向了一旁,刻意避開了陸南星投來的目光。

“你見過南澤了?”陸南星並不在意北珩奕的舉動。

“見過了。”北珩奕看向陸南星,望著那張英俊的臉龐,隱約中他似看到了另外一人。

“別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不是南澤,而且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還是不能放下?”陸南星的聲音很沉很冷,幾乎與冷酷無情。

“你一定覺得我很惡心吧?”北珩奕揚著嘴角,輕笑了下。

“這倒沒有,隻是覺得你很蠢。”陸南星毫不掩飾的說道。

北珩奕笑得慘淡極了,“謝謝你。”

“我走了。”陸南星已經不願意再繼續逗留在這個令人不快的城市裏。

“等等南星”北珩奕上前,擋住了陸南星的出路。

陸南星低頭,望著他,“怎麽?”

“要是可以能陪我吃個晚餐嗎?當然,我不會勉強你,我隻是覺得很寂寞而已。”北珩奕說著,低下了頭。

那落寞的神情,配上那張絕美的臉蛋,簡直是一種折磨。

陸南星投向了,本來他對北珩奕也沒有厭惡到哪裏去,隻是有些事不便見麵罷了。

“可以,反正今晚我也沒什麽事。”陸南星接受了北珩奕的請求,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不過我不想留在裏海。”

“地點可以隨便你,我怎麽都可以,隻是不想再一個人用餐了。”北珩奕笑著說。

“那走吧,我的車就停在不遠處。”陸南星點了點頭,掏出了車鑰匙。

“好。”北珩奕隨著陸南星朝著停車位走去。

看著那走在前的高大男子,時間過得真的很快,當年的少年如今也已經長大成了青年。

陸南星的話仍是在耳邊回蕩,他很蠢嗎?

或許真的很蠢吧。

不然,怎麽過去這麽多年,還是沒辦法忘記他呢?

兩個小時後,天色完全的暗了。

陶朱朱也在陸南澤的帶引下,酒足飯飽後睡了過去。

當她再度醒來時,已經是深夜十分。

陶朱朱謹慎地瞄一眼黑蒙蒙的室內。

這間房室的擺設與大多數賓館相去不無,特色在於整麵的落地門窗,將裏海的夜景一覽無遺。

陸南澤似故意橫住大半條路,讓她非得從他身旁擠過去不可。

當陶朱朱硬著頭皮跨過去時,兩人的身體無可避免的碰觸到。她隱隱約約聽見他滿意的咕噥聲。

陸南澤關上門的同時,順手點亮台燈。

兩盞米黃色的小燈在陶朱朱身上晃亮,從他的角度,正好將紗衣下的完美曲線盡收眼底。

這丫頭真的很誘人!

他暗暗讚歎。

那張可愛的臉龐,加上那副曼妙的身段,她足以讓每個男人都為她瘋狂。

他突然變得狂躁起來,這樣的她,讓他想要獨占,侵吞她的一切。

“師父,你喝酒了哦?”陶朱朱眼光一掃,瞄到地上的空酒瓶。師父還在生氣嗎?

“不多。”他挑挑眉瞥了眼地上的空酒瓶,有些厭煩這樣的浮躁的自己,“豬豬要喝嗎?”

陶朱朱望著那張沒有笑意的臉,本能的想要搖頭,可又猶豫了,最後點了頭,“如果師父希望我喝的話”

喝一點點應該沒事吧!

陸南澤從小酒架上取下一瓶清酒,為兩人各斟了一杯。

陶朱朱呷了一小口,讓酒汁緩緩燒灼食道,呼吸終於平順了一些。

一回眼,看見陸南澤此刻靠著床頭櫃坐回床上,兩隻手交疊在腦後。襯衫敞開三顆扣子,呈現一大片古銅色的胸口

吞咽著口水,她一直都知道師父長得很好看,可也沒必要這樣性感吧?這樣的師父好讓她的心又開始亂竄了,想要阻止這樣的心態繼續下去,可又舍不得從師父的身上移開視線。

陶朱朱,你變色了啊!

那毫不掩飾的目光,陸南澤看在眼中,心中的煩躁似得到了些平複。

“豬豬是打算一整個晚上都這樣看著師父我?”伸手,撫摸上她逐漸泛紅的臉龐。

該死的!他又想要她了。

“師父要不要先洗個澡?”陶朱朱紅著臉,看著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氣氛好憋悶,讓她有種想逃的念頭滋生。

“剛剛我洗過了。”陸南澤盡量克製自己別笑出來。他就讓她這麽緊張?真是可愛的小東西。

“是是在我睡著的時候?”陶朱朱咬著唇,低下頭小聲道。

“嗯。”輕應了聲,他湊近在她的臉頰旁,鼻尖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碰觸著她滾燙的臉龐,“豬豬”

“那我去洗!”陶朱朱捂著臉頰,一溜煙就跑開了,跑進了浴室把自己反鎖在裏麵。

她站在浴室當中,用力的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她這是怎麽了?

看到師父居然會忍不住胸口發熱,難受的就像是被奪取了呼吸。

這實在是太糟糕了,她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行!

耳邊嗡嗡作響,她就這麽走入了浴缸,打開了蓮蓬頭,任由嘩啦啦的熱水流遍她全身,希望能恢複一點神智。

這人確實是清醒了許多,可她卻發現自己居然還沒脫衣服。

現在衣服濕濕黏黏的貼著肌膚好難受!

哎!

用力敲了敲腦袋,陶朱朱隻能暫時脫去了那一身的濕衣服。

再度站在蓮蓬頭下,她把自己完全的真空了。

腦子還是很亂,而胸口的熱度越發的明顯了,連帶著身體都變得怪怪的,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正遊動在她的四肢百骸當中。

衝完澡後,她又一次知道多蠢,衣服被淋濕了,總不能穿著一身濕衣服出去吧。

怎麽辦?

別無選擇下,她唯有拉過門後的浴袍披上,盡量把腰間的袍帶打緊。

經過洗手台前,她下意識望著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臉頰因為洗浴而染上淡淡的粉紅,瞳眸泛出汪汪的水意,嬌慵羞怯的神色簡直就像喂喂

陶朱朱別這麽犯花癡好不好,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用力捂住臉頰,她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能出這個浴室門。

讓師父看到這樣的自己

她無法想象下去,隻覺得好丟臉。

就算已經與師父已經幾次肌膚相親,坦誠相見,可她還是很不習慣,這樣的自己出現在自己最為敬愛的師父麵前。

“怎麽辦啊天啊!——”她獨自申吟,前額無助的抵住鏡麵。

“豬豬?”陸南澤的聲音從外傳來。

“什麽?——”敏感的她立刻僵直了身子,看向浴室門口。

“你在做什麽?洗個澡這麽久。”陸南澤在外頭都快等成化石了,這丫頭洗個澡都快一個半小時了,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以她那種迷糊的性子,指不定在浴缸裏睡著了也很有可能。

“我”陶朱朱習慣性的咬住了下唇,“我很糟糕。”

“糟糕?”貼著門,陸南澤直了身子。

“嗯。”小手揪著浴袍,“師父我”

陸南澤還沒有等陶朱朱說完,打開了浴室門。

“啊——”陶朱朱被那突然襲來的涼風驚到了,本能的往後退縮了下,腰撞到了洗手盆,疼得她一下子就彎下了腰,眼淚就在眼眶裏麵打轉。

真的相當,相當的糟糕!

陸南澤大步走向她,握住了她的手臂,懶腰抱起她,就走出了浴室。

陶朱朱現在完全的懵了,隻是窩在陸南澤的懷中。

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陸南澤伸手,撩起了那蓋住她臉頰的前發,正低頭時

“不要看”陶朱朱忽然伸手,擋住了他的靠近,“不要看師父”

眼睛微微地眯了眯,陸南澤手握住了那擋住他視線的小手,繼續低下頭,拉近了與她的距離,仔細的審視著她的臉。

糟糕,陶朱朱發現在陸南澤的視線下,自己的胸口又開始發熱了,身體也變得奇怪起來。

“怎麽了?”陸南澤看著那張紅撲撲的臉蛋,並沒有特別的地方,還以為她怎麽了呢。

“師父”陶朱朱小聲喚著。

“什麽?”更為低下頭。

從前而來的是伴著清酒的酒味,師父身上的味道,永遠都是那麽的好聞。

“師父,豬豬好像”

“好像?”聲音很輕,唇角貼著她的耳邊。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誘人的一個她,他發現自己又要發病了。這果然是個頑疾!

血液以驚人的速度在陸南澤的體內沸騰。

“師父?”豬豬啊豬豬,你就是太過的誠實了,這樣的表情簡直就是在邀請為師嘛。這樣的邀請若是為師再推之門外,那就實在對不起你這份‘孝心’了。

“師父,你”

“豬豬願意嗎?”

“隻要能幫到師父”小小聲的,心口的熱度都快要把她燒穿了。

“那為師就不客氣了。”嘴角略揚,他的小徒弟實在是太單純了。慢慢地俯下身,親吻上了那張微翕的小嘴。

世界又恢複平靜。

然後是一陣細細弱弱的聲音,聽不太清楚,師父說了什麽。

她好累,身心都變得好疲乏,就算已經很努力的去聆聽,也隻是枉然。

最後隻能任由那份疲倦把自己拖入到夢中。

望著懷中睡去的她,陸南澤眼角滿溢開的是一抹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滿足笑意。

是累了吧。

他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擁著她,合起了眼睛。

隻希望他的小徒弟能永遠這樣可愛迷糊下去,永遠陪伴在他的身邊

是夜,北珩奕扶著酩酊大醉的陸南星回到了暫住的旅館。

“喝我還沒能喝呢”陸南星極為的不安分,不斷地甩著手,試圖揮開正扯著他的手臂的人。

“你醉了南星,不能再喝了。”北珩奕好不容易才打開了房間門,拖著一個足足比自己高了半個腦袋的男人,加上那副健碩的身板,還真是夠嗆。

“我、我沒醉,我還能喝,誰說我醉了”陸南星現在就像是個鬧別扭的孩子,明明已經醉得連路都無法正常的走,偏偏又不願意承認。

北珩奕半托半扛的才把陸南星拽到了床上,超負荷的重量,就連他也在接觸到床的那一刻,失去了力道,與陸南星齊齊紮在了床上。

“好重南星南星!”陸南星整個人幾乎是壓在了北珩奕的身上,讓他苦不堪言,更是有些被壓的透不過氣來。

他推動著陸南星,試圖把這個酒鬼給喚醒,不過看來效果並不大。

腦袋真的很暈,可還不至於讓他完全的醉死,隻不過睡意的襲來,還是很快就將他的神智完全的淹沒了,而且是非常的徹底。

“南星?南星?”北珩奕推動著壓在身上的陸南星,可半天的推動換來的是陸南星的酣睡。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