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氣氛尷尬的有些可怕,紫衣月雖然麵帶微笑,可眸中的冷意卻讓人看得心中發顫。

沈南煙躲在漆槐安身後,愣是不敢露出身子來,生怕那刀劍無眼,一不小心自己就去見閻王了。

現在主要是先離開這三個人。

紫衣月將軟劍收回,那劍就直接纏在她的腰上,原本在月光下泛著寒光的劍就這樣隱入她的衣服裏。

沈南煙看著這一幕,眼神向下看了一眼,便看見漆槐安右手拿著一把劍,那劍的劍鞘是暗黑色,上麵還有一些奇怪的金色紋路。

“首席大人這是什麽意思?”紫衣月緩步走到朱闊旁邊。

朱闊聽到這句話,怒目圓瞪的看著漆槐安,鼻孔還不時的出氣,如同一頭野牛一般。

“無他。”漆槐安將手輕輕一動,纏繞在沈南煙身上的絲線便收了回來,緩緩進入他的衣袖:“隻是現在她還不能死。”

月光灑下,紫衣月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威脅:“首席大人如此,首領知道後恐怕不好吧?”

紫衣月雙眼微眯,眼神落到了漆槐安的腹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首席大人武功高強,敢一人獨闖皇城,若是您在巔峰之時,我們兩人定是不敢挑戰您的。”

紫衣月捂嘴,眼神裏似乎帶著一抹興奮,忽的,她眼神一凝,一股殺氣席卷而來:“可現在的你!就沒必要再回去了!”

紫衣月身影突然消失不見,那速度快的隻剩下殘影,朱闊甩動著流星錘向漆槐安攻去,流星錘甩出,一股暗勁帶動地上的泥土,頓時周圍的樹都像感受到風一般劇烈晃動起來。

沈南煙呆呆的感受著這股力量,隨即胸口被人推了一把,她眼神震驚的看著那隻手。

一瞬間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推開,隨著屁股又再次遭受了暴擊,她也來不及想剛剛發生的事,忍著屁股的痛立馬站起來:“今天沒看黃曆,真是我這十多年來最倒黴的一天了。”

漆槐安手伸出便感受到一股柔軟,他還來不及仔細思考,眼神便看到了攻來的流星錘。

漆槐安的身體直接向後倒去,流星錘從他的頭頂飛過,那勁風直接將他的的頭發吹起,看著從麵門劃過的流星錘。

他的身體在快要接觸到地麵之時,手一支撐,身體便快速站起來。

紫衣月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空中,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身體似乎多出來了幾個,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沈南煙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月下分身。”

隨即紫衣月的身影一瞬之間便將漆槐安包圍,遠處的朱闊再次甩動著流星錘,那流星錘似有驚天動地之勢,席卷著地麵的塵土向漆槐安所在的方向攻去。

沈南煙見此,躲在門後的身形一動,腳步向前微微踏了一步。

要不要去幫他?

隻見漆槐安站在原地,神情十分平靜,隨即右手微微一動,一直在劍鞘之中的劍露出了一點身影。

隨即他手一拔,劍一出鞘,似乎帶著絲劍鳴,又似聽見有人哀嚎,就如同看見一人獨站與萬人屍首身前一般,整幅畫麵如同血染山河。

沈南煙看著那劍,那劍居然同劍鞘一般是黑色,黑色的劍她是第一次見。

黑色的劍是為殺人之劍,劍一出鞘必須以血喂養。

爹爹的話語在耳邊浮現,沈南煙立刻轉過身便向樹林裏拔腿跑去,似乎用了她此時最快的速度。

心髒也止不住的跳動,她可不能留在這!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漆槐安劍一拔出,一陣陣哀嚎似在耳邊,紫衣月眉頭緊緊皺起。

隻見漆槐安手中的劍一揮,他們的身體還沒有接觸到漆槐安便感受到這劍氣傳來。

伴隨著劍氣的還帶有一絲殺意,那是來自殺生的殺意!

紫衣月直接被震飛,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她剛抬頭便看見朱闊又向漆槐安衝了過去,她一驚,大叫道:“不要!”

朱闊的流星錘還未向漆槐安攻過去,他的流星錘便重重的砸到地上,瞬間發出一陣聲響。

朱闊眼神向右肩看去,臉上是止不住的震驚,隨後他的身體便倒了下去,鮮血流了一地。

紫衣月震驚的看著掉落在泥土之上的右臂,眼神看向漆槐安,那人麵色冷漠,身上全是肅殺之意,與他的長相極為不符。

漆槐安將劍收回,劍一回鞘,劍氣便消失不見,那股威壓也隨之消失:“走吧。”

聽到這話,紫衣月不顧什麽狼狽不狼狽,爬著去到朱闊旁邊,隨後將他扶起,看著他失去的右臂和不斷流血的傷口,眸中是無盡的擔心。

隨即,紫衣月扶著朱闊消失在樹林裏。

漆槐安轉過身看向破廟的方向,那裏哪還有沈南煙的身影,他的嘴角微微一勾。

沈南煙穿梭在樹林裏,即便跑了那麽遠還是能感受到漆槐安的劍氣。

若是沈南煙沒記錯,漆槐安的那柄劍叫做“殺生。”,隻知殺人,不知護人的劍。

沈南煙加快腳步,似乎不再怕那樹林中的豺狼虎豹了:“得趁他們打起來的時候離開這,我可不想死!”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眼神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麵的人。

那人一襲黑衣慵懶的靠在樹上,雙手環起,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看到震驚的沈南煙,他眉毛一挑:“沈小姐要去哪?”

看著這熟悉的麵容,沈南煙暗自誹腹道:“那兩人還殺手榜第九和第十呢!三分鍾不到便追上來了。”

漆槐安似是看穿沈南煙心中所想一般,站直身體,長歎一口氣,臉上有些無奈:“不是他們弱,是我太強了。”

沈南煙抬頭愣愣的看著這樣回答的漆槐安。

真不要臉!

這話她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她還是惜命的,隨即她尷尬一笑,看著向自己抬步走來的漆槐安,沈南煙一步步後退,

臉上帶著比哭還醜的笑容:“你不是讓我走嗎?我這就走!而且,保證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要是能離開,我一定有多遠躲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