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方齊動
甘露殿。
段綸躬身，正在向李世民匯報張小白的近況。
“陛下，張小白今日要了一批材料，並不許人打擾他製造武器，或許是又有什麽新的發明。”
段綸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如實告知了李世民。
“是嗎……”
李世民眼睛微微一眯。
“既然如此，全力配合張小白即可。”
李世民看似心不在焉。
可半晌之後，他卻揉了揉太陽穴，道：“朕真是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從前，在這甘露殿坐久了，竟發覺腰酸背痛。”
此話一出，一眾宮人當即惶恐跪下：“陛下，奴才馬上去宣禦醫！”
李世民揮了揮手：“不必了，朕這是舊疾，出去走走就好了。”
“玄齡，段愛卿，一起吧！”
兩人皆恭敬應是，陪同左右。
雖說是出去走走，但李世民卻仿佛腳長眼似的，繞著繞著就停到了工部門口。
房玄齡眼觀鼻鼻觀心，早已有所預料。
李世民雖未明說，但作為君王，怎會允許張小白在軍器一事上瞞著他？
況且，張小白是否會武功還尚待查清。
李世民早就想以此試探試探他，看看張小白究竟有幾分忠心。
今日剛好是個機會。
“陛下，可要讓工部全體官員前來述職？”段綸提議道。
李世民搖頭，煞有其事地打趣起了段綸：“既然不知不覺到了工部，朕意在微服私訪，段愛卿，你可莫要通風報信才是。”
“臣萬萬不敢啊！”段綸當即說道。
“那就好生待著吧！”
李世民袖袍一揮，徑直往前走去。
段綸明白了，陛下自有陛下的打算。
莫說什麽微服私訪，其實就是來找張小白的。
“段愛卿，前方帶路吧！這工部有什麽好去處，你最是明白。”李世民又吩咐道。
段綸心領神會，一路為李世民引領。
很快，就來到了張小白工作的地方。
“陛下，張小白此時正值關鍵階段，貿然進去，恐怕會打擾了他。”
這時，房玄齡別有深意地提醒道。
李世民讚同地點了點頭：“玄齡說的有理，朕也是這樣想的，我們便在外頭瞧瞧吧！”
……
與此同時，東宮，書房。
李承乾正摟著一個貌美婢女，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話，那婢女瞬間露出羞澀的表情。
李承乾抓著婢女的手，握住了狼毫毛筆：“本宮教你作畫。”
婢女連連點頭，氣氛有似有若無的曖昧。
卻在這時，太師李綱突然在門外咳了咳，大聲說道：“殿下，臣有要事稟告！”
李承乾的手微微一頓，表情沒什麽變化，放開那婢女：“你先下去吧！”
隨即，婢女沮喪地離開了。
李綱則裝作無事發生般走了進來。
“殿下，聽工部的人說，幾日前張小白造出了世上最堅硬的內甲，經過數十次測試，內甲分毫未損。”
李承乾聽罷，無比震驚：“什麽？！”
“那內甲不僅防禦性強，更是尤為輕軟，可以說，是如今世上絕無僅有的。”李綱又繼續介紹道。
“哼！張小白確實有幾分本事，但頻頻壞了本宮的計劃，打本宮的臉，這樣的人，若是真投誠了，又能有幾分誠意？”
“你說呢，老師？”
李承乾嗤笑一聲，言語中對張小白盡是不滿。
他堂堂東宮太子，怎麽可能舔著臉去招攬一個工匠？
李綱沒有試圖說服李承乾，而是話頭一轉，說起了別的。
“殿下，如今邊疆形勢緊迫，突厥雖說暫時被逼退，但遲早還會卷土重來。”
“因此，眼下練兵和軍器乃是重中之重。”
“朝中人人皆知張小白是大英雄，就是那一箭給了大唐喘息的機會。”
“殿下試想，軍中對張小白是何態度？”
李承乾側過身子，沒有人看到他的拳頭在慢慢捏緊。
“殿下，軍中對張小白多有推崇者，欲成大事，我們少不了這些武官的支持啊！”
李綱循循善秀道。
聽到這裏，李承乾心中已有些許動搖，但還是沒有表態。
在他看來，張小白未必就有那麽重要。
軍中能人輩出，何愁找不到追隨自己的人。
李綱見狀，拱了拱手，繼續說道：“聽聞三皇子知道內甲一事後，已經往工部去了。”
李承乾倏地轉身，神情冰冷：“他想幹什麽？！”
“殿下，張小白不重要，但若是張小白成了三皇子的人，那就很重要了。”李綱繼續勸道。
“哼！本宮可不信張小白會乖乖被老三牽著鼻子走！”
李承乾說罷，氣勢洶洶地命人擺駕工部。
……
就在三皇子和太子紛紛動身前往工部之際，李世民正通過一個小窗口窺探著張小白的動作。
由於張小白背對著窗口，李世民目前還看不到什麽。
不過，這點細微的動靜可躲不過張小白的耳朵。
張小白以為段綸又鬼鬼祟祟地跟了過來，當即不耐煩地喊道：“怎麽又有賊？抓賊了！”
他扯著嗓子，李長歌自然就得出去一探究竟。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李長歌看著臉色不善的李世民，就要跪下行禮。
卻見李世民噓了一聲，示意她噤聲，徑直走了進去。
李長歌嚇得心驚膽戰，心裏想張小白你可不要口不擇言啊，不然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你死的！
張小白沒聽到李長歌的聲音，反而腳步離他越來越近，他想也不想地吼出一個字：“滾！”
一個個的，和跟屁蟲似的，貼那麽緊！
李世民聽罷，臉瞬間沉了下來。
這張小白，真是好大的膽子！
李長歌眼前一黑，可他又無法提醒張小白。
【叮！來自李世民的負麵情緒+96……】
係統突然出聲，張小白嚇了一跳。
恰逢這時，房玄齡咳了一聲，是時候提醒一下張小白了。
張小白臉色一變，媽呀，難道來人是李二？！
“棍……棍子！”
“哎喲！我怎麽結巴了，李昌……李昌，幫我拿一下棍子！”
張小白動作誇張地轉身，在見到李世民後，又絲滑地拜了一拜：“陛下，您怎麽來了？臣真是不甚惶恐，有失遠迎！”
李世民滿頭黑線地看著張小白拙劣地演戲，但臉色總算緩和了一點。
“張小白，朕聽聞你前幾日遇刺了，可有受傷？”李世民故作關心地問道。
張小白拱了拱手：“多謝陛下關心，臣一切安好。”
他心說要是有事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
這李二，忒假惺惺了些！
“如此，朕方可安心，我大唐的人才可不能出了差錯。”
“張小白，朕且問你，你可會武功？”
忽然，李世民話題一轉，眼神盯著張小白，頗為嚴肅。
張小白則自信地說道：“陛下，臣之武藝，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