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推翻情報

自打出馬這個行當出現之後,就開始跟茅山進入一種水火不容的態勢,無人知道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所以誰都調解不開,而實際上兩派地矛盾持續這百餘年來,傷亡必不可少,但死亡卻一例都沒有,可盡管如此,矛盾仍然無法調節,貓跟狗一樣,天生的敵人。

追雲自知,以命相搏自己絕不可能是司空讚地對手,甩手一道金剛咒,可金剛咒在距離司空讚周身五寸的地方直接消失,仿佛泥牛入海一般。

“小子,今天不把你留下,我給你姓。”司空讚雙目赤紅,身上妖炁濃鬱到幾乎要凝出實質。

他一拳打斷身邊碗口粗的樹,單手捏住了樹幹,把這根十幾米高的樹當作標槍丟向追雲。

追雲抬腳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在語言方麵瘋狂輸出:“我說司空老賊,你那麽大年紀了追著我打,你也不嫌害臊,你有這能耐你衝我師傅使使?我師傅一出手,打不出你屎來,那算你頭天拉的幹淨,你還說要跟我姓,我可沒你這麽大年紀地兒子,再說你認我當幹爹,你親爹會怎麽想?”

司空讚人上了年紀,嘴皮子不如追雲,追雲的一頓小語錄給司空讚氣的差點腦血栓,手上的攻勢更加淩厲,無數的妖炁化作一條條鞭子抽向追雲。

追雲一個不小心被其中一條鞭子抽中,背後頓時血琳琳一片,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他單膝跪地,從後腰抽出兩張護體金剛符。

追雲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追擊而來已經陷入瘋癲狀態下的司空讚,心裏一萬個後悔,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司空讚會因為幾句話就有這麽大的氣性。

他咬牙從地上站起來,背後撕裂般的疼痛讓他麵部神經不斷**,他說:“司空老賊,既然你鐵了心要取小爺我的性命,小爺我也不跟你囉嗦,咱們一招定勝負怎麽樣?師傅老說司空家怎麽怎麽樣,在我看來不過爾爾,浪得虛名。”

隨後他雙腿用力,整個人跳了起來,下一秒,司空讚手中那條妖炁凝出的鞭子就抽在了他剛才站著的地方。

追雲此時整個人宛如靈猴一般,在樹之間竄動,而司空讚的鞭子更加靈活,七八棵樹在幾秒鍾的時間全部被放倒。

但追雲的目的達到了,他一腳蹬在自己掛著的這棵樹上,以俯衝的方式飛向司空讚,他將炁行至右手,掌中燃起熊熊烈火,一巴掌就朝司空讚悶了過去。

司空讚雙手交叉截住了這一巴掌,但火卻瞬間吞噬了司空讚。

司空讚咬牙抗住高溫,一個鞭腿抽到追雲的肚子上,

此時兩人已經身處油簍子村的對岸了,這一鞭腿的力道讓追雲整個人飛出去七八米有餘,嘴裏的血那是哇哇往外吐,直接飛下了油簍子村的‘護城河’,掉下去之前,還問候了一下司空讚八十高齡的老母親。

司空讚也並不好受,這一次他不是請了‘老奶奶’上身,而是借了老奶奶五成的妖力,但身軀還是他司空讚的身軀,五十多歲的身體挨了一巴掌之後,火雲咒釋放出的高溫讓自己一下子仿佛掉進了火堆裏,整個人現在就像是燎了毛的猴。

撲通一聲,他也倒在了樹下。

油簍子村。

村外麵那麽大的真炁波動,距離岸邊不遠的幾人自然都察覺得到,張宇傑麵色難看,剛才那突然出現的衝天大火,八成是茅山的火雲掌,而火雲掌是二師兄追雲的成名絕技,如果不是生死關頭,他絕對不會用出這招。

諸葛均不明所以,司空朗卻知道,他故意衝司空德跟司空旭說:“看來父親已經成功將跟蹤我們那個歹人給斃了。”

三兄弟哈哈大笑,諸葛均這才反應過來,張宇傑作為林璟的弟子絕對不可能沒有個‘保鏢’,現在司空朗說的歹人,八成是張宇傑的這個保鏢。

張宇傑心急如焚,他現在的處境非常被動,因為自打李光進了油簍子村以後就變得有些態度不明,如果李光跟司空朗他們聯手,哪怕是自己跟諸葛均施展渾身解數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說不定還要搭上一個。

在這種地方,獵人絕對要比他這種術士占優勢,再加上三個出馬仙,別說是他張宇傑,就是追雲來了,也不敢百分百說全身而退。

幾人各懷心思的跟著張大奎進入油簍子村,村裏麵的建築卻是清末民初的設計,也就是說那樁怪事發生之後,還有第二批人在這生活過一段時間並翻新了建築,否則這些建築,根本不可能是這般模樣。

在人數方麵,清中期就發生過一次那麽大的慘案,民國時期更是接連兩撥人進入這地方之後遭遇不測,到現在,村裏竟然還生活著少說五百多人,這跟他之前從張宇傑和李光嘴裏得來的情報完全不一樣。

也就是說,之前的情報,被徹底推翻。

諸葛均看向張宇傑,張宇傑同樣在看他。

張宇傑壓低聲音說:“看來野史是真的了。”

“你還有事兒瞞我?”

“不算瞞你,因為這事兒我之前不敢確定,在我們茅山野史記載中,催命鼓有拘魂的能力,但到底是怎麽個拘法,就誰也不知道了,現在看來,催命鼓兩年前在這出現,來找的還不止一波人,所以發生了衝突。”張宇傑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光的背影:“當初李光他爹重返油簍子村的目的還真不好說,他應該是跟這幫鬼民做了什麽交易。”

諸葛均心裏咯噔一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李光的立場就不一定了,而且司空家三兄弟一路跟來的目的肯定也是為了這個攪動整個玄門的催命鼓,催命鼓到底還有什麽神奇之處。”

“不知道哪裏好,但就是想得到,這就是催命鼓的神奇之處。”張宇傑看著跟司空朗交談甚歡的張大奎,說:“這個張大奎倒是個活人,但絕對不是正經的活人,這個油簍子村,遠沒有傳聞中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