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法門初成
迷你小巧的長棍被充滿生機的火焰所包裹,滴溜溜地在白辛心口上方旋轉著,像是下雨一般,把火星一點一點甩下去。
“這是?”
何琳止住了眼淚,嘶啞地自語著,隨後發現懷中的白辛逐漸恢複了呼吸!
她顧不得驚訝和好奇,連忙轉動身子,以背對戰場,弄出哭喊的動靜,不讓兩人發現這裏的變故。
火星一點點沒入白辛的軀體,補充著白辛所缺失的生命力。
可時間慢慢過去,治療的效果卻是在逐漸衰弱。
何琳還以為是生命之火不起作用了,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掌,眼神黯淡了不少。
“白辛,你不是說要成為那位大祭司的英雄,要提升實力去救她的嗎?怎麽能在這裏倒下呢?醒過來吧......”
輕聲的呼喚好像起到了作用,躺在何琳懷中的白辛微微顫動了一下,嘴唇分合:
“胸......”
何琳驚喜地抬了抬頭,以為他清醒了過來,但很快她就臉色酡紅,像是番茄一樣。
因為白辛就枕在自己的胸脯上......
“你這個人......”
她小聲埋怨著,視線下意識往旁邊偏移,結果發現白辛的心口居然還插著一根手臂粗細的土刺。
尷尬的氣氛逐漸蔓延開來。
何琳呆了兩秒,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有著火辣辣的感覺。
“忍住,會有些疼。”
修長的雙手握住結實的土刺,隨後猛地發力,幹脆利落地拔了出來。
土刺剛離開白辛的心口,那溫暖的生命之火頓時膨脹了幾倍,從傷口出鑽入了白辛的體內,助他恢複過來。
沒多久,白辛猛地從何琳的懷中跳起,胸膛處還跳動著未消化完的生命之火,周身則是湧現出虛幻的紅色光芒,兩者相得益彰,你亮我暗,就像是具有生命一樣。
但隨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聲就此炸開。
“你該死啊啊啊!”
騰甲好不容易壓製住魏軍,準備給對方來一下狠的,卻被這一聲怒吼給喊停了一瞬,隨後雙眼不可思議地瞪大,像是見到鬼一樣。
視線中的白辛宛如地獄歸來的惡鬼,睜開的雙眼中流露著高高在上的冷漠、怒到極致的瘋狂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神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術符籙所產生的效果,看我破了它!”
一股驚人的氣機從騰甲身上炸開,遠遠超過了他巔峰時期所具有的水平。
可白辛卻無視了騰甲的爆發,整個人閃現消失在原地,眨眼一瞬,來到了騰甲的身後。
他握住了漂浮在身旁的包漿長棍,雙手揚起。
“死吧。”
所有波動的情緒、所有的圖騰之力、所有的異常全部內斂,轉變成兩道神話傳說中聞名的虛影:
鳳凰與朱雀!
騰甲剛剛施展完秘法,還沒能完全控製住暴虐的力量,就發現自己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隨後有兩隻鸞鳥飛過。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想要抓住它們,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倒下了:
“我是內......”
倒地之後,騰甲像是意識到什麽,低聲輕語,好似求饒。
但隨後有一簇虛幻的暗沉火焰燃起,從上而下,燒了個遍。
玄龜城城主,就此陣亡!
而遠處的魏軍則是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感覺到自己在做夢。
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沒事吧?不是才剛恢複嗎,怎麽就......”
何琳以最快的速度靠近白辛,隨後放緩腳步,關心問道。
白辛維持著動作,臉色從紅潤變得蒼白,最後癱倒在地上,把她又嚇了一跳。
“我......沒事,就是消耗太大了,讓我睡睡......”
他勉強擠出一句完整的話,隨後整個人倒向地麵,被何琳接住了。
虛幻的鳳凰、朱雀身影也隨之飛入白辛的腦袋,隨後消失不見。
隻剩一根包漿長棍孤零零地掉在了地上。
精神交鋒所影響的區域也就此恢複了正常,在附近交戰的雙方士兵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等他們發現城主倒地不起,魏軍生龍活虎的情況後,茫然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降者不殺!”
魏軍看著何琳還算正常的表現,放鬆地吐出了濁氣,意氣風發地舉起武器,放聲大喊,幹涉著戰局。
玄龜城的士兵們原本打的好好的,卻沒想到自家城主率先掛掉了。
等他們被越來越多的青木軍包圍之後,才確認了這個事實,有些不情願地投降了。
大勢已定。
北城門很快就被青木軍拿下,隨後大軍壓進,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各項事宜。
何琳沒有過多去關注這些事情,而是帶著白辛離去,找了個小莊子落腳。
雖然一路上沒有看到有生活在城內的百姓,但小莊子內的生活物品種類齊全,不需要再費心去搜集了。
她把白辛安置在一個僻靜的房間內,自己則是住在旁邊,確保隨時能趕過來。
“才沒幾天,卻感覺像是過去了很久......”
麗人躺在寬大的木桶內,泡在溫熱的水浴輕聲感慨著。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時光無情,悄然流逝。
......
攻入玄龜城已經有三天時間了。
空**的玄龜城內,青木軍占據著北城門的部分土地,與東、西城門剩餘的殘兵進行對抗,已經取得了部分優勢了。
具備超凡lv1實力的何琳也參與了兩次進攻,擊敗了一支百人隊,然後退居後方修整去了。
這一天,她正悠閑地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想著是不是該給白辛換一換衣物,畢竟那一身盔甲上還沾染著血腥味,不是很好聞,然後身後的房間內傳出了幾聲低沉的叫聲。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
白辛清醒了過來,用著迷茫的眼神,望著一身戎裝的何琳,下意識啊了一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然後臉色變得極其古怪。
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幾次張嘴,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最後隻能幹巴巴地說了一句:
“那個啥,圖騰版本的‘煉精化氣’,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