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處境

第二章 處境 (大修)

待紀樊籬吃飽喝足昏睡後又醒來,已是過了正午了。看著自己嘴角拉著長絲的銀白色哈喇子,紀樊籬撞死自己的心思都有。她伸出還是胖嘟嘟的小手,照著嘴角就一抹,欺騙自己什麽事都沒發生。不是她沒警覺性,沒感覺出來屋子裏氣氛的詭異,而是如今眼前的一切真的讓她看花了眼。她四處打量著,這兒不是自己醒來地方。炕上橫設一張炕桌,桌上壘著好像是幾本藍邊白線的書籍和紅色木漆茶具,挨炕一溜三張深紅色椅子上,也搭著半舊的彈墨椅袱。男人靠東壁麵西倚著半舊的青緞靠背引枕,女人端坐在西邊下首,也是青緞靠背坐褥。

看到人了,紀樊離方察覺出氣氛的詭異。

男的一臉嚴肅,端著茶,卻也不說話。女的不複溫柔而帶著幾許嚴厲,暗紅的旗袍,梳著兩把頭,頭發高高地攏起,看著有幾分威嚴。

地上跪著兩個著青色奴婢裝扮的婦人,沒有見過。

而一個著緊身鑲金絲盤花綠襖,梳著旗人把子頭的女人,牽著一個小男孩,緊張地站在旁邊。小男孩六七歲的樣子,或者更小些,倒看不出具體年紀,大大的眼睛,白淨的臉,看之可喜。穿著也不是俗物,燙金的紅色馬甲罩在白色的絲質長袍外麵,底下搭著素灰的褲子腳踩馬靴,很是精神。從紀藩籬的視線看過,不難看出是母子。咿,不好,那小子看到自己了。

正打量著小男孩的紀藩籬不小心和小男孩的眼神對上了,透露的訊息讓紀藩籬很糾結,裏麵夾雜著欣喜、後悔還有害怕。

“想我們淩家雖不是顯赫大富之家,但也是秉持聖上恩典有食俸祿之戶,有著規矩的,如今這姑娘莫名其妙的跌落在湖裏,雖然是少爺頑劣,但你們幾個人護主不力也是不可輕饒之罪。如今小姐剛醒,不好多做惡事,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這兩個欺上瞞下護主不禮的惡仆,重打二十大板後,全逐了出去”

男人一開口就是一串,難為紀藩籬理解的好。聽到這話,紀藩籬心裏倒是轉了轉彎,難道這個身子的不幸,竟然是這個小男孩造成的?想到如此,紀藩籬很是嚴肅的瞪了下小男孩,將小男孩猛然的駭了下,如果依照性子,她必然會笑翻的,但現在她覺得竟然如此悲哀。她也理解小男孩為什麽眼神那麽糾結了,但世界上就是這麽無奈,不是所有的錯誤都能挽回的,孩子,你不知道你犯了什麽錯的。

地上的兩個婦人雖然聽到後癱軟了下來,但也知道這是最輕的處罰了,於是也不爭辯,任由小廝將她們拉了下去。

那個站著的婦人,聽到男人發話後,身子微微一僵,卻還低頭沉默著。

“至於你,”男子一頓“本來應該將你趕出去的,但夫人仁慈,念你有生養大公子之恩,僅僅讓你禁足三個月,讓你吃齋念佛,以抵你不敬之罪”果然是那個男孩子的額娘,看來自己的父母就應該是眼前的這兩個人了,而好像額娘是嫡夫人。暗自沉寂的紀藩籬也沒忽略對自己周圍環境的判斷。

“奴婢感謝爺,謝謝夫人”女人聽了那個男人的話,微微吐了口氣,忙謝恩。

“祁德,你身為兄長,卻不知道照顧幼妹,不懂長幼之序,罔顧孝悌倫理,小小年紀不懂禮儀敬孝之道,心思毒惡無半點男子磊落,親手導致自己親身妹妹遇險,不能護她周全倒也罷了,但如此毫無擔當,你太讓阿瑪失望了!這次萬幸是妹妹沒有事,若有何不妥之處,定不饒你,從明天起,我將你安排至族學,學學規矩!”

“父親!”

那男孩子謔的抬起頭,眼中帶著不忿,卻在他旁邊女人的拉扯下,隻是低頭喏喏的應著“孩兒知道了,多謝阿瑪和額娘的不罰”。

原來,這個叫祈德的男孩子,真的是這個身子的兄長。

可能因為是庶子,盡管是長子,淩柱給的關注也是淡淡的。但自這個身子原來的主出生來就備受府裏的關注,連淩柱對她都格外的好,因此小孩子就開始吃上醋了,在其額娘趙氏的刻意縱容下,這日,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將小女孩推下了水,本來就是六七歲的小孩子,說要有害人的心思是不可能的,但那嫉妒讓他也沒覺得自己所做是多麽可惡,也沒想到這下水會對妹妹有多大的傷害,但看到妹妹這幾天躺在床上,倒是一邊覺得愧疚一邊又有著害怕。但妹妹醒了,眼下乍一聽父親的說法,又是愧又是不忿,愧的是確實自己對不住妹妹,所以一進來就偷偷瞄了眼紀樊離,不想和紀樊離的眼睛對上了,就又低了頭。不忿的是,小孩子的叛逆性,竟讓他覺得父親的責罰太輕了,這是父親不重視自己的表現。

這樣,一場亂哄哄的事情就在家主的判定下,基本落下帷幕,那個夫人盡管不滿,但也知道不管怎麽樣,那個孩子也是動不得的,特別是在現在淩府無後的情況下,所以她壓下自己的情緒,更為心疼紀樊籬。

閑處時光易過,從初來的惴惴不安,到現在的坦然處之,已經過了二年光景。

這二年裏,紀樊籬除了剛知道自己身世時有一種驚恐和不安,也對這輩子的父母和處境慢慢摸索清楚了。

很慶幸,這個身子同樣有著極其疼愛自己的父母。她從來的認知就是,父母的疼寵是孩子塑造第一人格的根本,在愛中被循序善誘而成長起來的人,將不僅擁有知識,還富有健康的人性。父母的疼愛讓她從開始的陌生,到後來的接受,再到現在的融入,一點點將她從身子到靈魂都進入到這個被後世無限YY的九龍奪嫡的年代。

是的,這就是史上陰謀與邪惡亂飛,衰落與輝煌同在的康熙年間。

想到康熙,想到索尼鼇拜索額圖,想到納蘭容若,紀樊籬還是同剛知道時候一樣感到激動,和自己喜歡的曆史名人這樣的近距離,近到可以聞到他們的思想而沒帶曆史的釋義,她覺得盡管沒有見過,卻也很幸福了。她比較可惜的是孝莊這個千古名人卻是沒有機會看到了,還有納蘭性德也在自己出生的前幾年就去了,可惜可惜。但康熙自己應該還是有機會觀摩的,如果曆史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出現偏差的話。

想到自己的身世,紀樊籬就是更哭笑不得,鈕祜録氏.潤福,四品典儀官淩柱之嫡女,母親錢氏,有一兄一妹,皆是庶母所出,兄是趙氏所出,妹妹比她小三個月,是蔣氏所出。

鈕祜録氏,除了先祖巴圖魯外,還盛名在外的就是乾隆那個百般被推翻的額娘的娘家,以及位列清朝第一佞臣之位的和珅。現在是康熙三十四年,巴圖魯已經過世又回來幾個來回了,而和珅那個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就是個還沒出來的奶娃,再加上淩柱老爸這個強大的佐證,自己就穩坐雍正小老婆,乾隆老媽的位子了。

現在的紀樊籬,哦不對,應該稱作是潤福了,坐在自己院子的大樹下,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又在石桌前亂畫。

曆史,潤福對這個詞真的是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的,但不管怎麽樣,既來之則安之是她一貫的處事風格。想她身前雖然不是意氣風發,但也會勤奮努力,再加上點小運氣,也還算過的不錯。既然有機會重新來過,而且還知道以後,那麽自己就不會將自己輸在起跑線,可以不爭,可以不奢望愛情,但至少讓自己過得舒服。低下卻不卑微。

於是,潤福不論琴棋書畫,女工廚藝,皆有涉獵。但她同時又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隻是一個人默默的,該學,該看,卻從不顯露才學。於是舉家都知道自家的二姑娘是一個沉默而不愛言語的小孩。

“小姐,小姐,大事,大事”紅招邊跑邊喊,氣喘籲籲的樣子。

潤福闔了書,抬眼看著紅招,就是那天早晨進屋子看顧她的那個丫鬟,現在是她的貼身丫鬟,以眼神詢問。

這紅招原是額娘身邊的丫鬟,但自從之前出事後,額娘就對自己身邊的人不放心,將自己的得力的二等丫鬟紅招調來給她,並從外麵又買了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母親一並改了名字叫綠袖,這一紅一綠,當時潤福就想,唱大戲。果不然,這個大的是咋呼鬧騰,小的是沉默穩重,矛盾的讓她總是頭疼,但她們對她倒是真的盡心。

綠袖早就將茶水倒好了,就等著紅招跑到跟前一飲而盡了。看來這兩人的搭配已經非常默契了。

樂悠然|書號:1537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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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小丫鬟**啦,純情美少爺可愛得讓人流口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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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牛皮不是吹的。在她幾次死裏逃生後,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她PP上突然多了條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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