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的青春不燦爛5

第5章 誰的青春不燦爛(5)

女孩叫小美,是譚健的女朋友。田禾很想找機會問問譚健,但一直沒有機會。很多次,當她在qq裏剛問聲好,回話過來竟然是小美。有次,田禾下定決心撥通譚健的電話,沒想到,小美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健健在打球呢?你有什麽事我幫你轉達。”田禾隨便應酬了幾句,就掛了。小美那甜膩的稱呼,還有黏人的方式,竟然如此刺耳和做作。

小美也感覺到了端倪,她開始主動打電話給田禾,一大沒一搭地聊著,可不時總會聽到小美對譚健的百般撒嬌和刁難。盡管田禾醋意翻滾,但她又阿q似地告訴自己,譚健一定是不小心上了賊船,總有一天,他忍受不了就會回到自己身邊。

大二的情人節,田禾終於有了機會。譚健約她一起吃飯,身邊破天荒地沒了小美。那晚,譚健要了一些酒,並且說了很多對小美的抱怨,他說如果小美像田禾那麽溫婉就好了。隻這一句話,田禾端起酒杯,喝了生平一次酒。中間,小美的電話多次打進來,譚健最終按了接聽鍵,對小美的叫囂,他做了正麵的回應:“我受夠了被你控製的日子,我和田禾正大光明地吃飯,你要怎麽想,隨便!”田禾很安慰,頓覺希望在即,可當她滿身大汗把譚健送回學校時,小美站在門外冷冷地說:“謝謝你送我男朋友回來!”

二天,小美又打來了電話,田禾本有一肚子要說,可小美一句話就嗆得她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小美說:“田禾,健健上午的課都沒上,跑過來向我賠禮道歉,你說我原諒不原諒他呢?”田禾默默掛了電話,滿眼是淚。

之後,田禾再也沒有主動聯係過譚健,本以為就此死心時,譚健和小美分手了。譚健偶爾來找田禾,說的最多的,就是畢業後的工作問題。流蕩的譚健因為沒有任何背景,很怕找不到工作。而田禾則不一樣,她很早就做好了留學任教的準備,因為自己的努力,學校也預定了她。

因為熟稔,譚健有時盯著田禾也會開些玩笑,他說:“以你的身高,完全可以做專職的模特,如果去整個牙,磨下腮,去參加比賽肯定豔壓群芳。”本是調侃,但田禾卻認了真,她一遍遍端詳著鏡中的自己想:難道,這就是譚健一直不接受自己的原因嗎?為此,她開始存錢,先是帶了牙套,並試著打扮自己。

畢業了,譚健去了別的城市,臨走前,他對著田禾說:“我要去闖一闖,大妞,如果那時我未娶你未嫁,我們湊合湊合得了。”田禾笑著點頭,可等譚健瀟灑地離開,她竟然有種生離死別的糾結。

田禾決定去磨腮,父母嚇壞了,不惜大老遠過來勸阻。學校領導更是吃驚,“為人師表要如此做,不是要帶壞學生,讓他們去效仿嗎?如果你堅持這麽做,那學校不能留你。”田禾一次做了不孝女,也一次發了倔脾氣,不讓幹就不幹了。

到整形醫院去谘詢,一位美麗的女醫生接待了她。檢查完身體,醫生委婉地告誡她:“小姐,因為你的身體虛弱,我們不建議你做如此大的手術,其實,你很漂亮,臉型也很好看,如果想更美,其實去上下專業的美容課,效果也不錯。”田禾最終沒有在臉上動刀子,她在醫生的建議下學習化妝,並很快得到了一份彩妝師的工作。

田禾卸去了牙套,開始自信地穿高跟鞋,買漂亮的衣服,化精致的妝容,走在大街上,站在人群中,越發光彩照人。當然,無數追求者也接踵而來,其中不乏一些有錢有勢的人。田禾委婉拒絕,稱自己有在外地的男朋友。

終於,譚健沒預兆的回來了,一臉消沉。注意到田禾的變化,譚健驚異過後愈加失落。雖然不再是青春校園裏的小姑娘,但因為譚健,田禾仿佛又回到了白衣飄飄的年代。人回來就好,她堅信,一切都可以重頭開始,包括自己對譚健的滿腔感情。

在田禾的悄悄安排下,體育專科的譚健去了一家健身房擔任教練,一副好身材被學員矚目和崇拜,譚健日益開朗。本以為就此長遠美好下去,公司臨時決定,派田禾去法國深造學習。

又是分別,這次是譚健送別田禾,機場,他信誓旦旦地許諾:“田大妞,放心,你回來我一定帶著驚喜去接你!”天空中的田禾,一路都在遙想那春暖花開的日子。

一年後,田禾提前告知譚健要回來的消息。臨下飛機,她換上了精心準備的服裝,可要來接機的譚健並沒有出現。電話沒人接,田禾心急如焚,怕出了什麽事。打車飛馳的途中,的士司機突然怯怯地叫出了她的名字。田禾想了很久,才想起小美的輪廓。談及自己,小美有些感傷,自從和譚健分手後,她就自暴自棄輟學了,因為沒學到什麽知識,就幹脆做起了女司機。不過談起自己的家庭,小美還是自豪地說:“丈夫很老實,很愛我,兒子一歲半,也很乖。”想到自己和譚健,田禾有些語塞。

來不及回家,田禾就讓小美徑自帶自己到了譚健公司的樓下,還沒下車,就看到譚健急衝衝跑下樓攔車,她的身後緊跟著一個的女孩,女孩一邊喊一邊問:“你急著要去幹什麽啊?親愛的,別記了,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周年的日子。”譚健邊安慰邊責怪:“要不是陪你晚上去喝酒,我怎麽會把手機忘在你那裏。我同學要回來了,接機的事情我現在才想起來了。”

田禾沒再看下去,隻是轉頭對小美說:“開車吧,隨便什麽地方都可以。”車漫無目的地行駛著,小美看著木然的田禾說:“田禾,其實,我些話我應該很早就和你說的。還記得那年的**嗎?譚健替你拿資料,其實是跑到我們學校與我約會的,因為我曾對他說,sars期間你能出來見我,就說明你是真的愛我。”

夜黑了,田禾坐在車上,看著霓虹閃爍的都市,突然有種解脫的輕鬆,這些年,她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去等待著一份感情,就如車輛駛入了直行線,盡管前方標準顯示是條死胡同,她還期望會有轉彎。田禾想,其實自己也是騙了譚健的,自己明明要在法國學習兩年,因為禁不住相思回來,竟然得到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次,她沒有再流眼淚,隻是默默對自己說,明早的飛機一定不能誤點。

我叫他m,是me。他叫我y,是you,加在一起就是my。我為我和他改名字的時候,就成了各自的彼此,但最後,我們走到了兩極。

8.說不出來的愛

m篇

一次見到林一,我剛滿18歲。那時,我正在家附近的公園跑步,深秋的天,已有些寒氣。她卻穿著裙子,手裏拿了一支點燃的煙,不倫不類的模樣。我沿著公園從她身邊跑過去又跑過來,終於氣喘籲籲地癱在她附近的椅子上。我閉上眼睛,有些莫名的悲傷。

突然,我聞到了香煙的味道,剛睜開眼,就發現她正把手裏的煙往我口裏塞,然後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我一驚一吸氣,一股強烈的煙氣直衝喉嚨,我猛烈地咳嗽起來。她仍舊微笑著看我,不發一言。就在我頭腦發懵不知如何收場時,她站起身,一蹦一跳地跑開了。過馬路時,我清晰地看到她朝我做了一個鬼臉。不知為什麽,我竟然也跟著笑了。

此後,就經常在我活動的範圍裏看到她,但依舊都沒說話。直到聖誕節的前一天晚上,她在校門口等我,說,到你家去過節吧!那是她一次和我說話,並橫衝直撞地進入我家。她成了媽媽離開後進入我家的一個人。

偌大的房間隻有我一個人住。13歲,爸爸身患癌症永遠地離開了,媽媽在養育了我5年後也走了。我一直記得媽媽走的那天陽光燦爛。媽媽陪我買了一把我中意已久的吉他。在一家咖啡廳,媽媽把家裏的鑰匙和所有的卡都放在了我的麵前。她要離開,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留給我,然後扒開我緊抓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隔著玻璃,我感覺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呆呆地坐了一下午,很晚才回到家。家裏的茶幾上放著一封信,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原來,我並非她親生,而是爸爸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孩子,她在信裏說,她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一個人的場景。也是從那時起,悲哀把我包裹的密不透風。

還好,林一的到來,讓我陰暗的世界跑進了一絲陽光。那年元旦,林一正式搬了進來,按她的話說,這麽大的房子一個人住著浪費。我沒有拒絕。 誰在擺渡那份刻骨銘心的愛5 誰的青春不燦爛(5)地址 html/28/28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