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搏龍戰技

頭好疼,裂開一樣。

這是王宇恢複意識之後的第一反應,隨即便是腦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融會貫通一般,清醒異常。

“你是真能睡啊!”

鐵鐵的嘲諷強行讓他睜開了眼睛,一張大臉占據了整片視野。

離近看這貨怎麽這麽醜!

王宇肺腑了一句,抬手便想扇在這張醜臉上。但一想到昏迷之前腳上的疼痛,隻好作罷。

氣憤的他一把奪過鐵鐵嘴裏叼的竹子,狠狠咬了一口,入嘴的甘甜瞬間讓他覺得渾身舒暢許多。

心裏雖然還殘留著對這熊貓的鄙視,但王宇心中不得不感歎,這裏的東西每一件都很神奇。

蚩尤的酒不說,就連這根普通竹子都能快速治愈傷勢。

見王宇呆愣愣看著手上的竹子,鐵鐵一臉肉疼的嘟囔道:

“這是我種的青竹,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吃,便宜你了。”

王宇撇嘴,現在對於鐵鐵的話,他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在雷電囚籠中他可是清楚地看到,這死熊貓看自己笑話的時候,明明吃了兩根和這一樣的。

“那雷電是怎麽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陰我,講清楚!”

眼見王宇咒罵著又要薅自己的毛,鐵鐵後腿一蹬,身形極快閃出一個身位,笑嘻嘻說道:

“別問我,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那女人的牢門不能碰,其他就不知道了。”

這番說辭王宇顯然不信,追上去又要薅,卻被忽然走來的蚩尤擋下,舉起一個酒碗遞到他麵前。

“別難為它了,老鐵的確不知道。不光是他,就連我都不清楚這監獄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宇眼睛一亮,注意力立馬被轉移。

這酒可是好東西,他趕忙接過,並且暫時放棄了對鐵鐵的折磨。

痛飲一口,燥熱的感覺再次走遍全身,舒服的他不禁shen吟一聲。

“咦,惡心死了。”鐵鐵嫌棄的撇了撇嘴,扭著屁股爬回自己那顆枯樹上,興許它也是怕王宇找它秋後算賬。

“感覺怎麽樣?”

蚩尤笑盈盈坐到王宇身前,自顧自倒了一碗酒,動作粗魯灑出不少,看的王宇這個心疼。

“好多了,多謝蚩尤大人。”

蚩尤揮了揮手,“別這麽稱呼,生分了,和老鐵一樣,叫我八哥吧。”

巴哥?

王宇心裏憋笑,卻又不敢明說,隻是將酒碗向前推了推,顯然還想再喝一碗。

看出他的小心思,蚩尤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你白天已經喝了兩碗,加上剛才那一碗,今天已經夠量了,虛不受補。”

說著,他便將兩個酒碗和酒壺收起,徹底打消了王宇的期待。

看著王宇一臉失望的表情,蚩尤笑著搖了搖頭,將話題轉移說道:

“我看你白天戰熊的時候,技巧很嫻熟。怎麽?你們現在的時代,也需要經常與野獸搏鬥嗎?”

王宇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自己在外界的一舉一動,蚩尤應該都能看到,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剝熊皮。

“不是,我們曾經的生活很祥和,隻是三年前發生了一場災難,不得已需要在野獸嘴裏搶食吃。”

聽到這句解釋,蚩尤眼中閃過一絲回味,似乎從王宇的話裏,聽到他曾經的生活。

“在野獸嘴裏搶食吃,真令人懷念啊。”感歎一句,蚩尤話鋒突轉,兩手撐地,滿臉驕傲的說道:

“隻是你那技巧也太簡陋了,若不是我教你的狂暴之力,恐怕今晚你就來不了我這了。”

王宇撇嘴,心道你可是神明,拿我跟你比?

忽然他從蚩尤剛剛那句話中察覺到什麽,瞪大了眼睛直視蚩尤那張充滿野性的臉。

“八哥你?”

蚩尤顯然特別滿意王宇現在驚愕的表情,嘴角大咧,露出一排森白尖利的牙齒。

“我教你戰技咋樣?能搏龍的戰技!”

搏龍!

王宇聽得呼吸一滯,神明就是不一樣,開口就是驚世駭俗。

不用說搏龍,能幹得過那隻死熊貓就夠了。

“不對,”興奮過後,王宇忽然表情凝重,將身子坐直微微後仰,狐疑的問道:

“八哥,咱們才剛認識一天,你不覺得你對我有點太好了嗎?”

看著王宇一臉戒備,蚩尤忍不住哈哈一笑,邊笑邊起身說道:

“我就說你這人太多疑。對你好?我是怕以你這麽弱的實力,還沒等幫我把事情辦完,就先被野獸吃了。”

這句明顯帶有嘲弄色彩的話,聽得王宇有些尷尬。轉念一想對方說的也沒錯,畢竟蚩尤拜托他那件事有些虛無縹緲。

嘿嘿一笑他連忙起身跟上蚩尤的腳步,來到那巨大的鍛造爐邊。

“我今天看了,你現在的時代雖然與我當時有些不同,但生存理念差不多。

你的搏殺技巧甚至連我當初手下的小兵都不如,不教你點別的我真怕你哪天死外麵。

一會兒我會將搏龍戰技教給你,現在,將你白天使用那把刀拿出來。”

聽到自己又被貶低一番,王宇無奈的撇了撇嘴,自己在外麵不說最強,好歹也能震懾一下別人。

可到了這裏卻啥啥不是,就連一個死熊貓都打不過。

普通人和神明的差距啊!

感歎一聲,王宇連忙將獵刀取出遞了過去。

被貶低就被貶低吧,兵主跟自己要武器,是什麽意思他隻要不傻就能明白。

蚩尤要幫他改造獵刀!

果然,蚩尤在接過獵刀之後,上下掂了掂,又憑空砍了兩刀。

“你這刀咋這輕?還這麽小?女人用的嗎?

要不是看在你是唯一一個能與外界溝通的人,我真是懶得幫你打造。推風箱!”說完便隨手像丟垃圾一樣,將獵刀丟進鍛造爐。

王宇翻了個白眼,得,又被嫌棄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老老實實蹲下,將風箱推動起來。

……

月朗星稀,病房中隻有每個人沉重的呼吸聲,似乎每個人都睡得很沉。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在這空曠的病房中尤為突兀,但還不至於將幾人吵醒。

“鵬哥,鵬哥。”

小五輕輕推了推陸鵬,聲音微小細如蚊蠅。

陸鵬就像睡死過去一樣,被推了兩下毫無反應,隻有均勻起伏的胸膛證明他的確是睡著了。

見他沒有回應,小五瘋狂跳動的心髒平複了一些,再度推了推另一邊的護衛,依舊沒有反應。

似乎這舊城的壓力真如此厲害,讓每個人都睡得很沉。

這二人小五都了解甚多,俱是睡覺都會睜一隻眼的角色,眼下被自己推動都不醒,看來是真睡得很沉。

那王宇,應該也會睡得很沉。

眼中陰鷙閃過,小五輕手輕腳將護衛胸前的步槍取下,插上一根王宇先前做好的消音器,蹲在陸鵬身邊看了一會,喃喃說道:

“鵬哥,小六是我弟弟,這個仇我不能不報。小六說的對,已經到這我們就不需要他了。

如果被王宇發現,我會自盡,不給你添麻煩,還請照顧好我父母。”

不管陸鵬聽沒聽到,小五像是交代完遺言,輕輕站起身子,貓著腰向裏間房門走去。

聽著小五腳步聲離開,陸鵬緩緩睜開眼睛,他沒有睡著。

望著那個熟悉的背影,他嘴角微勾,揚起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