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救了個將軍

姚神醫從一邊的藥箱中將一包銀針遞給她。

“好,那您老也先回避下吧!”無念給了姚神醫一個安心的眼神,後者微微點頭,便轉身離去。

姚神醫出了營帳,便拿著無念的藥方照著配製,開始煎藥。

待所有人走後,無念這才將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的全部擺出。

閉上雙眸,神識打開所需要的檢測儀器,從空間裏取出針管抽了點血做了血分析,結果一出來,無念便拿出自己配製的解藥針劑,整整三瓶全部注射進去。

除此之外,她又將整套銀針取出,在不同穴位進行針灸排毒。針到之處,無一處不是黑血流出。

半個時辰左右,無念這才取下銀針。

再次檢測,毒基本消失,但仍有餘毒,但她開得方子連續服用一個療程,毒素便會全部清除。

無念對這個人的體質很是好奇,現在是沒空來研究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將這麽毒的毒物拒之門外,但她可以先抽些靜脈血存在空間裏,日後有空再做研究。

但她一想到這毒是自己配製的,被毒害的又是蜀國將軍,難道是夜家有人將毒物外漏?想想又不可能,外祖家就沒有一個能做得出這樣事情之人。這毒難道還有其他人也會提煉得出來?

幾瓶子鹽水下去,導尿管開始不斷有**排除。她又為病人掛了一袋營養液,畢竟此人不吃不喝昏迷三日了。

待儀器上的指標終於顯示一切正常時,這才安心下來。

傷口清理後,無念並沒有為他縫合,而是從空間裏取出‘拉鏈’膠布為他粘合。這般完美的胸肌,她可不想破壞,雖說會留疤,但是這拉鏈膠布可是她一手設計的,絕對不會在傷口處留下凸痕大疤。最多是條淺淺的紅色線痕罷了。

她也是身負輕傷之人,這會兒忙完了才覺得身上的傷開始不斷提醒自己了。

從空間取出一袋葡萄糖自己灌了下去,胃裏舒服多了,體力也恢複了不少。看著吊瓶中滴答滴答的**滴落,似是催眠一般,坐在腳踏上,竟不知不覺中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無念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她臉上刮了下。似是想到什麽,突然坐起,看了看吊瓶,還好都還有藥,但隻剩下瓶底了,自己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看向男人時,他的臉色好看多了,褪去了那一臉的的青紫色,這男人長得還挺白淨的。

男人眼皮動了動,似是要醒來一般,無念趕緊用意識開啟監測儀,所有指標顯示正常——他好了。

見男人快醒來的樣子,趕緊扯下導尿管,這東西插進那裏,若被此人知道是自己親手為他插的導尿管,自己這一生的幸福豈不是要搭在他身上了!這個時代裏,男人到了這年紀早就妻妾成群了。

拓跋殤神誌雖說還處於沉睡剛醒的朦朧狀態中,但能感覺到有人在觸碰他的身體,還是男人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內心無比氣惱,他想睜開眼,去捉住那隻作亂的手,可他隻能用想的,身體卻不受他的控製。

他哪裏知道,剛剛他可是享受了一針二十一世紀的醫用麻藥。

為了將傷口清理幹淨, 無念將他進行了麻醉,何耐他傷的地方不適合局麻,隻能做個全身麻醉。

無念見麻藥勁過了,撤掉隻剩瓶底的輸液管,將所有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醫用垃圾盡數收入空間內。

無念俯身附在男人耳邊,輕聲道:“你醒了沒?你可以嚐試著睜開眼,若是覺得累,可以繼續睡。”

男人沒有睜眼,隻是手動了動。狹長的眼瞼費力地扯出一道縫隙,隱約看到一張模糊的臉,似是女子,又似是孩童!虛虛幻幻的聲音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

神魂在秘境中修養,這具凡體被人觸動,才將他神魂喚回。這具肉身中了劇毒他知道,但凡人因果他不可幹涉,即使這具肉身現在承載的是他這具上神神魂,那也是不行的,若是幹涉凡人因果,那他便再在此輪回轉世了。

他本以為這一世,他就這麽快的了解了!靈珠還沒有找到,他難道還要再輪回一世?

這具肉身似是被人動了手腳一般,不受自己神魂控製,眼皮很重,他幾次嚐試睜眼,卻都睜不開。

見狀,無念走出營帳將守在外麵的楊將軍與姚神醫等人喚進營帳。

姚神醫先是為病人診脈,隨後便激動的胡子都翹了起來!有些吐字不清道:“好······好了······好了!主子的毒解了!”

聞言,楊碩一雙哭腫的蛙眼不受控製的再次哭起來!但這次是喜極而泣。

“真的嗎?主子真的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隨之,便朝著無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咣咣咣”地磕起頭來!

“謝謝仙子的救命之恩,謝謝仙子的救命之恩......”無念哪裏受得了這個,趕緊上前將人攙起。“楊將軍多禮了,這都無念身為醫者的本分。”

楊碩剛要說話,便被姚神醫的驚呼嚇一跳;

“這是何物?”姚神醫指著病人的傷口大驚出聲。

楊碩趕緊起身上前,“怎麽了姚神醫,可是將軍哪裏不好了?”

“這······這這、這是何物?”姚神醫剛要伸手去觸碰,無念上前製止,道:“老先生且慢,此物乃固其傷口之物。”

姚神醫的手止在半空,一臉驚訝的回頭看向無念。

那一臉的求知欲,讓無念領會道了什麽是活到老學到老。

她笑了笑,從袖袋裏拿出一個沒用過的拉鏈紗布遞給羋神醫。

“您要是想看,挪~看吧!這是還沒用過的,至於病患傷口處的需要十日後才可取下,否則會影響傷口愈合,還有,此物本身便是含有藥物所在,這位將軍的傷口無需換藥,十日後結痂便會自動脫落。”

她又將此物用法與原理與姚神醫講述一番,姚神醫嘖嘖稱讚之神奇之法。

此時身處軍營,無念知曉自己不能在此久留,於是一番醫囑後無念便決定獨自上路,趕往豐京。

“楊將軍,姚神醫,如今病人已無大礙,兩個時辰後病人便會蘇醒,這幾日就按我說的注意事項去護理病人即可,天就快亮了,民女還有事要去辦,等天亮民女便要趕路了。”

姚神醫剛要說話,但還是慢了楊碩一步,且聽他道:“仙子受累了,日後若仙子有事需要本將之處,便帶上這枚信物可到豐京城南百虎營尋本將,我等定會以禮相待。”

楊碩手中拿著一枚小巧的虎頭腰牌,上麵寫著一個楊字。

“好,多謝楊將軍。”無念自是不客氣的,初到豐京,那素未蒙麵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還不知,日後若有難,說不定今日她救治的人真能得此關照呢!

兩個時辰後,拓跋殤果然醒來了。

“王爺,您終於醒了。”楊碩激動的又哭了。

姚神醫亦是抹著眼淚,老淚縱橫著。

二人一直守在榻前,終於等到主子醒了。

拓跋殤道:“人呢!”

聲音有些微弱,但聽得真切!

楊碩有些疑惑,王爺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找人!

“王爺尋的可是行刺之人嗎?已被程峰當場斬殺。”難為楊碩說話如此輕聲細語,他一向是豪邁不拘的性子。此時卻是生怕驚了剛醒來的主子一般,故意狠狠壓低自己聲線。

拓跋殤又道:“女人。”

雖說這聲音略顯無力之感,卻讓人覺得極為壓迫之感,楊碩知道,主子這是動怒了!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主子問的是何人了,“哦······哦!王爺可是問的為王爺解毒之人?”

“是她救了本王?”

楊碩道:“正是,無念姑娘為王爺解了毒便離開了。不過王爺放心,屬下給了無念姑娘百金作為答謝,還給了她百虎營的信物作為答謝。”

殤王狠狠咬著後槽牙問道:“走了?”

楊碩答:“是,王爺,兩個時辰前便走了。”

“去哪了?”

“這個······這個屬下並沒未了解。”

熙王冷眼狠狠地看著楊通,若不是身上沒有力氣,他早就一腳將他踹飛出去。莽夫,這個莽夫到底是什麽轉世的?氣的他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不過沒辦法,誰讓這是在營中。

“本王病倒這幾日,可有什麽情況發生?”

楊碩道:“回王爺,這幾天敵軍退兵以後隻是駐紮在河東,不見其有所動作。”

“幾天是第幾日?”

“回王爺,今天是第四日。”

殤王麵色憔悴,攏了攏眉,道:“讓將士們省著點用水,若不出本王所料,他們的注意一定打在水源之上。我軍駐紮在下遊,上遊很可能會在水裏投毒,那樣便不攻而破了。”

姚神醫端了一碗藥湯進來,遞給殤王。

看著那碗藥湯,不由的問了一嘴:“這也是她的方子?”

姚神醫道:“正是那位姑娘的方子。此方乃清毒聖藥,王爺體內的餘毒用此猛要幾日便會清的幹幹淨淨了。”

“此女身份可有細述?”

姚神醫道:“回王爺,其言梧州人士,其姓夜,名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