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掙紮的靈魂
二十一 掙紮的靈魂
展示著李富才肖像的牆壁，正逐漸地向上升起，李富才那另人討厭的笑臉，縮回了通道頂端的縫隙裏，跟著整個身子也隨之消失。
升起的牆壁後，是一個房間的入口，裏麵的燈正在逐個地亮起來。棕熊揮動衣袖，在臉上擦了一把，衝著獨眼座使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地，向房間中走去。
富麗堂皇的房間，令兩人忍不住一陣驚訝。辦公室和臥室是連通在一起的，止隔著一道檀木的屏風，上麵彩繪的圖畫，豔麗而優美。寬大沉重的辦公桌後麵，是一幅鍍金的浮雕，一組人物組成了不同的生活場景。地上鋪著柔軟而厚實的地毯，被精心打理得一塵不染。
兩人的鼻孔中飄入一股，濃鬱綿長的香味，讓人感到一陣放鬆。獨眼鷹將槍插回槍套，舒展著雙臂，在房間中來回走動著。忽然他停下腳步，說道：“想不到生活還可以是這個樣子的，――不過，這可不合我的胃口。等事情結束了，我要放把火，把這裏燒個精光！”
棕熊沒說話，他在想，為什麽光網會突然停下來？為什麽門會自己打開？是什麽人在操控這一切呢？他走向了辦公桌，想查看一下，那裏會不會留下什麽線索。
房間裏的燈光忽然變暗了，最後隻在辦會桌後麵留下片光圈。獨眼鷹不耐煩地，把手伸向槍柄，嘴裏咕噥著，“該死的，又來了！”
房間頂部的一個裝置，發出束淡綠色的光線，投射在辦公桌後，顯示出一個模糊的全息影像。隨著全息影像逐漸變得清楚，房間中響起一陣明快的笑聲。
“歡迎、歡迎！歡迎來自總部的先生們，蒞臨本所進行指導。哈哈……好了，讓我猜猜來的是誰？……”
獨眼鷹和棕熊，看著李富才為自己錄製的影像，紛紛冷笑起來。影像應該是最近錄製的，李富才看上去，比半年前又胖了不少。
“……項老弟正在忙歐洲的事情，應該不會這麽快被調回來，”隨著說話聲，影像也跟著做出不同的動作，“那個傻大個子又不夠靈活，那麽剩下的會是誰呢？嗯，他得是將軍的心腹，還得是應對混亂局麵的專家，最主要的他還得是個勤快人！這樣說來的話，就隻能是我的乖兒子小珂了。”
聽到這裏，獨眼鷹狠狠地衝‘李富才’瞪了一眼。
“哦，對了，你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你，”影像拍了下手說道。“那我就還叫你獨眼鷹吧！怎麽樣，對剛才的歡迎儀式還滿意嗎？哈、哈，那可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隻要防衛係統捕捉到你，整個儀式就開始運行，別人可享受不到這個待遇！”
獨眼鷹和棕熊對視一眼，“這下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變態了吧！早就該把這個雜種送進精神病院。”
“好了，時間緊迫，開場白到此結束。那邊架子上有酒，讓我們坐下來喝一杯，談點正事，――談談這裏發生的事！”影像消失了一會，再回來時，手上端了隻酒杯。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看到這段影像，但具我的估算，現在的北嶺市已經是3號實驗體的樂園了。所以讓我們為那些無辜的生命默哀一會。”
獨眼鷹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影像，這是李富才針對自己而錄製的，他在與假想中的自己交流，看不出這個混蛋還有這麽好的表演天賦。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並非完全是在裝腔作勢。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感受淚水的滋味了，不過現在你看，”影像的手，在眼中抹了一下，然後將晃動的手指伸到了鏡頭前，指尖上托著一滴，閃動的淚珠。“它又出現了！這讓我體會到了靈魂的存在。當初我滿懷熱情地，投入到這個項目的開發中，但後來我發現，它越來越悖離道德的方向。科學隨無止境，但人性應有底線。我很尊敬將軍，但卻無法認同他邪惡的計劃，”影像停下來，喝了口手中的酒。
“別為我的冒犯而發火，如果你是邪惡的就得承認自己的邪惡！就像我肯承認自己是膽小鬼一樣。我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我早以無法回頭，隻能閉著眼走下去，直到毀滅的那一天。”影像伸出手，指了指獨眼鷹，“我們早晚都得完蛋，我會在地獄裏等著你，還有我親愛的曲老師。我會親自把那個老家夥，扔進油鍋！”
怒火開始在獨眼鷹的心裏升騰，他抽出槍對準了影像，如果李富才真的坐在那裏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打爛他的腦袋。
“於是，我決定在剩下的時間裏，充分滿足自己的欲/望。我沒有將軍那麽變態，我隻喜歡錢和女人。哈、哈，這很好滿足，也造不成什麽危害。我喜歡這處實驗所，這裏就是我的天堂！――我的意思是說，病毒不是我故意泄露出去的。”
獨眼鷹把槍放在桌上，這個雜種終於開始談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了。扭過關衝棕熊笑笑。
“我感覺安全部門，可能早就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但他們並不了解軍團有多麽龐大！不過，我他們還是派出特工，潛入軍團內部。實驗所出事的時候，我聽到病毒貯存區，響起過槍聲，可能是潛入的特工與警衛發生了衝突。為了控製住事態，我當即封閉了所有的門。”
棕熊緊咬著牙，兩腮高高鼓起，“果然是他幹的！我覺得他是有意那做的。”說完，看了看獨眼鷹。
獨眼鷹點點頭，忽然又搖了搖。
“沒有我的授權那個特工跟本就逃不出去。但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該死的家夥，已提前切斷了通信係統，我沒法和駐守的其他警衛取得聯係！後來當安全係統啟動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這時已經晚了，病毒已開始在實驗所中蔓延。
我了解病毒，我知道，這裏已經沒救了。而且那個所謂的安全係統，跟本就不能有效地隔離病毒。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麽嗎？――報應終於來了！哈……”
獨眼鷹再也按捺不住了，抓起桌上的槍，衝著影像連連扣動著扳機。
未受半點的影像，很優雅地呷了口杯中的酒，“我期待對自己的罪惡進行救贖，後來我想，讓病毒公之於眾，也許是好的選擇。現在，對於我來說，一切都結束了！
我猜到將軍會派你來這裏，念在想識一場的份上，我在右手的抽屜裏給你留了件小禮物，拿著它趕緊滾回總部吧！還有，不要射擊投影儀，……”
這句說倒提了獨眼鷹，他抬起槍口，向投影儀開了一槍。被擊中的投影儀，歪斜著扭向一邊，把李富才的影像，融入了牆上的鍍金浮雕中。從投影儀上滑落下一張卡片，掉在了辦公桌上。
棕熊撿起來看了看說道：“幹得不錯，哥們！恭喜你找到了裝備室的密碼卡。
獨眼鷹看著棕熊，臉色忽然變得陰沉起來，“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看看抽屜裏有什麽？”
棕熊走過去拉開抽屜，看了眼後，抬頭對獨眼鷹說道：“李富才對你可真不錯。”
原來咱也可以碼得再快點，一天兩章也沒想像中的那麽難，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