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陰魂不散的失蹤
聶一侖聽完程玥父親的英雄事跡，有些能理解沈傑，但是並不認為自己錯了。
程玥抹了抹眼淚，有些羞澀的回答道：“謝我幹嘛！我不怎麽會說話，隻是不想見到你和沈隊之間有隔閡。中午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聶一侖看著眼前這個強裝堅強，跟自己同歲的女孩，心生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他和程玥簡單的吃了頓中飯後，一起來到了鄧琪琪的病房。
鄧琪琪的母親剛給她喂完一點稀粥，見到穿著製服的程玥，眼含淚水的哭訴道：“警察同誌，我家琪琪不會殺人的，她平時連殺魚都不敢看，怎麽會殺人呢！”
“阿姨，您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程玥安慰道。
鄧琪琪躺著，虛弱的說道：“媽，您先出去一會，我跟警察同誌說幾句話。”
程玥在她媽媽出門後，輕聲說道：“大致的情況我們也了解到一些，但還是希望你一五一十的說下具體情況。”
鄧琪琪點了點頭，說：“他騙我扶他去消防通道那裏找東西……第二次後他就走了。”
“我想過報警，可是他拿了我的身份證，威脅會傷害到我的家人，還說讓我一直照顧他到出院……”
說到這，鄧琪琪的眼神裏滿是憤怒，人都在發抖。
又接著說：“我不敢報警，越想越害怕，一想到有可能永遠無法拜托他，我就特別難受、恐懼。”
“除了殺了他，我別無辦法，我就收集了大量的氯化鉀。”
正說著，鄧琪琪看見寧無瑕進來了，嘴角上揚的點了點頭。
寧無瑕為她壓了壓被子，擔心的說：“隻喝粥可不行，回頭我給你弄點黃芪烏雞湯，或四物排骨湯之類的！”
“謝謝！”鄧琪琪點了點頭。
寧無瑕看了程玥一眼，和站在一側的聶一侖對視幾秒後，說道：“你們繼續吧，時間別太久了，她身體現在還很虛。”
程玥點了點頭，又看著鄧琪琪說道：“然後呢？”
“還要什麽然後，半夜我不敢進去，怕他又想那個，等到天亮了，我就以靜脈注射可以緩解疼痛為由，為他推了一針。”
程玥又問道：“聽說他的腦震**並不是很嚴重，怎麽會頭疼？”
寧無瑕插話道：“他都做了些什麽事你不知道？腦震**需要靜養，他能不頭疼嗎？你看看這是個三人間，其他兩床的人都被他鬧走了，不頭疼才怪。”
程玥不滿道：“我覺得你才奇怪，請別幹涉我的工作。”
寧無瑕沒說話，鄧琪琪說道：“平時醫院總是有些病人喜歡動手動腳，但是沒有像他這種……無瑕姐你也別說了，人是我殺的，該怎麽樣我都認了。”
鄧琪琪說閉上了眼睛，表示不願多說了。
寧無瑕說了句：“你別想太多，先好好休息！”然後出了病房。
聶一侖出了門看著已經離開的寧無瑕，對程玥問道：“你們在齊雲身邊有找到她的身份證嗎？”
“沒有，或許她自己拿了。”
聶一侖透過門窗看了看躺著的鄧琪琪，又問道：“她和寧無瑕的關係的有那麽好嗎？”
“誰知道呢！”程玥說道：“我跟隊長匯報一聲，要不你先回去吧，這裏得有人守著。”
聶一侖走出沒多遠，被程玥喊住：“別在意隊長的話，他那就是氣話！”
聶一侖也沒在意，自己本來就是協助的，而且局長也給了他一千元。即便現在不需要他了，這一千元當作獎金也是錯錯有餘了。”
隻是他覺得齊雲的事並沒有那麽簡單，鄧琪琪在寧無瑕進去前後的言行語氣，轉變太明顯了。
他想到了在瓊漿碧玉夜總會安全出口聽到的對話，想著要不要對沈傑說說，但是剛剛發生的事，讓他打消了念頭。
沈傑想的可就多了，先是懷疑自己，然後又是氣憤，最後又覺得自己說的太過了。
程玥的電話讓他沒有太多心思去糾結，割喉案和齊雲的死，應該劃下句號了，上麵給的壓力太大，搞不好經濟開發區的計劃就夭折了。
而且，小穀也發現了新的線索。前麵的七個女孩看似沒有什麽聯係、沒有任何交集，可是她們失蹤前都有通過互聯網發布外出遊玩的信息。
奇怪的是她們好友圈，相互之間沒有任何共同朋友，凶手又是通過怎樣的手段知曉這些訊息的呢。
這些失蹤案最難的點，就在於她們的親朋都不太知曉她們日常的行蹤，有些人甚至很久不跟家裏聯係，有的連朋友都特別少。
要說這些也是她們的共同點，那這也是現在大部分城市人口的共同點。
沈傑看著麵前一個個眉頭緊鎖的部下，說道：“也就是說這條線索等同於無，不知道她們失蹤時所處的地段，不知道她們到底有沒有去想去的地方，你們怎麽查的？”
小穀為難的說道：“隊長，她們想遊玩的地方雖然都是在市內，可那些地方人煙稀少的，也不是風景名區，監控都沒有的，實在是太難確定了。”
“太難確定？我們就這樣向她們的家人交待？向上麵交待？”沈傑說道：“不要認為我們現在是協助辦案，就沒有壓力，你們要知道這件案子一直都是我們在辦，我們給其他組的同事提供都是些什麽無關痛癢的線索？”
小丁問道：“張副隊那邊沒什麽可用的線索嗎？”
“他的線索不就是上兩個女孩外出遊玩嗎，重點是襲警的人是什麽人，又是因為什麽目的，我們都不知道，那能怎麽判斷？”
小穀對小丁說道：“那兩個女孩想去的地段，我們也去過，沒什麽線索，也沒受到什麽襲擊。”
一個同事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隊長，你說會不會是有鬼啊！”
沈傑聽了氣得拿起桌上的書就扔了出去，罵道：“鬼你個大頭鬼，你怎麽不說有人修仙要采 陰補 陽啊！”
其他人聽完都悶頭笑著，沈傑卻是想到了一個方向，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向，從民俗的方向試試。”
見眾人不是很理解，便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從她們的農曆出生年月日，以及出行的黃曆日試試，看有沒有共同點，有沒有聯係？”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行動起來。”
話剛剛說完，局長的電話來了。見到局長後，沈傑有點崩了。
兩個壞消息，其一是又有個女孩失蹤，她家人像是收到什麽風聲一樣，十二小時內，各種方法都試了，聯係不上就立馬報警了。
其二，失蹤案又轉回來了，說是原本就是他們辦的，他們辦起來順手些，況且現在割喉案和醫院的靜脈投毒案都差不多了。
江漢市的這個節骨點，大家都怕背鍋，搞不好就影響了市裏的經濟建設。
隊裏的一眾人等聽聞消息後，也是垂頭喪氣的，同時心中對失蹤案背後的凶手更是恨之入骨。
沈傑召集大家回來後，說道：“這次失蹤的人是回家度暑假的大學生，學生及學校的想象力大家是知道，搞不好輿論就炸開了。”
“大家也不要垂頭喪氣的，雖然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大家都挺累的，但這也是對我們的錘煉。”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打氣十二分的精神。按著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不盡快破案，還會有更多女性失蹤，說不定哪天就是我們自己身邊的人了。”
“無論是為了職業和榮譽，還是為了親人和自己，大家都得振作起來！”
沈傑不給大夥打氣不行，張棣夫那組人有幾人受傷住院，在人力上也是減員了。
一樁接一樁的命案及失蹤案，近十天來，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跑動著，而且還有未知的危險潛伏著。
沈傑又說道：“我和局長商量過了，這次全市會配合我們行動，來場大規模治安整治，以此來震懾背後之人。”
“我剛才通過這名女大學生的父母了解了下，她失蹤的時間也是外出散心的時候，同樣也在網上發布過消息。”
“而且還是看了黃曆選擇的出行日，剛才小丁也跟我匯報了，除了瓊漿碧玉的那兩個女孩，其她的受害人都是在宜出行的日子失蹤，大家可以圍繞這點探討下。”
小丁說道：“隊長，要研究對方的心理，怎麽不把小侖叫來？”
小穀也說道：“對呀隊長，我雖然不怎麽相信心理學之類的，但小侖的有些判斷都很準確的。”
其他同事也都附和著，這場景讓沈傑很是無奈，大夥兒都已經束手無策到這個地步了。
沈傑確實也想過找聶一侖來，隻是才剛剛說了讓聶一侖離開的話，現在打電話有些放不下臉。
若是程玥在的話，他早就讓程玥打電話了。
最終麵對那麽多雙期待的眼神下，沈傑撥通了聶一侖的電話。
“小侖，又有個女孩失蹤了，而且還跟你一樣，都是返程度暑假的大學生。”
聶一侖回家後沒心情寫論文，跑到市內唯一的圖書館，尋找了一些東西方難解的奇案在翻閱。
想著如果不需要自己協助了，他自己也想從賓館藏屍案和大街割喉案之中，找出遺漏的線索。
“沈叔你們在開會嗎？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