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原創首發 網
何成在將楊鳳林一行人送走以後,找來自己心腹劉二秘密交代了一下,這個心腹劉二帶著喬裝打扮成商人的五個人和幾隻信鴿就尾隨楊鳳林的車隊出發了。
楊鳳林等人住進客棧,劉二等人就住在他們的隔壁,時時監視著楊鳳林等人的動靜和那些裝載財寶的車輛,以防發生不測。
晚上,楊鳳林召集弟子們開會說發現兩個搶匪也在這個客棧的會議內容被善於做密探工作的劉二在窗外聽到了。劉二心想:車隊剛出遼城第一站就被搶匪盯住了,看來何大人運送財寶的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搶匪隻來了兩個人一定武藝高強。他趕緊將此情況寫在綢布上放在一隻信鴿的身上,向何成回報。與此同時,他為了保險起見又派了一個人騎著快馬將自己寫的一封書信送往遼城何成府邸。
何成看了信鴿和那個劉二派人送的書信後,立刻緊張起來。他想:這兩個搶匪一定是打探消息的,車隊剛啟程就遇到了搶匪,看來以後的路途不太平呀。一定把這夥搶匪狠狠地消滅一下,也讓那些打這些財寶主意的人知道知道厲害。於是。何成忙率領大隊人在那個送信人的帶路下,馬星夜趕往客棧。天亮的時候,迎麵跑來一匹快馬,馬上的人一見是何成的隊伍,急忙下馬報告:楊鳳林在客棧與齊曉月打起來了。何成一聽搶匪是齊曉月,心激靈打個冷戰,看來今天一定有一場惡戰。可是,何成萬萬沒有想到等自己帶人趕到客棧不但見到齊曉月,還見到了自己指望用來消滅齊曉月的呂蒙的死屍。還好,財寶沒受到威脅,齊曉月也跑了。雖然沒能將齊曉月殺死,但看樣子齊曉月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來了。他何成回到遼城後,急急忙忙找來相關人士,做了簡單的交接,決定明日一早啟程回京城。晚上,遼城的主要首腦準備了一席酒宴歡送何成大人。何成為了安全起見將酒宴的地點選在自己住的府邸。
酒宴結束後,何成送別了客人,醉醺醺地摟著遼城的絕色美人回到自己的臥室想在遼城過會後一晚風流夜。
屋脊上的齊曉月在睡夢中被一股寒風吹醒,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滿天星鬥,凝了凝神,來到屋簷處,二樓漆黑一片沒什麽動靜了。齊曉月恨自己不該睡覺,現在何成跑到哪裏去了呢?
齊曉月站在屋脊上四處看了看,隻見後院的一個院落裏,有燈光。他一矮身形施展輕功直奔後院飛去。
燈光下,何成脫得赤條條的,披頭散發,白臉狼似的老臉在燈光下格外恐懼嚇人。他發瘋似地用一雙細長的大手揉搓著懷裏那個美女,閉著眼睛伸著舌頭舔舐著美女的臉頰。那個美女像一具僵死似地閉著眼睛任憑何成的踐踏,嘴裏不停地發出痛苦聲。
齊曉月看著屋裏狼宰割羔羊的一幕,無名的怒火象澆了油似地猛烈地燃燒著,他輕輕地撬開窗戶,飛身躍了進去。
正享受在溫柔之鄉的何成猛聽得異樣的動靜,狼一樣睜看眼睛機警地將美女推在一旁坐了起來。當他看到站在自己對麵的是隻見過一麵的齊曉月時,慌忙摸起床邊的一柄寶劍“嗖” 地一聲,將鋒利的寶劍拔了出來,驚恐地看著齊曉月。
齊曉月用手一指何成,罵道:“你身為朝廷官員前來賑災剿匪,卻不分青紅皂白草菅人命與黑魚幫狼狽為奸,殘害百姓搜刮錢財,你**不如不配在人間做人。今天我為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報仇。”說完,齊曉月運起蟾蜍功,揮掌像有些發抖的何成打去。
何成的酒已經醒了七分,他暗運功力準備和齊曉月決一死戰。他見齊曉月的一雙毒掌打來,不敢硬接,他忙拽著那個抖得如篩糠美女擋在自己身前。隻聽“砰”的一聲,那個美女被打的口吐鮮血,麵色灰紫腦袋一歪死了,何成也覺得自己的前胸有些發悶。何成一看自己真的不是齊曉月的對手,乘齊曉月一愣之際,身披一件外衣,竄到床邊的窗戶處,“哢嚓”一下撞破窗戶飛了出屋外,驚恐地高喊:“來人呢!抓刺客。”
齊曉月早已來到何成的身邊,伸出左手一抓何成的肩頭,何成閃身形躲開,回手砍了一劍。齊曉月讓開劍鋒,揮起右掌對著何成的前胸拍去,何成被打得一晃蕩。齊曉月一個飛腳踢在何成的襠部,何成疼得“啊”地一聲。齊曉月飛起身子,在空中一個側翻,雙掌重重地打在向前跑的何成後胸上,何成身子往前一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扭轉身看著齊曉月,用手中的寶劍無力的指了指齊曉月,沒說出話來就倒地死了。
這時,何成府邸的保鏢和官兵圍了上來,齊曉月上前從容不迫地拿起何成手中的寶劍,幹淨利索地將何成白臉狼似的人頭割了下來,站起身,舉在手中,對圍攻上來的人高喊道:“誰敢攔我他就是下場!”那些人嚇得紛紛往後退給齊曉月閃開了一條道。
齊曉月提著何成血淋淋的人頭往屋前走了幾步,猛地一縱身上了屋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齊曉月披星帶月一路疾行回到了埋葬師父的墳前,將何成的人頭往墳前一放,放聲大哭起來。他邊哭邊念叨著:“師父,我將何成的人頭帶來了為你祭奠,呂蒙的人頭就是化作灰我也要找到拿來祭奠你。”
山風呼呼地刮著,一些落葉盤旋地飛落在白萬喜的墳旁,齊曉月點起一堆火取暖。他要陪自己的師父靜靜地待一會。火漸漸地燃燒著,悲傷勞累的齊曉月打起瞌睡來,漸漸地睡著了。
“起來起來,快起來。著火了。”
齊曉月被一陣慌亂的喊聲驚醒了,他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他忙睜開眼睛,這時天已經亮了,隻見一個身影正笨拙吃力地撲打著在自己身旁呼呼燃燒的幾棵樹木。齊曉月大吃一驚,趕緊躍起身揮動雙掌向火焰打去。高深的蟾蜍功帶著強大的風力打向燃燒得啪啪作響的樹木,一處火被撲滅了,另一處火又被撲滅了。
“好小子,沒想到你有這樣高深的武功,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用雙掌將這麽大的火打滅。”放羊老頭看著累得大汗淋淋一臉灰土的齊曉月誇獎道。
齊曉月坐在地上,對老頭說:“大爺,對不住了。”
老頭看了看墳前已經被燒焦的何成人頭,問:“報仇了?”
齊曉月點了點頭。
老頭坐在齊曉月身旁,慢聲拉語後怕地說:“我起夜的時候就見這墳前有火光,我想一定你在這裏。我本打算過來陪你的,可一想你一定有許多話要對他說,我就沒過來。”老頭邊說,邊用木棍指著白萬喜的墳。“天一放亮,我起來到羊圈放羊的時候,見這裏的火燒起來了,我就跑過來救火了。萬一這大火真的燒起來,把整個山都燒了,我就沒地方住了。冬天馬上就到我非被凍死不可。”
齊曉月看著老頭瘦弱的身子,不好意思地說:“大爺對不起了,讓你擔驚受怕受累了。”
“嗬嗬,小夥子別這樣說,我倆有緣分。”老頭邊微笑地說,邊站起身,“別在這裏待著了,時間長了受風寒容易得病,回我那破屋子去吧。”
齊曉月隨老頭來到破舊的屋子,老頭燒了些水讓齊曉月用銅臉盆洗了洗臉,然後自己做起了飯。
吃完飯,齊曉月問老頭:“大爺,你看我麻煩你這樣。你貴姓呀?”
老頭看了看齊曉月張著嘴,露著幾顆黑黃的散牙,笑著說:“你姓齊叫齊曉月,我呢免貴姓李,我叫李海新。”
齊曉月點了點頭,心想:“李海新大爺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好可憐呢。自己獨自一人住在這個山上靠放牧著這些山羊為生,冬天馬上就要到了。萬一有個病什麽的誰照看老人家呢?” 想到這,齊曉月就問李海新,說:“李大爺,我帶你走你走不走?”
李海新驚喜地問:“你帶我到哪裏去?我一個又聾又沒用的快要死的人能到哪裏去?你帶上我這個累贅,你會吃苦的。”
齊曉月聽李海新這樣一問,沒什麽話說了。自己眼下都不知道以後怎麽辦呢?即使找到了父母,父母會怎麽樣?
李海新一見齊曉月為難的表情,笑了笑說:“我是活一天算一天,不受什麽拘束,就是凍死餓死,我也不會像齊小軒兩口子那樣出家。我是沒看到他們,我若是看到他們非勸他們還俗。”
齊曉月拽著李海新的手,說:“李大爺,我帶你去見齊小軒夫妻,你去不去?”
李海新搖著頭說:“不去。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我非管人家的現實做什麽?”
齊曉月猛地跪在李海新麵前,哭著說:“李大爺,你知道齊小軒夫妻是我什麽人嗎?”
李海新被齊曉月的舉動嚇了一跳,緩過神來,忙扶起齊曉月,說:“有話好好說,孩子這是幹什麽呀?你說他們是你什麽人。”
齊曉月大聲地說:“李大爺,他們就是我的生身父母呀?”說完,齊曉月抱著李海新痛哭起來。
李海新先是吃驚後又懷疑地問:“不可能吧!那他們怎麽把你拋棄了不管呢?”李海新邊推開齊曉月邊問。
齊曉月止住哭聲,穩了穩神,讓李海新坐在炕邊,滔滔不絕的講起自己的身世來。
李海新時而閉著眼睛聽著,時而看著齊曉月,等齊曉月一口氣將:“父母如何將自己委托給王老歪,王老歪如何將自己培養大,自己如何隨白萬喜師父學習武藝,自己又如何離家滿世界尋找父母以及一路上的遭遇”講完後,李海新一拍大腿說:“孩子就憑你找你父母這樣的決心,我也和你去見見他們,我就是豁出去我這條老命也要勸你父母還俗,你們一家好好過日子。”
齊曉月感激地看著李海新,說:“李大爺,不論如何我都為你養老送終。”
李海新拍了拍齊曉月的肩頭,說:“我信你的話。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個有情有意的男子漢。我今生能和你相識打交道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第二天,齊曉月讓李海新收拾一下準備上路,李海新戀戀不舍地牽著狗趕著山羊告別了自己的老屋,來到附近的村子將山羊賣給一家人,將那條狗送給了這家人,並囑咐那家人說:“這狗你要好好善待它,它陪我好幾年了,我真舍不得它呀。”
那家男人笑嗬嗬地說:“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對它。”
齊曉月買來一輛車和一頭小毛驢,兩個人一路聊著一路往雙子山趕路。
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齊曉月要奔遼城到雙子山去,李海新說:“這裏到雙子山有條近路不必路過遼城。”於是,二人就按著李海新的路線往雙子山趕。
由於帶著老態龍鍾的李海新又是坐毛驢車,再加上李海新長時間不走這條路了,對路線有些生熟,二人行進的速度非常緩慢,走到第二天的晚上才走到山腳下的一個村屯,一打聽,走錯路了。這裏是往雙子山後山去的路,前邊的路崎嶇不平,雙子山的後山巍峨陡峭,幾乎沒有路,很少有人從後山到殘陽寺和蓮花庵去。李海新氣得直拍自己的腦門,恨自己的記性,齊曉月在一旁一再勸說。二人在一戶人家住下,李海新吃完飯就躺下休息了。
齊曉月心裏有事睡不著,看李海新睡著了,就推門走到院子裏,看著天上的繁星,想著見到父母後怎麽開口。他邊想邊走,不知不覺走出村子來到了村外路旁的一棵枝幹繁密高大的古樹樹下。他看著遠處黑黝黝的群山,心裏激動不已,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父母了,馬上就要見到久別的花兒了。李海新假設能勸說父母還俗,一家人找個偏僻的地方住下,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多好呀!齊曉月閉著眼睛靠著樹杆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忽然,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和吆喝牲畜的聲音以及“隆隆”的車輪聲從村子的另一個方向傳來,聲音越來越近,齊曉月覺得這樣偏僻的地方來了這麽多的人馬不太正常。他警覺地飛身躍上樹的枝頭,橫臥在一個粗壯的還有些殘葉的樹杆上,屏著呼吸觀察著。
幾匹駿馬已經飛馳來到樹下,借著繁星微弱的光,齊曉月看到為首的一匹馬上一個蒙麵人朝後看了看,說:“等財寶進洞後,把這些車夫都殺了,車馬焚燒了。”
在這個人身後一匹馬上的另一個蒙麵人,得意地奸笑著低著頭公鴨嗓說:“幫主,你放心好了。何成這個老東西從黑魚幫搶來的這些財寶既然落在我們手裏,我絕不會留下一絲蹤跡。”
被稱做幫主的那個人,一把將蒙在臉上的黑布摘下來揣在懷裏,吩咐道:“事情辦完後,你們還各回各處,有什麽事情飛鴿聯係。我先走了。”說完,這個人揮鞭催馬向雙子山疾馳而去。
齊曉月在樹上隻看到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沒看清麵孔。他心想:“看來這些人是一個什麽幫派,搶劫了何成運送財寶的車隊。”齊曉月根本不知道,楊鳳林為何成往京城押運財寶的事。
後麵的幾匹馬押著車隊趕過來了,這幾匹馬上的人停在大樹下,看著一些車夫趕著裝著滿滿物品的馬車過去後,一個人壓低了嗓子問:“齊幫主呢?”
那個公鴨嗓,說:“齊幫主回殘陽寺去了。交代了,一會兒貨進洞後,”說到這,公鴨嗓做了個殺的手勢。
另一個人問:“我們怎麽辦?”
“幫主交代了,各回各處,有什麽事情飛鴿聯係。”公鴨嗓一催**馬,追車隊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也催馬,趕了過去。
齊曉月在樹上望著遠去的人影,心想:“這個光頭幫主姓齊,回殘陽寺。難道這個齊幫主是自己的父親不成?”
齊曉月一路猜想著回到了村子,進了屋躺在打著呼嚕的李海新身旁久久不能入睡。
求月票、求收藏、求、求點擊、求評論、求打賞、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麽要什麽,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