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原創首發 網
唐驢兒現在是生不如死,有家不敢回,看老爹罵自己的樣子別說要自己了,恐怕會要自己的命,再加上那個齊曉月。一想起齊曉月,唐驢兒渾身起雞皮疙瘩。本來看著都是死的人了,怎麽又活了?不但活了還像頭獅子吃人呢!唐驢兒眼前又出現黑魚幫那個頭兒被齊曉月弄死的慘樣。我的媽呀!快跑吧!他生怕齊曉月找他算賬。唐驢兒朝黑魚幫人馬經常出沒的地方奔去。跑著跑著,唐驢兒呼吸急促了,前胸熱乎乎的發脹,口幹舌燥,滿臉流汗,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坐在路旁,腰酸腿疼,他四腳朝天躺在地上,他多麽想睡一覺呀!可看著藍天上盤旋的幾隻鷹隼,唐驢兒徹底崩潰了。他深怕已經吃慣死屍的鷹隼和烏鴉,在自己熟睡後把自己撕成碎片。唐驢兒抓著自己的頭發,咬著牙,掙紮著,思考著。家是回不去了,回黑魚幫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黑魚幫那些人心毒手辣唐驢兒是領教過的,黑魚幫的人為了複仇出氣弄不好可能要殺了自己。唐驢兒呆呆地望著天空絕望的淚水流了出來。天漸漸暗淡下來了,遠處野狗的嚎叫聲摻雜著歸巢烏鴉的尖叫聲不斷刺激著膽戰心寒孤獨的唐驢兒。自己不能在這荒郊野外逗留要盡快找個住的地方,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唐驢兒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附近的一棵歪脖樹上,折斷了一根樹枝子,把多餘的樹葉和枝條扯下,拄著這根棍子踉踉蹌蹌地朝遼城方向走去。
遼城城外的一條崎嶇路上,走來遼城李總兵手下的兩個巡捕:徐明和陸相。
徐明和陸相邊走邊嘟囔著。走在前邊的徐明看了看天,罵著說:“我們真是倒了血黴了!自從水災後就沒得到好。”
陸相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以前覺得吃咱這碗飯還可以,吃喝不愁還能賭兩把玩幾個女人。可誰想到呀?竟有今天。”
“我看李總兵今天臉茄皮色,一定也沒得到好。”徐明好像找到心理平衡似地笑著說。
陸相停下腳步捋了捋腰刀,哈哈哈笑了起來。
徐明回轉身莫名其妙地看著陸相,陸相還在傻笑著,徐明圍著陸相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陸相看著徐明的樣子,用手指點著徐明,說:“那是個王八。”
“誰是王八?”徐明愣住了。
陸相馬上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忙捂著嘴說:“天上”
“什麽?”徐明抬頭看著晚霞映紅的天。
“地上,不不。。。。。。是水裏。”陸相支吾著說。
徐明一把拽著陸相的衣領說:“你他媽地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平日裏怕徐明的陸相傻笑著說:“大哥有話好好說,怎麽又動手了?”
徐明拽著衣領的手一緊,另一隻手指點著陸相的酒糟鼻子頭,發狠地說:“你小子再和我耍心眼,別怪我不客氣。”
被勒得喘不上氣來,翻著白眼的陸相懇求地說:“大哥,他真是個王八。”
“你他媽地把話說明白了,誰是王八?”徐明鬆開手,踢了陸相一腳,說。
喘著粗氣,蹲在地上揉著脖子的陸相忐忑不安地說:“李總兵。”
“兒子都生出來了,你還說人家是王八。難道那個孩子是你的?我看你是找死。”徐明邊罵著邊往前走著。
陸相忙站起身來跑了兩步追上徐明,說:“大哥借我個腦袋我也不敢說的,隻是今天我聽你發怨氣對李總兵不滿,我才說的。”
徐明回身打了陸相一個耳光,罵道:“誰他媽的對李總兵不滿了。你竟敢說李總兵是王八,你瞧好吧。”
陸相跪在徐明麵前雙手抱著徐明的大腿,哭喪著臉,哀求著說“大哥,我家還有老母老婆孩子呀?”
“滾,你媽早就死了。”徐明罵道。
陸相聲音慘烈地喊著:“大哥,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錯了。你就是我再生父母呀!我的好大哥。”
“你求我,我他媽的求誰呀?三天之內找不到那個齊曉月,我們都得死。”徐明眼裏噙著淚水自言自語地說。
徐明和陸相不由自主地都抱著頭蹲在地上,犯起愁來。
李總兵從何成那裏回到總兵府,連憋氣帶窩火呀!自己被黑魚幫偷去的金如意竟然在何成手上。這說明一是何成從黑魚幫那裏搶奪到金如意,二是黑魚幫將金如意貢獻給了何成。如果是搶奪的話,說明黑魚幫被消滅了。可據自己掌握的情報,黑魚幫最近雖沒有什麽大舉動,但活動很頻繁,沒有被打敗和消滅的跡象。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黑魚幫投靠了何成這棵大樹,或者黑魚幫早就和何成有瓜葛。李總兵想到這些額頭早已是汗水津津了。何成那裏是救兵呀!分明是一條陰險狡詐、貪得無厭的惡狼。看來圍剿黑魚幫報一箭之仇的希望落空了。齊曉月,齊曉月又是什麽人呢?何成為啥要抓捕齊曉月呢?自己怎麽一點齊曉月的信息也沒有呢?聽何成的口氣,齊曉月必是仇家,更是一位不好對付的主。自己從哪裏下手呀?一沒齊曉月的畫像,二沒有齊曉月的下落。這不是大海撈針嗎?別說三天的時間,恐怕三個月也難找到呀?自己現在是何成菜墩子上的肉任其宰割呀!總不能挺著死呀。李總兵忙召集手下,命令下去:“兩天半時間內必須抓到一個叫齊曉月的人,否則,別回來見我”。手下人聽完李總兵的命令,忙七嘴八舌地問:“總兵大人,齊曉月長什麽樣?多大年紀?男女呀?住在哪裏?”李總兵板著臉,罵道:“一群笨蛋,抓到你們就知道了。”說完,他無奈地揮了揮手,手下人知趣地散去了。來到屋外,手下人你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個個傻眼了。這人怎麽抓呀?大家深深知道,李總兵說話向來算數。以前一個兄弟因沒完成任務,李總兵對這個無憂無慮回來報道的 兄弟說:“我說過你別回來見我,既然你有臉回來了。我就得履行我的諾言。”結果,這個兄弟被殺了。大家對心狠手辣的李總兵怕之又怕 。既然吃了當差這碗飯沒辦法,隻得去執行命令。這些官兵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兩個人一組抓捕齊曉月去了。徐明和陸相被分為一組。
身體精瘦鬼點子多的陸相打破沉寂,討好地對徐明說:“你說這個齊曉月長得什麽樣我們都不知道怎麽抓呀?大哥,我看咱們還是用以前的老辦法抓一個把頭砍了。無頭屍體就說是齊曉月如何?”
徐明拍了陸相肩膀頭一下,歎了口氣說:“如果實在沒辦法也隻好試一試?可是,這次恐怕不好應付。”
陸相撓了撓皮包骨的臉,呲著牙,眯著眼睛,問:“我看李總兵的樣子,也在犯愁。看來這個齊曉月是個神秘人物。”
徐明警覺地站了起來,“唰”地抽出腰刀,目視著遠方。陸相手搭涼棚像風擺似地搖晃著腦袋順著徐明的目光朝遠方看著。
邋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拄著棍子的人影搖搖晃晃走進了徐明和陸相的視線。徐明和陸相拉開架勢左右站立著,走近的人也停止了腳步,雙方目視著,腰刀在黃昏的日光下忽閃著賊光。“媽呀!”來人呆立瞬間驚叫一聲轉身飛跑著。
徐明和陸相飛身追了上去,前麵奔跑的人也許是慌張也許是沒了力量也許腳下拌了一下,摔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先跑到近前的陸相用刀壓著倒地人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齊曉月,我看你往哪裏跑?”
徐明手提著腰刀打量了一下,拽開陸相,說:“你瞎呀?就他這德行是齊曉月嗎?”
“好漢爺饒命呀!”倒地人哀求地說。
陸相抬起腳狠狠地踢著,罵道:“饒你媽個命,老子宰了你。”說完,陸相真的揮刀向倒地之人砍去。
倒地之人就地一滾,刀砍空了。
徐明舉刀跟了過來,用腳踩住倒地之人,大喊道:“還想跑。”
倒地之人像被殺的豬一樣慘嚎著:“別殺我,我知道齊曉月在那裏!”
兩把雪亮的鋼刀停在半空,徐明和陸相對視一眼,撲哧笑了。
倒地之人是唐驢兒,他本以為遇到強盜了,撒腿就跑,可沒想到摔倒了。當陸相說出齊曉月的名字時,他想說他不是齊曉月。可陸相的刀太快了,不容他說分說,他隻好打滾躲開了。等徐明踩住他時,他這才有機會說。
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徐明和陸相像抓到齊曉月一樣高興呀!他們邊往城內李總兵府押著唐驢兒邊審問。當他們得知齊曉月是個武功高強的奇人時,後怕呀!多虧沒遇上呀!不然這條命早就沒了。聽到唐驢兒說齊曉月一腳將黑魚幫的小首領踢起一房多高時,兩個人不由打個冷戰。
李總兵親自審問完唐驢兒,心驚膽寒之餘明白了一切。齊曉月有這樣高深莫測的武功,一定威脅到黑魚幫的利益,黑魚幫是在借刀殺人。自己雖然現在已經知道了齊曉月的來曆和下落,但憑自己的武功和勢力根本抓不到齊曉月或許搭上性命。可把這樣的好信息告訴了何成,又可惜。李總兵在斟酌思考著。
一個手下飛快地跑了進來,還沒等李總兵問出了事,幾個凶神惡煞般的漢子闖了進來。李宗兵剛想發怒,總兵府是誰都可以隨便進出的嗎?
闖進屋來的一個滿臉凶光的黑臉漢子大喊道:“姓李的,你也太無王法了。抓到齊曉月竟然不向何大人匯報。你可知罪!”
練過內功的李總兵被這功力深厚的獅子吼震得耳膜嗡嗡直響,他知道來的這些人是何成的親隨,忙客氣地走上前去,滿麵堆笑抱拳,說:“各位請坐。我抓的哪裏是齊曉月,隻是一個和齊曉月有過接觸的人。”
“人在哪裏?”黑大漢逼問道。
李總兵一伸手,說:“各位先坐下喝杯茶,人我馬上帶來。”
“少廢話,快把人帶來。”黑大漢命令道。
李總兵向手下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哆哆嗦嗦的唐驢兒被帶了進來。
黑大漢上前一步,用手指端著唐驢兒的下顎,豎著眉毛,瞪著牛眼珠子,問:“齊曉月在哪裏?”
唐驢兒縮著脖子,雙手捂著耳朵,驚恐地說:“在。。。。。。在我家。”
黑大漢用一隻胳膊夾著已經尿褲兜子的唐驢兒招呼也不打,急衝衝走出了總兵府,其餘幾個人也快步跟了上去。李總兵看著遠去的人影,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液,心裏罵道:“找死去了。”
夾著唐驢兒的黑大漢是何成最得意的弟子獅王郭強。郭強本是綠林好漢,為了求得功名利祿投奔了何成。郭強從小練功,得過名師指點,不但身強體壯、功力深厚、力大無比,還有一手絕活—獅子吼。
何成命令李總兵三天抓到齊曉月的同時,也派手下人馬四處打探齊曉月的情況,但音信皆無。齊曉月太神秘了。何成找來郭強交代道:“留心總兵府的動靜。”
徐明和陸相剛把唐驢兒帶進總兵府就有人向郭強報告了。官多大奴多大,傲慢的郭強怎麽把李總兵放在眼裏呢?他帶著幾個兄弟目中無人地闖進了總兵府,將唐驢兒搶了過來。
郭強夾著唐驢兒上了一匹快馬,對被夾得麵無血色幾乎窒息的唐驢兒,吼道:“好好帶路不然我夾死你。”
唐驢兒嚇得閉著眼睛聲音沙啞顫抖地哀求說:“大爺輕點,我。。。。。。受不了了。我家在城外。”
幾匹快馬箭一樣向城外唐寶山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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