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原創首發 網

唐寶江聽到敲門聲,忙拿起凳子放在炕上,讓花兒鑽進天棚裏。這時,大門口的敲門聲更響了。唐寶江急得在屋裏來回走著,思考著是否開門。

“爹,爹快開門呢。我是唐驢子。”門外傳來熟悉的喊話聲。

唐寶江一聽是兒子唐驢子,不相信地掐了一下胳膊,疼,不是在做夢。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大門前,聲音顫抖地問:“驢子真的是你嗎?”

“爹,不是我還能是誰?”

唐寶江激動地打開大門,一個尖嘴猴腮,手拿尖刀,骨瘦如柴的黑臉漢字走了進來。唐寶江一把拽住漢子的兩個胳膊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漢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唐寶江,說:“爹這是幹嘛?我餓了。快給我弄點吃的。”

唐寶江關切地問:“驢子這些天你到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唐寶江沒說下去。

“哈哈哈,你是不是以為我死了?我唐驢子自有天命,死不了。”漢子仰頭搖晃著身子走進了屋。唐寶江緊隨其後。唐驢子喝了口水,四腳朝天躺在炕上,對唐寶江說:“爹,飯好了叫我一聲,我睡一會。”

唐寶江看著唐驢子疲憊的樣子,沒說什麽做飯去了。

唐寶江將飯端上桌子想喚醒兒子吃飯,可看到唐驢子流著口水,呼呼睡得香甜就沒忍心召喚,他想讓兒子多睡一會。這時,唐寶江才開始仔細地端詳兒子的樣子。唐驢子現在穿的衣服已經不是離家時的衣服了,而是一身青衣,腰裏鼓鼓的,唐寶江也沒去想那是什麽東西,他覺得兒子活著回來就知足了。

唐驢子在炕上翻了個身,用手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埋怨地說:“爹怎麽不叫醒我呀?時間長了可不好辦了。”

唐寶江忙把一條濕手巾遞給唐驢子,說:“擦擦臉精神精神再吃飯,看你睡得香,我沒叫你。有什麽不好辦的?”

唐驢子擦完臉後,沒說話就狼吞虎咽吃起飯來。唐寶江見兒子吃飯的香勁心裏舒服極了,也就沒問下去。

唐寶江結婚多年沒有孩子,夫妻二人四處求拜也沒有結果。一天夜裏狂風驟雨,驚雷不斷。第二天早上,發現院子裏那棵大柳樹昨夜被雷劈為兩半,滿院子都是殘枝落葉。唐寶江夫妻嚇得直磕頭,唐寶江對老伴說:“這是雷公懲罰前世作孽的人呢?”老伴哆哆嗦嗦地說:“我沒作孽呀。”從此,唐寶江的老伴就睡不著覺了,有的時候半夜裏還驚叫:“我沒作孽呀。”唐寶江四處找先生給妻子看病,也沒結果。唐寶江聽人說:雷劈木辟邪。於是,他就用院子裏的雷劈柳木做了個小木頭人,每天夜裏放在妻子的懷裏。說來也怪,自從妻子每晚摟著雷劈木做的小人後,也能睡著覺了,夜裏再也不驚叫了。夫妻間的生活也正常了,不久唐寶江妻子的肚子鼓了起來,竟給唐寶江生了個兒子。隻不過,孩子一下生把接生婆嚇了一跳,嬰兒竟然像個狗崽子。唐寶江夫妻如獲至寶,精心地把孩子養大了。孩子長大後一不聽父母話,二好吃懶做。為此,唐寶江夫妻沒少教育孩子,孩子不但不聽教育,隨著年齡增長還和父母發起驢脾氣來。周圍的鄰居為此給這個孩子起名叫唐驢子。唐驢子吃喝嫖賭樣樣都好,氣得唐寶江夫妻叫苦連天。有一次,唐驢子在外賭博輸了,債主上門要賬,唐驢子耍賴說:“老子沒錢,要命一條,再就用我媽頂債接你家養老去。”那頭債主氣得直罵,這頭唐寶江妻子氣得昏死過去,唐寶江好不容易將妻子叫醒。唐驢子對他媽說:“媽,你放心,你這麽大年紀了也不像黃花大閨女,他不會要你的。”唐寶江妻子翻了一下白眼珠,被活活氣死了。唐寶江為此將唐驢子趕出家門。唐驢子在外邊混了一段時間,吃沒好吃喝沒好喝,一天天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哥們都娶妻生子了,他有些後悔了,還是有父母好呀。唐驢子跪在唐寶江麵前哭成了淚人,發誓痛改前非。唐寶江撫摸著唐驢子的腦袋百感交集,無話可說。

漲水前的一天,唐驢子和幾個哥們合夥買了條船和漁具去江邊打漁,想積攢些錢娶媳婦。幾個人費了些勁,吃了些辛苦,打了滿船艙的魚。正當哥幾個在岸上喝酒慶賀的時候,遠處劃過來幾條船。船上的人不由分說就要將裝滿魚的船帶走,唐驢子哥幾個上前阻攔,沒想到幾條船上的人上了岸,手中握著青光閃閃的尖刀將唐驢子等人團團圍住,唐驢子等人嚇得都尿褲子了。一個頭領模樣的人踢了唐驢子一腳,罵道:“還敢他媽的反抗,今天老子不但要魚,人也要。兄弟們把這幾個人也帶走。”

唐驢子哥幾個在尖刀和淫威下,被推推搡搡押上了船。在船上,哥幾個才知道搶劫他們的是黑魚幫的人。

唐驢子等人被押到黑魚幫的第二天,天就下起雨來。過了幾天,唐驢子等人就開始幹苦力:修攔水堤壩,搬運物資。雨停後,逍遙島一戰,黑魚幫人員損失不少,唐驢子哥幾個被強行收入黑魚幫,做了黑魚幫的匪徒。加入黑魚幫後,唐驢子跟著其他匪徒四處追殺齊曉月,所到之處燒殺搶奪。唐驢子沿途看著災民悲慘的樣子,又想自己如今吃香的喝辣的為所欲為,暗自慶幸自己是黑魚幫的人。

今天唐驢子等黑魚幫匪徒途經唐驢子家門口,唐驢子乘機跑回家。一是想把自己私下搶奪的財寶藏在家裏,二是想看看父親唐寶江。善良的唐寶江哪裏知道唐驢子已經是黑魚幫匪徒了?

唐驢子正津津有味地吃著飯,天棚上忽然傳出咳嗽聲。唐驢子忙站起身,拿起尖刀警覺地看著天棚,喊道:“誰?”

唐寶江忙上前奪下唐驢子的尖刀,說:“你大驚小怪什麽?天棚上是咱家的恩人。”說完,唐寶江拿著凳子上了炕,站在凳子上,探著腦袋對天棚裏說:“姑娘別害怕,不是別人是我兒子回來了。”

花兒在黑漆漆的滿是塵土的天棚裏,憋得實在受不了了,咳嗽了一聲。一聽唐寶江叫她,她小心翼翼地從天棚下來。

唐驢子瞪大眼睛看著花兒,心想:這個女的怎麽這麽美呀?若是給我做媳婦。。。。。。唐驢子想入非非起來。

唐寶江將花兒介紹給呆如木雞的唐驢子,花兒禮貌地和唐驢子打了聲招呼,唐驢子炫耀地從腰裏拿出金銀珠寶,對唐寶江說:“爹把這些財寶藏好,留著我娶媳婦用。”

唐寶江看著兒子拿出這麽多的財寶,懷疑地問:“驢子這是誰的?”

“我的。”唐驢子不錯眼珠地盯著花兒。

“你哪來的這些東西?”唐寶江擔心地問。

“哈哈哈,爹就別問了。我發財了。”說完,唐驢子往花兒身邊移動,花兒看著唐驢子冒著欲火的眼神,嚇得直往後退。唐驢子放肆地抓住花兒的手,說:“給我做媳婦吧。”

唐寶江上前把唐驢子推到一邊,說:“驢子,這是恩人的女人,你不能耍混。”

唐驢子坐在炕沿上,翹著二郎腿說:“恩人,這年頭什麽恩人不恩人的,能活命就不錯了。恩人死了,我娶她做媳婦也是報恩。”

唐寶江搶白著說:“誰說恩人死了?”

唐驢子問:“爹,你怎麽了?她男人怎麽成了你的恩人?她男人呢?”

唐寶江就如實地將和齊曉月相識的經過說了一遍。唐驢子聽著聽著嘴角露出了笑容,他心花怒放。他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唐驢子走紅運了。他轉念一想,這個中毒的人一定是黑魚幫追殺的齊曉月;齊曉月傷了三幫主,打死了四幫主和神偷,武功了不得呀;現在雖然中毒藏在紫草堆裏,不能行動了幾乎成了廢人,自己也不是對手呀;還是上報,帶更多的人來抓捕為上策;齊曉月被抓,自己不但立功得賞,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了。想到這裏,唐驢子陪著笑臉對花兒假惺惺地說:“對不起了。謝謝你們救了我爹一命,以後我一定報答。”他轉身對唐寶江說:“爹現在外邊很亂不安全,你們千萬別離開家。我現在就得走,不少哥們還等我發財呢。等做完這最後一筆買賣,我就回家養你老。”

唐寶江被兒子的話感動得熱淚盈眶,他拽著唐驢子的手說:“驢子別走了,爹什麽也不要就要你。”

唐驢子笑了笑說:“哈哈哈,爹,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他急急忙忙離開了家。

過了半個時辰,唐寶江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和吵鬧聲將自家院子圍住了。緊接著,“啪啪啪”砸門聲響了起來。唐寶江心想:這次也許是黑魚幫的人來了。

“爹開門,我是驢子。”唐寶江正準備往天棚裏藏花兒的時候,聽到了唐驢子的叫聲。

唐寶江把大門打開,手持尖刀的一些人餓狼似地闖了進來。唐驢子帶頭直奔院子裏的紫草堆前,對一個膀大腰圓的頭領,說:“頭,齊曉月就藏在這下麵,現在生不如死,不能動。”

頭領警覺地握著腰刀,往後退了一步,手下的人也都往後退一步,他們都見識過齊曉月的功夫,害怕了。

頭領對唐驢子說:“把齊曉月的女人帶過來。”

唐驢子進屋將嚇得哆哆嗦嗦的花兒拽了出來,唐寶江上前攔著說:“驢子,你到底想幹什麽?”

唐驢子奸笑著,說:“爹,實不相瞞,我早就是黑魚幫的人了。”

“啊。”唐寶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差點沒昏過去。這時,過來一個匪徒一腳把唐寶江踢開。唐驢子罵道:“X你媽的,他是我爹。你輕點。”

頭領拽著花兒的頭發,用手中的尖刀架在花兒的脖子上,命令道:“動手。”

黑魚幫的匪徒吼叫著撲向紫草堆。不一會,齊曉月暴露出來。頭領見齊曉月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那裏,忙命令手下人將齊曉月捆綁起來。可憐的齊曉月仍在昏睡著。

頭領見齊曉月昏死的樣子,哈哈哈大笑道:“快報幫主,齊曉月抓住了。”然後,他轉回身用手捏著花兒的下顎,貪婪地品味著,得意地笑著說:“真美呀!”

唐驢子忙上前笑著說:“頭,這是我媳婦。”

“什麽?你媳婦?哈哈哈”頭領仰頭大笑起來,唐驢子嚇得不再說話了,低著頭躲在一旁。頭領笑了一會,將花兒強摟在懷裏,埋頭強吻花兒,花兒掙紮著,被激怒的花兒乘機咬了頭領的嘴唇一口,頭領的嘴唇鮮血直流。暴怒的頭領揮動手掌抽打著花兒的臉,花兒驚叫著,哭喊著。唐寶江在一旁氣得直跺腳,唐驢子嚇得低著頭,不敢吱聲。

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齊曉月漸漸地睜開了眼睛,他在昏睡中,夢見一隻惡狼追趕花兒,接著聽見花兒的驚叫聲,他醒了。他朦朧地見到披頭散發的花兒被暴打著,他憤怒了。他張大嘴巴喊:“住手!”可是聲音卻是那麽的軟弱無力,他想上前將那個頭領撕成碎片,可是自己卻一動不能動。他這才發現自己被繩索捆綁著。

“他醒了,睜眼睛了。”黑魚幫的人驚叫著。頭領嚇得停住手,握著尖刀往後退著,凝視著齊曉月,齊曉月怒視著他。頭領見齊曉月沒什麽動靜,把尖刀放回刀鞘裏,從地上拎起花兒,惡狠狠地說:“你咬我,我不恨你,你現在 和我親嘴,不然我就打他。”說完,頭領用手指著齊曉月。

花兒驚喜地看著醒過來的齊曉月,欣喜地說:“曉月哥,你醒了。”

齊曉月聲音低沉地說:“花兒妹子,我醒了。”

頭領上前用手掌打著齊曉月的嘴巴啪啪啪響,花兒默默地注視著齊曉月,淚水斷線珍珠似地掉著。

“拿凳子來。”頭領一揮手說。

凳子拿過來了,頭領坐在凳子上對手下人說:“用木棒給我打,別打死就可以。我看看這個美人親不親我。哈哈哈。。。。。。”

“啪啪啪。。。。。。”黑魚幫的匪徒們輪班用木棒朝齊曉月的前身和後背打著,花兒心疼得昏死過去。頭領讓人用涼涼的井水將花兒澆醒。

齊曉月閉上眼睛咬著牙頑強地挺著。漸漸地,漸漸地,齊曉月覺得自己體內的氣流被木棒打通暢了。他乘機調運著,氣流在體內運轉越來越強越來越快,身體漸漸地有了活力,手指和腳趾也能靈活地動了。齊曉月明白自己吃了大蟾蜍後,中毒了,氣血瘀阻經絡,渾身氣血運轉不通;經黑魚幫匪徒用木棒猛烈地捶打,瘀阻的氣血經絡暢通了。齊曉月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倒在地上渾身濕漉漉可憐的花兒,又看了看坐在凳子上得意忘形奸笑的頭領和那些正揮動木棒打著自己的匪徒。齊曉月運了一口氣,身子猛地繃緊了,打在他身上的木棒斷了,匪徒扔下手中殘留的木棒,倒在地上疼得直叫喚,一個個虎口出血。頭領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嚇呆了。他回過神來,抽出腰刀惡狠狠地朝齊曉月砍來。齊曉月一晃身,“卡吧”一聲,捆綁的繩索斷了。齊曉月一腳將頭領踢起一房多高,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死了。黑魚幫的人見頭領慘死的樣子,嚇得掉頭就跑。齊曉月上前抱起癱倒在地花兒,輕聲地呼喚著:“花兒妹妹醒醒。”

花兒睜開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齊曉月,猛地摟著齊曉月的脖子痛哭起來。

唐寶江在一旁用手指著傻站著的唐驢子罵道:“我沒想到雷劈出你這個孽種。”唐驢子嚇得撒腿就跑。

於鷹和尹智明得知齊曉月中毒昏睡著並且被抓住捆綁起來了,馬不停蹄地往唐寶江家趕,一行人興高采烈地行進著。突然,有人來報:齊曉月醒了,功力比以前更厲害了,簡單的出拳起腳就打死了不少黑魚幫的人。於鷹沉思一會,命令撤退,暫時不再追殺齊曉月。尹智明挑選了一些精明的匪徒留下,打探齊曉月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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