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筵席中

三十九章 筵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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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忠看著對麵的鄭國劍士鄭子捷,神情凝重。

他知道此人是鄭穆公之後,在鄭國身份顯赫。因為出身高門,自幼有明師指點,又有列國的高明劍士與他喂招,天上地下的奇珍不知吃了多少,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然而就在剛才,鄭子捷出言不遜,非但有侮辱楚國的意思,更是直接侮辱了景忠的先祖。麵對這樣的侮辱,景忠如果不能殺了鄭子捷,就隻有自刎了。

“哈哈,既然景子有心要與在下比劍,在下焉能退避。”鄭子捷臉上流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

他並不是一個妄自尊大的人,對於自己的劍術十分自覺。

要是對上那個傳說中的聶門子弟聶長琴,恐怕三五個回合之後就要落入下風,是十招之內必然落敗。而齊國特使與他是同門,在謀求蔡國利益上,齊、鄭兩國又是同盟,所以自然就隻有先從楚國特使景忠下手。

至於景忠的劍術嘛……

鄭子捷心中忍不住哂笑:實在是太一般了!

簡直就像是玩票的紈絝子弟,根本不能算是劍士!

“哈哈哈,景子為何喘氣如牛呢?”鄭子捷出聲道:“你我自有生死之戰的時候,眼下群賢歡宴,不是生死搏殺之所。隻請對舞一場,點到為止,博諸君一笑,如何?”

景忠臉色鐵青。

剛才鄭子捷出言不遜,已經將他拉入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現在又說舞劍,分明是更進一步侮辱於他。當著蔡國公卿、列國使者的麵,如果景忠不敢應戰,日後也再也活不出人樣來了。

“如此甚好。”景忠咬牙應戰,手已經緊握住了劍柄。

長琴看一眼景忠握劍的力道,就知道此戰他隻有兩個下場:或是血濺五步,或是血濺七步。

這樣也好,少個人爭奪重寶便少了一分變數。

長琴正與鄭子捷所想如出一轍。

所以鄭子捷根本沒有手下留情,點到為止的念頭。

不等坐在主席的蔡國太後、國君點頭,鄭子捷已經拔劍刺了過去。

這一劍真是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許多貴族子弟習劍都是從寶劍出鞘開始,而真正的劍士卻知道拔劍之前,甚至在手握劍柄之前,就已經涵蓋在劍術之內了。

鄭子捷隻是拔劍一刺,已經展現出他深厚的劍術功底。

劍術上佳,劍本身也是寶劍。

景忠隻看到寒光一閃,宛如一潭秋水映日,劍鋒甚至帶出了一道薄弱的劍氣,直衝心口而來。他側身避讓,躲過了劍鋒卻躲不過劍氣。劍氣直透左胸,先是針紮一般劇痛,後又像是鐵錘悶擊。

隻是一個照麵,景忠就被打得胸中憋氣,幾乎失去了還手之力。

“這也算是高手?他這一路就沒碰上個會用劍的劍士?”陸離問身邊的冉無忌。

冉無忌也有些意外:“之前看他與列國劍士對陣,還算是有兩下子的。此刻看來,卻連我也比不上啊。”

陸離掃視了一下冉無忌的身形,微微搖頭:景忠的確被鄭子捷壓製得厲害,但要跟冉無忌對陣,卻是必勝。

——能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肯定不會隻有這點水準吧。

陸離放下筷子,關注起兩人的對決。在他的餘光之中,正巧看到公子欣滿臉焦慮,就差挺身而出了,可見楚國對公子欣的影響確實不小。

“點到為止!”公子欣已然不顧身份,大聲叫了出來。

鄭子捷聞言,臉上流露出一抹狠辣,手中寶劍刺出數多銀華,朝景忠周身上下要害籠罩過去。

“虯龍霸體!”

景忠高呼一聲,竟然用身體硬接了鄭子捷的一劍。

那柄斬金斷鐵的寶劍直接刺破了景忠的皮膚,卻在肌肉上被硬生生頂住了。

“著!”

景忠如臨大敵,右手中寶劍橫斬鄭子捷,左手卻灑出一把紅砂。

這把紅砂並非凡物,雖然細微如灰塵粉末,質量卻是極重。

鄭子捷隻以為景忠要用這紅砂來迷自己的眼睛,抽回寶劍,淩空旋身,帶起一身罡氣,要硬接這紅砂。

紅砂卻無視了這層罡氣,盡數打在鄭子捷身上。

鄭子捷隻覺得肩頭劇痛,卻見衣衫已經被紅砂打透,肌膚紅腫,顯然是中了景忠的暗算。

“你暗箭傷人!該死!”

鄭子捷怒火中燒,幸而傷的是他左肩,並不影響他用劍的右手。隻是因為疼痛,鄭子捷再次刺出的劍鋒卻沒有了劍氣。

“原來他還練過方術,難怪了。”陸離看著手忙腳亂的景忠,微笑對冉無忌道。

冉無忌看得十分過癮,並沒有在意陸離說什麽,隻是道:“到底還是四大高手之一,劍術雖然差些,手段卻也不弱。”

陸離點了點頭:“思路還算對的,就是弱了些。”

冉無忌總算碰到有人肯跟他一言一語,頓時來了勁,道:“令君,莫若咱們下注賭一局,看誰會贏。”

“我沒錢。”陸離直截了當道。

“哈哈哈,小賭怡情。”冉無忌笑著摸出一枚玉佩放在食案上:“我還是看好鄭國子捷。”

陸離掃了一眼那玉佩,從懷裏摸出一枚寶珠,道:“那我隻有押在楚國景忠身上了。”

冉無忌嘿嘿一笑,轉向賭局,這邊陸離話音未落,那邊鄭子捷已經連刺三劍,就算景忠再是強悍也顯然吃痛,閃躲騰挪避開劍鋒。

隻可惜景忠的身法也弱了鄭子捷太多,無論如何努力都躲不開鄭子捷的攻勢。

鄭子捷暴怒之下,更是劍劍追心,愈打愈快。景忠偶爾反擊,也都迫於鄭子捷的搶攻,不得不抽劍回身防禦。

“這孩子沒有同歸於盡之心,是要害我輸啊。”陸離看了不禁搖頭:“可惜了一塊璞玉。”

冉無忌的目光落在陸離拿出來的山河珠上,笑道:“令君這珠子可是價值連城,比在下的玉佩不知貴重多少,就算在下僥幸贏了也是斷然不敢要的。喏,賭注不妨變一變,就請令君屈尊到寒舍飲酒,如何?”

“好說,好說。”陸離笑了笑,突然將雙手隴到嘴邊:“楚國小子!怕死什麽!你那賤命能換什麽好處,就如此不舍!”

筵席上有人比劍乃是流行的娛樂活動,就如舞曲、百戲、雜耍一般。

作為一個有見識有身份有教養的卿大夫士人,能在看舞曲的時候吹口哨麽?能在看百戲的時候喧嘩麽?能在看雜耍的時候大呼小叫麽?

同理,能在看人比劍的時候出言嘲諷麽?

一時間,整個筵席上自太後下至仆役百餘人,人人都望向了陸離。

雖然看起來丟人的是陸離,但陸離本人卻在喊了一嗓子之後繼續淡定地吃起了菜肴,手中木筷平穩如常,絲毫沒有受到眾人目光的影響。

反倒是在場中的景忠,被陸離如此大聲“指點”,頓時麵紅耳赤,牙關緊咬,竟然停下了腳步,不閃不避地朝鄭子捷展開了反攻。

鄭子捷噗噗兩劍刺中了景忠的胸膛,一劍刺在了肋骨上,第二劍卻被肌肉鎖住。景忠不顧自己身上多了兩個血洞,反倒朝前一撲,挺劍刺向了鄭子捷的喉嚨。

鄭子捷有殺人之心,卻沒有自殺的覺悟,更不可能拿自己金貴的性命與景忠同歸於盡。他連忙抽劍撤步,卻見景忠已經麵目猙獰地追了上來。

“竟然翻盤了!”冉無忌大奇。

陸離咽下口中食物,淡淡道:“老鷹捕兔,兔子尚且還要拚命。人被逼到了死路上,除了一命換一命,還有什麽法子?”

冉無忌眼看鄭子捷鬥誌傾頹,尷尬一笑:“令君真是一針見血。”說罷,他將玉佩輕輕放在了陸離的食案上,道:“那個子捷已經鬥誌消退,在下已然輸了。”

陸離拿起玉佩,隻見此玉潔潤如同凝固的油脂,在燈火之下還有毫光。內中隱隱可見玉絮如雲,握在手中更是帶著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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